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记着母亲说过的话作文
1
18岁那年,他读高二,开始住校。有一天,他和同学们正在操场上踢球,母亲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个旧帆布包,硬生生地往学校里闯,身后跟着门卫大爷,正扯着嗓子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等下课了再进去找人行不行啊?”母亲满脸堆笑地回头嚷嚷:“我有急事儿找我儿子,等不及了。”说着,她把死死扯住她胳膊的门卫大爷一把推开。
同学们“哄”的一声大笑,说罗小勇的母亲真够生猛,有两个女生甚至躲在一边朝他指指点点。那一刻,他困窘难堪,恨不能地上有一条逢,跳进去,自己怎么就会有这样一个母亲呢?粗鄙、恶俗,毫不顾及自己在同学中的颜面。
其实母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因为他偶然说了一句咸鸭蛋好吃,从此母亲便牢记在心,无论他什么时候回家,总会把她亲手腌制的咸鸭蛋做给他吃。他没好气地问母亲:“您干吗推门卫大爷?我带你去找门卫大爷道歉。”
母亲听了,竟然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去给那老头道歉呢,他的手
臂上青紫了一大块,会饶了我?”
他黑着脸说:“你不去道歉,就不再是我妈。”
母亲听了,半天没说话,大约在权衡利弊,最后还是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去校门卫处,给门卫大爷道歉。道歉出来,母亲问他:“我道歉了,我还是你妈吧!”
2
21岁那年,他上大二,身在异乡。有一天,他正在图书馆里查资料,那个对他有些好感的女生拿着一封已经很少见的手写信找他,他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不用看也知道,是母亲又给他写信,讲那些大道理,这个女人就是不简单,即使他离她千山万水,仍然有本事遥控指挥。女同学问他:“谁给你写的信?看字迹,像个小学生,不会是你表姐家的孩子吧?”他支支吾吾半天,鼻尖上冒出了虚汗,总算编出一个谎言:“这是我乡下的亲戚写给我的信,问我考哪所大学好。”漂亮女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一个卖烤地瓜的母亲写的信,都透着烤地瓜的味道,让漂亮女生知道了写信人是自己的母亲,还不看轻自己?
晚上回到寝室,偷偷地打开信,母亲说:“安心读书,不要考虑钱的事情,钱妈妈有,咱们家三代才出你这一个大学生,要争气啊!”末了还说,“想念妈妈烤的地瓜了吧?”合上信,他叹了
一口气,她还那样,走到哪儿都能带出烤地瓜的味儿,谁还不知道她就是一个烤地瓜的,哪有什么钱?打肿脸充胖子。
连夜,他去校外的公用电话亭打长途:“以后别再给我写信了,我会定期给你打电话。”看不到母亲的表情,但他知道,母亲一定会极度失望,因为母亲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说:“打电话好是好,可是费钱又说不了太多话,还是写信实惠些。”他忍无可忍,终于吼叫起来:“我说过了别再给我写信了,你烦不烦啊?”
3
23岁那年,是他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有了一个漂亮时尚的女友,周末两个人一起去逛街,遇到一家超市卖鸡蛋,折扣挺大的,队伍排得挺长,从超市里一直排到街上。
他和女友牵着手路过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叉着腰,泼妇似的跟人吵架:“我哪里有插队?我不过是刚才去了一趟卫生间,你没看到我的东西还在这里放着吗?”他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那个厉害的女人正是母亲。
他刚想拉着女友从旁边溜过去,谁知母亲眼尖,一把逮住他:“你要去哪儿?你们瞧瞧,这是我儿子,大学毕业,在大公司上班,我会稀罕插队?”看见儿子的手上牵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母亲遂又欢喜地嚷嚷:“儿子,你有女友了?真漂亮,你瞧瞧这手,水葱似的。”女孩不好意思地把手往身后抽。他火起,没好气地对母亲说:“我说过多少次,我能养活你,你干吗跑到街上,为了三毛两毛跟人吵架?”母亲嗫嚅地说:“听人家说,是土鸡蛋,你喜欢吃。”母亲没有把话说完,话锋一转,拉住女孩亲亲热热地说:“姑娘,改天我请你吃烤地瓜,我烤的地瓜又香又甜又糯,可好吃了!”
他站在一堆人中间,只觉得头忽然间大了,母亲真是厉害,他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隐私”,她越有本事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4
27岁
那年,他结婚,生了一个儿子,顽皮可爱。有一天,正在家里驮着儿子满地爬。忽然接到电话,说母亲犯了眩晕症住进了医院。他匆忙赶到的时候,母亲还没有醒转过来,双目紧闭,唇色发白,刚刚50岁的人,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他忽然觉得很茫然,很恐惧,如果没有了这个人在耳边烦自己,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尽管每次她都有本事令自己尴尬或者出丑、烦上加烦,可是,如果没有了这样的唠叨,生活会不会变得像白开水?
母亲醒转过来之后,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别嫌妈烦,我还想再啰唆几句,如果哪天,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我了,没有人在你的耳边烦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地活下去。”
他的泪瞬间濡湿了睫毛,不相干的人谁会天天花心思让你厌烦?不相干的人谁会受了你的抢白,还依旧故我?不相干的人谁会以你的爱为爱,以你的愁为愁?他哽咽:“妈妈说的话永远都不多余,原谅儿子年轻不懂事。”母亲宽慰地笑了。
青春岁月里,还没有多少生活阅历的他,以自己的主观意志判断是
否需要,虚荣心像一把小剪刀,反复修剪着母亲那点可怜的尊严,母亲的爱成了他青春底片上的瑕疵。当他明白这一切的时候,自己也成为人父,儿子趴在他的背上骑大马,一边稚声稚气地说:“连马都做不好,你能不能成啊?”他第一次明白了母亲的感受,母亲的包容、爱和无怨无悔的付出,那个让你厌烦的人,也是最爱你的人。
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贴着母亲的耳朵说了一句话,母亲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渐次绽开。那句话是:“妈妈的爱永远都不多余。”
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用左耳听右耳出无声对抗母亲。现在,他终于学会了左耳倾听,右耳珍爱。一生都记着母亲说过的话,不管对错。 (文/积雪草)
一支冰激凌
我现在不吃冰激凌,一支也不吃。无论多么热的天。谈恋爱的时候,女友非常羡慕恋人们坐在冷饮店品尝花样百出的冰激凌的情景。现在的女孩子哪有不爱吃冰激凌的?所以我的一个个女友都因了我的一个不近人情的要求离我而去——在我面前,别吃冰激凌,好吗?
她们看我一眼,好象我是个天外来客。如此不解风情,还有什么好留恋的?现在的女孩子没有时间和兴趣倾听你的内心。
知道吗,在我的一生中,关于冰激凌的故事,已经成为一个永远的痛,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的家和我的父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我从来缄口不言的隐秘。没别的,只是因为它太穷,而他们又太让人拿不出手。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沟里,却没有山清水秀的优势。山是秃山,只长草不长树,水是枯水,只剩下一条河道。我们一家5口人,父母和我还有两个妹妹。父亲很能干,可只那么几亩地,再能干有能怎么样?母亲身体多病,长年哮喘,喘的早早就驼了背,连走路都走不了多远。对我们家来说,最值得他们骄傲的就是我了。从我上学开始,我一直就是我们村小学学习最好的学生,成了全村人关注的孩子。我们那个校长老跟村里人说,咱们村想出息个人,就是老王家的柱子了——我父母没念过什么书,他们给孩子起名,都是乡下人的方法,叫的实实在在的。我的大名就叫王大柱。我们村没几个孩子念到中学,但我念了。念书对我来说,真的很轻松。我念到中学得时候,母亲就开始养鸡,其实她最怕这鸡,鸭,鹅什么的,鸡毛是最应该避免的过敏源。
母亲带上自己缝制的大口罩,不管多热的天。家里腾出
一间仓房,专门养鸡。识不了几个字还托人到县里买了养鸡的书来学。她说,我儿子这么聪明,我一定得供他上大学。
我们那个中学是个乡下中学,从来没有人考上过县高中,能坚持念到中学毕业,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剩下的也大部分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我每天走十几里才能到学校,中午吃妈给我带的鸡蛋和干粮。因为学习好,是老师的希望,所以我在学校也很受重视,同学也爱和我玩,因为我可以帮助他们。那个时候我开始知道冰激凌这种东西。但都是最普通的,其实现在想来,也就是后来的雪糕之类,或者是多加了点奶的冰棍。几毛钱一支,我从来没钱买,看着同学们吃的时候,我就低下头去学习。
我自己开始手里有钱是到县里上了高中之后。果然不负众人所望,我们那所中学,只有我一个人考上了县里第一中学,那是省重点啊,是省里有名的一所高中。许多市里有条件的人家,孩子考不上重点高中的,都托人把孩子送到这里来念书。我们本县,象我这样从偏僻农村自己考上来的,简直少而又少。我在这里算是见了大世面,我才知道这世上竟有和我家截然不同的另一种 >生活。在高中里,我的同学吃的,穿的,都是我见都没见过的。到了高中,我必须住宿。那宿舍的条件真好啊。雪白的墙壁,明亮的灯光,一张张单人床上,是让我看的琳琅满目的被禄毛毯。一种抑制不住的不满让我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第一天报到完了,我回家跟我妈说,不给我买新被我就不去上学了。母亲那几天高兴的合不上嘴,说别说新被,新衣服妈也给你买,还有书包。都是新的。
母亲拿出了攒了3年的钱,带我到县里去买东西。那一天我感觉让我没脸见人。问到每一件东西的价钱,母亲都先惊叹一句“这么贵!”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钱来。母亲说她只结婚那次上了趟县里,十几年了,这是第二次。临走,母亲给我留下了生活费和学费,他犹豫着想陪我去学校,被我拒绝了——一个王大柱的名都让同学笑了半天
了,何况王大柱的妈。母亲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赶紧说,妈本来也不能去,家里那么多鸡还等着呢。
我长到了十几岁,第一次自己有了钱。但我很快发现钱是那么不抗用。那时是夏天,我那点生活费还不够有的同学的冰激凌钱。在课间的时候,许多同学跑出去买冰激凌。今天你请,明天我请,我不能只游离在同学之外吧?那里的冰激凌再不是我们乡下中学那样的了,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我平生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钱很快用完了,我回家去要。母亲很惊异上高中需要这么多钱,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够全家半年的家用了。但她还是毫不犹豫满足了我的要求。最初的几次回家,她都要给我煮上一堆鸡蛋带上,我的同学都说我的身上吃出一股鸡屎味来了。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茶蛋”。后来,我就坚决不
让我妈煮了,甚至把她非让我带上的几个,也扔在了回学校的路上。
高中的新生活搅乱了我的心,我那时唯一每天想的是怎样不被别人瞧不起。我的精力不再集中在学习上了,学习成绩每况愈下。母亲一点也不知道,每到家长会,我就借口家远,不让家里来人。所以直到我念高三,在妈的心里,她的儿子永远是那个聪明过人学习第一的孩子。
但躲不过的高考终于来了。我大约预料到自己考试的结果,临考的'前一天,我回了一趟家。母亲说,可怜我的孩子了,你看别人家,考大学都有人陪着,只有我们家,你看你爸爸没出过什么门,这鸡妈又离不开……
我不知道没念过什么书的母亲为什么那么善解人意,她分明是知道我不愿意家里的人去陪着,却说了这么些让我宽心的话。那一瞬间我心里真想向她坦率承认,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但话到嘴边我又忍住了,那时候我只希望出现奇迹,我心里存着一些幻想,只要我考上了一切都好说了。
我自己回的学校。往汽车站走的路上,我总感到身后似乎有人,回头看了看,却
没有。我想是自己心绪不宁的缘故,等来到通往县城的汽车,我坐了上去。无意间我向窗外看了一眼,我真的发现,远远的母亲站在那里……
没年高考几乎都是我们那儿最热的几天。那一年也不例外。一天天考下来,我的心以降到了冰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几乎知道自己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我连走出考场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
太阳毒毒的照着,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眼前一片昏花。我刚走到学校院墙的的拐角,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天啊,是母亲。我大吃一惊,我问:“妈,你怎么来啦?”母亲脸上布满了得意。她说:“孩子高考,这么大的事,妈怎么能不来。我怕你不愿意,偷着跟来的。”
我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我上了汽车,母亲没舍得花车票钱,是自己步行了一个晚上,才感到县城的她住在一个澡堂里,只能晚上睡一觉,白天,她就躲在这个墙角里,偷偷地看着我进去,又偷偷地看着我出来。如果我进了哪个小饭店,吃饭的时候,我绝想不到窗外有一双母亲的眼睛在关注地看着我,看我一顿吃了多少,看我喝没喝够水。当我剩了的半盘的菜转身离去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母亲只啃着她从家里带来的硬硬的干粮。
我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母亲以是一脸的神秘,她紧紧的掩着自己的胸口问我:“你猜,妈给你带了什么你最想吃的?”我茫然了,什么是我最想吃的呢?高中三年,我别的没学着,只这吃,跟了学了许多,已经再没有小时侯那种对吃的渴望了。看我半天不明白,母亲等不及了,她一下子从怀里抽出了手,手上是一支软塌塌的冰激凌。
冰激凌被塑料纸包装着,没淌出来,但已经全化了。撕开了包装纸的母亲不禁愣住了。她不停的说,你说,这事整的,这事整的。
我“哇”的一声开始了自己有生以来通彻骨髓的一场痛哭。
还是在上高中的第一个春节,母亲精心准备了几个乡下人过节常吃的菜。两个妹妹一边吃者,一边问我,哥,你在县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你觉的什么最好吃?我脱口而出,冰激凌。妹妹们问,怎么个好吃法?有妈做的鸡肉好吃吗?我夸张的说,没有可比性,哇!好吃极了。我怕母亲担心我乱花钱,赶紧又补上一句:“可惜太贵。买不起。以后我有钱,一定先去吃一顿冰激凌。”
我和妹妹们的闲聊在母亲心里流下无比深刻的印象,让她当成个心事牢牢地记住了那么长时间。我和同学平时吃的冰激凌此时在母亲那里像宝贝一样捧在怀里。离开了母亲三年,母亲,你的儿子已经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儿子。
我高考失利的大击没有想到对母亲来说是那么沉重。我更没有想到的是母亲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被医院确诊为肺癌。为了不影响我高三的最后冲刺,她让全家人死死地瞒住了我。尤其让我一生都无法饶恕自己的是,为了满足我虚荣的需求,她把为自己准备的手术费都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先给我用了。
母亲咳出许多血,医生说她已经来不及做手术了。临终的母亲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大大地睁着,一直到死,也不肯合上。
下葬的时候,乡亲们说不能让母亲睁着眼睛走。父亲用手扶在母亲脸上说,说了许多话,母亲不肯合眼,妹妹们扶在母亲身上哀求着,母亲也不肯合眼,乡亲们
都说,你妈就等着你呢。我已经没脸再看母亲一眼了。我不敢面对母亲不肯闭上的双眼。我最后爬着,一步步爬了过去,跪在母亲身边,我说,妈,你走吧,明年我去看你,一定给你带去你最渴望的东西。
母亲的眼一下子合上了,在那一刹那,我仿佛听到从母亲没有气息的胸膛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人的一生也许要走很多路,人的一生也许是一段极其漫长的路程。但一次不可原谅的错误,也许是你用一生漫长的过程也无法弥补的,。时光不能倒转生命不能回头,当我懂的这个道理的时候,母亲已经永远离我而去了。
我把原来不敢想象的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焚烧在母亲坟前。没有母亲同你一起分享幸福,幸福究竟还有多少意义?
母亲一生没有吃过一口冰激凌。我今生不会再吃一口冰激凌
自己的生日是过给母亲的
矿上工期正紧,班长老赵却再有几天就迎来了自己的46岁生日,为此大伙都铆足了劲,等拼过了这个吃紧的工期,要好好和老赵过个像模像样的生日。
老赵在矿上采煤二十多年,不知道带过多少个班组,老赵工作细心,平时和大伙嘻嘻哈哈,但一到井下就变得十分严肃,他时常说:“采煤,是提着脑袋挣钱,大伙在我手下干,就得为人家负责,不能有任何闪失。一个人的闪失,就是一个家庭的毁灭。”为此二十多年,老赵手下的人从没有过“闪失”,大伙从心里对老赵敬畏。
明天就是老赵的生日,大伙都策划着怎么让老赵开心。可一下班,老赵就骑摩托车要回老家,大伙都挺纳闷,矿上离老赵家有四十公里的路程,该不是老赵家有什么急事吧?
老赵说:“没什么事,我回老家过生日。”
大家策划好了的生日聚会不过,却回老家过,大家更加郁闷。
老赵赶忙解释说:“不是我不想和大家一起过生日,参加工作二十多年了,每年我都回老家过,家里有老娘啊!”
我老娘今年都80多啦,每次回去看着我,老娘就满足啦!老娘知道俺下井,回去就嘱托俺要小心,我每次上班俺老娘都要送出门。俺女儿多次说,俺一走俺老娘就得有几天的念叨,寝食不安啊!老赵有些哽咽。
顿了顿,老赵又说:“你们想了没有,自己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啊。是母亲怀胎十月,把我们带到了这个世界。都80多的人啦,母亲还有何求啊!其实自己的生日过不过有什么意思,还不就是过给母亲的,和母亲一起团聚吃蛋糕,我心里踏实啊!”
老赵的话,让大家温暖而感悟。为此,请记住我们的生日吧!这个特殊的日子不是过给自己的,是感恩中过给母亲的。
我的母亲
1、儿时,小男孩家很穷,吃饭时,饭常常不够吃,母亲就把自己碗里的饭分给孩子吃。母亲说,孩子们,快吃吧,我不饿!——母亲撒的第一个谎?
2、男孩长身体的时候,勤劳的母亲常用周日休息时间去县郊农村河沟里捞些鱼来给孩子们补钙。鱼很好吃,鱼汤也很鲜。孩子们吃鱼的时候,母亲就在一旁啃鱼骨头,用舌头舔鱼骨头上的肉渍。男孩心疼,就把自己碗里的鱼夹到母亲碗里,请母亲吃鱼。母亲不吃,母亲又用筷子把鱼夹回男孩的碗里。母亲说,孩子,快吃吧,我不爱吃鱼!——母亲撒的第二个谎
我的母亲
欢迎观看由本文改编的视频短篇《傻娘》,点这里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朗朗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着呢!”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
奶奶忧郁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
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
…”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在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
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27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三袋米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是个特困家庭。儿子刚上小学时,父亲去世了。娘儿俩相互搀扶着,用一堆黄土轻轻送走了父亲。
母亲没改嫁,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儿子。那时村里没通电,儿子每晚在油灯下书声朗朗、写写画画,母亲拿着针线,轻轻、细细地将母爱密密缝进儿子的衣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一张张奖状覆盖了两面斑驳陆离的土墙时,儿子也像春天的翠竹,噌噌地往上长。望着高出自己半头的儿子,母亲眼角的皱纹张满了笑意。
当满山的树木泛出秋意时,儿子考上了县重点一中。母亲却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干不了农活,有时连饭都吃不饱。那时的一中,学生每月都得带30斤米交给食堂。儿知道母亲拿不出,便说:“娘,我要退学,帮你干农活。”母亲摸着儿的头,疼爱地说:“你有这份心,娘打心眼儿里高兴,但书是非读不可。放心,娘生你,就有法子养你。你先到学校报名,我随后就送米去。”儿固执地说不,母亲说快去,儿还是说不,母亲挥起粗糙的巴掌,结实地甩在儿脸上,这是16岁的儿第一次挨打……
儿终于上学去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母亲在默默沉思。
没多久,县一中的大食堂迎来了姗姗来迟的母亲,她一瘸一拐地挪进门,气喘吁吁地从肩上卸下一袋米。负责掌秤登记的熊师傅打开袋口
,抓起一把米看了看,眉头就锁紧了,说:“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总喜欢占点小便宜。你看看,这里有早稻、中稻、晚稻,还有细米,简直把我们食堂当杂米桶了。”这位母亲臊红了脸,连说对不起。熊师傅见状,没再说什么,收了。母亲又掏出一个小布包,说:“大师傅,这是5元钱,我儿子这个月的生活费,麻烦您转给他。”熊师傅接过去,摇了摇,里面的硬币丁丁当当。他开玩笑说:“怎么,你在街上卖茶叶蛋?”母亲的脸又红了,支吾着道个谢,一瘸一拐地走了。
又一个月初,这位母亲背着一袋米走进食堂。熊师傅照例开袋看米,眉头又锁紧,还是杂色米。他想,是不是上次没给这位母亲交待清楚,便一字一顿地对她说:“不管什么米,我们都收。但品种要分开,千万不能混在一起,否则没法煮,煮出的饭也是夹生的。下次还这样,我就不收了。”母亲有些惶恐地请求道:“大师傅,我家的米都是这样的,怎么办?”熊师傅哭笑不得,反问道:“你家一亩田能种出百样米?真好笑。”遭此抢白,母亲不敢吱声,熊师傅也不再理她。
第三个月初,母亲又来了,熊师傅一看米,勃然大怒,用几乎失去理智的语气,毛辣辣地呵斥:“哎,我说你这个做妈的,怎么顽固不化呀?咋还是杂色米呢?你呀,今天是怎么背来的,还是怎样背回去!”
母亲似乎早有预料,双膝一弯,跪在熊师傅面前,两行热泪顺着凹陷无神的眼眶涌出:“大师傅,我跟您实说了吧,这米是我讨……讨饭得来的啊!”熊师傅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半晌说不出话。
母亲坐在地上,挽起裤腿,露出一双僵硬变形的腿,肿大成梭形……母亲抹了一把泪,
说:“我得了晚期风湿病,连走路都困难,更甭说种田了。儿子懂事,要退学帮我,被我一巴掌打到了学校……”
她又向熊师傅解释,她一直瞒着乡亲,更怕儿知道伤了他的自尊心。每天天蒙蒙亮,她就揣着空米袋,拄着棍子悄悄到十多里外的村子去讨饭,然后挨到天黑后才偷偷摸进村。她将讨来的米聚在一起,月初送到学校……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熊师傅早已潸然泪下。他扶起母亲,说:“好妈妈啊,我马上去告诉校长,要学校给你家捐款。”母亲慌不迭地摇着手,说:“别、别,如果儿子知道娘讨饭供他上学,就毁了他的自尊心。影响他读书可不好。大师傅的好意我领了,求你为我保密,切记切记!”
母亲走了,一瘸一拐。
校长最终知道了这件事,不动声色,以特困生的名义减免了儿子三年的学费与
生活费。三年后,儿子以627分的成绩考进了清华大学。欢送毕业生那天,县一中锣鼓喧天,校长特意将母亲的儿子请上主席台,此生纳闷:考了高分的同学有好几个,为什么单单请我上台呢?更令人奇怪的是,台上还堆着三只鼓囊囊的蛇皮袋。此时,熊师傅上台讲了母亲讨米供儿上学的故事,台下鸦雀无声。校长指着三只蛇皮袋,情绪激昂地说:“这就是故事中的母亲讨得的三袋米,这是世上用金钱买不到的粮食。下面有请这位伟大的母亲上台。”
儿子疑惑地往后看,只见熊师傅扶着母亲正一步一步往台上挪。我们不知儿子那一刻在想什么,相信给他的那份震动绝不亚于惊涛骇浪。于是,人间最温暖的一幕亲情上演了,母子俩对视着,母亲的目光暖暖的、柔柔的,一绺儿有些花白的头发散乱地搭在额前,儿子猛扑上前,搂住她,嚎啕大哭:“娘啊,我的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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