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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懂你初二作文
“宝宝,你说爸爸是先顾你,还是先顾奶奶?”
“奶奶啊。”
这样的令人心酸的对白出现过无数次,它无时不刻都回荡在我的耳畔,从享受表扬的幼稚心理到假装懂事的乖乖女心理,再到被现实吓怕的恐惧心理,最后到渐渐醒悟的明白心理,这一问一答就像贯穿我成长过程的线索,让我渐渐懂你,我的爸爸……
爸爸的工作很辛苦,许多年都在两座城市间频繁奔波,那条他不知走过多少遍的郑上高速一定见证了他一次次艰难的抉择,我出生在这个车水马龙的郑州,妈妈和姥姥也在这扎根了许多年,我出生在郑州自然也在郑州成长,但奶奶叔叔都住在周口,这让既孝敬又爱女的爸爸愁出了白头,最终,他选择两边兼顾,保持亲情的平衡。
但兼顾无疑要费出巨大的精力,而且随着我不断的长大,奶奶也在岁月的车轮中一圈圈被画上皱纹,一次次被压弯了腰。时光就这么飞逝,这僵直的局面也被爸爸缓慢地支撑着。也许是我越来越大了吧,那一问一答的对白也逐渐增加,在我的印象中爸爸问我应当先顾谁时,前一天总会表现得很反常,要么坐在家里不停地抽烟,浮在烟雾中,不断的叹息,不断的皱眉,直到烟灰缸已装满。要么就是靠在床头,看一会儿书,可看不了一会,就把书扔到一边,扯起被子蒙头躺下,可也睡不着,只得又拿起书,眼神在一张书页上来回瞟。就这样不断重复。当他终于再度问起我的时候,语气轻松,笑容和蔼,仿佛一切的烦恼早已烟消云散。可我能明显的感受到他若无其事的背后有多么紧张,有多么害怕我说出一个不字,然后深深的埋头自责。他不断搓来搓去的双手已经说明了他心中的一切。待我回答后,他总会放下紧皱的眉头,如释重负般,然后紧紧地抱住我的头,许久,许久……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回答虽然大差不差,可说的与心中所想所顾却已然不同,在第一个阶段,我八成是昂昂头,挺挺胸,爽快地回答,然后等爸爸说女儿真懂事,这么小就体会爸爸的苦心,接着我就高高兴兴地找娃娃玩,以至于他的表情,现在想想约莫是叹口气,在欣慰地注视我良久。第二个阶段,是我最爱在众人面前臭显摆的时候那时我会先说奶奶,在侃些能彰显我懂事的话,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爸爸的微笑,我其实也并不清楚,他的笑后到底是些什么,是欣慰,还是心酸,还是些其他的什么,我都无从得知。第三个阶段,我想应是奶奶多病的时候,多是我和妈妈在家,那时我常看到妈妈进屋接一个很长很长的电话,然后出来露出个僵硬的笑容,说没有什么。,那时的对白大抵是他回来后,先对我说:“奶奶最近身体不好,爸爸在周口待的时间长了些,宝宝不介意吧”之后才问,而当一次我听了他们的谈话后,才知道奶奶生了一场足以吓怕所有人的大病。
依稀,也就是那之后一个画面就牢牢的刻在我心中了……
一天早上我被湍急的流水声后的寂静刺激了一下,然后就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去客厅一探究竟。只见洗漱间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吃了一惊。镜中爸爸轻抚着头发,仔细一看,竞夹着些许灰白。还有沧桑的眼神,眉头舒展后再也无法抚平的纹路。顿时,我读懂了爸爸那个多次重复还是不厌其烦的问题,不等他发现镜中吃惊后释然的我,就慌忙的跑进屋中,脑海里浮现出爸爸以前的种种,他一个人默默的叹息,他的笑。我感到无比的辛酸,原来以前我这么不懂他,这么不懂那个经不住岁月沧桑的爸爸。
不知不觉中,我的泪已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在脸颊。而背后,爸爸也站在那里,他凝视着我,沧桑的眼神抹上一种释然,发紫的嘴唇也已微微上扬,浑身上下都在流淌这一种自责后的疲惫,疲惫中的无力,无力中的悄然欣慰,欣慰中的无言,最终紧紧地抱住我,亲亲我的额头,许久,许久……
草因花而骄傲,花懂草的煎熬;枝因叶自豪,叶懂枝的辛劳;你因我欣慰,只因我懂你奉献中的一片苦心。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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