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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日子――为奶奶的生日而作
摘要:今天,阴历十二月十八。
你的69岁生日。
早上,快中午的时候。你、我和两个弟弟,一起吃了面条。
我说这是长寿面。
你还开心地念叨着“长寿面”这三个字。
……
1993年,我出生那年。
“对不起,医院不对口,我们不能接。”护士说。
“可她就要……”语气万分焦急,这是爸爸说的。
“我都说了,不对口,你们得到别的医院去。”
“去、去、去!来的急啊!”再一旁急得跺脚的奶奶发话了,“等着,我去找你们医生!”
于是,你不顾护士的阻拦,冲进了医生的办公室,和他大吵了一架。就你那气势,医生显然是答应了。
当晚11点半。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夜的寂静。我,出生了。
1994年,我1岁。
“诶?这孩子的头上怎么有个红点?”你带着疑问将我送进了医院。
原来,那时一根血管。医生说,如果没有及时发现并治疗,那我就……
1996年,我3岁。
我讨厌洗澡。
那天,爸爸帮我洗澡后,我却赖在地上打滚。
不一会儿,我就变的脏兮兮的了。
爸爸气不打从一处来,拿起身旁的台球棍就照我屁股上打。
我哭着跑到你那儿告状。
后来爸爸被你大骂了一顿,我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想:“哼!该你活该!”
1998年,我5岁。
我上学前班了。
一大早,我从被窝缝里瞧见你在晒衣服。
我便自己将衣服穿好。
你回过头,看见了我。先是一愣,继而是一阵喜悦的声音:“哟,会自己穿衣服了……”
你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的脸上笑开了花。
2001年,我8岁。
“快点儿起来!外面下雪了!”你站在床头,推搡着还在熟睡的我和弟弟。
“恩……”还想继续赖床。但是等到大脑完全分析了所接收的讯息后,又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什么!?下雪了!”
我和弟弟顾不急穿衣服,裹着件外套就冲到了阳台上。
屋外那如天使羽毛般的雪花儿纷纷扬扬地下着。
“哇!”我和弟弟不约而同地说到。
“快!把衣服穿上!别冻凉了!”你催到,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可足够令人扫兴的,“不许出去玩!这么冷的天!”
可是,我和弟弟还是溜了出去。
后来,你把我和弟弟拽了回来,用既责备又心疼的语气说:“叫你们别出去玩还出去!还跑!快去炉子那儿暖暖手!”
2006年,我13岁。
在数学晚自习上睡着了。
还好及时醒了,不然铁定被数学老师狂骂一顿。
侧眼望窗外,对面的五月花大酒店早已灯火通明,天空是深邃的暗蓝。
好不容易下课了。
坐上8路电车。终点站。下车。
猛一抬头,看见你站在北风中,脸被吹得略现苍白。
我跑了过去。
你说你一小时前就来了,等了半天,就是不见我的人影。说着,还伸出手来拿我的书包。
我说,我来吧。
心里有种涩涩的感觉说不出,说不出的还有那无限的感动。
007年,我14岁。
今天,阴历十二月十八。
你的69岁生日。
早上,快中午的时候。你、我和两个弟弟,一起吃了面条。
我说这是长寿面。
你还开心地念叨着“长寿面”这三个字。
……
奶奶,你一定要长寿啊。
不,你一定会长寿的。
……
奶奶,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