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晚点毁了我一辈子的爱情的散文诗
疯狂的年代,疯狂的大地,
疯狂的青春,一切都有点疯狂的味道。
在灰色的天空下,我疯狂的爱上了你。
我们一起畅想幸福的明天,
我们手拉手走在偏僻的小路上,
村头的皂荚树留下我们多少幸福的回忆。
因我从小失去父亲,
苦命的娘拉扯我们兄妹几个,
日子过得是多么的艰难,
你爹娘嫌我家贫穷,非拆散我们这对鸳鸯。
我们不甘向命运低头,
在一个月高星稀的`夜晚,
我俩约定在皂荚树旁,
展开双翅想飞向远方。
我们手拉手奔跑在去火车站的路上,
火车晚点急的我俩左右彷徨,
生怕被熟人发现,
我们躲在站台的一角旁,
寒冷的北风呼啸着钻进我们的胸膛,
一个寒战过后,你怒目圆睁的爹娘旋即站在我俩的身旁,
两双大手像抓小鸡一样把你从我的身旁拽出站台,
骂骂咧咧不顾我的哀求,更不顾你的泪打湿脸庞。
回村后你嫁给了你爹娘为你选的对象,
我顿足捶胸病倒在床,,
一蹶不振可愁坏了我的娘,
娘和妹的眼泪使我从新站了起来,
五尺高的汉子就不信驱不散穷气改变不了家的模样,
我黑天白日的忙,送走了星星迎过来了太阳,
我还盖起了新房,说媒的排成了行,
我一一谢绝,抹不去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你抑郁的脸庞不住的在我眼前晃,
你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我想叫你回到我的身旁,
你天天伴我在梦中笑声朗朗,醒来我泪两行。
我决定到城里闯荡,离开那伤心的地方,
我搬过砖活过泥还登高刷过墙,
几年后我有了自己的一队人马,事业也有点小辉煌。
鼓起的钱包我走路都不一样,
早换掉了土气的服装,秘书也跟在身旁。
可我心里总装着你,你的影子呀总在我眼前晃,
决定终身不娶等你到天堂。
你千万别忘了我的模样,我决不喝那孟婆汤。
你儿女已排成行,
面朝黄土背朝天累弯了你的脊梁,
你的爱人也病入膏肓。
我想帮你又怕那刺背的目光,
他走了撇下你独守空房,
我不顾一切像当年一样,约你到皂角树旁。
拉起你一双树皮似的手老泪成行,
刻满皱纹的脸使我的心揪做一团,
你白了的鬓发被风吹散,
我为你拢陇鬓发,擦去泪花,
埋怨老天为啥把我俩一隔就是几十年:“翠翠,跟我走吧!”
你摇头,泪已湿了你的脸庞:“使我害的你一生没娶,老了我不能给你生一儿半女。”
“没关系,我会待你儿女似亲生的一样。”
“应奶奶的人了,这样做怕人笑话。”
“啥都别说,你一定得跟我走,
当年是我太穷失去了你,今天我不能再失去你,
明晚我在这等你,还坐咱当年坐那趟火车。”
当年阻止我们的是你爹娘,
今天阻止我们的是你儿郎,
儿女们说什么娘改嫁给他们丢人现眼。
傍晚翠翠偷偷走出家门来到皂荚树旁,
我拉上翠翠大步走在水泥路上,
当年站台换了模样,
谁知喇叭声又播出火车晚点的通知,
我急得跺脚,你愁得的怕和当年一样。
你疯狂的一双儿子追到我们身旁,
恶狠狠的眼神多象你当年的爹娘,
火车晚点使我又一次失去了你,也失去我爱的希望。
我绝不像当年一样,我挺起腰杆把铁道部告到法庭上,
一生中两次火车晚点使我的爱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