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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大年散文

时间:2021-04-16 09:34:31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过大年散文

过大年散文1

  二零一六年腊月三十,我们一大家子七口人,在深圳新居欢欢喜喜过大年,盛况空前。

过大年散文

  儿子在厨房烹制大闸蟹,配作料,那穿着围裙的照片,还真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厨师呢。媳妇豪兴大发,端着相机,把屋里屋外,厨房餐桌,客厅阳台都精心拍下来,留作华年见证。亲家俩平日里带孙子忙忙碌碌,今天就不得不让他们清闲会,理所当然地做起鉴赏裁判。老婆讲究惯了的,就负责起收收捡捡的工作。我呢,插不上手,也就做做卫生罢了。最忙的啊,就数我们的小孙子了,那里热闹就往哪里跑,哪里热闹,哪里也就是最欢乐的了。

  除夕盛宴,也许是大家亲力亲为所致,也许是三地亲人难得一聚,兴味大开 。古诗中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再现眼前,法国香槟满满地斟在杯中,大家围坐一桌,品评美酒佳肴,享受美好年华,憧憬美好未来,竞发美好宏愿。

  随着春晚的开场,一家子也做起筑方城的俗物,一边看电视,一边侃大山,其乐融融。

  看着儿女们成家立业,相敬如宾,我不禁想起自己心酸的童年:那也是大年三十,我卧病在床,也不知日升日落,只有泪水涟涟。突然,胞兄站到我床前,亲亲一声问候,早已让我们亲兄弟俩相拥相泣。后来才知道,那天哥哥是送年货到外婆家,途中听乡亲们说弟弟生病了,才有我们本来天各一方的同胞兄弟,能在除夕这天有了这场终生难忘的小聚。

  转眼到了一九八五年,我们在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从审批土地证,到划台基,甚至于在星夜里,我们自己拨正一块块笨重的预制板打好墙脚,终于在腊月二十八,平地起高楼,终于能在自己营建的房子里过大年了。那个年三十,现在已经记不起做的什么菜肴,摆的什么酒水了,只记得那还没来得及粉刷的墙壁,和那沙土上架着的仓板及其饭桌。但是,那种豪情,那种亲情却依然浓烈。

  抚今追昔,我们一家,从残破的乡下,乔迁到小镇上,现在,终于在儿女们手上,实现了家族的兴盛,嬗变成都市的娇子,莫不是天道酬勤。

过大年散文2

  凡人过日子,就是亲手撕下一页又一页的台历,在七情六欲的酸甜苦辣中走过庸常的365个日日夜夜,当台历只剩下最后一页,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匆匆来到。过年就是走年关,年关是扇岁月雕砌的门。

  站在辞旧迎新的门槛上,在辞旧关门,迎新开门的年关我默默告诉自己,要学会用选择和取舍打理心情,一定要把欢乐和幸福铭记在心,把忧伤和失落尘封收藏。回望身后,我会用一秒钟忘却烦恼;向前看,我将用一分钟憧憬未来;着眼当下,我定会用一个小时干好自己的事情,花一整天来把幸福牢牢握在手心。红红的灯笼和声声爆竹,是对往年圆满的祝福;写着心愿的楹联和绚丽的烟花是对来年的祈祷。

  关上身后辞旧的门,与长大的一岁道个别,过去的一年已成定格,用忘却把忧伤或痛苦埋葬,用记忆把幸福揽入怀中。往事是一杯陈年的酒,时间把生活的幸福酝酿得绵长醇厚。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我们携手走过了又一个春夏秋冬,写下了一个个美丽的故事。有喜有忧,有笑有泪。和我一同笑过的人,我不会忘记;和我一起哭过的人,我更会永远铭记。

  开启身前迎新的门,从容迈步向前,聆听新年的声音,是风雨声,那是生机萌动的讯息;新年正敞开胸怀,等待我的拥抱。当第—缕阳光轻吻脸庞,请闭上双眼,深深地,静静地享受这刻的美好,新年的序曲总是激扬的,然而平淡舒缓才是生活的主旋律,爱是一次悄悄的花开,它让我们的日子明亮而温馨,快乐是一次静静地花落,它使我们走向成长和成熟,幸福是坦然面对每一次花开花落的过程;给自己一个平和谈然的微笑吧!用好心情开启一段舒适轻松的新年之旅,目的地不重要,沿途的风景才是我们应该珍惜的。

  走过年关这扇门,作别旧岁,拥抱新年,心中有一丝忐忑,一丝新奇,更多的是憧憬,未来日子也许不会一帆风顺,也有春夏秋冬,也有冷暖和风雨。有梦就有路,有梦的人心情是暖和明亮的,时光匆匆,梦境如画,追梦的路程如诗如歌。我相信在时光的长廊里,定会留下我们追寻梦想的足迹,四季的屋檐必然会悬挂着我们沉甸甸的收获,开门关门过年关,花开花落又一年,唯愿岁岁安好。

过大年散文3

  岳西乡下“过了腊八就是年”,且年味一天比一天渐浓,到了腊月半,家家户户就开始筹办过年的物品了。尤其是女人比男人更忙。除了洗被条、做新鞋、打扫卫生之外,打豆腐、蒸圆子、发粑等都得靠女人去做。真是“八月无闲箩,腊月无闲婆”。

  一.杀年猪

  岳西乡下人都有杀猪过年的习俗。一是乡下肉铺少,平时家里来了客人,店里买不到肉不碍事,家里有腊肉呢。二是腊肉味道好,储藏在干咸菜里的腊肉比新鲜的猪肉香。三是家里有年猪显得热闹,杀年猪时,把亲戚、朋友都请来吃滉子,多了一份亲情,图的是一种氛围。因此大部分人家都要杀猪过年,到了腊月,彼此见了面,相互问道:“你家的年猪顺(杀)了吗?有几头(一头代表50斤)重啊?”“还没呢,等孩子打工回来再顺,到时来我家吃滉子哦”这些亲切的话语,渗透着温暖,彰显着亲情。

  二.打豆腐

  腊月二十四后,家家户户都要忙着打豆腐。自家种的黄豆,用石磨磨豆浆,用石膏粉点浆,这样做出来的豆腐,比豆腐店里卖的豆腐味道更鲜美。切成小方块,装在水桶里,留着过年和正月招待客人。在制作年豆腐过程中,生怕出现纰漏,譬喻下石膏的火候没把握住,舀豆腐脑的时候没把包袱牵好……如此等等,女人就非常气恼。说是不好的兆头。因此,女人们显得特别小心谨慎。打的豆腐又白又嫩,一家人都显得特别开心。

  三.发粑蒸糯米圆子

  发粑和蒸圆子是女人在腊月二十七八这两天做的活。发粑是为了正月打发拜年客的,正月初一初二家里来了出行客,除了燃放爆竹迎接,用好酒好菜招待之外,还要用五六个红元宝(把鸡蛋染红)和十几个点缀着小红花的发粑回赠客人,寓意是发发发。来出行的人,拎着装有“红元宝”和发粑的包回去,脸上春风荡漾,心里乐开了怀,真是开心而出,满意而归。

  用糯米和籼米按一定的比例,舂粉,做成圆子(欢心团),用芝麻包心,放在蒸笼里大火蒸。那个香啊,真叫人垂涎欲滴,先吃两个圆子垫底再喝酒,是不会轻易喝醉的。

  四.接祖宗

  腊月二十四过小年,乡下小店显得格外忙碌,人们除了购买年货之外,香纸爆竹的销量特别大,仅这方面的开支,一般节省的人家也在200元左右。吃罢早饭,大人领着小孩,拎着香纸箩上坟去了。带小孩上坟一是让小孩熟悉自家的坟山方位,二是祈求九泉之下的老人保佑子孙会念书。大人、小孩一齐跪在拜台前,边烧纸边小声叽咕着“某某老人,我来接您回家过年了!”傍晚,家家户户,男女老少聚集堂轩,将鸡鱼肉(三牲)端到香火桌上,分别倒上三盅茶、酒,点燃蜡烛和香火,然后将祖宗排位放到方桌上,抬到大门口,烧香纸,燃放爆竹,男女老少一齐跪下,嘴里小声叨念着:“祖上所有的老人,都回家过年啊!”,将茶、酒倒在地上,再将方桌移回堂轩。祖宗接回家以后,每天早中两餐要给祖宗上饭,直至正月初七烧香把祖宗送走为止。

  五.贴门神

  门神是正气和武力的象征。过了“祭灶”乡下小店早早就办了门神。每家都要“请”一副门神。年三十下午,在贴春联的同时把门神的像左右各一张贴在大门上。为了让门神显灵,将公鸡冠上的血滴在门神的眼睛上。门神上的秦琼和尉迟恭怒目圆睁,手里拿着各种传统的武器,一切妖魔鬼怪都会望而生畏。门神守护着一家的福寿康宁。

  总之,乡下过年的习俗很多,这些传统的习俗代表着忠孝、礼仪、和善、友好、喜庆。

过大年散文4

  妻子的姑父来电话,说他儿子今年回家过年了,邀请我们也一起去他们家过年。表哥与我们年纪相当,好些年没见面了,姑父家是腊月二十七过除夕,与我们自己过年时间上不冲突。我和妻子都放了假,在北京读大学的女儿也回来了,正好全家出去散散心。

  姑父家在一个小山村里。至于为什么腊月二十七就过年,妻子告诉我,据说,姑父祖上曾有三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想让父母到自己家过年,于是老祖宗便决定,腊月二十七到老大家过年,二十八到老二家,二十九到老三家,到了三十除夕之夜,则由老祖宗安排,三个儿子一起团圆过年。姑父家是属于老大一族的,所以流传下来腊月二十七过年的习俗。

  腊月二十七,我们吃过中饭,便驱车赶往姑父家。

  姑父家所在的村庄不大,约三四十户人家,一进村庄,我们就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一群小孩到处跑着放鞭炮,村中塘边,一排妇女有说有笑地蹲着洗菜、洗盘子碗筷,家家烟囱都袅袅升着饮烟。表哥的新车就停在家门前,表哥这些年一直在广东做生意。见到我们,姑父一家非常高兴,忙着端茶倒水、拿点心。

  姑母和表嫂早就在厨房忙开了。看看时间尚早,表哥说带我们四周转转,头天下了场小雨,附近的山和田都十分清爽,有微微的风,却不是太冷,我们呼吸着清新空气,随意地徜徉,女儿更是十分好奇和兴奋,用相机不停地拍照。

  走回村内,表哥指着一座长形、大门敞开的房子说,那是他们家族的祖祠堂。女儿早跑了进去,我们随后,祠堂很简陋,像个小戏台,上面供了一排牌位,案上香炉里上了香。祠堂后部有半截楼,女儿拿相机正要拍,却突然惊叫一声,缩到我身后,我一看,原来楼上放着好几口棺材。表哥笑着说,别怕,别怕,这些都是村里老人提前做的寿材,家里没地方搁,就暂时放在祖祠堂内。

  回到姑父家,喝着茶,聊了会天,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朦胧了。这时姑父从厨房端出一个木托盘,里面有一个“神福”(整猪头),还有酒和饭,招呼表哥拿鞭炮,说是去祭拜先祖。这是只有男丁才能去的活动,一会,我们就听到祖祠堂里鞭炮声不断。

  从祖祠堂返回,姑父将猪头放到厅堂的饭桌上,拿出刀和砧板,开始切猪头肉。表哥递过几双筷子,对我们说,来来,边切边吃,这“神福”肉可好吃了。我尝了一块,是用烟熏烤熟的,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切好的猪头肉盛满几大碗,姑父说,吃年饭了,吃年饭了。大家依次坐好,姑母和表嫂一盘盘开始上菜,表哥的儿子抢着搬出鞭炮到门口燃放。“劈劈啪啪”声中,年夜饭正式开始了。

  中途,姑母出门请来了姑父的两个兄弟和他们的儿子,但他们只是蜻蜓点水地吃了点菜,互敬了下酒,就告辞了。原来,这也是习俗,谁家先吃年夜饭,兄弟家的男丁也要来团圆一下,等到他们家吃年夜饭,姑父和表哥也会去吃一点。

  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充满了地方特色。大家吃着菜,喝着酒,叙着亲情,谈着见闻,十分开心热闹。等酒足饭饱时,夜已经很深了。开车返回时,女儿回味无穷地说,还是妈妈家乡好,一年可以过好几个年。妻子微笑着说,这都是因为过去老家穷,儿子们为了孝顺老人,让老人一年能多吃几餐年饭,多吃点好菜才形成的风俗。现在日子好了,哪一天不是过年呢。

  我寻思真是这样,现在过年可能更多的是一种亲情的相聚,吃倒在其次了。只是姑父家乡这腊月二十七过年的习俗能保存至今,就说明了文化的力量,也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沿续。因为有了这些文化,乡下的年味才显得比城里更浓一些。

过大年散文5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大年初一是和孤独伴随在一起的。因为我是女孩,父母从不让我到别人家玩。

  除夕那天,家家都要扫街,扫院,贴对联,挂家谱,摆供,焚香,祭祖……我们家也一样,但只有堂弟彦明和我一起静悄悄地在爹的指导下做那些事,不如别的人家热闹。年夜饭是爹亲自动手做的,枣糕是大叔在白天就蒸好了的。到了傍晚,爹把肉和海带,以及白菜、绿豆芽、豆腐炖在一起,尽管闻见很香很香,但如果堂弟不来,就不让我吃。所以,堂弟来了,我才高兴。我们俩吃的时候,爹妈总是用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们,边看边说:“俺孩们吃吧,吃得饱,才能够长得快。等俺孩们长大了,咱李家就有希望啦。”可等吃罢了年夜饭,堂弟就又跟着大叔回他们家了。我还是独自一个人玩,

  大年初一的清早,天还很黑,彦明弟就来给家谱磕头啦。因此,大年的早上,我是万不敢起晚的。然后,父母给我们几个压岁钱,就让堂弟放鞭炮了。我知道,父母的鞭炮是专给他买的,他是男孩,他有放的权利,我是女孩,只有看的份。吃了饺子,堂弟就又回他们家了。因此,我从小就认为只有我们姐弟俩是亲人,可又常不在一起,所以从小就感到孤独无助。特别是当看到大户人家的老老少少相跟着一群一伙地给他们的长辈拜年,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觉得他们有点炫耀,让我们这飘门小户羡慕和敬畏。随着年龄的增大,那种过年的孤独近于自闭。到了大年初一,堂弟彦明不来,我就连门也不出了,独自一个人在家看书。

  孤孤独独过大年

  我们家不是本村的坐地户。父亲弟兄三个,早在解放前就流浪到东冶头村了。祖父母下世早,家里自然穷,爹十几岁就开始出门谋生啦。他给大户人家做长工,大叔给人家放牛,做小活,小叔的童年是在爹住的长工房度过的。土改时,爹和大叔都入了农会,因为他们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属于赤贫,农会就决定把地主家比较好点的土地和房屋,还有柜子什么的,分给他们。但是听别人讲,爹固执地认为那是不义之财,坚决不要。他的脾气很犟,谁也说服不了他。他的理由是受苦人干活吃饭,东家也没有慢待了他,长工房还容他弟弟长大呢!我上学后学了土改那段历史,就不解地问他:“爹呀——你当时不要土改的果实,没有房子住,在哪里娶的妈,生的我?”他说:“原来的长工房呀。生了你,就退还人家啦。新社会了,天无绝人之路。你不是也长大了吗?”爹还说,“那时候你大叔也成了家,弟兄们之间都不好意思说分家,所以就在你还吃奶时,我就带着你妈和你小叔外出谋生啦”。但他离开东冶头村后并没有发了财。就在妈又一次怀孕后,为了趁村里的外婆伺候坐月,只好又回到了东冶头村。

  回到东冶头村之后,爹妈没有房子,只好租别人家的住。没有土地,爹就刨坡地开荒。没有牲口,就通过换工(给有牲口的人家干活)换别人家的用。生活的拮据,让爹的性格更加刚强。节衣缩食,慢慢地才有了几亩地并买下了一头驴。在我童年的记忆中,爹没有在大年初一休息过,总在干活。不干地里的活,就在家里干手艺活。大概在解放初期,农民受的罪,爹妈都受过啦。尽管我有新衣服穿,还能够上学,可爹妈心灵深处的苦痛,在我幼小时还是难以理解。但随着年龄的增大我还是慢慢地觉察到了一些。他们不开心的原因一是因为不是本地人,少依无靠,二是因为缺少钱财。平时过日子无所谓,可一到过年就难了,还房租,访亲友,待客人,都得花钱,对于不富裕的爹妈来说,实在是过年如过关。而更让他们揪心的是因为自己没有男孩,在世俗的人前,似乎就得矮人一头。在孤独和压抑中,我逐步理解了爹妈的不易。不过,妈留下的话最有哲理:“难过岁月,好(容易)过年。一年三百六十五个白日黑夜,大年初一才一天。再穷,也没有过不去的年。”妈的话至今还一直铭记在我的心头。

  孤孤独独过大年

  七十多年过去了,随着社会的变迁和发展,如今的李家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堂弟彦明是我们村有名的勤快人和受人称道的大孝子,我的父母和大叔大婶都是在他们夫妇的尽心照顾下养老送终的。他的两个儿子都是致富能手,女儿大学毕业后也成家立业了。他的孙子有的大学毕业,有的还在求学。至于我,读书改变了命运,婚姻抚慰了爹妈的晚年,我和彦明之间不是同胞胜似同胞的姐弟情谊,更弥补了爹妈没有男孩的缺憾。家兄的厚道,姐弟的团结,爹妈晚年的安逸,很让村人羡慕。

  所以每当过年,就难免回忆起童年的孤独来。而且觉得童年的孤独,对于成长中的孩子来说也不全是消极的心理体验。也许正是童年过年的孤独,催生和磨炼了我刚强和自立的脾气性格,也成就了我的人生,佑助了我的命运。过年了,写了这一篇勉励成长中的的孩子们。

过大年散文6

  慢慢发现,人一旦上了岁数,一半是活在回忆里,一半是活在当下。而且,所有的啰嗦都是时光在不经意间的馈赠,所有的唠叨都是大半生经历的积攒。我的婆婆本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普通农村妇女,当然不能摆脱人间烟火的焠炼。

  陪着婆婆已经走过二十年新旧交替的拐角,她由一个手能主宰全家生活的家庭主妇已经迈进了七十岁的高龄,我亦由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年轻女孩转瞬迈向了人到中年。日月正常运行,时光不肯停歇,只要我们尚都安好,年终究还是要有年的味道。

  记得刚开始跟随老公回家过年,有好多的不适应摆在面前。婆婆毕竟是人家的妈,这家终归是养活别人长大的家,我只是一个突然多出的外姓人。但我也略懂做儿媳的本份,以及入乡随俗的说法。一切都听婆婆的,她说干啥就干啥,做不好了有她顶着,做好了当然有我的功劳,说实在的,我厨艺不好,而且悟性极差,只不过跟上婆婆打个下手。有亲戚朋友来,基本都是婆婆去对付。

  总觉得,刚开始在老家过得那些年,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但过年的味道很浓。因为家在农村,好多过年的东西基本上靠自己解决。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家腊月二十三杀猪,杀猪这一天,会叫来很多邻居帮忙,有专门扛猪杀猪的,有专门烧水拨毛的,有专门煮肉炒肉的,还有专门做猪血片片的……杀猪也算得上过年的第一件大事,也是因为忙碌不常联系的邻家关系的感情联络。反正,这猪一杀,预示着年开始再过。

  二十三杀完猪,二十四男人们会扛半片猪上街换钱,我和婆婆的任务并不轻松。我帮婆婆烧猪头,猪蹄上面的毛,还有翻那猪肠子,这工作不需要力气,但必须要有细心和耐心。就这点事情,基本上得耗费我们大半天的时间。然后,就是整理剩下的肉,把下剩的半片猪肉,用水稍煮,随后把它又放进油锅,沥尽水份,最后,油和猪肉全封在一个大瓮里,啥时候想吃就捞出一块。当然,猪油也不能丢掉,放在锅里,小火炸干,弄上一罐,也够全家吃个半年。

  到了二十五,赶快煮肉,这猪头肉,猪蹄,骨头一大锅是煮不完的。肉煮完后,必须熬上糖浆,保证肉的色泽和味道。婆婆熬糖浆用的是白糖和清油,用小火一直熬,直到能抽出细长丝为止。我也跟着婆婆学着做,结果都失败了。一次是火太旺,烧着了;一次是我太心急,糖浆没熬好,就把肉倒进去了,可想而知,肉不但没有好的色泽,反而增添了糖的甜味。看似很简单的事情,婆婆能够得心应手,而我却屡战屡败。

  腊月二十六,马上做豆腐。最早是我们自己用石磨加工水磨豆浆,后来有专门加工豆浆的机器,只要先一天晚上泡好豆子,第二天就会拿去磨成豆浆。做豆腐,一般也是我和婆婆完成,我负责烧火,她负责点豆腐,她点豆腐用得是碱土水,就是从崖底下有牲口啃过的沙土里挖些回来,泡在水里,点豆腐时就用上面的清水,我猜想,那土里肯定含什么化学物质,当然,婆婆完全不懂。豆腐成形时,婆婆每人舀一碗豆花,放些油熟辣子,味道挺不错的。最后豆腐与浆彻底分离,会用一个大锣圈压豆腐。婆婆说,豆浆水是最好的洗脚水,一年脚都不会冻裂,我们谁也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豆渣可以兑些面,饹成干粱吃。现在婆婆年龄大了,都怕麻烦,再也吃不到那么味道纯正的黄豆豆腐了。

  农村人过年最实惠的就是杀鸡,这鸡不怎么金贵,在谁家都长肉,所以,鸡肉,鸡蛋也算是老家的特产。杀鸡我是怎么也没胆量去学的,但杀鸡之后的褪毛,火燎,倒肠肚,这些差事基本上在婆婆的指导下,我还是能拿得下这项任务,也算是一种生活能力的提升吧。

  接下来炸丸子与油饼。油饼没有多少可以炫耀的特色,但做酥肉和丸子还真有些特别,因为在这之前我是没有这样做过的。酥肉指的是把瘦肉剁碎,加上面粉,葱花,盐等多种调料混合而成,然后放在蒸锅里蒸熟就行。丸子是把土豆蒸熟去皮,然后加上面粉,做成面团,里面放上核桃,枣,花生泥合馅,然后放在油锅里炸出来,最后还得放在蒸锅里去蒸。婆婆家的待客酒席很是特别,叫做“十三花”,拼盘1个、碟子12个。此十三个碟子分别代表封神榜人物,其中大拼盘摆放在中间位置,十二个碟子根据红白喜事的不同各有不同的变化,白事的摆放方式只需萝卜丝和十香菜、果子和卢食各自调换位置。说起十香菜,制作很简单,就是把杏仁加开水煮熟去皮后,与红萝卜煮熟凉拌起的一道菜。刚开始,跟上婆婆学习这“十三花”,学着学着都让我给变样了,因为我觉得猪肝,猪骨头,猪瘦肉,猪肺都来自于猪,为何非得摆上四个小碟,还不如一个大碟来得实惠。还有一道菜,明明是蒸的鸡蛋,偏要切成有模样的条形,最后摆一碟莲花。不管怎么说,婆婆教给我的“十三花”早在我的软泡硬磨中面目全非了。

  不过,过年最开心的莫过于喝婆婆做的黄酒,我没有经历过做黄酒的过程,只是到了过年的时候,看见婆婆已经弄好装在大瓮里,吃饭时每人可以端上一大碗,酸酸甜甜的味道好香。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一人一碗黄酒,外加一碟骨头,也不知这是在哪里形成的风俗,婆婆总是提前在锅里放好骨头,晚上坐在一起,发完年钱之后,边看电视节目也啃着骨头,精神大餐与物质美味互相成全。

  其实,前几年过年的味道很浓,因为晚辈一伙必须向同族的长辈拜年,而且我们这一族有十多家,所以年饭一直会从初一吃到初五左右。说是拜年,实质上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联络感情,唠唠家常。虽说是一个家族,平日里没点啥事很难聚在一起,就是有婚丧之事,也都是在匆匆中道别。唯有过年时,大家才可以放下一年中的疲惫,也可以丢掉一年来的忙碌,在彻底放松之后进行的最踏实和最努力的开心。婆婆是长辈,当然拜年的晚辈们跪半院。我是媳妇,是不必跪的,看到一排孝子贤孙在地上排队磕头,婆婆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当然,上面所有和婆婆过年的日子是前几年的事,有些故事已经存进了记忆,有些美味只能留成了余香,有些食物的手工制作开始消失,只有在过年时也会更加思念曾经老去的时光。

  如今,婆婆年龄大了,加上老家的条件比起那几年大有改善,很多能用钱解决的食物也决不再自己加工。现在过年猪是人家杀的,我们买些现成的就行,没有了把杀猪看成大事的热闹气氛,好在都是知根知底的邻居们用粮食喂了一年的猪肉,这多多少少会弥补没有杀猪的遗憾。豆腐也多少年没有自己做了,想要多少,超市里可以任性地拿,但却吃不出原来自己制作的那种香味。黄酒想喝,自己去买,可买来的太甜,甜得有点不太适应。我一直念叨着黄酒的香味,婆婆也说要做的,终归在自己身体经常有毛病,以及儿女们怕累着母亲的劝说中搁置了。祖祖辈辈传了多少代的“十三花”,到我这里基本终止了,因为我只有过年这几天在老家,况且天生手脚笨拙,今年学会第二年就忘了,只有婆婆不老,也许这祖传的手艺或许还能苟延残喘。这几年外出务工人员较多,有些出去几年也没见个人影,有些出去把家安在了外面,虽说是过大年,但人口还是明显地减少了,当然,拜年,吃年饭也就随之渐行渐远。恍惚觉得,连年味也变得越来越淡。

  不过,社会在进步,时代也在进步,有些好的东西必须要传承和发扬。也许,婆婆那做豆腐与做黄酒的手艺我是学不来了,但是,做酥肉,做丸子,还有那“十三花”我还是要学的,能够流传下来的,必定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总不能因为我的笨拙而就此消失在年夜饭上。

  人一旦上了年纪,对于过去总是念念不忘,特别是艰苦岁月里品尝过的美味,好像香气是种在心里的,随年龄的增加,这种香气也在开花结果,要不,婆婆今年怎么还在念叨做酥肉呢?对于我而言,不怎么喜欢吃,但是,对于婆婆,可能吃的是一种甜蜜的回忆,也是能感受到年的味道的一种寄托。

  我与婆婆一起走过这么多年,过年的方式也在悄然间发生变化,一是婆婆慢慢变老,二是市场上物资太过丰富,把原来轰轰烈烈的准备已经变成简单的购买,年的味道似乎就是在花钱多少中才可以体现。对于过去那种自己花心思准备的年,不仅仅是我,而且对于婆婆,多少都会想起。不管怎么样,一同走过的,都是记忆,一起收藏的,都是美好,年总是一家团圆与快乐的象征与存在。

过大年散文7

  迈进腊月的门槛儿,大年,便在冰天雪地里迎风破土、萌发绿芽;年味,也像水面鼓泡般咕嘟咕嘟窜出来、越冒越浓;特别是过了腊八节,年味更是黏糊浓郁……

  走在城区街道,但见港城逐渐变成红色的海洋:大红灯笼开始不断登场,单位、居民门口挂的,露天市场、街边地摊卖的;四处可见的福字、囍字、门联、年画、吉祥饰品物件,门上贴的、街边市面摆的,一片片一排排;各种年货摊位、吃的用的、点心美酒一摞摞一行行,其包装盒镀金烫银大红大绿;随处可见的鞭炮摊店,时不时燃放几挂招徕顾客;街边孩子们乱放鞭炮,捂着耳朵围着炸响起哄叽哇上蹿下跳……

  改革开放后的富民政策,使中国大地一派繁荣、旧貌换新颜。

  置身闹市,我想起昨天、过去的乡村。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可是远远没有这么红火、富丽的年景。农家过年可欢气了,但是物质极其贫乏;大街小巷不断飘来欢歌笑语,连普通的聊天和打招呼,也变得喜滋滋、乐淘淘,整个村庄喜气洋洋。然而,乡亲们心里不免有几分忧虑、沉重、惆怅,为这“穷过度”苦日子发愁。为过大年,农家可是抻断腰筋奔济努力,才准备出这一点可怜巴巴的过节饭菜。

  在爸爸妈妈的安排下,多日来我们一直在忙活收拾卫生、做过节的准备。妈妈和姐姐,赶乡村大集买吃的穿的用的。爸爸也从城里买来一部分。等到妈妈彻底打扫完屋子卫生,和我们一起把屋里墙壁天棚用报纸裱糊一新,再蒸出几锅雪白的大团圆饽饽;我们也把院里院外打扫、归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再把水缸挑得满满的。年底也如期而至了。家里家外都收拾停当,到腊月二十九傍黑,我烧灶火,妈妈在大锅里熬出糨糊,我和哥哥便开始贴春联。

  春联、福字都是爸爸顺便从县城买的,大红纸上有黑字有金字。按农村的传统习俗,家里家外到处都要贴春联、喜帖、福字。街门上的春联最重要,要先贴。我和哥哥在门上用做饭的草扎炊帚刷上糨糊,一个比划、一个掌眼看方位偏正。如果贴歪了或者一高一低,是不吉利的!仔仔细细比量好了高度和左右竖直,才正式把春联按到门板上压实贴紧。内容常见的是“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横批是“吉星高照”;“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横批是“喜迎新春”;“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横批是“春满人间”之类。贴门联非常隆重而严肃,这个仪式的成败优劣,简直就是象征着、决定了全家一年的吉祥如意、平安幸福。

  贴好,站在门前一看,立时,红彤彤的春联一下子就把年味、过年的气氛渲染出来了。心中马上增多了几分喜乐。贴好了街门再贴房门,贴过道门、外屋门、东西厢房门等。内容类似,都是吉祥如意、平安发财、快乐幸福一类。

  街门外,对面别人家的墙上要贴上“出门见喜”“出门吉祥”;如果门外有自家的树木或他人的树木,以及路旁电线杆上,都要贴“出门见喜”或“出门吉祥”;屋正门的对面院内墙上,也要贴“出门见喜”;院里院外的粮囤上也要贴对联,至少要贴福字或单帖,如“五谷丰登”“粮米满仓”“年年有余”;院里果树干上贴“瓜果丰登”或“平安吉祥”;鸡窝、鸭舍、兔子窝边,贴一个“金鸡鸣春”或“鸡鸭满笼”“玉兔呈祥”;猪圈墙上要贴“肥猪满圈”或“六畜兴旺”;小推车创在院子里,它也要过年啊!贴“进出吉祥”或“车人平安”;大咸菜缸外面贴“菜丰足食”;茅房里外,也要贴“抬头见喜”“泰康人寿”等吉祥帖……反正到处都要贴,物、事、人大家结伴一起欢天喜地过大年、迎新春、秀幸福!

  室内房梁上不贴对联,但要贴“抬头见喜”或”“吉祥如意”条幅;屋内各间墙上要贴大大的方帖福字,而且字头朝下,寓意“福到了”!土炕两边的墙上,除了大胖娃娃年画,画旁边还要贴对联;各间屋内房门边的里外两面,也贴上小一点的门联,或者贴几个单帖,如“抬头见喜”“快乐如意”“丰衣足食”等,单帖的上方要贴个福字;院里压水井要贴上“水井吉祥”“井水丰源”竖条帖;水缸上贴“细水长流”“风水宝地”;石磨边要贴“粮丰足食”;面缸、面盆、菜坛子、盆盆罐罐都要贴小号的福字或单条帖;衣柜、箱子、柜橱也要贴福字或单帖。反正,家里家外所有物品都要沾点红色,一同过年,红色象征着喜气、鸿运、吉祥、幸福。

  还要供奉灶神,把灶神的画像贴在锅台后墙上,两侧贴上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以求灶神上天叙职时说好话、保证来年丰衣足食。

  年三十晚上,在自家堂屋墙上贴家谱,供奉本族祖先,家谱两边也贴对联“子孙满堂,人丁兴旺”或“丰衣足食,富贵荣华”。等待年三十半夜,点香、摆上果盘、饭菜、点心供奉祖先,祈求先祖呵护保佑,全家人平安吉祥、富贵荣华。

  室内,窗户两边也要贴对联和横批,左右联的顶上还要贴个小号福字。木棂窗户上要贴剪纸画幅,内容也是连(莲子)年吉祥、年年有余(鱼)、平安吉祥等。所有的帖、联都是大红色!

  春联中,洋溢着节日的`祥和喜气。红红的对联,寄托着人们对新一年的祈愿和希望,满含乡亲们追慕富裕吉祥安康的朴素愿景。乡亲们热切盼望来年有个好收成,能吃饱、穿好,过上安稳的好日子。

  到大年三十,家家户户红彤彤的门对儿都就位了。红红火火的对联、福字、喜帖贴遍了房前屋后墙角、树干、电线杆。大街小巷已经被红色所装饰渲染,点燃了欢乐幸福的气氛、欢庆喜悦的节日情绪。小小的村庄沉浸在浓浓的年味里。几天来,已经有孩子们不时地点响鞭炮,乡村已经有了一些芳香熏人的鞭炮火药味……

  但是,过大年最红火、最隆重、最神圣的仪式,是要等到大年初一零点00:00:00,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竹炸响,作为引子、前导,新的一年才会姗姗迟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就绪,让我们用心静静地欢呼、期待春节——大年的正式登场吧!

过大年散文8

  这几日,朋友们或同事们见面总是这样询问:过年的新衣买了吗?

  过新年穿新衣,曾经是我们童年最快乐的事情。从放寒假开始,就盼望过年,憧憬着过年的新衣服,那种盼年的心情是焦急的、热切的,就像一群小猴望着一座结满了水蜜桃的花果山似的,一天天掰着指头数算着新年的日子望眼欲穿。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物资匮乏,农村更是如此,成品的衣服不多见,多数人家手头也都不宽裕,所以即使是过年,也很少直接给孩子买成品的新衣服,买布也是凭票供应,常常是到村里的供销社,拿上一年积攒下来的布票和“鸡屁股”攒下的几块钱,买上几尺布,然后找裁缝做衣服。给女孩子买的布一般是固定的一种花布或者是格子布,我们男孩子就更糟了,买上白布,母亲自己在锅里染上蓝色或黑色。做好以后套在厚厚的棉衣外面穿,样式基本是千篇一律,如果用今天的眼光来看真的一点儿也不美。但对于童年的我来说,无异于世界上最美的衣服,不亚于现在的皮尔卡丹。从母亲买来布料那一刻起,就一天几十趟跑到裁缝家里催着赶快做、赶快做。年三十的晩上更是仔仔细细地将新衣服叠整齐,小心地放在枕边,然后怀着激动的心情盼望年初一赶快到来。而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总是忍不住将放在枕边的新衣服一遍遍打开,然后再叠好,再打开,再叠好,直到困意难忍,才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睡去。初一一大早终于穿上新年的新衣服,欢快地跑到小伙伴堆里炫耀。一件普通的过年新衣,曾经给我们的童年带来多少的欢快啊!

  儿时,过年真是个充满快乐、充满希望的日子。而今物资丰富,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各种高档的、中档的、普通的衣服随处可买,就算经济条件稍差的,买不起名牌,普通的衣衫还是随时可以买的,不用等到过年。所以年味也就淡了许多,对年的期盼也少了许多,是忙碌的生活让人们的感觉迟钝了呢?还是丰富的物质生活让人们失去了拥有简单快乐呢?不得而知。

  过年的新衣买了吗?朋友们的提醒,让我忆起儿时的新年曾带给我的无限的快乐。于是催着妻子赶紧给自己、女儿、父亲购买过年的新衣服。网上购物成了妻子的一大快乐,这几天每天有快递员不停的打电话,仿佛又感受到了新年的味道。

  买件新衣过新年,你也准备好了吗?

过大年散文9

  “喂,宝宝,你给你哥打电话了没有?到这时儿你咋也不回个话呢?”父亲给我打电话口气有点生气。

  “哦,爸,我打了,没打通。改天我再给他打。你不要操心了,我这会儿正忙着呢。”我向父亲撒了个谎。

  “你抽个时间一定打,打通了告诉我,不要总是忙,忙的把人情世故都忘了。”父亲命令似的说。

  “好,我知道了,爸,我打通了一定告诉你。”我很不情愿的放下电话,心里真有点埋怨父亲多事儿。真是人老了糊涂了,就知道自己还有个没回家的儿子,可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心里有过你这个年迈的父亲,一年四季在外面忽悠郎当,把家不当家,道理讲了一百遍人家就不听。把村里狐朋狗友的事儿看得比自己家里的事儿还重要,别人一呼,连夜就往回赶,可自己家里修房子,做为长子不闻不问,修房子的钱是哪儿来的?父亲七十多岁了一个人在家修房子能行吗?想都不想,三十好几的人了从没有心疼过父亲,我每次出差回来进了家门都不见他的人影,打电话人家一会儿说在山西,一会儿在河南,我气的真希望他永远消失了!

  父亲老了,已经七十多岁了,我心疼父亲,想叫他晚年住的舒心点,我决定给家里修一座新房子,家里的老房子实在让人看了不舒服,可父亲知道我刚刚成家,也没有多少积蓄,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这事儿一拖再拖,我原指望哥哥能混的好一点和我共同努力为父亲修一座新房子,可这个哥是年年令我失望,父亲知道,我娶媳妇是靠自己的努力娶得,没要家里一分钱,所以,他也希望哥也能成器,混出个人样,给自己娶个媳妇,可哥令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我要给家里修房子时父亲总是说,这座房子可以把我住到老的,你不要管我。你哥是爸的熬煎,把喔没安顿,爸住新房顶啥?爸总想让人家也在外买楼房,和你一样在外弄个媳妇,哎......每次父亲总是这样说。我无可奈何!

  现在我住上了装修精美的新房,每次过年回家,看着老房子,我都很惭愧,20xx年,我和妻子商量下决心一定要为父亲修一座新房子,当时,我准备修一层砖木结构的房子,我在外地,只有过年回家住几天,母亲已去世八年了,家里除了在外游荡的一个抱养的哥哥就只有父亲一个人了,可是当房子要动工时父亲改变主意,一定要修两层小洋楼。父亲说:“咱不修房子就不修,我想给你哥攒钱给外买,这几年看你哥也没出息,我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如今咱要修就修两层,你哥没媳妇,现在周围都是楼房,咱家如果修楼房也好给你哥说媳妇,到时你哥住一层,你住一层。爸知道你钱紧张,现在咱可以先倒借一点,爸给人家慢慢还,咱还有几亩树苗呢?”哎,爸真是的!

  哥哥又不是我的亲哥哥,何必为他劳神费心呢?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况且他还是一个赌徒,一直在外飘荡,赌得不愿回家,我心里早已没有了这个哥哥,他在家里拉下的赌债都是父亲一点一点还清的,他自己也没脸回家,就为这个父亲熬煎的不得了,给他娶不下媳妇成了父亲的忧愁。

  可父亲如今要改变主意把原计划修一层房的钱再翻一番!哎!父亲啊!您多让您的儿子难为啊!

  我决定和族里的长辈们商量一下,最后还是族里的长辈们和父亲说同样的话,我只得从了父亲的愿望,修了一座两层小洋楼。今年过年要回家,我的同学朋友都要到家里来相聚,为我给父亲修了一座房子而庆贺。我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叫他把家里收拾一下,我要带上妻子和儿子早一点回家,父亲听了很高兴,可是父亲却命令我叫我想办法把哥哥叫回来,我立即回绝父亲,他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父亲口气坚决的说:“我给你找电话号码,你把你哥叫一叫,咱家把新房修了,你哥知道,他怕你生气,没脸回家。爸给你说,你把你哥叫一叫,叫他整日在外流浪也不是个事儿,再说过年了,人家都团团圆圆的回家了,你哥能上哪儿去?你叫一下,他就好回家了!”我嗯啊的回答了父亲,过后把叫哥回家过年这事儿真忘了个干干净净。

  妻子是不愿见这个哥哥的,她知道这个哥哥是父亲抱养的,从心里就觉得疏远了一节子,再说他和我们家人也没有血缘关系,况且他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三十六七了还没有对象,不是家里不给他找,是他自己不粘家,有时偶尔回家引个女的哄父亲说是他媳妇,下次回家又另换一个,自己还以此为荣,气的父亲骂他,哥却说父亲观念陈旧。我们谁也拿他没治。

  按我的想法,他不回家过年,我们心里才清净,他爱在外面怎么混就怎么混去,父亲把他养育成人就算完成任务了,可是糊涂的父亲今年非叫我打电话叫哥哥不可。我哄不过父亲,只得按照父亲给我的号码去拨哥哥的电话。

  电话打通了:“哥,你今年过年回家不!”我希望他说:“不回家,哥这边有点事儿,你在家陪咱爸过年算了。”可是哥却这样说:“哎,哥想回去,哥没脸回家啊!你给咱爸把房子修了,哥没出一分钱,现在回去,叫村里人说我坐现成儿江山呢!”听了这话,我觉得哥还有点良心,就连忙说:“哥,你回家吧,只要你回家,咱爸高兴谁爱说啥让他说去,咱爸老了,盼望过年时儿女都团团圆圆的,年三十儿,人家家都团圆了,咱家就差你一人,咱爸心里会难受的,你啥都甭想,快点回家吧!”

  电话那边哥哭了:“好兄弟,只要你不嫌弃哥,哥就能回家!”

  “哥,你胡想的啥呢,你快回家,咱爸给你把二楼都布置好了,给你新买了床,安装了电器,你快回家吧!”

  “好,有兄弟你这句话哥立即回家。”

  放下电话,我立即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老人家,说哥很快就回家了,父亲很高兴。我先一步回的家,到了大年三十清晨哥才进了家门,他看了看焕然一新的楼房,看了看新买的家电等后,握住我的手说:“哥对不住咱爸,对不住你!哥对不住咱这个家”

  我说:“哥今天咱们忙的很,你回来就好,你给咱贴对联,请神,吃完午饭咱兄弟还要去地里请先人呢!”

  哥说是是,他抱起了我的儿子走到了我媳妇面前说:“弟妹,哥谢谢你们,哥知道你们为咱爸修这个房子不容易,你放心,今年哥一定要混出个样子,今后咱爸的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在外安心工作,我在家侍候咱爸!”

  我媳妇说:“好,我们相信你!你赶紧给你找个对象把家成了,咱爸才安心!咱爸安心了,我们就放心了!”

  三十日晚上,我和妻子和哥在一起包饺子,父亲和儿子在一起看电视,儿子给父亲一会儿唱歌一会儿模仿电视里的节目表演,包完饺子,我们在一起吃夜宵,哥端起酒杯先敬父亲:“爸,儿子对不起您,对不起您的养育深恩,这几年儿子鬼迷心窍,不走正路,今天很后悔,今后你看儿子的行动者,我要让您成为咱村里最幸福的老人!”然后要和我夫妻二人同饮,他端起酒杯这样说:“弟弟,弟妹,哥也对不起你们,我知道你们在修房子时考虑到哥没成家,所以在经济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咬紧牙关为咱家挣得了面子修了两层楼,哥感激你们,你们放心,哥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好,今后咱爸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你们在外安心工作,把我的侄子好好培养,咱家今后就指望你光宗耀祖了,哥今后那儿也不去了,好好在家孝敬咱爸!哥现在知道了,咱爸的幸福就是要咱兄弟们团团圆圆的,哥在外流浪,咱爸心里忧愁,哥就成了罪人了,哥知道错了,哥要做一个孝顺老人的人!你们相信哥!”

  听了哥这一番表白,父亲流泪了,父亲指着哥说:“爸这几年不爱见人,都是因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不成个家成天在外流浪,钱不见钱,人不见人的,今年亲戚邻里都要给爸做寿,爸想起你就伤心,我有啥心情做寿呢?你虽不是爸亲生的,可爸心里从来没有把你当养子啊!你今天当你兄弟说这话你记住,只要你成人,爸喝西北风都高兴!”

  哥立即给父亲跪下说:“爸你看着,儿今年一定给您混出个人样,让您放心!”

  我扶起哥,爸笑了,看见父亲脸上从未有过的笑容,我觉得浑身都有劲儿了。

  什么是幸福啊!做为父亲,他认为儿女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健康平安就是幸福了!可是做为儿女,看见父亲能有开心的笑容那才是最大的幸福啊!

过大年散文10

  过小年后,家里需来一次大扫除,堂屋正门前的空地需清理一番,在平时晒枯树叶的地方,将从山上带回来、和叶子混在一起的枯叶末和小石头、砂粒铲到渠道边上去,将长在显眼地方、高高的牛筋草,用锄头铲掉,将地势高处的靠屋檐边已枯的冬瓜、丝瓜藤扯下来,将瓜棚架拆掉,整块荒地即变成了空旷整洁的小广场了。

  接着还清理堂屋——将锄头、扒头、犁耙等农具摆放整齐,统一放到角落里去,将一捆捆的“毛柴”搬到牲口房里去,清理出尽量多的空间,以便大年初一舞龙队的十几个人能活动自如,在一边燃放的鞭炮也不会弹到他们的脸上去。还将扫把扎在一根长竹棍的尾部,高高举起,将堂屋高处墙上、横梁上和房子里的楼板下的“扬尘灰”扫到地下来,再收拾干净。

  还将灶湾里和火炉房的柴湾里的厚厚的尘土加柴屑、用簸箕分几担挑到菜地里去。呆了整年的、全身灰色、椭圆型矮扁身材、能治跌打伤的土鳖纷纷晕头晕脑地逃蹿出来,蟋蟀和一大批藏在黑暗的灶墙上或是已冷却的大灶里的高脚、肉色的凸眼螽斯(也叫灶马,我们方言叫“灶鸡”)也急着跳得又快又远,一齐逃跑,反映慢的也有一两只没命了。它们是我们整个生物大家庭里的“小主人”,为了大主人过好年,只好受委屈,出去流浪一段时间再回来。

  大队每年发给每个社员“缝”一身衣服的布票,大家平时都不舍得花掉,大部分都留到过年时,到供销社去挑厚布买,再提早约裁缝师傅上门来量身订做。整个大队一千多人口之中,做裁缝的不超过十人。越是挨近过年,他们越忙,一般一起来到我家的是三个人,俩公婆带一个徒弟,从早到晚忙两天,才能帮我们全家每人做好一身衣。他们一年四季都不要下地务农,做完一家又到另一家,也不用自己做饭,长期全身干干净净,边干活边谈笑风生,我真羡慕他们的工作。

  大年三十叫年关,这不单是季节上一年的结尾,也是人们工作一年的结算日,借了别人的东西要还回去,包刮柴米油盐和各种工具,也包刮流通的货币。一年下来,家里请了理发师、木匠、篾匠、泥匠、瓦匠、漆匠、裁缝工还有零散杂工的工钱,都要兑清帐后,结清给师傅,借了钱干了大事业的,譬如:娶亲、盖新房的,一年还不完,也要还一部分,剩余的要商量、计划清楚,年后什么时候再还,信誉特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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