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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飞散文

时间:2021-04-17 16:10:50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蝴蝶飞散文

蝴蝶飞散文1

  清晨来到办公桌前,惊喜的看到一只美丽的蝴蝶静静地趴在一堆作业本上。我小心地把它捧在手上,仔细端详它的色彩和形状。它既不像在菜园里穿梭的菜蝶,也不像在花园中翻飞的花蝶。终不能确定。

蝴蝶飞散文

  “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到我的窗口。“毛阿敏的歌声忽然从心底升起。我把它捧到窗口,轻轻地扬一扬手,它轻盈地飞走,飞到我一个未知的地方,心中怅然若失。

  小时候就喜欢蝴蝶,喜欢它给我带来的视觉上愉悦:它们五彩缤纷,奇形怪状。多少次在花丛中伴随蝴蝶穿梭,乐此不疲。更主要的是小小的个子就能毫不费力把各种各样的花蝴蝶抓在手中,在同伴中炫耀。

  随着年岁的增长,知道蝴蝶是一种昆虫由蛹蜕变而成,而且经历多次,如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不禁对蝴蝶心生敬意。要知道未来一个美丽的蜕变,要忍受多少痛苦,甘愿多少寂寞。等待和希冀是它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更让人心痛的是这样一个执著追求美丽的天使,她的生命期限仅仅只有一天!在这一天她要完成一生的任务:恋爱,繁衍下一代。一天相对于广漠的宇宙而言是那么短暂和微不足道,一天对于深深相爱的伴侣又是多么的残忍和令人绝望。一天的爱情虽然短暂却又是是那么的满足,因为这一天等于它们的永远!

  我深深震撼了!

  我为我小时候的无知和残忍而深深忏悔!

  突然理解了人们为纪念梁山泊与祝英台的凄美爱情故事而作的《化蝶》为什么成为经典绝唱!

  突然想去云南大理了,那里有个著名的蝴蝶泉,看看那里的蝴蝶盛会。也许还能听到幽美的情歌《蝴蝶泉边》、《两只蝴蝶》,见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五朵金花》。

  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蝴蝶效应?

  蝴蝶飞,是翩翩风采,是美丽的追寻,是心灵的放飞,更是生命永恒的礼赞!

蝴蝶飞散文2

  生在领域的中心,这里时刻被保护着,没有战争,一片祥和。

  常常听同伴说,边境尘土飞扬,喊杀震天,混乱至极。

  但是我却向往着,向往有一天能看看战争的样子,看看自己亲手用魔法杀死敌人,鲜红的血从我白皙的手臂望下流躺,最后悄无声息地滴落。

  曾经把这个想法告诉好朋友鱼鱼,她听完,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我,然后,面无表情地骂着:“BT!”

  呵呵,我不喜欢平静的生活。但是生活就这样毫无波澜。

  我,一个人,永无止境地修炼着魔法。

  还好有雨轩陪着我,她也练魔法,只不过是保护性的,完全没有攻击力。真不知练来干嘛。而我,超强的冲击力,另对方难以躲闪。截然不同的两种世界。

  鱼鱼就说,如果你们一起行动,那绝对是无人能及的。

  但我深深知道,雨轩与我完全不同,她太安静了,如同山野纯净的百合,一点污渍也没有,白的如雪,一碰就融化可是我,就像一枝带刺的玫瑰,掩饰内心的孤独,一触即发。难以磨和的性格,怎么能在一起呢?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魔力也越来越高,等待的时间一晃而过。

  机会终于降临。

  我不能想象当我听到那消息时的表情,表面上的安定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疯狂,甚至决定当天就出发,到边境,用我独特的魔法,洒满鲜血,杀得敌人片甲不留,永远守护族人的领地。

  我兴奋地拉上鱼鱼、雨轩,“走,到边境杀敌去吧。”

  “太危险,不要的好,族人会解决的。我们还不够能力面对敌人。”雨轩小心翼翼地说,她满眼担心地看着我,尝试用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感动我,令我留下。

  可是,我心已定,不可动摇。

  “我们去看看好了,如果真的厉害,就不去了。如果能让我们杀几个小兵,说不定会换来个功臣的头衔呢。呵呵~~”鱼鱼干奄的笑声。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一定要去。”我明白,鱼鱼只是想缓解气氛。

  “你以为你的魔法有多高吗,凭你那么一点点技巧就能杀死敌人吗,太幼稚了!”一向安静的雨轩竟然能够那么大声地说话。她想提醒我,但是她不知道她的话激怒了我。

  “那你整天练的魔法有什么用,敌人来了你要怎么办,一点作用都没有的魔法你还练什么?”我把平时的疑惑当作怒气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可是我更想有个回应。她沉默了。

  鱼鱼愣在一旁,好半天才沉沉地吐出一句:“依夕,我们都是单翅的蝴蝶,只有拥抱在一起才能飞翔。这是每一个人的命运。”

  “够了够了,我受够了等待,所谓命运的安排,就是整天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作着那些无法实现的梦吗?等待一次次机会,又让它一次次溜走,直到老的那天才来叹息吗?这样有什么意义!”我实在不明白她们的想法,在我看来,那仅仅是胆小者为自己找的一个苍白无力的借口,不起任何作用,自我慰藉的人不能面对着残酷的现实!

  我转身离开,奔向自己的梦。

  边境并不遥远,我飞了一会儿就到了,果然,迷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喊杀声却不绝于耳。

  我简单地引来一阵风,“哇,还不错呢。”不论是族人还是敌人,各种魔法花样百出,打的精彩,我不禁有些佩服。

  正想着,黑羽(对敌人的统称,因为翅膀是黑色)一个偷袭,“飒~~”还好闪的快,转身打出一个波,可惜了,与他擦身而过。

  我不服气,继续出招,各种猛烈的招都使了,他也不反击,一味地躲闪。

  “哼,只有这点本事。”我乘胜追击,与他周旋。

  突然,周围出现好多黑羽,不好了,他把我引进了埋伏圈,一招招打在我身上,虽然我使出浑身解数反击,顽强地抵抗,可终究不是他们的对手。

  想向族人求助,可这里离战场太远,他们不可能知道。

  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却毫无办法。

  最后,一个强大的电击打中我,生命锐减为0。

  我急速降落,在那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了鱼鱼、雨轩,是她们来救我了吗?

  可是已经晚了。

  短短几秒,却令我明白一辈子的事。

  单翅蝴蝶果然飞不过沧海,但它曾经努力。

蝴蝶飞散文3

  当我拿着铜色犹亮的菱花镜照花开时,我对她说,江南少了蝴蝶。她说,有我花里穿飞,蝴蝶羞愧前来。那时,我呵呵的笑,不计她的话里藏了多少揶揄。

  后来,那柄菱花铜镜碎了,铜边已着尘渍,镜片碎处是道道密集的河川,止步于铜色的边境,落在尘渍的脚前。由她送的,离别时,也由她来碰碎,于是我不计,不计那是她的有意或是无意。那时起,我知道,其实,那时的笑,也易碎。

  后来定居在塞北,夏来的时候,花丛里蝴蝶翩飞,那身身影影竟比我旧时的镜波还要招摇,好似挥着彩色的魔棒指点这满园花色尽在掌握。后来,有友告诉我,我在北方闲看蝴蝶在园中宣告时,江南小院正是雨打花落,青石阶下,全是雨后枯瓣,而她曾对人痴痴地说,那像蝴蝶。

  她不会知道,我早已不再留恋盛开的花丛,阳台处,搁摆的全都是不易开花的小青株,毛毛躁躁的刺刺枝枝,像还未进入青春期的贪玩少年。可是,我的笑却如一个个圆润而洁亮的小瓷皿,投影着阳光,欢喜的把它们纳衣收藏。这样生长贪迟的绿株最好,细沙与石粒间兀自小小的葱翠,哪需要那么多忧喜的心泉施灌成长。

  佛印曾对东坡说:四大皆空,五蕴非有,你在什么地方坐。江南已远,铜镜已殒,我也会有东坡的语塞,这蝴蝶终究是落在哪里都不得,于是,不若不落座。东坡输了玉带,留在金山寺成为镇寺之宝,或者她那样一句像蝴蝶,便也是对当初离去的服输。我笑纳了,将她的最后叹息当作遗留的箴言,镇守曾经的岁月。

  既来之,则安之

  那时在江南,我是天青色心事里的一朵粉蕊。喜欢坐在简素的室内一遍又一遍翻看已旧的故卷,以为疏淡,却是分明的在悄寻遗梦千重。她喜欢晴蓝,总是搅在我的身边,让我看她滴一滴蓝墨在水里,仿造一碗天空。她不在的时候,会寄来一片又一片纸笺,隽秀有致的墨字排列成一茎晴蓝的风信子,以素宣为天。其实,那时的她何尝不是轻粉模样,是我眼中那朵接天映日的初绽粉莲。

  那时,我爱上断桥边的荷,爱得情愿做下面围莲的翠蓬。更爱上西湖畔的吴侬软越声,情愿余生就以这江南的轻吟作窑火,烧出独有的一盏晴蓝。而后,让她的笑成为粉瓣入盏,就如我回首看到她的模样,晴朗的云天之下,是她的粉衣缓伫。

  在江南,我看过比《廊桥遗梦》里更精致的廊桥,纯木来做,百米之长,那时,我和她站在那里躲雨,看天空穿引着雨线,为碧水绣衣。后来回到塞北,再没有那样的廊桥,再没有那样袖底走针泛轻烟的雨天。塞北的雨是朴拙的,如陌上最平常的农妇,为尘壤洗衣缝扣,不夹一缕诗画。别后的岁月,像栅栏,她与我各置一边,即使江南依然可以歌酒繁花攀成藤蔓,却是塞北已然晨曙暮昏的素席,只随阡陌之间。

  佛印对东坡说,飞来飞去不若一静,而真的静了,便是既来之,则安之。现下想来,驿驻江南时,在她的来来去去中,也算是既来之,则安之吧。那时她来,便是清茶壶中的一枝薰衣草,花在眼中,枝抵心房,而香溢了一壶满。后来她去,独盛一壶水墨,浓浓浅浅中,以毫笔品茗出一粒莲子,喉间心上眸间靥底皆是清如水,那时,人已居塞北。所以,落座塞北,既来之,恒安之。

  浪促潺湲水景幽,景幽深处好

  与她同坐江南的时候,我们都喜欢听弦。她倚雕花格栅,听摇橹声声,我坐于旧木案前,听不远处的寺间梵诵。青春的时光一向湍急,可是,当我们偶尔学会把青春沉淀,时光也不再作声。一缕若隐若无的檀香,一本搁置在某页的书卷,一杯未饮的绿茶,一株桌前静伫的剑兰,伴着室外透窗的疏枝,那个冬天,只与无嗔无恼的记忆休戚相关。

  她喜欢偶尔小酌,近我身前的酒香让不饮的我亦醺红了脸。喜欢看她的素指拈过青花酒盏,置入暖杯,再待她将温酒入喉,垂眸抬眉间,生生让冬季也展了臂,欲挂争暖的花枝。她曾将六杯酒放在桌间,居高可看到六杯白色的瓷腹内各自不同的酒色,五盏摆置如瓣,一盏在内如蕊心。那五盏顺肘可见由浓而浅,逆针又现由浅至浓,而内里的一盏则恒静的清透色。总是在回忆中一次次明白,那才是世间最美的五瓣梅,香入肠不去,色早早禅释了薄舍厚得。

  其实,我与她或便是一盏黄酒,却各自一味。元红时,我占了微苦,她却盈了芳香;加饭时,她要盛华的丰美,我要了远久的醇厚;善酿时,她独占浓郁芳馥,我却只绾带年光;香雪时,她以淡黄韵色润声腔,我却以清亮底色收场。于是,江南再幽深的廊苑里,她也会悬挂起猎猎的红灯,而我纵是闯进塞北朱红的宫城,抬头也只看到它垒着与寺间同色的青瓦。

  佛印曾送东坡袈衣,东坡的红尘痼疾终是未退,钝根亦未生得禅枝。云山依然在,衲衣已旧,故念再不曾提起。我与她也曾常走寺间,却从不曾试着悟禅,而今,江南于我依旧在,塞北大抵也会时而被她提念,只是,她会时而把盏,我却已挂衲衣,她依然会喜欢醪醑纳醉,我却已习惯缭茶坐香。

  为唱春光秀共尝

  她曾笑我不善作厨,可是,那时的四季里,我仍然会常常走过青石的小巷,去买来新鲜的鱼,为她炖上一锅始终对她说不出确切名字的北方鱼肴。那时的冬也算是冷的,她会早早备好了花草水给我煨暖。她用一种不知名的草来沏水,淡淡的香,比茶温煦,入口之味柔和。她常喝茶,我却更喜欢对着夏天的茶垄冥想。曾经我们茶水与草水碰盏,对双影更邀月,那时时光流过的声响,一如寺间僧人的沙沙扫阶。

  曾经在清晨的雾霭里看谁家女子挽篮入巷,踩在青石板上,将平常的岁月踏趿成一串静婉的小曲。于是,我戏说她,不知会成为哪家的挽篮女,入了哪条巷,走进哪座青石院墙。她笑说,那人是千年香樟树下的放牛郎。后来,我真的看到了千年的樟树,看到了牧牛的男子,那时,天很晴,云尤白,团团簇簇的像极了她的嫁纱,只是她早已在这一片天之外披着它。

  佛印曾对东坡说,大千世界一禅床。东坡不懂,因为他坐在红尘的厚毡之上,或许东坡有懂,只是,他终究舍不得软枕梦粱。送她走时,我懂了,微笑便是无语的禅床。我仅搭上一帏无梦的帐,隔断了星月,只为把它们坠在她的耳上,她喜欢水钻的光芒,却从来不知道,那是最清凉的一抹眼底波光。曾经,我坐在她的大千世界,因她而时时敲磐,而今,我坐在我的大千世界,再不逐乱章。

  追游傍水花,傍水花似雪

  山间流泉的时候,曾经我与她站在山端,侧首处便可看到山下寺宇的院墙,白色如婉臂,像千年白蛇的水袖,托起片瓦如青蛇的黛眉小觑,有草细细长长披在墙瓦之上,像趴伏的青丝。如果没有遇到许仙,如果没有水漫金山,是否千万年间,两个已得道成仙的佳人正无忧无绪的瞧着那寺间那清修而为的法海。

  江南有寺,寺间有梅,据说千年岁月里几度涅槃,而今枝已越墙,树有枯干,夏时的叶却仍是不必描画的稚俏小眉模样。一直与她约好了雪里来踏梅香,不见叶来调皮扰乱视线,只闻疏枝之上朵朵花儿数语,那雪,那梅,恰恰可以将所有沉默的眷慕道遍。可是,我终是未能冬日里前来。从前的冬日,宁看她煮酒烹茶,不思禅地。以后的冬日,只在塞北赴雪,寂地再无梅。

  那时的江南夏里,我与她在细细烟雨中同对山峦,与她同站那山就在眼前的小院,与她同近山间塔。她说,那塔已是千年,回首,恰看到山下寺里千年梅,塔里有风声如经诵,而梅前正依稀行过袈衣身形。千年,原来早得菩提相,为塔或为梅,都已是同进同出的佛前解语。

  佛印对东坡说,菩萨也懂求人不如求己。是否因为求己,才会懂得不来不去,才会懂得相遇本来不生,更无不灭。因我有世间凡愚之心,所以,看梅,看山,与她遇,与她别,都变成一种求人的执迷,于是,难忍爱憎,终念取舍。佛有净土无疆之怀,我却仅有尘埃方寸之心,于是,那一场相遇,且只能由着岁月来执柄拂尘,将其泊如水定,置如鉴明。

  悠悠山水归去休

  江南有一种花生,叫小京生。我看过农夫收割小京生,雾雨轻朦里,镰下一片深翠,而身后烟霭笼罩的山峦做了最好的留白,斗笠与布衫成为天空执笔的画里最静和的潋滟之色。我亦见过她纤手拈起腰肢纤细的小京生,打开麻篷,剥去红帐,那玉粒便做了续茶兑酒的齿间留香。那时,她亦是我目光执笔间的潋滟。

  江南走过一段栈桥一处亭,她说,那是梁祝的十八里长亭。越音随风唱起,似英台的怨,又似山伯的悔,怨他是那未醒的呆头鹅,悔竟未解她的女红妆。想来古人真好,相送竟也这般长久,将一场相遇送得不舍得有断然的结局。而如今的相送,不过是,各自转身,脚步急促,惊走那声道别。

  江南女最宜采茶,指如嫩笋,颜如鲜藕,采得的茶即使放在我干涸的掌中,都莹润晶翠。她贪玩的混迹于采茶女间,垄如围裙,遮了她细弱的身形。时而抬首笑,亮亮的眼,便令我想起挂在茶枝上的玉镯。而今每每喜沏绿茶,看水中翠色翻飞,执起透澈的水晶杯,就如依然看到剔透的她,清明的雨,雨前的茶。

  佛印对东坡说,看你是尊佛。笃信,是最虔诚的眼,因为笃信这场相遇是无上的风月,于是眼间处处皆是有她的江南。犹记离开江南前,曾经想最后将江南走遍,可是,列列茶幡酒幌,处处青石黛瓦,一步一江南,我早已走遍,而又如何走遍。塞北又是二三月,枯茶素水蘸着偶尔的飞雪,早已笃信不须计较不复思量,于是,不盼清明,不问茶期。

  堪看山,山秀丽

  记得在她喜嫁前,曾与她对杯,酒色深如不能轻易出口的祝福。小醉之时为她哼唱过一首《娘子写》,最后一句假声的念白让她捧腹良久。在她的笑声里,借着微醺最后一次打量这陪了我许多岁月的女子,最凉的岁月曾被她捞起,而后紧捏在手里不肯轻易放开。至今我的掌纹中依然固执地爬着她暖暖的气息。

  我亦始终固执的相信,她曾经欢喜着与我的相遇,只是,她亦明知道,此场相遇,不过是彼此的辜负红颜。我何曾为她弹过弦声,均是她一遍又一遍的弹给我听,唱给我看,她却始终不知道,为她的歌声我曾填过怎样的词阙。她娇小的身子里永远会吐纳出令我痴迷的中性声音,浑厚而不沉,轻婉而无娇。

  曾经也想过,她会终于走到谁的面前。我从来都知道,我不能执起她的手,我只能带着我的目光,送她,而后打包所有的过往。她曾说,亏欠。或者,每一场相遇都不能避免亏欠,如我亏欠了为她的画眉,她亏欠了为我作厨。如她与他的相遇,她亏欠了他最初的蝶约,而他亏欠了她难抹一丝哀。爱恋,有时是要不得求不到的空悲切。

  为她第一次穿起纱裙,她说她有幸提前看到了我喜嫁时的模样。看着头顶只及我下颌处的她,白纱裙曳地,散如繁瓣开,拱瓣而出的花仙子模样,我说:你此时的模样适合接收最美的誓言。那时,我的目光看向走来的他。我不是种下誓言的少年,亦不是攥着誓言前来的英雄,于是,他会站在她的窗前帐底,而我总在三生的江边。

  佛印曾在东坡面前磐里藏鱼,只为贪过一时的酒肉之念。那时,我讲给她听这个故事,她笑说可怜的和尚。有贪之人都可怜吧,区别只是,是佛怜或是人怜。佛怜,怜佛心之人,万俗皆是穿肠瞬息过,人毕竟空,念毕竟清。人怜,怜我等凡心,竹简亦要生春,恒沙偏来烹食,所以,譬如蜂,譬如花,摄香择色,难筑觉苑。

  前世,君修巾薄袂,卿乌衣轻骑,那时,她是佛印,我为东坡。今生,君浅靥桃妆,卿垂梳水色,从此,她是他的红莲,我是拄禅的空花。

蝴蝶飞散文4

  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白云飘呀飘,飘过了一片草原。青青的草原,流淌(liú tǎnɡ)着一条清清的小溪。

  小溪岸边,有一棵很大的树,大树的旁边有一朵红色的鲜花,鲜花下有几片碧绿的叶子,一片叶子上面有一只小虫子。

  小虫子正趴在叶子上睡觉,这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叶子摇晃(yáo huànɡ)起来,小虫子赶紧抓住叶子。原来是一头大象朝这边跑来了。它很口渴,来到小溪边,把长长的鼻子伸进小溪里,吸了一些水,然后喷到自己的身上冲澡。

  小虫子看到了,羡慕(xiàn mù)地想:我也能像大象一样,有个长鼻子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用长鼻子洗澡了。

  大象洗完澡,离开了。没过一会儿,一只长颈鹿走来了。它弯下脖子,在小溪里喝了点儿水,然后伸长脖子,吃大树上的叶子。

  长颈鹿的脖子真长。如果我有这样的脖子,我一定会吃到树上新鲜的叶子,我也一定会和天上的白云说悄悄话。小虫子想象着自己有一天,有了一个长长的脖子想着想着,它就睡着了。

  风轻轻地吹来,叶子摇晃了几下,小虫子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它睡得太香了。

  夜,悄悄地降临。夜仙子,提着灯笼,点亮了天上的一颗颗星星。

  星星们不停地眨着眼睛,眨呀眨。一只星星忽然说:你们看那片叶子。呀,小虫子不见了。叶子上只有一个像是用丝裹(ɡuǒ)住的小球。

  天,渐渐地亮了。

蝴蝶飞散文5

  四月的尾声有些静寂,牡丹花凛然卸去繁华的外衣,而把更多的空间留给芍药尽展姿色。

  月季花、玫瑰花、蝴蝶兰、虞美人,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草花,便也不动声色的溢出馨香来。走在国花园的浓浓绿意中,眼前浮过花喜鹊的彩云般的身影,聆听着鸟儿们欢快的歌声,心情便悠然的愉悦起来。

  沿着纵横交错的小径前行,不远处,一片如火如荼的月季花火辣辣的绽放着,诱人的芬芳如诗、如画、如音乐,弥漫在游人的嗅觉里以至于心海里。一对年轻的小情人,雀儿般的欢快,一边赏花一边拍照,把笑脸定格在绽开的花瓣上;一位古稀的父亲在女儿的陪同下,流露出会心的微笑和对大自然由衷的赞美之情;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把稚嫩的小脸贴在花瓣上故作鬼脸,等待着爸爸妈妈相机的快门声。好一幅生动的春游图!

  继续前行,一块一米多高的石头伫立在一片牡丹和芍药园的一隅,上刻“凝香”二字。看那遒劲有力的字体,便有一股墨香暗暗涌动。只品“凝香”二字,便可回味牡丹盛开之盛状:花繁香浓,妖娆欲仙,四方来客,车水马龙,花懂人意,人赞花容,妩媚瑰丽,流连忘返。这散发着魅惑的“凝”字,更是凝聚了四月里的洛阳的繁华和书香。君不见那如诗如画的牡丹,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占尽风流,招蜂引蝶,使得文人骚客着墨抒发。使得皇帝权贵,也因了牡丹而塑造出生动可人的故事来。可见牡丹之魅力,洛阳之鼎盛!

  凝香石不远,便是一片盛开的芍药,它的花瓣虽不及牡丹雍容和繁多,而独立的花朵也自有一番风韵,那花瓣虽有些微薄,但依然层恋叠嶂,色泽鲜艳,丰满而且生动。它的花颈虽不如牡丹的健硕,但也依然遒劲有力,它虽然纤细,却也承载着花朵的重量和妩媚。春风袭来,便也婀娜多姿起来。情不自禁,我也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不知何时,一阵鸟鸣不绝于耳,原来“蝴蝶花鸟林”就在前边。远远地玫瑰花的香和着欢快的鸟鸣,已经撩拨得我止不住脚步了,我匆匆前行,只见一处黑纱网内,蝴蝶翩翩飞舞,鸟儿欢快翠鸣,玫瑰花枝招展,碎花遍地开放。游人们和蝴蝶戏谑追逐,蝴蝶沾花惹草,似乎不想留下倩影,而游人执着迷恋,非要拍照不可。不等游人对好焦距,蝴蝶早已俏皮离去,惹得大家欲照不成,欲罢不能,于是一幅“蝴蝶戏游人”的浪漫图画便在蝴蝶和游人中生成。那情趣,可以让人忘我,生发欲望,甚至流连忘返。是否他们是传说中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呢?是否他们不愿别人打扰他们的幸福和宁静呢?

  带着拍到蝴蝶的满足,我继续前行,行至一处假花树旁,便有一男士提醒我:“先走开好么?我们很快就拍好了。”原来,一对情侣正对着假花拍照,我有些迷惑,真花不拍拍假花,是我的思维出了问题还是他们的思维出了问题。就在这时,我不经意的一回头,却见那假花架上挂一牌子,牌子上工整的写着几个字“真花 请勿触摸”。原来是我一时不留意,那是一树盛开的蝴蝶兰呢!我惊呆了,细瞧那花瓣,真的如一只只丰满的花蝴蝶,紫红色的花瓣服服帖帖的衔接在圆柱形的花茎上,连成一串,悬浮在支撑它的木棍上。虽稀疏却不乏雅致,你不得不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会有如此迷人的杰作迷乱你的视线,让你惊讶于生命的多姿多彩!

  天空渐渐的黯淡下来,游人们加快了离开的脚步,我也带着满怀的喜悦恋恋不舍的向着国华园的大门走去。仿佛那炫舞的蝴蝶,还在我的眼前翩飞……

蝴蝶飞散文6

  再有几天,就是顺子婆八十四岁的生日了。在乡下,经常会听到这样一个说法,七十三、八十四岁是人生的一道坎。我希望,我也坚信,顺子婆一定能够顺顺利利地迈过这道坎。

  顺子婆这一辈子活得不容易,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一子一女,人生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在她身上都发生了,顺子婆眼泪哭干了,去年眼睛也看不见了,吃苦受累了一辈子,可她坚信自己是那羽可以飞过沧海的蝴蝶……年少时,顺子婆家曾是当时方圆数百里有名的地主,但七岁那年没了父亲,家里的状况一落千丈,只上了几天私塾的她便和家里的长工一起干活。十三岁那年顺子婆和十六岁的顺子爷爷成了亲,在一个大雪天,顺子婆坐着马车嫁到了山沟沟里的顺子爷爷家。此后的几年中,他们便有了一群儿女,也就是我现在的顺子他爸爸和两个叔叔、两个故妈。顺子婆三十四岁那年,年仅三十七岁的外公撒手人寰,撇下了最小只有三岁的女儿及一大家子老小,顺子婆没有退缩,踮着她那双三寸金莲小脚,支撑着这个已是家徒四壁的家。

  从我记事起,顺子婆的话一直很少。

  可她总是没有原则的一宠一爱我。因为我和顺子他家同在一个屋檐下,五岁那年我上学前班,顺子婆提前给我买了铅笔盒和文具;我穿了新衣服或是画了张画,都会兴冲冲地跑到她那儿显摆一下,一直到我结婚成家。上学后,我的成绩一直都很优秀,每个学期的奖状她都要戴上老花镜,端端正正地一遍遍看。

  生活的困难和艰辛,过早地压在了顺子婆弱小的肩上,听妈妈说,顺子婆才四十岁时就已是一头白发,堆积在脸上的皱纹已很难明晰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我们这些孩子都非常亲她。记得小时候每个周末我都去顺子婆那儿,她总是变着法子给我做许多好吃的,一边又不停地责怪妈妈:“看看把孩子饿的,都瘦成什么样了。”而她自己却什么也吃不动了,那是由于顺子婆年轻时在冰天雪地里挖野菜尝吃时,吃到了一种麻醉性*极强的草药,当场就被麻醉过去,当时年仅十六岁的顺子他爸和他的一帮小弟妹们找到顺子婆时,她已在野菜地里躺了整整两天两夜,后来许是顺子婆不忍心丢下一家“嗷嗷待哺”的小儿女,在昏睡了七天七夜后醒了过来。由于长时间的麻醉,顺子婆一口洁白的牙齿因此过早地“下岗”,因为损坏了牙床,现在连“义齿”也无法安装。

  慢慢地,我长大了,在外地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也建立起了自己的小家,每次回家,我却发现:顺子婆老了,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对于顺子婆,我总觉自己亏欠她太多。每次回家,我都会绞尽脑汁地想给她带点什么,顺子婆的牙口不好,喜欢吃流食、半流食或特酥的那类一含在嘴里就化的食物。桂花糕是顺子婆爱得极至的食品,我几乎次次回家都买。有一年工作很忙,直至回家前的一天晚上,才办完手中的事,于是便疯一样的奔向超市,我几乎转了大半个城市才在水沟前后街买到它,空旷寒冷的冬夜里,我看着摊主的年纪,应该和顺子婆相差无几,于是把所有的桂花糕全部买下了,以至于这一年,所有来我家的客人,都可以在顺子婆那儿得到一份礼物——桂花糕。

  20xx年的夏天,吉安的天空似乎是一块被炙烤成通红的烙铁。

  已下岗在家多年的顺子三叔为了能给上大学的女儿小锐多攒点学费,一人干起了三份活,每天穿梭在城东包子铺、城西小吃店、城北杂货摊跑堂送水,看着存折里的金额在一点点的增长,他又接了城南的一家汽运站的送货活儿。气温没降、夏天没过,顺子三叔的睡眠时间由每天的五小时缩短到三小时,可是他那里知道,这个夏天却成了他和所有亲人诀别的季节。由于过度劳累,顺子三叔因气血亏虚而过早的离开了人世。听到这个噩耗时,已是顺子三叔遗体火化后的一星期了,一家人围在一起,亲朋好友到场的规格和春节一团一聚一样,只是这次没有了以往的欢笑,但谁也没哭一声,怕年岁已高的顺子婆经不起老年丧子的打击。可是这时,顺子婆却迈着蹒跚的步伐,从里屋摸索着来到客厅,用她那已不再清亮的眼睛扫了扫满屋子的儿孙说:今天是啥日子啊,大家回来得这么齐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我这就做饭去……妈妈后来说:顺子婆其实知道三儿不在了,可她就是没说,表情依旧平静慈祥,家里其他人也不敢提起。可每逢年节,顺子婆总会在摆放碗筷时算上三儿的,嘴里还喃喃的念叨着顺子三叔的小名。

  这年秋天,落叶也似乎掉得特别的早。

  顺子小姑被查出患了癌症是在顺子三叔圆七的日子。这个和顺子婆生活在一起时间最久的被誉为是“顺子婆的贴身小棉袄”的乖乖女,一直就是家里的开心果,此时,她虽已年近五十了,几次前往省城检查、治疗,在顺子婆面前,她总是有说有笑,仿佛什么事情也未发生过一样。她怕顺子婆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即便在顺子小姑弥留之际,她仍强忍着化疗的痛楚,在电话里和顺子婆依旧笑语不断。在这个冬天来临前夕,顺子小姑像落叶一样随风儿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泥土中……

  没了三儿,没有了小闺女的笑声,顺子婆的日子还是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今年五一前给家里打电话,问妈妈,顺子婆身体可好,妈妈说让你爸跟你说吧。爸爸在电话里说顺子婆输液好几天了。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问爸爸顺子婆怎么了。爸爸说,看来顺子婆真的是老了,身体的各个器一官也开始不听使唤了,前些日子,顺子婆说她的眼睛看东西好象没有以前那么清晰了,在医院治疗用一药也不行,现在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了。听完后,我在电话这头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第二天,我请了假,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赶回家。到家后顺子婆责怪妈妈不该告诉我,让我担心。顺子婆说:“这不是一步两步的路呀,眼睛看不见了又没什么大事,不是还可以走吗。”说归说,但她见了我终归还是高兴得不得了,话也就多了起来,妈妈说这是顺子婆这些日子来少有的高兴。

  那一刻,我感觉特别欣慰。

  离家返城后,我还是放心不下顺子婆的病情,一有空闲,我就会拿起台历,细数着下一个公休假到来的日期,希望到那一天,顺子婆还能像以往那样,无论风天还是雨天,她依旧会执着地守候在村口,等候她牵挂的人儿归来……

蝴蝶飞散文7

  早晨,妻要洗衣服,我先把上衣递给她,再把裤子递给她。我习惯性地掏掏裤兜有无钱币,一把摸到一团软软的东西,十分诧异。掏出一看,是一条带着汗味和浓浓脂粉香的花手帕。啊?我的手一哆嗦,咋回事?我的脑子极速转圈,啊!肯定是她的。我把手帕紧紧地攥在手里,局促地掩饰着尴尬。还好,妻接过上衣后只专注于掏袄兜,没有留意我的样子。我直接把裤子扔进洗衣机里,偷偷把手帕塞进运动服的裤兜里,心脏怦怦地“震耳欲聋”。做贼心虚,赶紧溜出楼房到公园里晨练去了。

  公园小巧而安谧,只有早起的几只麻雀和一个戴眼镜的少妇以及她的小黄狗警惕地监视着我。我靠在一棵柳树上迫不及待地掏出手帕,手帕是粉红底色,上面绣着一丛白色的芦苇花,我的神情就如同这块手帕上的气息一般——五味杂陈。

  这块手帕是芦花姑娘的。那次在芦花家喝酒以后,我们都随意了许多,她经常放学后到村委会看我,我们随时能够找到有趣的话题,有时谈得很晚。芦花爱读书,有些文化底蕴,我们谈论国际国内形势、谈论古今文学,有时也谈论教学。她很有事业心,她讲的语文课都能让学生融会贯通。校长说,过几天区教育局的领导要来学校视察,还要听一个老师的讲课,学校选中了芦花的语文课。芦花又激动又紧张,她让我帮她出主意。我翻看她的课本,让她选《东郭先生和狼》这一课。我帮她拿捏了不同人物对话的语气,又找了几张硬纸片,用粉彩勾画出东郭先生、猎人、农民、中山狼和小毛驴的图像,做成纸筒的帽子形状。让她找几个机灵点儿的学生戴在头上,扮成不同角色。等她绘声绘色地朗诵完课文后,让他们按着剧情表演。芦花按我说的做了精心准备。等教育局的领导来校听课时,课堂生动活泼、芦花落落大方,把现场的人都镇住了,当场领导们就拍板儿让芦花下个月到区第一实验小学上公开课,届时,将有全区小学语文骨干教师到场观摩和比赛。

  一下课,芦花就打来电话把这一喜讯告诉了我,我也很激动,我约她下午放学后在村委会见面。我的心情很复杂,下午区委下乡办的同志要来考核我们,我代表驻村工作队要在全体党员和村民代表面前做述职报告。之后,我们就结束了一年来的帮扶任务,就得离开村子了。我不知跟乡亲们说些什么好,还有我已经熟悉了农村的生活,交了这么多朋友,马上要道别了,心里有些酸楚。我和队友小曹、贵东商量好晚上由我们做东请请村干部们,也准备邀请芦花参加。地点就设在我们住的宿舍,那里有我们的锅灶。村支书和村主任不赞成,他们要在家里或鱼铺上搞个丰盛的欢送宴。我们执意要请他们一回。说是请他们,其实我们只是从小卖部买了四瓶白酒、两瓶红酒、二斤花生米、几打豆腐丝、一些黄瓜、西红柿和一根儿甘蔗而已,像鱼呀、虾呀、蟹呀这种硬菜还是由他们从自家的池塘里抓来。

  芦花还不知道我们今天就走的消息,她放学赶来时已进黄昏,做饭的妇联主任和计划生育宣传员已经忙碌上了。她看今天有饭局越发地开心,一边着手刷碗、洗菜、摆放桌椅,一边不停地说她讲课的精彩细节,不时逗得两位“姐姐”咧着大嘴哈哈地大笑。我在一旁陪着微笑,又心绪烦乱、坐立不安,心里老是恍惚不塌实。等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客人们陆续到场了。芦花虽然跟我喝过白酒,但她的酒量有限,怕她贪杯出丑,我就让她跟两位“姐姐”喝红酒,男士们则大碗喝白酒。按规矩和习惯,村支书和村主任要坐在我的两侧,可是芦花破了规矩,她非要挨着我坐,弄得大家从村主任开始依次让了位子,我也怪不好意思的。酒过三巡,芦花从我们激情碰杯和“豪言壮语”中,知晓了我们将要离村的事情,突然感到失落,欢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伤感木讷,一个劲儿敬我喝酒,她总是先干为敬,干完后,两眼泪盈盈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慌,边躲闪着她的眼神边劝慰她少喝一点。后来我就不再让人给她倒酒了。芦花用她的膝盖不住地碰我的大腿,我抽了抽腿,她竟将大腿紧紧地黏在了我的大腿上,有一股暖流在我身上涌动,但稍顷我就缓过神来,又专注于推杯换盏的交情、友谊之中了。

  酒足饭饱,大家的激情还很高涨。村主任提议,到多功能厅唱唱卡拉ok。不容我们分说,大家立刻起身簇拥着我们来到多功能厅。这个大厅有八百多平米,是我们援建的项目之一,上周刚好落成交付。

  一听唱歌,芦花一下子精神起来,她要和我唱《梁祝》。没想到,一开音响,几个大老爷们儿就抢起了话筒,借着酒劲儿,不着调门儿地放纵歌喉。芦花有些生气,我把她叫到外面跟她说,音响质量不好,屋里又有回音,唱了也不好听,咱俩今天不唱了,等哪天我在城里的专业歌厅请你,好吧?咱俩进屋跳舞去。“好!你教我。” “行!”跳交谊舞我还算在行,不论是“华尔兹”、“布鲁斯”,还是“水兵”、“恰恰”,我都能应对自如。芦花转怒为喜。

  芦花的舞技不如我,两脚总是拌蒜,我耐心地教她,让她全神贯注于音乐,跟着节拍迈步。芦花悟性很高又有舞蹈天赋,学得挺快,只是稍有进展就两眼盯着我含情脉脉,弄得我脚步慌乱,总是和她跌撞纠缠在一起。也许是酒劲儿发作的.缘故,几曲下来我已满头大汗。就在这个时候,芦花掏出这块手帕给我擦拭脸上的汗水,我羞怯地夺过手帕自己擦拭。至于这块手帕如何到了我的裤兜,着实记不起来了……

  一只白色的蝴蝶在我眼前三四米处飞舞,突然一只麻雀飞扑过来捕捉它,一下子打断了我的甜蜜的追忆。只见它上下左右翻飞,就像一个花季姑娘的“桑巴舞”。麻雀也做着闪转腾挪的动作,可是,几个回合下来,麻雀已是气喘吁吁,闪转的动作越来越跟不上节奏。白蝴蝶越飞越兴奋越变换着花样儿,完全陶醉于她的舞技之中了。这时,另一只麻雀从树上飞下来也加入到捕捉它的游戏里边。万没料到,两只麻雀围追堵截也不行,白蝴蝶依然舞得洒脱自如,有一次甚至让两只麻雀措不及防,撞了个满怀,扑棱棱翻滚于地。等它们爬起来再战时,白蝴蝶已经隐藏到草丛中偷偷乐去了。两只麻雀眨巴眨巴眼睛,落魄地飞走了。

  我惊讶、匪夷,继而喜形于色。

蝴蝶飞散文8

  蝴蝶,飞走了。真的是舞动着他的羽翅飞走了,飞往了天国。

  清晨一条信息,让我的头发懵,眼发花,心发颤,想安慰自己说这不是真的,然,真实的已经无法更改了。

  我顺着记忆的长廊,溜进时光的隧道,回到了曾年少的昨天。

  那时我们是一群远离家乡,远离父母的学生。那时我们年少,我们挥动飞扬的青春,挥洒着年轻的梦想,那时我们疯乐,我们满载着年轻的激情,全速驶进人生的河流。

  丫丫,是我的舍友更是我的好姐妹。丫丫本是一所重点中学的尖子生,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她和医院的病床整整相伴了两年,也可以说,是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丫丫大我好几岁,没有年少的脸庞,没有曼妙的身姿,却有着顽强的斗志,温和的笑靥,因她的顽强,她的要强,因她的努力才使得我们在远离家乡的学校相遇相知成为好姐妹。

  记得那个礼拜五的下午,丫丫带着一个大男孩回到寝室,给我介绍说,“这是偶的同学胡铁”。我就忍不住的笑,哈哈的大笑,然后用手一指说,“一个男孩子怎么叫蝴蝶,纯属想笑死人不偿命呀”。我这一笑,他们也跟着笑,原来是我误读的人家姓名,还在傻乐的不行,这时我们都笑弯了腰。丫丫说,“最逗的是你,人家是胡铁,你喊蝴蝶,居然还快把你笑疯了”。此时我全明白了,我不但是没有礼貌竟然还为人家改了姓和名。

  因为我和丫丫是好友,我俩互递了一个眼色。蝴蝶从此后就变成这个大男孩的专称了。自此以后我们再没喊过他的真名,每次相见都是蝴蝶蝴蝶的喊着。年轻的蝴蝶有着骏朗的面容,偏黑的肤色,大大的眼睛,最大的特点爱说爱笑一副热心肠。经常来我们寝室玩,逗得我们狂笑不止,谁有事情需要帮助,他二话不说,立马把事情办的利利索索。

  那时的我简直傻的太可爱了。一直没有想过他和丫丫不止是同学更是一对恋人,当然了丫丫比我大好几岁哦。就天真的认为我还小呢,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对呀,我不是时候,可丫丫是时候呀。年少就是可爱,无知竟然也会变成天真了。

  我们上学期间,丫丫身体依然不是太好,经常生病。蝴蝶把丫丫照顾的细心周到,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亲自完成。丫丫笑他也笑,丫丫哭他流泪的哄丫丫开心,丫丫郁闷他讲故事,丫丫口渴他端水,丫丫腹饥他打饭,丫丫脚冷他给暖,似父亲照顾孩子般的照顾着丫丫,当时只是觉得真好玩。心想学校规定不许谈对象,哼,丫丫说是同学,整了半天原来是对象呀。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可爱至极呀。

  毕业以后,蝴蝶和丫丫最先走进婚姻的殿堂,我们彼此天南地北的生活着,我没有亲自见到年轻俊朗的新郎——蝴蝶,没有亲自见到娇美如花的新娘——丫丫,没有亲自送去祝福,只是遥远的一封信笺带去浓浓的心意。

  婚后不久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一个聪明乖巧的男孩。那时他们的生活还很穷贫,可是那份温馨幸福足以抵挡生活的困顿。

  聪明的蝴蝶,善良的丫丫,也是同学中最早发展起来的,他们起早贪黑的努力着,赤脚“下海”去捕捞,曾被海水呛过,曾沉到海底,凭着惊人的毅力和高超的胆量又慢慢的浮上来。到今天过着有房有车红红火火的日子,好一对令人敬佩坚韧温馨的夫妻。

  可是今天一切都变了。那只如山般沉稳醇厚,如海般练达宽广,如树般舒展伟岸,如水般清澈柔情的蝴蝶扇动着羽翅,恋恋不舍的飞走了。

  阴沉沉的天,郁闷闷的心,混懵懵的头,泪蒙蒙的眼。无语凝噎的记录下这段时光,记录下这段文字,只为昨天的那份友情,那张定格了的笑脸。流泪的烛光下,举起送行的酒樽,蝴蝶,祝福你一路走好。

蝴蝶飞散文9

  那是在一个雨雪霏霏的初冬,你像雪花一样从天上来,更像是一只白色的蝴蝶飞到我身旁,让我与你结缘,让我认识了你——《宁河工讯》。正是与你相逢,让我与阔别的了14年之久的文学梦再续前缘。

  去年的11月底,因为诸多原因,我彻底辞去了几份儿教辅报刊的专栏写作任务,原本繁忙的生活一下子清闲了下来。人闲下来了,但心却没有闲下来,就想用笔记录自己的生活中点滴和随想。于是某一天,兴致来时便在电脑上炮制出了一篇写家里宠物狗的文字。帖在了QQ空间里和微博上,有几个好友读后觉得还算文从字顺,小有意趣,就撺掇我投稿给刊物发表。投到哪里呢?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12月初的一天,外面的天空中飘着雪花,你像一只白色的蝴蝶悄然飘落在我的桌子上,我抬头看,是同事老闫将一份儿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四开四版的小报放在我的桌子上。我抄起这份儿报纸看了起来,不觉得被四版“艺海拾贝”的精美诗文吸引住,心想就把这篇文章投到这里吧。鼠标轻轻一点,发送过去。

  大概是二天后,我收到了编辑部刘凤芝老师打来的电话,说收到我投的稿子,感觉文字还不错,就是篇幅稍长了些,不太适合《工讯》的用稿标准,但希望我创作一些适合这份报纸的诗文,让我陆续把稿子传给她,她会适时安排择优发表。并很热情地询问了我的创作情况,我很激动,一下子雪藏心底多年的写作激情就被点燃了。我又重新投入文学的怀抱,捕捉生活中的闪光点,用笔抒写自己生活中的发现和发现中的生活。不久在《工讯》3月份的四版上刊发了我的小诗《夜的寂寞》,我与《工讯》的关系更是亲密起来。我也多次走进《工讯》编辑部,成为她们的常客,我和刘老师由编者与作者的关系,逐渐升级成了互相鼓励促进的文友关系。

  与《工讯》结缘是幸运的。“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我正是通过《工讯》和刘老师搭建的这座桥梁,结识了一些情趣相投的良师益友。本区的著名作家石松茂、李晓楠、李振起、王云江等老师,还有刘志娟、董桂玲、赵树娟等文学同好者。大家对我写作的指导和鼓励让我不断进步和提高,丰富了我的业余生活,亮丽了我的人生,我的生命里充满了诗意,努力追寻哲学大师海德格尔所说的“诗意的栖居”。

  后来又在刘老师、石老师的引荐下,我先后进入了排名国内前十强商业站之一的江山的如云诗苑和著名的银河悦读中文网,结识了各地更多的文朋诗友,开阔了眼界,也开拓了写作思路。我起初是两家网站的普通注册作者,不久就又都转做编辑。3月中旬,如云诗苑的原总编因事请辞空缺,我还破格三级跳担任了社团的总编辑。

  也是在《工讯》搭建的桥梁和平台,在刘老师这样的“工讯人”热心的鼓励或引荐下,我创作的诗文陆续在《宁河工讯》以及《天津工人报》、《七里海文学》、《天津歌词月报》、《长江诗歌报》、《运河文学》等多家刊物陆续发表,散文《红包》还获得宁河区“正惠杯”征文一等奖。

  岁月不居,诗意常青。《工讯》将是我永久的园地,未来的日子,我依然会与她一起沿着岁月之河的流向,逶迤奔向诗意的远方!

蝴蝶飞散文10

  蝴蝶终究没有飞过沧海。不是因为海的那边没有等待,而是柔弱的羽翼承担不起厚重的爱。不管它曾经怎样灿烂地绽放过,也都是昙花一现的美丽,不管它曾经有多么不舍,也都无奈消散在人海里。有些人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只能放弃,只适合怀念。

  某公司正在举行技术改进招聘会,小蝶是这次招聘会的主要负责人,面试的人一个接一个,翘首期盼着。20多人面试过去了,都没有合适的。小蝶拭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头发,摇摇头。下一个,A君,照例问了一下学历和工作经验。A君没有马上回答,先说说技术改进的课题吧。小蝶被他这么无规则的反驳了,愕然了一下。上下打量着A君,沉稳的目光中透着深邃的魅力,自信的嘴角微微扬起。小蝶把需要改进的问题详细说了一下,A君凝思着,笔墨着。这是个很有挑战性的课题,改进的难度很大,如果贵公司肯给我这个机会,我愿意尝试,说着把他的简历放到了小蝶面前。小蝶被他的执着和认真打动了,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A君和小蝶经常在一起讨论关于技术改进的问题,小蝶是个很自负的人,技术方面也算是佼佼者。他们时而争得面红耳赤,时而彼此点头称赞。油然而生一种别样的心境。彼此默默的欣赏着。他们会很期待一个加班,会很珍惜在一起讨论的意义。与千万中人海相遇,彼此的心都起了涟漪。A君是解放军**大学毕业,身上有军人那种刚正不阿,做事雷厉风行。做事求结果的性格。这也成就了这次课题改进大功告成。

  为了庆祝这次课题的成功,公司晚上举行了酒会,席间,杯光酒影,推杯换盏。集团公司主要领导也来敬酒,感谢A君和小蝶的课题组的全体成员。酒不醉人人自醉,A君和小蝶被这种气氛感染着。在这霓虹的夜晚,彼此吐露了心中的爱意。相见恨晚,似是故人来的感觉。听着音乐《一生一世爱能几回》到《原来你也在这里》接着《爱你爱到心里面》延续了《相思的债》。

  一天天过去了,小蝶和A君在工作中相互协作着,努力着,彼此心犀相通,越来越默契。朦胧中透着淡淡的美丽。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不久,A君被集团总部调走,和小蝶隔海相望。也许爱情的魔力有时会冲昏理智的头脑,A君是个有婚姻的人,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在和小蝶接触的过程中,A君曾几次想和小蝶说明自己有家庭,想诉说一下婚姻中的不幸。但一次次都被小蝶炽烈的爱默言无语。

  半年过去了,某日的黄昏,小蝶百无寂寥的走在公司的花丛旁,就在这时,A君打来了电话,诉尽了对小蝶的无限思念,而且还要离婚,要小蝶飞过去。小蝶轻轻抚了花一朵,默默的注视着,嗅着淡淡的芳香,自言自语,花儿啊,你虽然绚烂我的色彩,可你成就不了我的美丽。花期过后终究要落去。刹那芳华,昙花一现。现实的无奈,不被祝福的爱,小蝶纠结在思想道德和爱的边缘。那是一个三口之家啊,女儿怎能没有爸爸,怎能让弱小的心灵埋下一粒尘埃。柔弱的羽翼怎么能承受这么厚重的爱……

  午后阳光依然,透过窗户,飘来淡淡的花草芳香,沁入心脾,小蝶慢慢的品味着浓郁的咖啡,疲惫的心也轻松了许多,终于明白,放弃也是一种成全的爱,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声遗憾。终于明白,蝴蝶飞不过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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