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故乡的姐姐散文诗
姐姐是一个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的女人
姐姐是一个从小就像老母鸡一样把弟妹呵护大的女人
姐姐是一个养育成才了四个孩子的女人
姐姐属鸡,在这个鸡年,让我第一次感到,是电话里听出来的`
姐姐不但不老,还有返老还童的迹象
今年是姐姐本命年,我通过网络给她寄了一本《圣经》
姐姐不相信命,相信上帝
姐姐岁已甲子,年龄不饶人了,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扑棱”了
该从田垄上退回来了,该停下铁锹、锄头、镰刀了
几十亩地就不要耕种了,姐姐说“不了”
她把土地租了出去,成了“地主”
此“地主”与爷爷的“地主”不同
承包的二大爷一摊牌,姐姐只得再次认命
这些年,姐姐一直跟着乡间的风走
一个吸氧器,几瓶草药以及十二分心情,止住了姐姐的哮喘
一年一度姐姐的土地结果,不论饱满,还是秕子,似是无关又有关
姐姐还是在乎季节的
秋天里,总站在地头的那几颗柳树相望
今日月圆,姐姐,你是否
还拿着一把扫帚,站在院门口,像一只老母鸡一样巡视
怕孩子们担惊受怕,也包括我
正如当年一样,你顶着一头朝露,送我从白音昌通往大沁塔拉的路上
把阳光踩响。
此时,我站在四楼的办公室窗口,眺望
更辽阔的世界和念想
向着故乡的方向,为姐姐祷告:
“重添甲子”
姐姐和故乡,这都是我虔诚的敬和苍茫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