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的初中作文
疲劳的生活是会让人忘记即使是十分重要的事与日子。
如任何一个平常的周六一样,床头的定制福楼拜式闹钟又一次准时在九时四十分时引发了一阵刺耳的喧哗与骚动。
半睡半醒的人们——包括清晨时的我,是十分痛苦在这种本不应该存在的情况下被一阵嘈杂乱耳的门铃声吵醒的。
刚才快递大叔送来的了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并立刻补上了句赞扬但有点儿奉承味儿的话:
“孩子,你真爱学习啊,看书真不少。”
于是,我照旧从又老又旧的在门的拐角处的土黄老办公桌的左边第二个抽屉里娴熟又稳重地取出本是鲜红色可是包浆全已掉完的大铁剪刀,如一头猛虎咬一只羸弱不堪的.鹿似的抓狂地连剪带扯撕开了军绿色尼龙包装袋。
翻了两下新书之后,我慵懒地随意抓一支笔要在书的侧棱处写上我的名字。呀!不能用!再换一只,好了。
紧接着是忙碌又残缺的一天。
上午的时光已剩不多了,我快速吃了些干得像一块三十几年没用的绘画橡皮一样的面包,就踱进了书房开始了又一天的工作——可以比喻成牵着时钟的马驹在人迹罕至的海底深处与大白鲨共舞消磨弥足珍贵的时间。
写作业是周六的必需也是必须的工作。我奋笔疾书,茕茕孑立的鎏金的有着可以使安东尼一命呜呼的价格的钢笔和纸发出一种让人总会乱想的摩擦声。我一边写着,一边在脑子里批阅一个一个细碎的文学思想——这才是有意义的,遇到极好的,我就会如《单行道》里所说的,立刻去卧室坐在我床前的已褪色一半的红榉木椅子上翻出我至亲至爱的小本子把这一个匆匆过客的信息详细登记在第二十七页上,过些时日,第二十八页也要启用了。
这是一个悲伤、平静又令人激动的动作与过程。
阳台上的公玄凤总会把审视的目光投在一株被掐来掐去止血用因此只剩一半的血三七幼苗上。
在下午三时左右,我完成了禁锢头脑又扼杀想象力的作业。
于是,如海葬般,午饭如苦涩的海水倏地在我肚子里安了家,我像一个名人似的,好像马上要给成千上万的粉丝签名。
在三时三刻,我开始处理来自亲戚(恕不相告)的一个同事陈阿姨的信:
咋样,乖,我是你陈阿姨,过的咋样?结婚了吗?生日快乐!
好吧,这是大致内容。可怜的我们俩。我结婚!这得生疏到哪儿才会问这傻得可爱的问题,于是我寥寥回了几句干瘪瘪的话后才发觉今天是我的生日!家人忘了?……
我却万分平静,往电话机那儿踱去,可电话如水蛭钻入体内咬你似的倏地猛响了。
“明仔,一会儿咱家人吃顿饭!”
来到饭店,原来只是“聚餐”罢了,我大快朵颐又兴致全无。
在夜里回到了家,我又提笔画了一个小鬼脸,就去了卧室。
瞥眼一看,那封信还在那儿,我又倏地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
于是,我安详地伏在床上,褥子没有盖住我的双脚。就这样,我祝自己生日快乐,并嘟哝了一番。在绝大部分人都不理解我且看不懂这文章的绝望中,我迅速堕入了深渊——令人安心又不安的恐怖的半睡半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