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骤冷的天,从皮肤神经末梢直传进心里。是谁撒了一街的红色,弹个响指,便是满天噼里啪啦。抬头万紫千红。谈笑声和满街歇业的店铺,晕开一窗灿然的梅花。 我们很经典、很传统、很规矩、很安静地度过了兔年的春节。
初一在外婆家,11个人团聚,说着一年里天气好了坏了,运气棒了差了,衣服新了旧了,家人哭了笑了,喜了悲了;电视里很多人穿红戴粉在喜气洋洋的乐声中舞动;窗外两个特大的灯笼高挂;菜十分丰盛,一如往年。甜羹幼滑,水果缤纷,果香米香酒香,热气腾腾地浓缩在一个大碗里。外公说 ,新年甜蜜顺利。
然后去奶奶家,七大姑八大姨的,我也认不清,便按年龄乱叫一通。朱文杰特别神气地特别油嘴滑舌地叫长辈,心安理得的收着压岁钱,似乎他比大腕还大腕,嘴中一字抵百元。如果真是这样他或许还会“福如东海”之类的说一大串,拿更多的压岁钱,然后不可一世地在哥哥我面前显摆。我告诉他“压岁钱不是最重要的,说话要真心”之类时,他嗤之以鼻:“反正我的压岁钱比你多。”
走来走去,在北仑的城乡间游走着拜年。敲门见人,进屋放下大包小包,寒暄。
这就是我的拜年,我记忆中春节拜年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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