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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心里的印象
窗前那陈旧却不失鲜艳的橡皮泥玫瑰花,美好的仿佛一个褪色的童话。每当看到它,我就会回忆起那个美好的下午,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因为这是我心中永不褪色的印象。阳光明媚,如一件大衣轻轻披在我身上。我和我的幼儿园同学一起去看电影。
一个背着褪色布包的老人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对我们说:“免费教你们做花,可以吗?”阳光透过叶缝照在他的满头银丝上,斑影交错。哪里有这等好事?我们自然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老人用他那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从他装橡皮泥的盒子里揪出一块,小心翼翼地揉了起来,边揉边对我们说:“先揉软,再捏几下,把它做成叶子形。”我们照做了,顿时,小小的橡皮泥成了我们手中的一块生面团,翻起来、过去、立起来、横过去,抻、拉、压、拽,为所欲为。完成叶子形状了,他又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刻刀,刻下花纹,一下、二下、三下……几片叶子完成了。等我们做好了,他又发给我们铁丝做茎,用绿色橡皮泥包裹起来。不知何时,他嘴角已有了一丝欣慰的微笑,似乎正在为做花的我们加油。他又利落地揪出几块红色橡皮泥,揉成圆形,按、捏、翻……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手上已多出几片鲜艳的玫瑰花瓣。阳光透过叶缝照在他的满头银丝上,斑影交错。
老人又将碧绿小巧的叶子安在挺拔的花茎上,将玫瑰花瓣交错地组合起来,插在花茎上,鲜艳的玫瑰花便完成了。
我看看老人的,又看看自己的,总感觉差别太大,无法追上老人“快速”的步伐。老人仿佛预知我的心思,将他做的那朵可以和真花争奇斗艳的玫瑰花递给我。阳光照在花上,给花蒙上了一层金黄的面妙,我接花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他的嘴角,又挂上了那恬静的微笑。夕阳下山了,我该回家了。我想,是什么使老人这样勤快地教人做玫瑰花呢?——或许是为了一种叫艺术、叫奉献的神秘宝藏。
虽然我后来再没见到那个老人,但我坚信,他一定在某个地方教人做玫瑰花,在每一处闪烁着艺术和奉献的金色光芒。窗前那陈旧却不失鲜艳的橡皮泥玫瑰花,依然如一个褪色的美好童话。我想,这可能就是他——一个追求艺术的和蔼老人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