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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之外,隐没了多少爱
沧海明月,落崖惊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光阴走过,爱却永恒!——题记
当她噙着泪珠把我领到她家,我就知道,她的爱已经全部属于我。
外婆的日程被填的满满的。记忆中,当我六点起床准备上学时,炕上就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走在上学的路上,远远的我就能看见对面山地上一个辛苦劳作的身影。上午九点半是要回家吃早餐的,每次我回去时,餐桌上就早已摆好了一碗喷香的面,然后,外婆再看着我吃下,笑一笑。目光一转,我便能瞥见她围裙下裤角上的泥斑,尚未干掉。我知道,她刚从地里回来,不换外裤,一是因为不耽误我的早餐,二是因为数亩田地还在等着她去耕耘。
我曾不止一次跟着外婆下地干活,如火的烈日下,我亲眼看到了她的辛劳。豆大的汗珠滴在翻过数次的泥土里,打拼着家里的生计,我却不曾为她擦一擦。
头上有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子,一次头晕竟昏厥在地。诸多事情早已不记得,我只觉得在昏厥中偶尔苏醒过来的那么几秒钟,看得到是外婆脸颊上的泪珠。事后才知道,是她抱着我跑了几里的山路才找到的卫生所。
去年春节前回到外婆家,看到她脸上明显地多了几丝皱纹,头发之间
夹杂着根根银丝。我一回家就抱住了外婆。
外婆的憔悴是因为她花了好多钱,吃了无数药却也无法治好的病,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像往日一样辛苦地耕耘于田间了。但她的辛劳不减半分,她在家洗衣,做饭,筹备年货。为了不使肚子疼防碍工作,她给肚上勒一根绳子,并且用一只手紧紧地按着。
春节那几日,外婆待我甚是好,尽管病魔折腾得她紧皱眉头,但面对我,永远都是一脸微笑。我还记得,在外婆疼得躺在床上时,她对我说:“外婆对不起你,回来一次也不能做好吃的给你吃!”我的眼泪立马涌出眼眶,轻轻地别过头,无声抹泪。
因为旧病复发,外婆花了三百多元钱为我治病,仅仅是头疼,却因我常提,她牢牢的记于心上。三百多元对于勤俭持家的她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临走那日,外婆手里攥着一个小东西,用指缝里,我看得出,那是几百块钱。她用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时不时擦一擦脸上,我知道,她哭了。她却轻轻别过头,不让我瞧见。那时,我好想哭,但是走时,我必须让外婆看见我的微笑,于是又把泪水逼入眼眶。坐到摩托上呼啸而过,外婆的身影化作一个点,借着风声呼啸,我倚在爸爸背上大哭起来。只是不舍,不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多少爱在光阴之外,难以发觉。踩着历史痕迹,拾起点点滴滴,外婆化作一盏星灯照亮我前进的道路,告诉我,有爱,将永恒!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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