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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的故事
小溪涌入大海,那是小溪的成长;小树长成大树,那是小树的成长;雄鹰冲破蓝天,那是雄鹰的成长。而属于我的那份成长,就是这台老缝纫机的故事。
这是一台有了年份的老缝纫机。机身是由一层卡其色木纹装饰的。小时候,姥姥逗我玩。告诉我,这台缝纫机会变魔术。她手轻轻一动,刚刚还在的缝纫针就不见了,就还剩下了一个平整的桌面。然后姥姥就让我在这上面写作业。后来才明白,所有的魔术都有它的窍门。姥姥的缝纫机也不例外。其实,缝纫机底部有一个开关,这个开关可以将缝纫针来回从缝纫机的“肚子”里搬出。为了使用起来更方便,灵巧的木匠还给它加了两个可来回抽提的木盒。并且在缝纫机支撑铁架四角各加了小圆轮。慢慢走近它,木香在岁月里发酵的味道扑入鼻孔,给人一种回到了旧时光的感觉。
“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缝纫机的本职就是顾名思义———缝纫。姥姥是个出了名的能工巧匠,做的了一手好女红。幼时我的衣服、鞋就全是姥姥亲手做的。这些衣服、鞋上都有姥姥精心缝制的图案或者镶嵌着彩色珠子。记得有一次我在姥姥的百宝箱里找到一块非常好看又舒服的布。我就央求姥姥做个衣服给我。姥姥便笑着用这块布只用了一小会的时间就给我做了个紫色的小背心。那时的我穿着那件小背心,感觉得意的都快忘了形了。这件小背心伴随我不知走过了几载春夏秋冬,经历了多少日的风霜雨雪。不知不觉中,在岁月里,留下了一串串成长的足迹。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儿时的我,生活并不富裕。在家里基本上寻不得什么玩具。自然而然,那台老缝纫机就成为了我的“玩物”。我总喜欢踩缝纫机的踏板。因为每次姥姥缝纫时。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听着“塔塔”的声音,便感觉可好玩了。其实当自己得到准许去踩踏板时,还没踩几下腿就酸了。这时的我才真正体会到姥姥的不易。五十多年如一日的为我们缝纫着新衣服,让我们得以穿着暖和的衣服在冬天里开心的玩着雪球,堆着雪人。那一串串“塔塔”声,不知不觉中踏遍了我半个青春。,陪伴了我的成长。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岁月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消逝而去,而成长则在其中慢慢升华。我由那个爱扎两个麻花辫的小丫头变成了习惯扎一个马尾的高中生。姥姥的黑发现在也已逐渐消零,布满白发了。但是她对我慈爱的眼神从未改变过。缝纫机也老了,漆色掉了不少,铁支架也生了些锈。记得姥姥对我说,“孙女,姥姥老了,缝不动了,以后就不可能再给你做你喜欢的衣服了。但是这台缝纫机姥姥想以后留给你做嫁妆,好吗?”我那时偷偷别过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对姥姥点点头说“当然好了,姥姥你还要来呢!”姥姥的爱不曾减弱的寄存在这若干年后的嫁妆里。
后来,姥姥把缝纫机寄存在我家里。我便用这台会变“魔术”的缝纫机当书桌,每当思考问题时,双腿就会不自主的踩踏板,好像随着那“塔塔”的声音,我的问题也已经有了答案了。在夜晚迷离的灯光下,我似乎还能看见身边坐着一个老人戴着眼镜,抹着汗水,在为我们缝制新衣服。原来,长大后的成长就是怀念。
没有亲情,何来陪伴?没有陪伴,何来成长?
缝纫机的故事还在继续,爱,也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