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投稿 投诉建议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时间:2022-10-17 11:12:47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精选34篇)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说起散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散文对作者主观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体中仅次于诗歌的。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完成一篇优秀的散文呢?以下是小编整理的难忘那片芦苇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精选34篇)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

  记忆中,有一片茂密的芦苇。她像自由的精灵,在远离世俗的淡泊中,独守江畔一方瘠土,潇洒倜傥。瘦瘦的筋骨把生命的诗意一缕缕地挑亮,密密的芦花像一片片灿烂的微笑,将野地的清苦和宁静浓缩成永恒的沉默,醉倒了金风,醉倒了诗人。仿佛是王维的山水诗,寻不出现实意味的历史痕迹,只有一抹淡远空灵飘浮于烟的高度,还有一份清高,一份落寞,一份不为人知也无意让人知晓的随意与散佚,原始般的单纯和清淡。

  芊芊芦苇,在滩涂上扎根,无拘无束;在纤桥旁摇曳,蓬蓬勃勃。从苍翠的湖绿,渐渐化做凝重的墨色,却依旧亭亭玉立,倩影婆娑。即使翻越季节的山峦,静候白露降临,那满目的芦花与天上的白云融为一体,绵延至月光不能触及的远方,也依旧洁白光泽,充满蓬松的张力,然后在冰冷的纯洁里画上生命的句号。

  这白发苍苍的芦苇,是樵子担上悠然飘起的一缕阳光,是村姑眉宇间挥之不去的一抹苍凉的妩媚。像衣香鬓影的女子涉水而来,从古代,从《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遂成千古绝唱。洄流中,弄蒿荡舟的少年水手,在水一方的窈窕淑女,映衬着茂密的芦苇,成了三千年文明古国最优美的诗行。

  倘若寄身木筏,去溯芦苇之源,那么,你能听到许多滩边涯际拉纤的号子和寨头镇尾浪漫的故事。你也会发现,苍凉凄美的芦花那么轻易就能拨动深藏的沧桑和历史的痛苦。

  易水之滨,高渐离击筑,悲凉的旋律中,荆轲告别燕太子丹,踏上刺秦的不归路,他身后的芦花,一定在萧萧寒风中轻扬。乌江之畔,四面楚歌,西楚霸王柔肠寸断,在“虞兮虞兮奈若何”的哀叹声中,虞姬挥动长剑,裙袂飘飘,作最后的生命之舞。在她倒下的地方,雾茫茫,一片缟素,那是一岸的芦花在为这悲怆的诀别飘雪飞霜。汨罗江边,披发行吟的逐臣屈原,掩涕叹息,仰天长问。佞臣专权,楚王昏庸。居庙堂,不能为民解难;谪乡野,不能替君分忧。生命的大寂寞郁结于心,奔突于胸,使诗人纵身大江,荡起的涟漪是芦苇悲鸣的泪滴,在湿湿的夜色中流淌。青青的生命的枝叶包裹起千千万万人民的崇敬和思念,投入历史的长河,成为端午节最深沉的纪念。

  真正拥有芦苇,是在大学时代。我喜欢在学校后面的江边漫步——那里,茂密的芦苇像无边的绸带,向着远处缓缓铺开。流苏似的芦花,像云,阵阵清香在如纱似雾的月光中弥散。牛乳般的暮霭流动如烟,小鸟在苇丛中呢喃,还有几声蝉鸣,几声虫唱。宁静、温和,洋溢的诗情触手可及。倘是周日,阳光暖暖地流泻,我用苇叶编一只小船,轻轻放入江中,看它悠悠地随风而去。更多的时候,我一卷在握,于芦花下,和屈子同愤,跟太白同醉,与东坡同发少年狂。在绵绵秋雨和茸茸的芦花织成的透明心境中,我读懂了字里行间的辛酸、痛苦、孤独、浓醇、率真和苦涩。人世沧桑和历史悲剧熔铸的惨痛,犹如滴血的利刃,我们的前人把它揉碎了,咽下,宁可肝肠寸断,也要噙着泪带着微笑,轻轻地说,往事如烟啊!

  人是孱弱的,就像一根芦苇,但人又是坚强的,从柔弱中焕发出无穷韧性,那种连自己都有可能意识不到的坚韧,陪伴着我们一路向前。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说:“思想形成人的伟大。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它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

  这根能思想的芦苇,就是你、就是我……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

  “白露为霜,蒹葭苍苍。有位伊人,在水一方”,一首古诗成了千古绝唱。秋风吹,秋水伊人,秋水凝结成露,气温下降,露凝成霜。在一个深秋的季节里,一些愁思在风中浓稠。那秋风中的芦苇在河岸边舞蹈,白茫茫的一片,或摇曳,或轻摆。古人在千年之前就吟唱了对芦苇的欢喜,蒹葭俗称芦苇。一位漂亮的姑娘在宛在水中央,风乍起,芦苇飘荡,伊人伫立,这是一幅令人心动的场面,用最纯朴的诗歌记录下来,代代相传。

  对于芦苇的欢喜便是源于一首千年的诗歌,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泛起。芦苇是水生植物,喜欢生活在水边。有了水芦苇便也越发地灵动起来。春天的时候,河边一切都还未醒来,芦苇已经从岸边的泥沼里钻出土来,泛绿了。那时的绿是淡绿,不是欣欣然的样子。随着气温回升,芦苇就像竹子一样,迅速拔高。几日不见,便忽地冒高了。就像有了生命的魔力,无需任何的催化剂,一缕阳光,一滴水,便是芦苇生命成长的动力。即便遇到倒春寒,芦苇依然向上,叶子越发地绿了。春风吹过,风中的芦苇像春姑娘婀娜多姿,惹人欢欣和喜欢。一片水岸边的芦苇是一道春天最美的绿色风景。

  提起芦苇,或许还会想到晚风中,小舟泛起,在芦苇荡里穿行。那是一首流动的诗歌,那是一曲动人的唱晚。芦苇的生命给了无限的欢乐,夏天到了,芦苇越发地高了,芦苇的叶子也更阔了。在南方,这样的芦苇叶除了给人以悦目,风一吹,一阵芦苇叶的香便融到了空气里,是清香,也是一种暗香。这时可以掰下些许的芦苇叶子,用来裹粽子了。绿色的芦苇叶,裹上白花花的糯米,再加上一些五颜六色的豆子,这样一个香飘四溢的粽子经过热水的沸腾,那真是让人唇齿留香。夏季的芦苇更加地高大,有的有两三米高,成片成片在风中舞动。傍晚时分,一叶小舟在芦苇荡里蜿蜒着,黄昏时分,光线柔软地投射到芦苇上,金黄、暗红,是一抹无法言表的色彩。水中芦苇心中情,风中的芦苇随风舞。一幅画,一曲情,一首唱不完的歌。

  走过春夏,到了秋天,芦苇和万物一样,也开始了收藏。不经意间,那曾经的盛绿渐渐变黄了,是季节的召唤,是秋霜的使然。那芦苇顶上的花也如白雪一样翻飞起来,芦花飞,芦花白,一首芦花曲演绎多少人间情。芦花被寒风一吹,便如那棉絮一样散开了,在空中飞舞着。不经意间,如初雪散开。秋天芦苇的叶子渐渐失去了绿色的生机,一种成熟的棕黄色晕染了成熟的秋季,再加上那风中的芦花,就是一卷国画。长卷铺开,秋意盎然。用逆光的镜头拍下来的秋风中的芦苇,应该和明信片里的画面差不多吧。令人心动和欢欣鼓舞。

  芦苇的生命在冬天走向了尽头,慢慢低垂了那曾经高昂的头,有的被凌厉的寒风折弯了身躯。只剩下光光的杆子,那肥阔的叶子已化作了泥土。只为化作来年的清香。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也无需担心芦苇的凋谢,待到来年春天温暖时,芦苇便欣欣然从土里钻出来了。

  这就是风中的芦苇,在每个季节里独舞着自己的美丽和生命!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3

  在人性的国度中,“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国。”

  小中见大,好不自在?!

  猛虎与蔷薇,阴柔亦或是阳刚,所谓的界限,你会怎样抉择?

  我们无法改变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我们也没有必要生活在他人的世界。想法,那只是想法。

  拿起泛起血污的刀,妄图手刃心中的梦魇,而从更黑的深渊中探出只黝黑般的折翼,恶魔将梦魇吞噬,就像大鱼吃小鱼一样自然。

  折翼的天使毕竟和眉飞色舞的堕落恶魔没有分别。

  我们,也只能改变自己。

  仅此而已。

  蔷薇在血色的黄昏下蔓延,在长板凳上的少年,身影晖晖,会是你的倩影吗?

  与我无关的忧伤,终究还是会令人留恋,就像一段被嚼过的口香糖,平淡无奇,可还是想把他擒在口中,榨取最后的一丝甜蜜。

  属于我们的少年时光,早就随风匆匆逝去,现在再去谈论阴柔或是阳刚?为时已晚矣。

  一场盛大宛如生命灿烂绚丽的烟火,在星辰中肆意的绽放,多少男男女女所万千曾说的呢喃,又再一次在耳畔无边的旋转回响,直至朦胧混沌一切。如果时间的长度被延伸至一万年,那我们还有可能去执着的坚守那份誓言所约定的承诺?心中的那头猛虎,怕是早就被驯化成儒弱的小兽,躲在某个昏暗的角落,无助的啜泣。

  叛逆?那是,过去式了。

  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旁。

  你,不会认真的听着我身影。

  听着身影,你少文艺格调了。我是这么对小学同学抗议的……

  可我现在可耻的又文艺了一次。

  璀璨犹如流星的轨迹,静谧犹如佛堂的磬音,抉择?

  “人是有思想的芦苇。”

  西西里岛的麦田中矗立着玄武岩的石碑,上面如是刻着。

  我想,我又再次退缩了。

  猛虎?蔷薇?算了,幻化风铃般美好的声音,无法琢磨。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国。”

  星爷早期的无厘头电影《食神》有句煽情的台词:“黯然,销魂,只要人人心中有,人人都是食神……”

  信念么?那么,我确信,我身旁是一片美得绚烂的天堂。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4

  坐着,站着,躺着,不论是哪种姿势,我面对芦苇,都是静静的,即使身外是车水马龙的闹市,我的心却安宁得像伴着芦苇的那一汪水,那一片天,和那吹来的轻轻的风。

  一簇簇,一片片,一团团芦苇。

  似大写意泼下豪放的青墨,如雷雨前狂风邀集而聚的山也似的乌云,芦苇手牵手,肩并肩,浩浩荡荡,漫延无边。

  青苍苍的苇叶簇拥着,白茫茫的芦花摇曳着,碧湛湛的河水涟漪着……

  远山绵绵如黛,斜阳余晖似火。

  水瘦了,山寒了,一穗穗芦花却变得日渐狐媚,秋天也因这不尽的芦苇丰满起来。

  此时,我正对着芦苇,任晚风吹乱了我的头发,钓起我无尽的遐思和无来由的柔情。

  一穗穗的芦花高高地扬着,淡青色的,银灰色的,乳白色的,交杂在一起,组成一方皑皑的雪野,扑入眼帘也就闯入心胸,搅得那汪浅浅的心湖春水一般,皱起鳞片似的波纹。站在风里,对着芦花,被那阵阵清风摇曳得心醉神迷的可不止芦苇,还有我,痴了似的,内心涌起一股酥酥软软的感觉。是我化成了一株芦苇,还是那芦苇本来就是我?我一时恍惚起来,看来“庄周晓梦迷蝴蝶”的困惑,并没有因为我只是世间的一粒微尘而轻慢。

  芦花?这哪儿是芦花,分明是那妖娆的白狐的尾巴,风情万种地卖弄,魅惑着我的眼睛,挑逗着我那颗敏感却又细腻的内心。

  每当一阵风吹过,便有清丽的哨音自苇丛里传来,我想,那一定是多情的风用它纤巧的手指拔动了苇的琴弦,弹奏出天地间最美妙的音乐,而那一穗穗毛绒绒的芦花化成婀娜的少女,应着乐声起舞,千娇百媚地,炫着各自曼妙的身材。

  有鱼,时而跃出水面。

  有鸟,偶尔划过长空。

  有虫,自不同方向切切私语。

  而那不安分的蛙儿,躲藏在苇丛里,三三两两地,击鼓鸣锣凑着热闹……

  金灿灿的阳光,散布在芦苇丛里,闪烁着,摇晃着,吹拂着,当微风吹过的时候,那阳光便有了“沙沙沙”的声音传入耳鼓,便有了青淡淡的气息沁入心脾,于是我的身体便像孩子吹鼓的气球一般,装满了阳光的酥,芦苇的青,水草的腥……

  我一次次地立在芦苇滩前,如同在赴一场无需邀请的约会。

  风在诉说,苇在诉说,蓝蓝的天空在诉说。

  而我,无需诉说,我只需沉默,默默地倾听。

  沉默也是一种表达,倾听也是一种诉说,当我站在芦苇滩前,它们便知道我需要什么。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5

  我一直在疑惑,那株不起眼的芦苇到底是什么迷住了我,我曾经为此专门抽出了半天功夫,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沉迷不可怕,我至少得知道我到底在沉迷什么。然后我懂了,虽然羞于出口,但我的内心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原来和那一株芦苇关联着的,是“伊人”,是那个“君子好逑”的淑女,是那个“爱而不见”的“静女”,是那个“在水一方”的“伊人”!

  当我每一次站在河滩前,面对那一株株芦苇时,眼前晃的虽然是芦苇,然而心里却总是晃着一个美丽不可言语的女子!

  登徒子!原来自己也只是登徒子之流!

  我不禁暗自摇头,叹息,羞惭不已。

  可是,在一番鄙夷之后,我本能中忍不住为自己辩白,不论是“窈窕淑女”还是“伊人”,都只见“美”而没见“色”啊,我这样喜欢,难道也要归为登徒子之属么?

  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芦苇的源头了,原来在那芦苇丛中,在那芦苇茂密的河滩上,在那芦苇与莲叶交织着的水面上,有一个姑娘,风姿绰约地顾盼流情……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我如此地迷恋芦苇,原来是在那芦苇丛中,在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永远有一个姑娘的影子。我看到芦苇就想起了她,我梦到芦苇就梦到了她,我提起芦苇就提到了她……

  我不禁摇头,哑然失笑!

  我的所有柔情,原来并不是芦苇,芦苇只是一个寄托,充其量不过是“屋里的乌”,那么,当我一天天地沉醉在河滩前,伫立于芦苇前冥思遐想的时候,我的心中其实一直在隐约地想着远方的那个姑娘?

  我不止一次地梦到自己的初中,原来也像梦到芦苇一样,初中也只是芦苇,而和那株芦苇联系着的,是我青涩的少年和那懵懂的心事。

  我不止一次地梦到自己的高中,梦中一次次回到操场边,高塔旁,原来那操场那高塔也只是芦苇,和那株芦苇联系着的,是我纠结的青春和甜蜜却也苦涩的爱情。

  还有大学,还有工作后曾经战斗过的一个个地方,原来它们也都只是芦苇,而在那芦苇丛中,在那莲叶与芦苇交织的水面上,在那可望不可即的远方,都有着一个美丽的姑娘!

  姑娘可能是丽人的影,姑娘可能是岁月的痕,姑娘可能是青春的伤,当一阵风过,当月光轻拂我的面庞,每当我想起芦苇,就会想起那姑娘……

  当我一遍遍吟诵《诗经》的诗句时,我常常陷入另一个迷局:“静女”也罢,“淑女”也罢,“伊人”也罢,她们都以一种无法言说的美丽长在了一代代人的心窝里,可她们到底什么样子?

  我一遍遍地翻书,我试图想找到古人心中所谓美人的画像。没有!没有具体画像,就如米洛斯的维纳斯雕像“故意”隐去了双臂,那些可爱的影子统统没有具体的画像!然而,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在一代代人的心里,却又分明都印着她们的画像——你有你的“小可爱”,我有我的“小清新”,他有他的“小萌宠”……

  而这些美丽的影子,经常地和那株芦苇联系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在芦苇的丛林里,无法自拔,一生一世……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6

  其实,我不是情种。

  在芦苇面前,我只是学生。

  除了勾起我无尽柔情,芦苇还总会激起我深深的思考。

  人的强大并不取决于外表。权力、金钱、荣誉,甚至还有蛮力都有可能让一个人暂时强大,但真正让人能够持久强大的力量源于内心。

  帕斯卡尔曾经说过“人只不过一株会思考的芦苇”,作为生命的个体,在茫茫人世自己不过是一粒微尘,卑微,脆弱,不堪一击,就像那株芦苇,在风中,雨里,它只能默默地承受,用自己内心里蓬勃的生命意志和韧性来应对一切……

  雨过了,风停了,芦苇还是那株芦苇。在生命的旅途中,在我遇到风和雨的袭扰时,自己能不能像芦苇那样?

  我愿,像那株芦苇,长在河滩上,簇在水之湄。

  风来了,雨来了,芦苇舞在风雨里,以风为领舞,以雨当伴奏,把自己卑微的生命舞出曼妙的姿式。

  风会过去,雨会过去,当阳光又一次亲吻天地的时候,我,那株不起眼的芦苇,会簇拥着自己的伙伴,欢笑着,迎接太阳……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7

  芦苇《诗经》中叫蒹葭,而幼时我在农村只知晓她叫“闲稞”(方言,音同)。

  一、闲稞

  不知是我那时太小还是路本来就很长,有个叫“塘港浪”的地方,我家有几亩地在那里,母亲常带我去一起劳作。去那里往往是在午后,母亲早早吃好午饭,我们需从村头走过村尾,再绕过两条河间的埠头,又横过一条不太宽的公路,再走过一大片稻田,又到一条不太宽的运河边就是了。

  春天是我最喜欢去那里的季节,一路过去可以看到各色蝴蝶飞来飞去,我可以追可以逮甚至可以逮了放。有些地方有高高的益母草,开小小的紫色的花,一节一节的开,像芝麻那样,白色的粉蝶最喜欢停在上面,我就背着手慢慢过去,它们是不会发觉的,伸出小手瞬间从左右包抄,把紫花合在双手掌中,当然得把手掌荷漏成中空的球状,花在手掌里粉蝶也在,慢慢往上撸,益母草的顶端就脱离了我的小手掌,粉蝶成了俘虏。这是极美的一件事,除了草有点扎手外,那时益母草很高,我得踮起脚尖,有时就干脆往后退,把益母草顺势拉得长长的,最后在离开手掌时草会弹回去摇晃几下。粉蝶在我的手里东窜西逃,我把手凑到眼前,从两个拇指间漏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往里看,粉蝶就在里面,我疑心她被憋死了,打开来看时,她便呼一下飞了,我会大笑着追着跑,看她远远的惊慌地飞上天,天蓝蓝的有纱一样的白云缕缕在背景上。那画面美极!

  有时我会在路边找茅草,春天茅草里会有茅针,其实是茅草抽的花穗,还是芽状。这东西可以吃,嫩嫩的,有点青草滋味,偶然有点淡淡甜味,但是寡淡到我认为是一种错觉。耐心的话一会儿就可以拔一大把,这是极好的零食,母亲看我喜欢会去拔闲稞的针,她称之为闲稞茅针,这东西大得很也更嫩,我常求母亲多拔些,我可以带回去给村上的其他孩子,他们觉得这是难得的好东西。其实这是闲稞抽的穗,如果不拔取,待到秋天就是芦苇,成片成片的。

  母亲看我落很远了会叫一声,但不会等,因为这里虽有点一望无际,在我看来,但毕竟没有恶人!待到了运河边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母亲要在田里劳动,她指指河中时不时开过的机帆船笑着说:你就是他们丢下的,有一天一早我来这里割稻,你便被放在这闲稞脚边,我看你可怜就抱回去养着,你现在若到这河边他们就带你走了,以后你就再也回不了家,看不见我了。我很怕这样的事,总是离河岸远远的,离闲稞远远的。因为母亲说得确乎是对的,这里确乎有机帆船,确乎有闲稞群,确乎她常来劳动,有几次我还捡到野鸭蛋,鸭蛋是鸭的孩子,所以在这简单的天地善良的人捡个人的孩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于是我离河岸敬而远之,好在河面和田堤有很大的落差,陡坡上就东一簇西一簇的长着闲稞,母亲在陡坡上垦了荒地种南瓜、小红豆、毛豆、芝麻,山芋等,到了秋天总是一车一车的往家推。

  到了这时闲稞茅针就老早抽穗出来,这就是芦花了,刚开始是柔柔的慢慢蓬松起来,这时母亲会折一大把,要我带回去给外婆。我称外婆叫好婆,她会用新收的稻草打成草鞋,中间夹大量的芦花进去,冬天的时候穿是极暖和的。“我家小秋敏的芦花鞋哦!”

  多温暖的话语,在我那遥远的再也回不去的塘港浪!

  二、蒹葭

  读书后晓得了闲稞原来是叫做蒹葭的。

  那是在《诗经》,在教科书中,在中学。我的家没有一本书,唯一带字的是日历,而日历也不是年年有的。村里偶然会有一本书,不知从何而来,但大多被女人们剪了鞋样。还有就是在老屋里挂得极高的一个喇叭,从那里会传出每天的《新闻》和生产队的通知。对于蒹葭苍苍的画面我是极向往的,那种朦胧的意境是初尝的文学的美妙。就是在那时我肯定插秧割稻的生活不是我要的,我要飞出去,去蒹葭的王国。

  我疯了一般的读书,执着而坚韧,一个村上的伙伴们上小学还是都去的,因为大家都太小实在干不了农活,况且放学也很早并不影响割草等家务,最主要的是钱几乎是不用交的。小学是在一个叫曹祠堂的地方,是隔壁村的,我们这里村落分得很开,我会背一个书包和一个竹背篓,下课后一路割草回家。书很少,所以书包是不重的,重的是草,靠着他们,家里的兔子和猪可以长起来,所以一背篓是不够的,回家扔了书包还要再出来割一背篓。春秋天的时候草很多,夏天的时候整天可以割了晒干,供冬天喂饲。老师是插队来的,一个姓杨的女士,叫佩玉还是培玉我就不清楚了。她干不了农活,村里安排她看孩子,她就自然成了我们的老师。她把数学上的已知条件说成“椅子条件”,我从没有怀疑过她的知识,始终认为不会算算数是我的智商问题。并且她同时要教三个年级。曹祠堂的正厅很大,第一排是一年级,第二排是二年级,第三排是三年级,然后就是空地,有时下雨,大厅就东一块西一块的漏雨,我们就深感厅大的好处,可以四处搬挪桌子。她叫一年级的抄生词然后去二年级教数学,二年级做题时她再教三年级背书。有几个特别笨的就被我们笑,有几个特别聪明的一年级会做三年级的题了呢!

  到三年级的时候杨老师就通知我父母她教不了我们了,得去红联小学,那是在一个集市上的学校,几个村合起来办的。离我家自然很远,好在同村有三四个人一同去,我们需走很远的路,现在想来至少要一个小时。午饭是没有的,回家吃自然不可能,只能带着,冬天是没关系的,对于一个成长中的孩子冷饭冷菜还不至于引起胃病,就算偶然有点肚子疼也不会当回事。问题是在夏天,闷了半日的饭菜常有一股馊味,那我们只能选择饿一顿,好在饿过了头也就不感觉饿了。

  到红联中学,我们村就剩下我和英子两个了,英前面有三个哥哥,都宠她,并且都开始干活了,所以她可以继续读书。有好几次父母都打退堂鼓想让我终止学业,因为说实在话,同龄的孩子都在社办工厂赚钱了呢!有一次还联系好了无锡的一家美发店去做伙计,那时叫剃头妹子,可是在初中毕业证要不要拿的纠结中一拖就拖到了初三毕业,不争气的我居然得到了高中录取通知书。我注意到了父亲一丝落寞的眼神,他问:去读么?我答:去!现在想来我真是很不懂事。

  镇上确实比以前的学校好很多,因为实在太远了我借住在小姨家。我很喜欢读语文书上的文章,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好文章,也喜欢英语,可惜这里缺的就是英语老师。初中时的一个外语老师是高中毕业的学姐留任的,她没有正式编制,不久就嫁到别的城市去了,听说谋了广播电台的工作,现在想来这是应该的,谁叫她的声音那么好听呢?高中的英文老师也是个女的,依稀记得她的口语尤其出色,但她在课上说得最多的是:“人家外国……”有段时间使我向往得很。终于有一天她不来上课了,我们等啊等,最后几个女孩去她家里请,她只说:我是要出国的啊!班主任是个帅帅的男老师,带着无锡口音,来通知我们说今天开始我们没有外语老师了,课改成自习。有很兴奋的男生,因为再也不用默写了;也有很多像我一样失望的,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去看看外国了,吃吃西餐了,听听人家的外国了……很久以后来了一个带着啤酒瓶底一样眼镜的外地老师,他的口语跟他的普通话一样带着浓重的大蒜味,不过他很负责,在那时的我看来。我很多次看到只比我稍大几岁的班主任躲在窗外听我们的外语课,大概他也想听听洋式啤酒瓶的吐字吧。我很努力地认真分辨啤酒瓶底的发音,但是有些词还是徒劳。傍晚我们放学的时候常看见他坐在校门外田里高高的草垛上,深沉的看向远方,我想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去远方,莫名突然地离开我们,像上一个漂亮女老师一样。但他终于没有,我以极其垃圾的分数勉强进入了市里的师范院校。

  与村里比,这里可以称得上繁华了。我从来不晓得方塔街是常熟的市中心,我也从来不晓得除了《蒹葭》世上还有这么多的书可以读。可惜我晚上没有时间,双休也没有时间。因为我要出去打工,英子在高一时已经找男人嫁了,我是村上唯一读到大学的女孩,母亲做着和男人一样的工作,每月给我一百做生活费,这自然是不够的,一天三顿是要吃食堂的,书本笔记是要买的。我开始去做家教,去美术老师家里做肖像模特,收入可以解决生活问题了呢!只是研究《蒹葭》那样优美的文字成为奢侈的渴望!

  大二的时候我的论文变成了铅字,在校刊上,我捧着在操场上坐了一个黄昏,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写的文字可以和《蒹葭》一样变成带有油墨香的黑字。晓从我背后偷偷塞了封信,还没等我回头就跑了,拆开看是手书的《蒹葭》,我朦胧起来,畦垄上走来的马兰花迎来了春天!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是这个绯色故事的开头也是终结,有人说:俯瞰历史长河,有时不近人情才是天地的慈悲!

  三、芦苇

  那个炎热的七月,沙家浜的芦苇早已抽穗,兀自愉悦地向无尽的天空伸展着,在三生石上我们的约定即将到来。

  我手持自荐书,转了两次车到达了一个叫藕渠的地方,这个地方完全是由命运安排的,从我的乡下出来搭车到郊区,我等着最先停下的一辆公交车,他愿意载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里的学校才翻新了不久,晕车的我加上天气的热情,早就昏了头。三楼,三位男士,门口一个最年轻,戴眼镜,脸色有些黑,讶异地看我一下;旁边一位年纪较长,微瘦,人应该是高高的,因为即使坐着也是身板挺直,停了正浓的话意也看着我;最里面一位白白的福嘟嘟,头发已花白,看起来年纪最长。我不知该把材料给谁,只好递给门口那位,他不知接还是不接,看向后面那位。老者问:“小细娘来做啥价?”

  我的应聘就此开始,他们从没见过不从上面打招呼而自己跑来应聘的小细娘,现在想来我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老者很和蔼,答曰:先回,签合同时会提前通知。我追问这是否意味着被录取了,对方只答: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有此魄力的小细娘!

  于此地我是陌生的,藕渠,听著名字便知道是河渠纵横的地方,我最喜东去一里地有一梦兰床上用品,那里有一大片荷花塘,夏季莲叶何田田,江南可采莲的意境全出。

  还有就是沙家浜,身为常熟人而没有到过沙家浜我是汗颜的,但这实在怪不得我。藕渠离沙家浜车程也就十多分钟,而且还是红色教育基地,所以很多活动就放在那里。此处芦苇是成片的,苇在水中水围芦苇,别是一番景致。

  远望茫茫荡荡,近观摇曳多姿。最美不过十月,一片芦苇挺立艳阳下,在河里照个影也一样的刚毅,离不了一二十米又是一片,仿若河港交叉,小小木渔船入内如迷宫一般。风来苇便倒向一边,整齐划一,叶片如刀刺向一个方向,风过又挺立依然。无怪乎当年日军征服了城区始终无法慑服这片芦苇。即使是最柔软的芦花,也是霜愈寒花愈白,远望愈加地蓬松高傲。

  赋予我一个美的灵魂,我的外表也将一样美丽!

  有人说江南是软糯的,这是对的,但还有下一句江南是坚韧的,这芦苇就是明证。过刚则断,至柔则绵,芦苇却恰到好处。伐不尽焚不完,春风吹又生。这实在是我喜爱的,在《蒹葭》中的喜爱是柔软的,心伤的;现在芦苇的喜爱是骨子里的一种坚挺。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渴望日子的一帆风顺就如祈祷白日的永不下山,很多的无奈不是敌我的立场分明,于是风来低头更是一种对生活的起码尊重和不懈追求的谋略。

  偶有机会认得芦苇根,白而细长,中空如竹,据说熬汤可治热感冒。我才想起咏叹莲藕古来众多,奈何不见这芦根!一样的高洁,莫不是藕有荷花美,莲子苦,荷叶佳?可见素素的外表当真是不讨巧的,尤其世俗向来功利。奈何这芦苇还生就木纳,虽中空却无竹之成笛成萧,抒郁情排思绪;亦无木之成器成具,可用可观,她只能寂寂立于秋水,好在她从来与世无争,你来或不来见或不见懂或不懂我只年复一年生就这副皮囊与脾性!

  我从闲稞从中来蒹葭中生芦苇中存,人生于我身当风雨亦如艳阳。

  茗冰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8

  齐齐哈尔市的扎龙自然保护区是鹤的故乡,是鸟的天堂,中外驰名的地方。好多摄影爱好者,千里迢迢前来看鹤,拍下美丽的丹顶鹤的精彩瞬间,使之成为永恒的美丽。好多外省的旅游爱好者,千里迢迢自驾游来齐齐哈尔市看美丽的丹顶鹤的放飞。

  我不仅喜欢看美丽的丹顶鹤,更喜欢这一望无际的芦苇。扎龙自然保护区,当你极目远眺的时候,哇!好开阔的东北平原,一望无际的芦苇。茫茫绿野,一碧连天,微风拂来,波涛荡漾。那茫茫的青纱帐,那绿色海洋,澎湃着绿色的波浪,演绎着绿色的童话。广阔无垠的湿地是水的世界,是草的天堂,也是鸟的栖息地。此时已是浅秋,芦苇已经都长出了穗,穗有的是浅紫色的,有的是浅米色的,疏疏散散的,灵灵动动的。远远看去,紫中带黄,黄中透紫,色彩斑斓,明艳有佳。穗已经是那么丰盈,那么饱满,那么含蓄,那么深情款款的了,该开花了吧。为什么还没有开花呀,和我一样,还在等什么呢?

  当芦花开放的时候,是那么柔柔的美,是那么绵绵的美,是那么白白的美,是那么净净的美,她是不拘一格的美丽,她虽然不姹紫嫣红,但是别有一番景色。她象征着由青丝到白头的那种地久天长的美。是不是有人会在“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时节与那在水一方的伊人,在这浩浩荡荡的芦苇之中,举行盛大的婚礼呢!那一定天长地久,由青丝共白头。

  如果说你喜欢草原,喜欢蓝天白云下,一望无垠的绿野。那么我说你一定喜欢蓝天白云下,一望无垠的茫茫芦苇,芦苇她远远望去,她高高的,纤纤的,苗苗条条的,让你喜欢着,让你爱怜着。你漫步在芦苇荡深处的栈道上,尽管栈道是那样的洁净明亮、尽管栈道是那样的一尘不染,尽管栈道是那样的曲径十八弯,你都无暇顾及。因为,你的注意力在芦苇上,你端详着,品评着,欣赏着。如果《诗经》中的“蒹葭凄凄”让你喜欢,让你爱怜。那么鹤乡中的蒹葭俏俏会让你着迷,让你倾情。看着芦苇如若美丽的伊人,第一眼望去如若曹植第一眼看见洛神女一样惊艳:“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那蒹葭,不,那美丽的伊人,摇曳的身姿,婆娑的身段,婀娜着,娇羞着,妩媚着,含蓄着,让你一定着迷,一定倾情。你如若走累了,席地坐在栈道上休息,你会觉得,栈道旁的她——蒹葭,美丽的伊人,悄悄的趴在你的耳边,含情脉脉的,欲言又止的,轻轻的说:“累了就休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记住,在水之湄。”

  多么浩瀚的芦苇荡,多么窈窕美丽的蒹葭。你在芦苇荡中行走,你在芦苇荡中漫步,目光深邃,心情开朗辽阔。你一定会喜欢这北国辽阔的疆土,你一定会喜欢这美丽丹顶鹤的故乡。你一定会喜欢这青青的青纱帐,你一定喜欢这窈窕,妩媚的蒹葭——美丽的伊人。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9

  上学期间,总是可以看见路旁茂密的芦苇,摇曳在一片浅而湿润的泥滩里,留恋一涓涓清澈的流水。像童话中的精灵,挑灯而立,凄凄而行。瘦的身姿渲染生命中一缕缕诗意的唐诗宋词。密密的芦花像一片又一片纯粹干净的梦境,灿烂地微笑着,将路边的苦恼于清贫都化作一种宁静的凝结。化成永久的沉默不语。一抹风轻云淡的思绪飘游于烟尘的高度,一份清高和傲然,一份端庄于散淡。一种淡然在生命里浅浅地荡漾开来。

  以前读到过一个词语,芊芊芦苇。在河滩前无拘无束的乐意更是化作一份清浅的蓬勃。从初见的湖绿,逐渐也演变成一场飞絮,漫天卷地的自由在这两个字之间游走。依然亭亭玉立的气息。静候那一场无暇的白霜,轻轻覆盖这些美丽的生灵。满目的洁白芦花与云色融为一体。绵延到银白色的月光无法触及的地方,宁静且悠长,依旧不改其光泽。在一片冰冷的纯洁中画上充满凄凉的,一个生命的句号。

  一抹苍凉的.妩媚,像是幻化成衣香鬓影的少女涉水而来。从《诗经》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荡舟的少年,在水一方的窈窕淑女,芦苇见证了船只和心喜的距离,成了文明古国最美的诗词。芦苇可以淌过温情似水的爱意,也可以拨动苍凉凄美的沧桑。或许在悲凉的旋律中,荆轲告别燕太子丹而转身走向不归路,身后的芦花一定荡漾成水,“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在风萧萧兮易水寒中轻轻诀别。四面楚歌的乌江之畔,虞姬挥动长剑,选择了她的结局,作了最后的生离死别。在她沉睡的地方,一片片轻薄的雾,那是一卷卷素净的丝绸,也是一岸的芦花在无法奈何地哀叹“虞兮虞兮奈若何”。汨罗江边,屈原叹息而立。仰天长问这个奸臣得志的时代,佞臣专权,帝王昏庸的时代,竟不能为国家分忧,生命的郁结,诗人纵身大江,再不复返。荡起的涟漪是芦苇悲哀的泪光,在一片深沉的夜色中静静流淌。

  如今的芦苇她像无边的绸缎,望着远处缓缓铺开。却也未有人知其中苍凉。在一片透明的芦花编织成的历史心境中,那些柔软的辛酸和无奈,痛苦的悲愤,肝肠寸断的苦涩。沧桑的悲剧铸就的一把利刃,前人渴望将它融化了,再重新铸造。咽下一片苦楚的泪水,枕着泪飘渺地回一句。往事如烟。

  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说:“思想形成人的伟大,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它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人虽脆弱,却也坚强,从无边的孱弱中总能挑拣出无穷的坚韧,意识不到的韧性伴随我们乘风破浪,一路向前。

  方才下雨,这一片的雨声,是否能添得芦苇几分抚慰。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0

  秋色潇潇,于河边起舞的便是芦苇。小时候,爷爷给我讲以前的生活,说冬天待到芦苇成熟了,人人都到河边去打苇子,将芦苇在根茎处割下,然后打成一捆一捆的,要绑得结实、牢靠,还要漂亮、整齐,方便背回。冬日河冰刺骨,人们仍会不约而至,爷爷更是一人能扛200斤,在水中穿梭,有时会扛400斤,两个捆——这可以换来吃食或者生活必需品。

  打回家的芦苇,经过一系列程序反复碾压,升级了它的柔韧,就交给家里的女劳力们。她们席地而坐,开始展示精巧的手艺——编席。苇席又叫“凉席”,阿姨们说,“要是一天编不了一个席,你姥姥就不让吃饭。”在大人们那时的艰辛,在我儿时却觉得有趣,整天趴在凉席上,丝毫没有觉察大人们苦涩的笑容以及身上各种疼痛。

  高高的、直直的、绿绿的芦苇装饰着泛起涟漪的湖面,风吹过来,伴着簌簌声响,身姿便摇曳起来,这时还是一片一片的绿,绿中顶着芦花,就那么直耸耸的,什么也动摇不了它直上的风姿。

  城里的几大公园各有特色,但都有直立的芦苇,那么的平常又自在,那么的大众又脱俗。我忍不住沿着栈道,向它内心处走去,却冷不丁“扑棱棱、唰唰唰”几声水响,两只野鸭子向湖中心飞奔,继而由惊吓转为悠然,也许它们已然看出我的没有恶意,或者认为我是“旱鸭子”不敢下水。待我远去回望,它俩正悠闲地荡回来,返回它们的暖巢、爱窝。

  河边零散的有几位钓鱼的,还有几个红绿的小孩儿玩耍、嬉戏。记得在我家不远处的马颊河畔,就长满了翠绿的芦苇,那气息仿佛充溢了心灵深处的馨香。每根芦苇从杆到叶都是鲜绿的,每片叶子都闪闪发亮,要滴出水来。青翠欲滴,蓬蓬勃勃,富有生机,芦苇随风一荡一荡地,撞击出一丛青笼的清清浅浅的脆响。伴随着被镰刀惊起的清脆的鸣叫,那也是童年的一景。

  夜幕了,回去吧。青翠的芦苇淹没在红绿灯中,好像在点头致意,又好像在执着地诉说着……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1

  我喜欢这些张扬在水塘边的白色植物。我更喜欢一个人在初秋下满剔透霜或是在雾气沉沉寂寥的清晨,赤着脚湿湿的趟过这迷乱的白色。我喜欢将赤条条的双脚伸进那足以让自己尖叫的冰冷水塘里,喜欢那一瞬间双脚与湖水接触时寒意迅速并不间断地顺着千万条血管穿过全身血液,使我酣畅淋漓的快感。即使我对他要付出鼻涕横流,咳嗽感冒等这类代价。我还是固执地义无反顾地去做,因为我喜欢在一瞬间全身因寒冷而高度紧张的感觉,就像我一成不变的去喜欢这种叫芦苇的植物。

  当我站在这片寒冷的水域中心时,很多时候,我也会感觉自己融入在在这片张狂的生命中,变成了一株白色芦苇,我会随风摇摆,轻轻用柔软的茸毛挠着其他的芦苇。我在这片水域中抬起头痴痴的看着那些在这秋天从我身边远去的过客。我看着天高云淡的天空,是清亮清亮的蓝色,和那些散漫的游荡的云,像是不经意间吐出的雪茄烟的烟圈,一圈一圈晕成云烟。我会嗅到秋霜中淡淡的菊花香。我会看到那些在冷冷的秋日里飞往飞来了无数次的大雁。他们飞过高高的云烟,飞过清凉的高空,飞出我小小的苇塘,飞到我视线寻不到的地方,飞到另一个我不熟悉的国度,那里水草丰茂,那里草长莺飞。我也想与他们同去,可我不能,在那里没有我的这片冰凉的水域,没有属于我的苇塘,没有这些张扬的芦花。那些所属于我生命里面的植物,那些同我情谊深厚的芦苇。那里都没有他们的存在。我低下头看晃晃的水影,倒影着另一个天地,一群大雁又飞过去了,他们拍打着响亮翅膀,只有一个声音,向南,向南……在那里有他们柔软的巢穴。在这片苇塘我还听见秋风匆匆的把我身边的苇塘压倒成矮矮的一片枯木色的声音,我听见秋风过境的声音。向北,向北。……那里有一度萧瑟的枯黄。

  早在两年前,我总是反复的梦见有个少年,我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知道他穿着一件白色有些褶皱的衬衣他总是在一片白色的芦花荡里不停地奔跑,从一片白茫茫跑到一片枯枯的黄色,从白天跑的黑夜,漫无目的一直跑,不停地跑,最后他跑出了我的梦境。它不像秋风大雁一样心中有个不变的声音召唤着他们的方向。也许他正值年少轻狂,就应享受生命所赐的轻狂。

  我走在冰凉的湖水里,拨开一片飞舞的芦花。看着这些随风游荡的白色,对于自己的去向毫不担心他们只需要听从风的安排,而我的归属,是在何处需谁的安排?现在我赤脚在这片水域中,现在我抚着一把把芦苇站在这片苇塘,现在我还未曾走进这个现实而残酷的世界,现在我还可以天真地说我属于这片苇塘。常常幻想,也仅仅是幻想。我会倒在一片荒草凄凄的芦花荡里,就像秋风过境时的景象,黄色的秸秆倒下一片,芦花四处纷飞在我无人知晓的某一天与这个世界告别。我似乎有些释怀。我挽起裤脚走上岸边,百无聊赖地扫着一杆杆芦苇,扫着这些轻狂的生命。我总喜欢用这些属于青春的字眼来形容这些暮色里苍苍的芦苇,而我也很喜欢这些类似的字眼,轻狂,张扬。而我并不与他们很投机,我既不属于轻狂,也没有丝毫的张扬。我对芦苇只是单纯的喜欢,并没有牵强的将自己的性格凌驾于他。就如我喜欢那个上初中逃学到目的看闲书的三毛,我喜欢那个因为看了一张的撒哈拉图片就动身去神秘的撒哈拉的轻率三毛。就是单纯的喜欢。喜欢她笔下那一段段极富戏剧性的传奇旅行,喜欢他笔下那一句句淳朴淘气的文笔。总是单纯的喜欢着。

  《蒹葭》这是诗经中流传的一首民间歌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我想就是在这个时节吧。这首歌谣我更欣赏的是他们将芦花和雾气氤氲的朦胧景象。是一片片飞不尽的白色,是一片片散不尽的雾气。他寻觅着她,他找寻着她。她不知,更不见。他与她之间的空气里飞着无数白色的纤维,他不言,也不语,只是举目有些急迫的张望,在一片朦胧中勾画着她的轮廓,她的容貌。而她还是在一片蒹葭中苍苍中杳无音信。最后举目四望他只得喟叹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而我就如那个苦苦寻觅的人,我总是在这片似真似幻的白色的世界中找寻眺望我迷离地,朦胧地甚至有些凄惶的未来。

  我是个对自己未知的旅途难以释然人,但我庆幸在我在还没有与这个残酷而现实的世界真正谋面之前,在这片芦苇塘还未消失我的生命中之前,我还可以捧着一个空灵易碎的如玻璃球的精致梦境游荡在我与我所爱一切美好的事物中,至少现在我还能在这个寒冷的初秋赤着脚肆无忌惮的幻想着一个又一个青葱而缥缈的梦。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2

  周末外出,水库边上,见到了一片似秋的芦苇,有感而发写上几句。

  在大自然数不尽的植物中,芦苇最有个性。

  芦苇看上去很纤细,很单薄,也很脆弱,既没有花的美貌,也没有树的雄悍,是自然界不太起眼的植物。可芦苇天生纯朴个性善良。它不择环境而栖身,不惧风雨而挺立,不逐名利而生长,不卖弄矫情而温柔,柔弱里蕴涵着刚毅,朴实中透着灵性。

  和其它植物一样,同是大自然的儿女,可芦苇却不像禾苗那样娇嫩与尊贵。如果说把芦苇和禾苗比作人,禾苗如同城市里的现代“小皇帝”,而芦苇则是那个提篮挖野菜剜猪草的山伢子。缺少了“小皇帝”的傲慢与娇气,却多了一份自立与豪放,这便是芦苇。

  芦苇也有许多品种,全国各地的芦苇也不尽相同。吉林省向海湿地的芦苇受向海景色的“薰陶”,生得“身材颀长气质文静,性情练达而富有修养”;黑龙江扎龙湿地的芦苇吸收的是黑土地上营养,长得“粗犷而浑厚”,给人以豪放壮烈之感;河北省白洋淀上的芦苇,也许是因为经受过枪林弹雨的考验,显得“机敏而睿智”,特别是在微风吹拂下,“躲躲闪闪,迷迷离离”;宁夏湿地上的芦苇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形,其是芦苇家族中的另类,可又继承了大江南北芦苇的所有优点,然后自成一体。不管是成片成片地长在一起也好,还是一蔸一蔸结伴而立也罢,这种芦苇都是蓬蓬勃勃,挺挺拔拔。不信你在这些芦苇中,选出其中的任何一枝,都如同亭亭玉立的美女,秀丽而端庄;拿出当中的一簇,却好像聚集在一起的一群西北少妇,泼辣大胆而个性火爆,热热闹闹地长穗,大大方方地开花,不拘小节,不苟言笑;若是整片地看宁夏的芦苇,则是典型的西北汉子,论体形,块头不够大,但长得很结实;论身材个子不够高,却是很精神。虽说,各地的芦苇各有特色,但我还是偏爱宁夏的芦苇,因其有种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的不屈不挠、不卑不亢的品格。特别是沙湖里的芦苇最有看相,最惹人喜欢,最令人疼爱。

  芦苇不是竹,却有着竹子的抱负与伟岸,传承着竹子的气节与骨影,克服了竹子喜欢节外生枝之劣根,以执着的追求晨迎漫天朝霞,昼托滚滚烈日,晚送朗朗星辰。不言酷暑热,不说寒霜冷,从头到脚,坦荡如艮,尽情点缀装饰着那片生它养它的土地。

  芦苇不是树,却有着树的坚强与厚道,发扬了树的宽容与忠诚,避免了树木出风头爱张扬的个性,以其宽广的胸怀和大无畏的奉献精神,蓄洪调控,汲污纳垢,消除险恶,净化水质,把灾祸揽入自己怀中,将幸福送到人们手上,全力回报着栽培它抚育它的人民。

  用身体点缀着江山,用心灵净化着社会。这便是芦苇!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3

  我的家乡在滨海,地处苏北平原,黄海之滨,这里河流纵横交错,数量众多,芦苇是择水而生,因此沟渠边、河堤旁经常见到它那优雅的身影。

  每当春天来到的时候,芦芽便悄悄地钻出地面,嫩绿嫩绿的。我和小伙伴们在芦苇芽中做游戏,放风筝……玩累了,就躺在芦苇芽中,望望天上形态不一的白云,看看这朵像什么,那朵像什么,充满了无限的乐趣。

  盛夏时节,芦苇正是茂盛的时期。一簇簇,一片片,繁繁茂茂,蓬蓬勃勃,每根芦苇从秆到叶都是鲜绿的,绿得闪闪发亮,嫩得每片叶子都要滴出水来,远远望去就像天幕间拉起一道绿色的屏障。微风吹过,犹如波涛起伏的大海,显示出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这样的芦苇映着天晴朗的深蓝,映着水清澈的湛蓝,偶尔有不知名的水鸟在静谧的芦苇丛中穿行,抹出道道涟漪般的波纹,发出几声清亮的啼叫,让人恍如闯进了童话世界,又或是走进一幅精美绝伦的水彩画。

  当秋天来到的时候,芦苇也泛黄成熟了。黄色的秆,黄色的叶子,微风吹过,发出一阵阵响声,犹如在演奏一曲秋的赞歌。最迷人的情景是站在坝上眺望,一顶顶洁白、轻盈的芦花随风而起,漫天飞舞,白茫茫的一片,充满了诗情画意。

  冬天,芦苇干枯了,只有细细的苇秆在风中摇曳,似乎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但是,被厚厚的冰层包裹的根,却在那里顽强地越冬。到了来年春天,一阵春风,几场春雨,又长出新的芦苇,一年又一年,总是生机勃勃。

  芦苇浑身都是宝,叶子可用来包粽子,茎可造纸、葺屋、编席等,根茎叫芦根,可供药用,穗可做扫帚,就连那些苇梢碎叶也可以用来驱寒取暖、烧火做饭。

  我爱家乡平凡的芦苇,更爱它那坚韧的精神。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4

  有人颂扬青松的高洁,有人讴歌腊梅的傲骨,有人赞美杨柳的婀娜;可我独钟情于芦苇的平凡:它不与树木争荣,不与花草斗艳,以瘦弱的身躯迎风接浪,以随和的个性任凭南北东西。虽飘荡了一世不能成为栋梁,但它勤奋一生献给人类。我欣赏它身披彩霞幽思的秀美,我怜爱它霜摧雪残的凄楚,我喜爱它曼妙翩然的舞姿,我珍视它似患难与共的友人。

  三十年前,在谈“资”色变论“富”即批的时期,人们被守贫随大流的意识桎梏得失去了自主创造力和积极性,饿着肚子侃大山磨洋工已经成为农民的习惯。要想盖新房娶媳妇只是一种奢侈的梦想。古语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生在长江边长在长江尾,这里有的是沙滩,沙滩上有的是芦苇。我们就把芦苇编织成各种生活器具——畚箕、箩筐、囤条等。就是这些不被人看重的芦苇帮助我们度过了生活的难关。

  芦苇不但能成为生活必需品,还可以成为造纸的上等原料。贫穷的岁月迫使我和芦苇结缘。既然“修地球”不能填饱肚子,那么只能选择江滩里的芦苇荡。我“跨”过长江登上大堤,面对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感慨万千。假使你是诗人也许觉得无比壮观心潮激荡,诗兴大发。但我是收割者,眼前芦浪滚涌,芦叶簌簌,心中涌起闯关似的悲壮。自己亲手筑泥灶建草棚,喝咸水吃粗粮,凭的是意志和力量;迎风浪,踩冰霜,靠的是信念和希望。芦苇在我的镰刀下一排排的倒下,我回顾四望,仿佛看到了这些毫不起眼的芦苇经过造纸厂的脱胎换骨,变成了一幅幅色彩绚丽的图画,一篇篇优美华丽的篇章,记载着时代进步的步伐。

  如果说收割给人们带来丰收的喜悦,那么播种给予人希望。春末初夏,万木葱茏,蒹葭凄凄。我先来到“五七农场”芦苇荡里挖出芦根,再用小船把芦根运送到目的地(启东市西南角江中沙滩上),在每天退潮的两三个小时内,把芦根播种在这块处女地上。当我踏上沙滩的瞬间,心中产生开疆辟土般的豪迈。眼前稀疏的丝草间,惊飞的小鸟直冲远方。我无暇欣赏白云沙滩海浪的苍茫之景,也无心去留意脚下沙土的缠绵之情。短暂的退潮时间催促我赶忙搬运芦根,挥锹扒土,把一小撮一小撮的芦根埋入地下并盖实,以免让潮水冲走。我不停地向纵深处前进,身后留下我一连串赤足的脚印。我直身回望,心中涌起园丁般的期望——来年长出一片摇曳多姿的芦苇。

  翌年秋天,伫立江边极目远望,收入眼帘的是顶着灰白色芦花的芦苇,像一个咿呀自语蹒跚学步的小孩,令人怜爱,令人遐思。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似一个母亲凝视孩子般欣慰。西风中的芦花向我挥手致意,点头微笑,似乎在感谢我栽培之恩。

  芦苇的使命并不像其它草木那样虚度春秋荣枯一场,而是一位慈善家,一所收容站,它把那些随波逐流无家可归浪迹天涯的泥沙搂入怀中,让它们安家落户。不管是来自青藏高原唐古拉山的远方“客人”,还是来自上海崇明的“邻居”,以海纳百川的胸怀,时刻恭候。在每天两次的潮涨潮落中,把千里迢迢,奔腾不息的泥沙都留下来。日积月累,积沙成滩,聚沙成塔。

  每到秋天芦花飘飞的时节,便唤起我内心深处柔软的记忆,我情不自禁的来到从前播种芦根的地方,然而留在我脑海中的荒凉沙滩,以及沙滩上随风起舞的芦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启东港化工区——排排厂房,错落有致的管道,拔地而起的烟囱,锦绣般的花坛草坪……我仿佛走错了地方,脑海中依稀闪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惆怅。芦苇像一个爽约的老友,吩咐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接待了我,我被她的雍容华贵她的妩媚所感动。短短的三十年如同魔术一般演绎了沧海桑田的巨变。尽管我对芦苇情有独钟,但把芦苇荡变成化工区,我还是有告别陋居搬进新房的欣喜。最有说服力的莫过于从前和我一起在沙滩上摸爬滚打的同伴们,如今都进入到工厂里打工,月收入在二三千之多。他们不再为有力无处使而担忧,不再为贫穷而发愁。我仰望着高高的烟囱,仿佛我们过去种下的不是芦根,而是梧桐,不久的将来,天上的凤凰一旦看到这块宝地,必将前来安家!

  岁月荏苒,故地重游,虽然从前的芦苇荡不见了,但我心中的芦苇依旧摇曳不止,它不仅在悠悠的岁月中伴我成长,而且它成为我未来的一盏指路明灯。一个人在事业上有所建树,超群出众,当然令人羡慕;但毕竟凤毛麟角。世界上绝大多数是平凡的人,做人要低调如同一支芦苇,能够坚守自己的一方净土,不为外界的各种诱惑所动,默默耕耘于本职岗位,把点点滴滴的小事做好。即使不能成为栋梁,也要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温暖人间。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5

  又见到了久违的芦苇林,在公园的一角,一片挂满晨露的芦苇林,屹立在湖畔,蜿蜒至湖中心。我看着它那宽嫩的绿叶,浅白的苇穗,挺拔直上蓝天的苇杆……顿时想起了儿时的家乡,家乡那片叫“大淖儿”的万亩草原,那一望无际的乌兰淖水库和水库旁的芦苇林……

  春天,白雪消融,万物复苏,我们村北的万亩草原此时也充满了生机。这里,家乡父老几代人都叫“大淖儿”。也许是多少年沼泽地长满水草的缘故,大淖儿里掏出的土全是长满杂草和鸟粪化石的黑土。肥沃的土地在春雨的滋润下长满了尖尖的、嫩嫩的芦芽。

  以前曾听过四川人说的一段——春天的竹笋长得快,人蹲在地上方便,还没提起裤子竹笋就长得顶住屁股了。我们大淖的芦苇也一样,几场细雨过后,随着芦芽“叭叭”的破土声,芦苇就长过膝高了。芦叶修长、翠绿,举目四望,草原已变成一片绿色的海洋。清风吹过,芦叶沙沙作响,好像在演奏着一曲春天的乐章……风吹草底的芦苇林啊,你总是给人好。

  夏天,这里成了我儿时玩耍的乐园,每到这时,我们小伙伴们就在这无边无际的草甸子里捉迷藏、挖苦菜、寻鸟蛋。这里的苦菜长得又嫩又大,人吃、喂猪都是上等佳肴。现在才知道,苦菜不但味道鲜美,还是难得的中药,是哮喘、痨病的克星。最有趣的还数寻鸟蛋,几个孩子在两三米高的芦苇林里分头寻鸟蛋,这里的飞鸟真多,春天有白天鹅、大雁、百灵鸟;夏天有老牛头、炸啦啦、捞鱼蝶儿、野鸭子等等。它们白天在草甸子旁的乌兰淖儿水库里觅食,晚上就在茫茫的芦苇林里栖息、繁殖。

  这些小鸟也成了我们的捕捉对象,鸟蛋真多,有大有小,最大的要数野鸭子蛋了,和鸡蛋大小差不多,有时碰上一窝,竟有二十多个。伙伴们在草甸里碰的鸟蛋拿不了,就把裤子脱了,挽住裤口,放在裤筒里背出来了。走到水渠旁,进行筛选:把鸟蛋倒入水中,沉入水底的都新鲜能吃、而飘在水上的就已经快孵出小鸟了,扔掉了……可爱的芦苇林啊,你给了我梦境般的的童年。

  最为壮观的是秋天打草,那场面我至今难忘。茫茫的草甸子里车水马龙,全乡三个村十几个社几千号人在这里打草,也带动了周围做生意的小商小贩,瓜果蔬菜、小吃到处都在叫卖,人欢马叫,熙熙攘攘。大淖儿中央一条主公路上,来往行人,进出车马排成了一条十几里的长龙,当时在老家,我是年年参加打草的,曾记得,那时我常拿一把一丈多长的扇镰(所谓扇镰,就是刀柄一丈多长,刀头是比平常刀头大两三倍的敞口大刀),只要横扫一镰,芦苇就齐刷刷的像扇形般倒下一片……不多久,草地上就堆起了大小高低不同、数也数不清的草垛子。不多天,草垛子也消失了,芦草已打完,仅留下了水中的苇子……芦苇林啊、芦苇林!是这一方水土养育了你。是你,养育了这一方人!

  冬天,你又顶着呼呼狂叫的西北风,甘为春蝉吐丝尽,愿做红烛照人寰。孕育着来年的期盼。芦苇林,这就是你的奉献!

  时光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虽然远离家乡,但我还常那片芦苇林,也爱听林萍唱的“丹顶鹤”、好像歌名叫《一个真实的》——“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过,有一位女孩,曾经来过。走过那片芦苇坡,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留下一首歌”……·因为唱起它,更能勾起我对故乡的怀念。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6

  草枯了,叶落了,梅开了……是了,是冬天了。

  这个季节里,山瘦了,水瘦了,芦苇自然也瘦了。河滩上那一大片的芦苇丛,再也不见了夏日青翠茂密的模样;原本修长宽阔的芦叶大多落了下来,只剩下零星的几片蜷缩在枝干上,枯瘦如笔管。但是,即使在最阴冷的冬日里,芦苇也不会让人感到萧瑟,只为,芦花开了。那些毛茸茸篷松松的芦花,总让人的心里感觉分外的温暖。

  我是如此喜爱河滩上的这一大片芦苇丛,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到河滩上走一走;这一走,就让我走进了故乡走进了童年。

  我的童年是在乡间度过的。故乡多水,有水的地方必有芦苇。年幼时,我从不曾留意芦苇是何时从地下钻出紫红的嫩芽,又是何时长出碧玉般的嫩叶的。通常地,当河滩上的芦苇长到一人多高时,芦苇丛就成了我们小孩子的乐园。每天放学后,没有人急着回家,大家全都跑进芦苇丛,去玩捉迷藏。直到暮色四起,父母悠长的呼唤声在河滩上响起时,大家才会背上书包,恋恋不舍地往家走。待到第二天黄昏,孩子们自然又会在芦苇丛集合……

  日日在芦苇丛中嬉闹,不知不觉就迎来了端午节。一大早,芦苇丛就变得热闹起来。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挎着篮子来摘芦叶。那些修长宽阔的芦叶犹如一条条绸带,在风中轻轻地飘动着。孩子们个子矮,够不着高处的芦叶;但不要紧,只要将芦苇一勾,再向下一拉,芦苇便弯下了身子———想摘哪片就挑哪片吧。渐渐地,有孩子挎着满满的篮子回家了。村庄里,很快飘起了诱人的香味,那是水煮芦叶的清香。煮过的芦叶才能包粽子啊,而粽子,是我们小孩子最心爱的食物。我们不能想象,若是没了芦苇,端午节还有什么意思。

  芦苇什么时候最有用?是在暑假里。一放暑假,孩子们便如出笼的野马,直奔芦苇丛,每人挑选一根又高又粗的芦苇,扳倒后摘掉叶子掐掉嫩梢,再带回家来。到家,将洗好的面筋粘到芦苇的顶端,扛上芦苇就可以出发了。那里,小树林里,知了的叫声一声高于一声———快点,快点,将芦苇伸出去,用面筋粘住知了的翅膀……一个暑假下来,孩子们不知得换掉多少根芦苇啊。但没关系,浩浩荡荡的芦苇丛,是孩子们取之不尽的宝库。

  秋,总是悄然而至。没有哪一个孩子清楚,是哪一棵芦苇最先吐出一缕银灰的穗子来的。但当毛茸茸篷松松的芦花如旗帜一般在空中飘扬时,每一个孩子的心里都多了一份温暖:芦花开了,冬天就不冷了。

  是啊,对孩子们来说,芦苇总是温暖可亲的。冬日里,干透了的芦苇被父亲割了回来,放在院子再晾晒几天后,能干的妈妈就将芦苇编成厚厚的床垫,垫在孩子的小床上;巧手的奶奶将芦花一朵朵采下来,做成毛窝———那就是孩子的棉鞋了;再在另一双毛窝下装上木头,就成了木屐了。有了木屐,再泥泞的地方也不怕,孩子们想往哪跑就往哪跑。有了芦苇,冬天自然少了几分寒冷多了几分快活……

  芦苇相伴,我在故乡度过了一年又一年。读中学时,我离开故乡到了北方一个古老的城市里。城里有高楼大夏城里有绿草红花,但城里没有芦苇。没有芦苇的日子里,我在慢慢地长大。大学毕业后,我在一座座城市里流浪,最终在一座远离故乡的地方定居下来。尽管衣食无忧,但我的心灵深处,总有一角空荡荡的……

  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去野外远游,意外地发现了一片河滩;河滩上,长满了芦苇。那些芦苇,与故乡的一样修长一样挺拔一样茂密……那一天,我在河滩上长久地徘徊,恍若徘徊在故乡的怀抱里,一颗心变得异常的踏实与安宁。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喜欢去河滩漫步;尤其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我更会长久地在河滩徘徊。当我从芦苇丛中慢慢穿过时,我似乎能够听到芦苇们的私语———它们说着故乡的方言。那些温柔的低语,足以化解我的忧愁抚慰我的创伤,让我的世界重又变得海阔天空风轻云淡。

  渐渐地,那一片芦苇丛成了我心灵的“桃花源”。一次又一次,我穿越都市的滚滚红尘,走向荒野,去看芦苇。

  ———去看芦苇,去看我亲爱的伙伴。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7

  “浅水之中潮湿地,婀娜芦苇一丛丛;迎风摇曳多姿态,质朴无华野趣浓”,这是一首吟咏芦苇的诗歌,读了之后让人对摇曳多姿的芦苇立即产生亲近感。实际上,芦苇不仅青葱曼妙的身姿给人们带来美的享受,还能带来显著的经济效益,并且更广泛应用于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资。在我的家乡,每到秋末冬初芦苇收割季节,往往是全家出动,砍的砍,捆的捆,运的运,那种火热的劳动场面非常感染人。

  芦苇运到家里以后,首先要去叶、选材、分类。这个时候,最常用的方法是把芦苇梢部斜放在长凳上,手里拿着一双筷子,飞快地把芦苇柴从手里穿过,手中筷子夹紧芦苇,为的是把残存的枯叶和芦苇的外膜去掉,这样就选好了一根亮亮的芦苇柴。同时还要根据芦苇的粗细分类放好,以便应用于不同的场合。一般说来,粗壮笔直的芦苇柴属于最上等,可用于建房、编席等,即使出售,也能卖个好价钱。而中等的芦苇柴质量就要次一些,但也有用途,可以把几根扎在一起,成拳头粗细,仍可用于建房、篱笆墙等。而最细的芦苇柴,只能成为烧锅的柴火,即使这样,由于耐燃少灰,仍受到人们的欢迎。

  芦苇柴最大的用途是编席。把选好晒干的芦苇柴,用刀劈成两半,然后再用石磙压扁,便可以开始编席了。编席是个技术活,需要耐心和细心,我的父亲就是一个编席高手,不但可以编出平整光滑的席子,还可以按照芦苇柴的颜色深浅,编成带有天然花纹的席子,这种席子在市场上很受欢迎。小时候,我最喜欢看父亲编席,柴蔑在他手中上下翻飞,看得我眼花缭乱,一会儿就编好长长的一大截。看得多了,觉得编席也不是什么难事,便偷偷地学着编,却让刺儿戳了手,痛得哭起来,才知道很多事情并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父亲还会编织各式各样存放东西的器皿,例如篾箩等,皆十分精美实用。芦苇还可以打成结子,那是一种不宽的长长的简易“席子”,主要用来围起来囤放粮食,在农家应用非常广泛。

  以前农家建房,房梁架好以后,就会密密地铺上粗壮的芦苇柴或者扎好的柴把,然后抹上泥再苫上瓦,可别小瞧这不起眼的芦苇柴,过上几十年,仍然非常结实。我家的老屋,建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到了现在,还是滴雨不漏,这就是芦苇柴的功劳了。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8

  我真正爱上芦苇源于一幅画,也自此爱上了冬季的芦苇。

  有次朋友拉我去庞薰琹美术馆去看一个农民画展。宽大的展厅除了工作人员只有我和她,我们静静地欣赏着。农民画以山水画为主,气势都很庞大,但整体比较晦暗,虽然有灯光打着,但还是给了我们很大的压抑,我俩都有种要逃离的感觉。转身到二楼,大厅一侧挂着一个英年早逝的画家的画像,我觉得他的画乡土气息很浓,随意、洒脱而不失细微。当我移到一幅一平方米的画前,驻足凝视,只见暗红一片,微黄的灯光打在画上,整版是红。凑近再看,竟然上面画满了细细的芦苇,黑色如发丝的杆,头上顶着毛茸茸的苇头,像在欲语低诉,又有着似曾相识的温柔。顿时,我的眼再也离不开那幅画,想着那画家如何把这普通平凡的芦苇画得如此淋漓尽致,如此具有鲜活的生命力,他该具有如何缜密的心思?

  以前也见过芦苇,那是夏季。站在岸堤,看到了滚滚向东流的长江水,而滩涂上的芦苇,静静地守望着朝夕相处的长江,和它们一起潮起潮落,发出阵阵的喧哗声,催人心脉。也见过沙家浜的芦苇,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点缀而已。整个夏季,一个绿色的清凉世界充彻着我整个心。

  看到此画,心底有个疑问一直盘旋,什么时候的芦苇才是红色的呢?但是眼前的这幅画,明显是冬季的。给了萧条冷酷的冬季一丝温暖。细细的毛笔勾勒的芦苇的骨,用红色做它的衣,安详、妩媚、纤柔,我似要揽它入怀。经常有迷雾把冬天的所有一切遮掩得扑朔迷离,世界都笼罩在其中了。我想起一次路上的偶见,窗外雨雾蒙蒙,忽见到一小片芦苇,经过霜雾的浸润显出暗色的红来,在这寂寞的冬季更显得生动。今日见了此画,才知画家是何等的心细,何等专情,他将自然的一瞬收留了,他将常人少见的风致觅来了,等到芦苇一刹那的红,便把她放在他心里,深藏着。

  我爱上了那幅画,更爱上那冬季的芦苇。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19

  人是会思考的芦苇。

  大片的芦苇荡占据一片水域,像浩浩荡荡的军队,风起时,成千上万的士兵挥舞长剑,在天空下劈杀起来,四下里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它们行为一致,活在集体中,共性大于个性。我更喜欢岸边独立的那一株,它是写意的,在季节里摇曳着,变幻着风姿。恼人的秋风招惹着,你或许会变成顽皮的小孩,乖张跋扈。而大部分时间里,你是乖巧可人的。我喜欢你就是你,你是行走的芦苇,思考的芦苇。

  生命以它不同姿态的绽放,每一种成长姿势与人的思考嫁接,就会生长出奇花异果。

  我家宝贝儿子,就是一株乖张的芦苇。

  近来,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他喜欢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骑小黄车,喜欢和他的小朋友们在菜地旁架一堆树枝烤火,喜欢在小饭桌耍迷人的蝴蝶刀,喜欢在音乐课上当个特立独行侠;不喜欢被我追着检查辅导作业,不喜欢给数学老师上交课堂作业,不喜欢作业被老师拍照发家长群表扬,更不喜欢被我教育。他仿佛与这个世界中立,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话,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事情做,像另外一个品种的鸟类落脚在这里,乖张、热烈、俯冲、蓄势,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桀骜、茫然、咆哮、盘旋。他仿佛就是一个世界,他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奔跑着,全然不管其它。

  我对他的表现有一箩筐的不满,他却依然在乖张任性的路上做一株特立行走的芦苇。

  那个周末是个雨天,照例他该随我上班写作业。车子到了公司路口,他牢牢地抓着车座靠背,别过那张苦瓜脸,目光坚定地拉开架势跟我干上了。我喊下车他不动,我拉他胳膊他抓得更紧了,无奈我和他爸合力才把他弄下车。他站在雨地里嚎啕大哭,嘴里直嚷嚷着不要上班,活脱脱一小无赖。我急得嗓门提高了几度,很有气势地对他展开了“教育”,他纹丝不动,间或来句“你生我干嘛?”、“你把我送人算了。”反击得满肚子得意,真是我的小冤家呀。僵持了好久,许是折腾不动了,他才有所松动,被我拽到办公室。

  第二个周末又故伎重演。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0

  芦苇因了故事才显出生命的张力,我却为了它行走的脚步和方向而发愁,这一抬脚、一落脚似乎成了惯性,下一步该落脚哪里,不需要预先去想,会生出些什么故事看似都没有悬念。

  难道就任他这样任性妄为了吗,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吗?我不信!这两年的小饭桌生活,让他已然从幼童时的内向变成了多话顽皮的孩童。他是可以去选择,去试探,找到合适的路的。只是,面对选择,他迈步前有必要思考一下,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做些什么样的事,这样的事是利己利他的还是对谁都无益的,他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骄傲还是懊恼。

  人是会思考的芦苇,正因了此,人的尊严才得以存在。

  我们都已经互相伤害得精疲力尽,都需要一个契机,清空情绪的阴霾,恢复清醒的思辨能力,还彼此一方澄澈的天地。有时,这个契机缘于清净的自然,有时,只需一个全新的环境。

  周一晚上,我和邻居敲响她女儿所在小饭桌的门,迎接我们的是高老师。虽然是租用民居,但这里却被布置得像个小版的培训机构,整个氛围显得有序而安宁。几个孩子围坐在客厅中央,有的奋笔疾书,有的拿着作业让进门处坐班的爱娃老师检查,小教室里传出背书的琅琅声。我的心顿时变得安宁,一股清明之气油然而生。高老师给我介绍了他们对于孩子们的学习和食宿安排,我都很满意,尤其对他们关注国学这点非常赞同,又特地聊了一下比较琐碎的语文学习。爱娃老师得空给我讲了孩子到这里需要遵守的规矩,还特意提到,如果孩子犯错不听话,小手会挨板子。我突然想到三味书屋的情景,转而又释然了,现在的小孩也需要回归传统,接受一点这样的教育,不然真的是心中无所畏,无所敬畏,更别谈责任、义务和使命感了。我愿意他在这里接受“改造”。

  到家后我尚有点激动,描述起自己的所见所闻,还提到孩子们作业完成得好会得积分,积分可以换取喜欢的玩具。为了进一步引出儿子的新奇感,我特别强调这里的孩子饭前会说一段感恩词,感谢老师和父母的付出,每天临走时都要向老师鞠躬再见。在一旁看书的儿子被这些制度和仪式感吸引了,立即要求去体验。

  我为我的有心插柳而高兴。第二天晚上接了他就带着去这个小饭桌参观,他果然很喜欢这里。

  第三天,他将第一次到这里报到。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1

  我没想到他的第一次小饭桌报到会发生意外,这么快就给了我教育他的机会,让我们有了“一诺千金”的约定。

  这大概就体现了故事使芦苇有趣、生动、摇曳多姿。尤其是一株乖张的芦苇,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想法,抬脚毫不犹疑,脚步毫不迟疑地变换方向,幸运了,会迈出优雅的舞步,不幸时,又变成一副顽劣姿态。

  事情的起因是儿子上音乐课小动作不断,被老师放学留校教育。小饭桌的老师没接到他,还替他担心半天,从而让他的第一次小饭桌报到被染上“污点”。

  晚上去接时,他还在写作业,我和老师聊了会儿他的表现。回家路上,他给我讲了第一天在小饭桌的情况,知道了许多规矩要守,以前不喜欢吃的菜他都吃了,从不午睡的他安静地看书了……从他的话中我听出了“畏”,不是单纯的害怕,更偏向担心忧虑,知道有些规则不能破坏,隐约懂得了自警与自省,愿意发自内心地去自我约束。小饭桌老师这第一课真的很成功,无数次我都想教会他这些,他却从来都没听进去过。

  回家第一项是复查作业,我发现儿子写话条理性比较差。就把三句话怎么安排内容,怎么体现层次感,怎么有序表达给他讲解了一下。他也瞬间发现比他扯的三句话高大上,利索地重写了。我再给他重复思路他就嫌我啰嗦了,我没深究,话题一转就分析中午被音乐老师留校教育的事。

  此时他还处在写话的深度思维中,我沿用三句话的讲解风格,条分缕析,有理有据,步步深入,从三个层面分析他上课小动作不断被老师罚站的危害,最后给出了作为一名学生的底线,那就是上课好好听讲,配合老师积极完成作业,无论如何不当这免费的反面教材。

  要让顽皮的孩子举白旗当然没这么快,他玩起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把戏,我用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几个成语分分钟击落他的小聪明,告诉他“这成语就是说你现在的表现的”。没有责备他,我重申了一遍上课的最低要求,结束谈话时我提议来一个朋友式的握手,告诉他这叫“一诺千金”,以后绝对做到这最低要求,他很乐意地接受了。

  所有这一切都像一场梦,我们在这场梦里迷惘、争渡,被拽入生活幽深处,不知所措。而理性让我们找到来时的路,思绪过处,风景如画。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2

  芦苇,对我是颇为稀罕的东西。

  也就几年前吧,大致也是这个节令,从岳阳起,到君山岛,在号称八百里的洞庭湖,我居然没有看到一泓水,自然也没有看到犁浪的舟,但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芦苇已经枯黄,似乎看到有人收割,垒成一垛一垛的,作何用途,经济价值几何,不得而知。而今天,与锅贴,牛骨驾着车在常德一带几有如“信马由缰”地蹓着,就来到了这个叫做柳叶湖的地方,能激起一些兴趣的,仍然是芦苇。

  凭着感觉,柳叶湖当为“八百里洞庭”的支脉之属,而眼前,这里确实水量充盈,水面开阔,一望无际,似乎还有在建的诸多旅游设施。以我估摸,这一片水面啊,除了它的生态生产娱乐休闲等诸多作用之外,搞个超大型的国际级的水上运动什么的肯定不在话下。

  可眼下,我最稀罕的东西却是芦苇,或者说,是芦苇荡,是那片与略显单调的湖面相隔了一些距离的芦苇荡。因为极少见过这么大片的芦苇(也就从前在同庭湖见过的那些),所以稀罕,尽管眼下的芦苇是一片枯黄,了无生机。

  好大的风,好冷的天,而且阴沉到了极点。只为这一大片枯黄的芦苇,对摄影并无特别嗜好的牛骨很默契的把车子停在一个相宜的地方,他知道锅贴的嗜好,也知道我的附庸。

  于是,我和锅贴一边嚷着风大,一边嚷着天冷,一边就瑟瑟索索地摆弄起相机来了。

  何止是树大招风,芦苇多了也招风。随着呼呼的风声,整片的芦苇伏向了一边。想来芦苇也是极坚韧的东西,风稍住,它即刻恢复了挺立的姿势,尽管了无生机,而且也就只保持了短短的一瞬间。株株芦苇都顶着一团硕大的芦花,团团芦花在大风中迅速地来回舞动,看在眼里啊,也是一种提气的景象,何况风中的人,也在承受着来自大风的剧烈推搡——我想利用一个小小的高点做机位,试了几次居然没法站直身来。

  芦苇荡中是有一些零星的水面,稍远的水面或许更开阔,那里应该是柳叶湖的支脉,也就是洞庭湖的支脉的支脉。但阻于芦苇本身,以及树啦,屋啦,尤其是阻于散布在四野里的雾气之中,都看不真切了。但是可以想见,阳光明媚的日子,风和日丽的时光,这里必定是一幅辽阔广袤美丽夺目的图画。或者从移步换景的角度来说,这里必定蕴藏着无数美丽夺目的图画。

  而这仅仅是隆冬时节枯黄的一片。春天虽然已经来临,但春意依然隐藏着。

  于是我就想,当柳叶湖畔的春意浓时,夏意盛时,秋意爽时,这里又将是一些什么样的景致呢?

  啊,好大的风,好冷的天!此处虽属南国,但于我辈,南人中的南人,在这辽阔平坦的柳叶湖之畔,在这凛冽的北风中,总归不能扛得太久。

  是夜,驱车南归,车灯直照,空中飘落的雪粒细密地敲打着挡风玻璃,雪中驱车,于我等也是一件稀罕事吧,因而倍感精神抖擞。

  偶尔停车小憩,立于车外,还是那种感觉:好大的风,好冷的天!

  还有,好清新的春雪!

  一路是风寒侵体,到得家中,咳嗽不止,还付出了两天低烧的代价。懒懒地卧在床上,脑海中过着柳叶湖畔的一幕幕:那风中的芦苇,芦苇后面的屋舍,屋舍周遭的枯树,四野里弥漫的轻雾,还有夜间行车时,那从空中飘落,轻轻敲打着车窗的雪粒,诸如此类,一幕幕,想想也值。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3

  冬季,在农村是走亲戚的季节。小时候,奶奶每逢冬闲时节都要到坝区去走访年迈的老人,也就带着能走动我的,在走亲戚中我认识了芦苇。

  因为山区有河也是小河,看鱼、捉鱼只有栽秧季节,还略有一二鲫壳鱼、小马鱼和小杂鱼,鱼是季节性乐趣。来到坝区,田地平整,河流宽大。亲戚家小孩带着我去大河边看鱼,也就是看人钓鱼。河边的沙子细软不刺脚,在阳光照射下还温热有余,我们脱下鞋子在沙滩上踩踏着沙子戏玩着,临河的沙滩留有河水冲蚀的痕迹,层层相叠。

  在不经意中抬头看见一种我未见过的高草,我说到:“那草长得真高,草尖尖上还带着白絮?”小孩得意的笑到:“真是山里人啊,连芦苇都不知道!”虽然是笑着,但没有讥笑的成分,我们都不生气。没想到还没看到人钓鱼,倒是认识了芦苇,一种新的物种,一种我们家乡没有的物种。有时候跟着有见识的人能学到新东西,哪怕是讥笑后。

  终于盼到一老翁前来钓鱼,那时的钓竿也就两米有余的一根苦竹尖上拴着两米不足细线,细线尾端系着个钩子,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钓鱼,曾经脑海里神秘而高不可攀的一幕就在晌后开场,让我看的入迷,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忘我的听讲经意,生怕错过了任何的细节,不需要任何人提醒,我们寂静无声,不是怕吓坏小鱼不敢上钩,而是怕亵渎神灵,老翁不让我们看钓鱼。小心翼翼的看着,不敢闭眼,不敢出声,不敢挪位。老爷爷似乎运气不好,所带的蚯蚓用完了还是没钓到雨。说到:“小娃娃,去潮湿处挖点蚯蚓来。”虽然不相识,但我们还是像士兵执行长官命令一样,迅速行动。看着一条条或断或缺的蚯蚓在手中蠕动着,手心里痒痒的,看着扭动的蚯蚓,想着可爱的小鱼,幸福露在脸上。

  当钩子穿过蚯蚓的肚子时,蚯蚓还在挣扎着。蚯蚓顺着钩子沉入水中,水面开始晃动,线和杆轻微抖动,老翁说:“今天,小鱼真多,大鱼不上钩。”几分钟,老翁拉起鱼竿再次穿蚯蚓,一次次重复着,一次次等待着,一次次抱怨着,一次次期盼着。一次线突然呈直线,线绕着杆尖绕圈,老翁露出笑脸,我知道鱼儿上钩了。说时迟,那时快,老翁手一甩一条一拃长的大鱼躺在沙滩上,乱跳着。我心里很高兴,只是不敢大叫大跳而已。老翁脱钩后放在鱼兜里,拴在河边。

  看着看着,夕阳来了,天气开始丝丝寒意。老翁回家了,带着他的鱼和我们的快乐回家了。看着河边一排排的柳树,那柔软的枝条,随风舞动,就像病恹恹个姑娘有气无力的扭动着身躯,无奈和慵懒。在夕阳下,苇絮略带微红,不知道是视觉还是芦苇经过霜露会变红。那是没有美学的概念,只知道超出了我的脑海的理解。

  还是随手折了几根芦苇,拿在手里玩着,那是我们的棍棒,那是和尚梢棒,在手中舞动,原来折下的芦苇也带着快乐。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4

  蒹霞苍苍,白露为霜。秋天,是家乡芦苇塘最靓丽、最富有、最具贡献的时刻,也是家乡人们满怀丰收喜悦收割芦苇的季节。芦苇经历了春风拂煦、阳光普照、盛夏酷暑的严峻考验,慢慢变得高大而成熟,针状的叶子由绿而黄,芦花由紫色变成银白色,耀眼的光泽和摇曳的舞姿,以及森林般的茂密、整齐、庄严,引来多少家乡人驻足观赏。偶有几只白鸟徘徊在芦塘上空,见人来“扑扑楞楞”地潜入芦苇丛中,真乃是:“白鸟一双临水立,见人惊起入芦花。”

  我家的南河沿,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芦苇塘,打从我蹒跚学步始,那里就是我童年和伙伴一起游玩的乐园,芦苇的生长变化,就如同家乡一年四季气候的季节表。芦苇抽芽了,从涓涓细流中冒出又细又长的绿叶来,假如你把耳朵贴近芦苇仔细听,准能听到它拔节的“吱吱”声响,看那鲜绿鲜绿、青翠欲滴的苇叶,绿得闪闪发光,嫩得足可以滴下水来,微风吹动,婀娜多姿,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不看日历,家乡人就知道是春天到了。每当电光闪闪、雷声滚滚、大雨倾盆,芦苇塘水满溢池,须臾,雷停雨住,阳光四射,雨后的芦苇塘生机盎然,庄重威严,那宽长而润滑的苇叶不正是家乡人端午节包粽子所需要的粽叶吗?秋天,芦苇杆变得绿中露黄,芦花蓬松而银白,每一株芦花既像一把鸡毛掸子,掸去空中的白云,又像一只只苇箭,挺拔向上,蓄势待发。一根芦苇,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也是十分脆弱的,很容易被风吹断,但芦苇从来不孤独而生,而是群生群长,团结向上,只要有芦苇生长的地方,皆是一簇簇、一片片,形成一个芦氏大家族。风吹不折,浪打不断,互助互爱,众志成城,不择地势,顽强生长。这不正是芦苇气势磅礴、巍然屹立、和谐相处的性格吗?

  面对这片几十亩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芦苇塘,几代家乡人都会肃然起敬。听老人们讲,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践踏到我的家乡,当日本鬼子的飞机向家乡的村庄狂轰滥炸时,全村男女老少就藏匿于芦苇塘中,是这块芦苇塘掩护了村民们幸免于难,更彰显出芦苇塘的豪气、坚定、勇敢、沉着、保护家乡人的高贵品质。

  曾记得孩提时,每到夏天,一群群调皮的小伙伴,赤着光腚跳进芦苇塘捉鱼摸虾,那里繁衍生息着许多火头鱼、鲫鱼、鳝鱼和河虾,有时一下子就能抓到,但有时手一触到鱼,鱼就会倏然而逝。由于芦苇太密,人行动不便,很难捉到,只好空手而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芦苇割了又长,长了又割,我一直眷恋那湾芦苇塘,总有一种亲情、友善、恋恋不舍的感受。

  芦苇虽不能作高楼大厦的横梁立柱,也不能像金石那样坚硬万年不朽,但世界万物校短量长,各得其所,总有它的独特之处。芦苇也是这样,在农村的用途十分广泛。芦杆可以做席子,铺在床上承衣被,铺在地上供人们纳凉,还可以用来晒粮食、盖垛遮雨、做天花板、以及做墙板,人们用芦苇编成狭长的茓子,围起来还能屯粮。同时,芦苇还可以制成纸浆,造出洁白、柔和的高级纸张,用做印刷书报尚能流传百世,足可寿于金石。芦根还可入药,清火利尿。与我关系最密切的是用芦花编织成草鞋,当人们在收割芦苇前,首先用剪刀慢慢地把芦花剪下来,用绳子一串串的扎起来在太阳下晒干,然后再用桐木锯成两三寸的木鞋底,用锥子在木鞋底周围钻成一个个半寸深的小眼,把事先准备好的小麻绳固定在木鞋底上,然后,再和芦花一起拧编成一双双崭新的草鞋。这种草鞋既可以踩泥、踏雪,又可防潮、保暖,我感觉它的保暖程度比现在的皮棉鞋还强呢!一到冬天,只要穿上这双草鞋,即使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也不感到寒冷冻脚。

  白露过,秋风凉,雁南飞,苇叶黄。当燕子携子女启程南飞,农民们满怀丰收的喜悦,金灿灿的芦苇沐浴着秋阳等候人们收割时,洁白的花絮乘着秋风又要把种子撒向人间,待来年一阵春风,几场春雨,又生出新的嫩芽,真可谓“春风吹又生”,生命力极强。芦苇给人们的启示永远是:团结一致、生命顽强、造福人类、挺拔向上!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5

  周末到三门峡去看天鹅,那些在水中央的小洲上栖息、嬉闹的天鹅,并没有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倒是那一片片、一簇簇临水野生的芦苇,一直在我脑海中随风摇曳。我总是偏爱那些高高瘦瘦的东西,譬如芦苇,譬如青竹,似乎瘦了,便更显风骨,有种清幽的意境在里面。

  冬天的天鹅湖,岸冷塘寒,舟空桨横,泛着悠悠的冷意。天阴沉着,湖水没有了往日的澄澈,像一块混沌未开的巨大琥珀,湖水浸润着低洼的湿地,红褐色的泥土上就生长着一丛丛茂密的芦苇。

  冬日的芦苇是憔悴的,干枯的苇叶,瘦瘦的筋骨,苍黄的躯干,满目枯衰。它们一声不响地伫立着,枝枝叶叶都是凌厉而又倔强的,显示着它们本性的强硬。岸上的人,正举起相机对准芦苇荡深处的几只白天鹅,频频按下快门。只有我怔怔地对着这片芦苇,无言,若有所思。

  渐渐地,夜幕降临了,刺骨的冷意逼退了人群,四周安静了下来。天空,大地,湖水,蒿草,芦苇,黄昏的雾霭,远处闪烁的灯火,交相辉映,让我顿生恍惚之感。这画面似曾相识,忽而我有些迷离而又沉醉了。

  是的,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要追溯到《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芦苇浸染了千年的风霜,镌刻着历史的沧桑,如那位衣香鬓影的女子涉水而来,摇曳于人们的眼中梦里。曾无数次遥想,溯洄中,情窦初开的少年,驾一叶小舟,摇橹穿梭于芦苇丛中,苇叶苍苍,芦花如雪,少年心中的喜悦与落寞交织,心事随着芦花一起纷飞。

  夏日山行,在潺潺的溪水边,看到几茎疏疏落落的芦苇,青翠的苇秆,绿油油的叶子,让人顿生清凉之感。想采来一枚芦叶,轻卷成哨,放在嘴边,呜呜地吹着不成调的曲子,徐步徐行,乐而忘忧。待秋日,芦苇花开,皑皑如雪,漫漫成片。猎猎秋风中,芦苇簌簌而响,芦花漫天飞扬,心中不由得生发出悲壮之感。想当年,风萧萧的易水河边,也应有着这大片的芦苇吧,和着悲凉的旋律,同太子丹一起挥泪送别,送走一去不复返的壮士荆轲!那么,当年汨罗江畔,可曾有一片在长风浩荡里孤独摇曳的芦苇,见证了披发行吟的屈原不肯屈心抑志,不肯同流合污的清白人生?

  芦苇,原本平凡物也,它依水而居,随处可见,春生秋黄,年年不息。正是它的平凡,很多人对它不屑一顾,甚至视而不见。然而它兀自繁茂,从容生长。人何尝不是那一茎芦苇,平凡而又柔韧,迎着命运的凄风苦雨,不肯低头,固守最倔强的本性,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6

  怀念故乡,就常常想起芦苇荡。

  故乡水多,多水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芦苇。

  春天来的时候,孩子的眼睛常常盯住脚下一块湿软的泥土或是向阳坡一簇新生的嫩绿,而芦苇常在将融未融的沼泽地上被忽略。

  可是就在那么不经意的一抬头,仿佛变戏法般的,芦苇荡绿了。

  去年冬天里枯黄的枝叶不知什么时候,就隐在这一片翠绿里了。一荡荡的碧波被风前后簇拥着涌向远方。柔柔的风携着芦苇纤细的躯干,轻轻的摇曳,站在河塘边,就能听见风和芦苇唱着沙沙的轻歌。河水清凉的气息和着泥土的芳香沁人心脾,红色的,黄色的蜻蜓,像寂静的优美的舞者在芦苇荡上空飞舞盘旋,而那时,我尚且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表达我的感受,只是用孩童贪婪的眼睛去捕捉大自然所赐予的美。

  而河塘隐者般隐在芦苇荡深处,只有在寂静的夜里,才会听见芦苇荡深处水流哗哗的声音。我知道那芦苇深处的河塘是鱼儿的家,芦苇荡是鱼儿的乐园。我经常看见父亲在午间劳作休息的时候,拿着鱼挂子从芦苇荡中间趟进河心,然后在一阵燥热的蛙鸣中,拎着挂满了鱼的挂子回来,中午妈妈就会用河里的水炖鱼给我们吃,我觉得那鱼是有芦苇根的清香的。

  我常常羡慕哥哥有时可以代替爸爸去芦苇荡的深处打渔,而我只能站在河边静静的等。最难忘的一次是哥哥进去打渔,我站在外边等得不耐烦,开始喊哥哥。左一声哥哥,只听见芦苇沙沙的像是嘲笑,右一声哥哥,惊起了芦苇里的野鸭子嘎嘎的叫着冲向天空,而哥哥却没有声息,突然就有了不祥的感觉,我大哭着冲向那条哥哥趟出来的水道,芦苇轻轻的靠向两侧,苇叶滑过我的脸庞,当我狼狈不堪的趔趄到河心,看到光滑如镜的水面上,哥哥一面偷笑,一面举着一条摆动的鱼向我招手,看见哥哥平安无事的站在齐腰身的河里,我竟也破涕为笑。而我终于也有机会穿过那厚厚的芦苇荡,走到那被芦苇包围起来的,像一面圆镜子似的鱼儿的家园。

  冬天的芦苇荡,对孩子来说,是最好的游乐场所。芦苇在寒风里依旧挺拔,但是枝干却像老人一样脆弱了许多,我们常常跑到冰面上,用脚轻轻的一扫,芦苇就齐刷刷的折断躺倒下来。而我这时总是喜欢将芦苇推出一条窄窄的通道,通过这个通道跑去河心的冰面上看鱼,厚厚的冰层下面,依然有未结冰的水,而鱼群就在下面游动,我们嘻嘻哈哈的跟着鱼群在冰面上跑,像是和鱼群开展一场马拉松比赛。

  对于芦苇的记忆停留在离家前的冬天,伙伴小燕家要盖新房子了,大人们在院子里给新买来的木头去皮,做檩子用,而我们一帮孩子被派去打苇帘,苇帘是故乡盖房子用来铺房顶的,细密的苇帘防水防土防腐蚀,祖祖辈辈就居住在芦苇铺就的屋顶下,一路生活下来。

  如今,我远离故乡,也远离了我的芦苇荡,然而,常常在梦中会听见芦苇荡沙沙的歌唱,也会看见风携着芦苇水波纹似的一浪浪的推向天边。

  怀念故乡,就常常想起芦苇荡。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7

  风飘逸,那一片片的风景,摇曳在家乡的秋冬季节。轻柔的芦苇花,温煦中有苍凉,像一轴一轴的黄云在斑驳的绿海中涂抹,又像一面又一面古战场的旌旗。芦苇花不似苇海里枝叶那般喧闹,只是在微凉的感觉中,送一丝丝润滑过来。也许,那种油润的梦,那种柔情的恬,都活在那里。

  我站在芦苇荡旁边,眼看心感,总觉得芦苇花有一种说不清的精魂在那里飘拂。真的,很少有植物的花带给人这种感觉,即便是飒飒秋菊也要输给芦苇花。秋菊还是带有些艳的颜色,芦苇花的朴素与柔细像极了母亲,历经沧桑,还是那般亲切,她浑浊的老眼透溢出慈祥的光芒。

  曾记得作家赵太国在《北方冬天的魂魄》中,有这样的词句:那些或老或死或枯或败或眠或藏的动植物,它们枯而不死、退而不败、败而不亡,显示着生命里最本质最优秀的部分。他虽然没有提到芦苇花,但哪一字不都是在写它?这也叫荻花的花,果然有魂魄在周遭飘拂,我的直觉没错儿。

  芦苇花内里最深邃的那份情感,魂系着芦苇荡的仁心雄魄。细想下去,天地造芦苇,这苇却不干瘪,虽然它腹中空洞却诠释了“空也是富有”的极妙哲理。这也许有些难懂,“空”与“有”本是相反的两极,怎么能搅在一起?但及待芦苇抽出了芦花,我才真正懂得芦苇的气质——心那般空,爱是这般厚。

  芦苇的心间,盛着一片天,它怕这个天太空寂,慢慢捧出充满质感的芦苇花。这花像似人生的彻悟,在黄叶与绿叶中间绽放一种白发苍苍的弧度美。

  我心中不由一惊,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画面更让人感受到冬野之真味了……有什么植物能把毛绒绒的花,撑过一个又一个清冷的黄昏,与寒冬深情地去握手,你来说一说?请不要讲,萧萧冷雨打沧桑,呼呼寒风吹断肠。整个芦苇荡,已然跨越清冷,不知是芦苇花温暖了残阳,还是落日渲染了荻花?这样的画面,就像写意画中的真情,完全可从情境读到心灵深处。

  于是,我顿悟了,芦苇花的质朴温暖和坚韧不拔让芦苇荡获得了达观、博爱的人文意趣。想起芦苇疯长时的湿地:苇叶飙生,苇茎恣意,盛况非凡。千枝万根芦苇铺展得一望无际,像一场声势浩大的合唱,激情而张扬。可如今,芦苇荡已然颓败,但芦苇花用热烈真挚的爱心——把生命的残酷和悲凉改写成诗的礼赞。可想而知,这些荻花终将被风吹尽,将经历无数的悲苦,而它却把微笑的种子播撒给无边无际的湿地。

  我想起一个女性朋友,在遭遇身体误诊、丈夫背叛、失去女儿的苦难后,她的心没有灰黯甚至死去,却用自己的爱去温暖一个又一个孤儿。她说,在爱中学会爱,自己很像一捧芦苇花。我听后,在泪眼模糊中——突然感到了芦苇花人性的甜美。

  一个人的良知从何处来?生于良心;那么,良心又从何处来?生于不灭的心性。凝思一想,芦苇做到了心要虚,无一点儿渣滓;而芦苇花做到了爱无边,无一丝欠缺。宁静、忍耐、安详、谦虚、涵容——芦苇荡里的荻花,让我懂得秋天不是寂寞冷落,冬日也并非万物凋零,这就是芦苇花写在空气中的不灭精魂呀!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8

  (一)

  翻阅那本书,你就能看见,我蛰居的芦苇滩。

  (二)

  秋天,芦苇滩开始氤氲这一季的花絮。

  飞舞的白色棉絮悄无声息,絮花包裹着年少的故事,那是我们之间早已注定的不老传说。故事从未间断地在风中吟唱,这刻,有歇斯底里的爱恋席卷了茫茫芦苇滩。

  (三)

  你翻开了书,翻开了有我灵魂附着的每一页,你一定看见了,我如雕像,伫立在芦苇荡的滩边。

  一只侯鸟轻轻鸣叫着,盘旋在芦苇滩上的天空。孤独的它应季来看这场花絮,侯鸟带来的不只是寂寞,有鸟翅划过空气的音哨,还有故事里那个叫“风”的寂寞少年。

  你仍如多年前的红衣少年,那个与我捉过迷藏,玩过家家的红衣少年,如今你只是面隐了沧桑,静默地和我无声并肩,飘泊多年的“风”,早已习惯了以如此的方式伴我听风听雨,听芦苇滩上那份永恒流传的寂寞。

  (四)

  我听到你心里的声音,温柔地呢喃:伊暮,伊暮,风来看你了。

  风,我就在你的身边,伸出你的手臂,舒张你的双掌,会有一朵轻舞的芦苇花絮,落在你温热的掌心,那是我从未远离你的心魂,你可触到了我的锁骨,眉心,唇褶,以及我如丝般的秀发。

  风,我就站在你身旁。我们不说话,如此安然恬静地依偎,任由湛蓝的夜空,樱桃红的月色侵吞属于我们的这刻时光,任由泪水模糊我们的视线。

  我走出素描我的书卷,与你相拥,我们是彼此的少年,我们不说话,或许灵犀在心的我们,彼此的少年,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言语来倾诉。

  (五)

  风,你驾驭时光的銮车,应约而来,这一场心灵的盛晏,在芦苇滩上为我们摆开。

  我不要隔空离世的相望,我不要那一抺血痕留下的凄清残美,我决不再负你此生的等待。

  风,这世你要来的不急不缓,别再误将流光唤作生涯,误了你我欢好的年华,千万记得,芦花扬絮的季节,带上你为我定做的嫁衣,你要记住了我前生的模样,还有我永远的笑靥。

  我们会在阳光下相亲相爱。因为喜欢,我洁白温婉的手臂会环住你结实的腰际,我细腻美好的容颜会贴在你起伏不定的项背,紧密恰似不可分离,我喜听你附我耳边的细语,轻而缠绵地唤我,伊暮,伊暮,我素喜的亲呢。

  风,你会看见,那个永久一影纯白长衫的女子,映衬在广袤的天空底下。当微风吹动我的长发时,请为我披上美丽的嫁衣。

  (六)

  多么美好的场景,芦苇滩前互相依偎的俩个剪影,恰似曾经年少的我们。

  彼此相似,在这个斜阳若影的日暮里相遇,相知,相爱,然后相守,就这么一生一世,你的眼眸中只有我,你只唤我,伊暮,伊暮。

  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纵使光阴只余我须臾,美景良辰转瞬即逝。

  你一页一页地翻,我听到了你的心跳,看到了你的身影,感受到了你的温存,只是桎梏在书卷里的我,怎么也触摸不到你的温度。

  原来,你我殊途已是经年,你徘徊在红尘的边缘,我滞留在你曾经为我撰写的书卷,书中的芦苇滩,永远笼罩着夕阳的绝艳,永远是那一幅无比柔暖又虚幻的容颜。

  风,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美妙少年,我等你,永远等在无尘烟的书卷里,为你笼帘,为你挂泪,等你来翻阅。

  (七)

  掩卷。

  静默地立在芦花滩前的人影,随一只侯鸟扑棱的翼飞去了远方。

  书中的我依旧呆杵痴迷,颠倒晨昏,日月微茫。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29

  在家乡,最常见、分布也最多的野草是芦苇。这种野草每年的春夏时节便会遍布田头水畔,郁郁葱葱的一片油绿,是有着坚韧的生命力的。

  芦苇,就是《诗经》中所指的蒹葭。古往今来,以野草入诗最多的,大概就属芦苇了。其中传诵最广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依人,在水一方。”更是成了千古名句。

  这种有着旺盛生命力的野草适应性很强。干旱的地方可以看到它修长的身影,近水的地方它们一丛丛生长的更是蓬勃青葱。不管水清水浊,它们都是那么恣意的把身躯伸展向高远的天空,吟唱着生命的美丽。

  初春时节,嫩绿的芦笋顽强地顶破冻土伸展出娇小的身姿。之后便沐浴着阳光雨露,以及风雨茁壮地成长。那生命的暖色,使乍暖还寒时节多了许多的色彩和感动。

  苦夏来临,这是芦苇生命中的好季节。这时生长在弯弯碧水畔的芦苇最是惹人陶醉。看那一丛一丛的青葱油绿,我总会赞叹大自然衍生万物的神奇,赞叹一切如芦苇般自在舒展的生命。

  秋来,芦花似雪。那白白的芦花随秋风乍起而把脚步印满天涯。每每看到这飞扬的芦花,我总会想起远游的游子。即使漂泊的再远,根,也永远恋着那方生养了自己的热土。

  在寒风夹裹着冰雪肆虐的严冬,万物肃杀,而那一杆杆苍黄的芦苇,却把死去的身躯依旧在风雪之中如旗帜般招摇,这是很有一种悲壮的美感的。而此时,它那发达的根状茎仍生机勃勃,在冻土寒天里默默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来临,孕育着生命的美丽。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芦苇一直青青不死。

  我喜欢芦苇,喜欢它的柔韧以及坚强的品格。但一直以来,在许多人的认识里,芦苇似乎都是一种柔弱的植物。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也曾经说过:“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它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

  那么,芦苇真的是那般柔弱吗?我认为是恰恰相反的。我们可以说芦苇是柔韧的,但不能斥之为柔弱。虽一字之差,但意思却是相反的。

  风霜雪雨中,芦苇不刻意挺直自己的身躯,但也绝不会轻易折断。这点,看似很有一些中庸之道的意思。但实际上,这却是一种坚持的精神。风霜雪雨可以催老芦苇的青青容颜,甚至可以吹弯压低那曾经笔直的躯干。但当风停雨歇,霜雪消融的时候,芦苇仍会挺直那瘦弱修长的身躯昭示着生命的坚韧与顽强。芦苇这种宁弯不折的坚忍品格,比我们一直鼓吹的“宁折不弯”要更有价值,也有意义的多。你可以误解它的折腰,但你不能侮辱它的坚持。其实,坚持的过程往往更艰难,也更痛苦的多。

  遇到难以排解的窘境,我们会说:“咬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这其实就像芦苇的这种宁弯不折的精神,这种精神是一种生存的智慧。毕竟,有生命在,一切就皆有希望。历史上的西楚霸王项羽不肯做这芦苇,所以他只好血洒乌江。生命的钟摆停止了,所有的希望便也灭绝。但这种宁弯不折是有底线的,那就是腰身弯的再低,也不能忘记之所以要如此忍辱负重的目的。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30

  暮秋时节,当奈湿地的主宰不是水,而是芦苇。芦苇又名蒹葭,有2600多年前《诗经》为证:“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果真是托物言志、思念伊人、脍炙人口的上乘之作。

  古时还有许多描写蒹葭的诗句,如“杉上秋雨声,悲切蒹葭夕”,“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等。可见芦苇出自有据可查的名门大家,而非路畔溪边蒿草之类野生植物所能比及。

  大凡风光景物,均有其长短。有的适合远观如雪山、海潮,有的宜于近视,如软花细草。而芦苇远观则烽烟如聚,卷起千顷浪花;近视则根根透骨,茕茕孑立愈见精神。可谓远近高低相得益彰,看点各异,风情与兴致俱佳。

  伫立让胡路至杜尔伯特公路尽头远远望去,一片芦苇的棕黄坦荡无垠,俨然一篇成熟弥香的诗笺,又如一幅舒展溢彩的画卷。

  阳光依依不舍在芦苇花上缠绵:时而精灵般欢愉的舞蹈——往事如歌,春风过去,夏雨过去,大家一同走过;时而情人般痴迷的缱绻——吻别在即,风雪载途,相拥尚待下一个季节。芦苇花柔情百媚,仿佛秋风中款款情深的诉说,又像是星光下“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抚爱与摩挲……

  穿过旅游旺季时的百米购物长廊,我们传媒出版“魅力大庆、十景攻略”实地踏勘一行人来到了渡船码头。远处的百鸟林岑寂无声,几十排木筏子也瑟缩着伶仃无语。我知道都是季节惹的祸——北方最佳的旅游期只有六个月,真是辜枉了这一方水土的盛情美意!

  前天在碧绿湖,我的视觉感官也曾受到过一次这种博大壮美、却又清冷寂寥的冲击。那一泓恬静温存、纯净碧透的湖水啊——俯在栈桥上,目光贴着碧莹莹的水面,游鱼似的滑向遥远的天际,我禁不住浑身颤栗起来了:是激动,是感动?是想将她一拥入怀,还是怕被她融化了似的逃离?

  四面无声,湖平如镜。那一刻,即使天光云影走过,也是小心翼翼、窸窣不染的。就这样凝望着、痴想着,心志也如她一般宁静、思绪也如她一般安谧,似乎荣辱进退等私心杂念,都一一被她滤除干净。

  我被寂寞围锁着,无法挣脱。我知道,自己也是一粒寂寞的情种,在湖上茫然无措地飘泊……

  席间,听碧绿湖负责人介绍,这湖是原是仿照杭州西湖而建的,我便愈加感到惋惜——为一湖美景,一番苦心的创意,也为自己一腔空落的挚爱情怀——碧绿湖有断桥、苏堤吗?有杨万里“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吗?有许仙借伞的传说与镇住白娘子的雷峰塔吗?

  ——旅游看似浮华热闹,最终寻觅的却是文化的根基,文化的唯美、厚重与渊源……

  水清清浅浅,刚好浮起木筏子;芦苇萋萋茫茫,正伴风的摇滚曼舞。船弯水转,我们就这样欸欸乃乃、逶逶迤迤,驶向水的深处、芦苇的深处,宛如一支天真好奇的画笔,在纯天然的水墨素描间寻寻觅觅,上下求索。

  偶尔途穷水尽,倏而又柳暗花明,心情总是随着篙的指点、景的迁移,而变换、而缤纷、而激荡。我曾壮写、赞美过精神坚毅的梅菊,也一直心仪着品质高洁的竹兰。望着眼前大片大片以苦为乐、风中作歌的芦苇,觉得其顽强不逊于梅菊,柔韧更胜似于竹兰,尤其是愈在艰难困苦条件下,愈能精诚团结,喷薄向上,乐观豪迈!其叶擅观天象、察风行,长袖善舞,又是造纸的极好原料;其花絮、茎篾编制的工艺品,不仅畅销国内,还漂洋过海走向了世界。

  卑微而不自辱其志,落寞却不怨天尤人;芦苇以身躯、乃至生命,保护、美化着环境;又通身是宝,给我们以启迪,是我们的榜样——真想化作一缕清风融入它的团队,成为一杆风中怒号的旗帜,成为一丛霓虹与天籁护佑的湿地精灵……

  芦苇深处隐藏着一间间小木屋,间或闪露出尖的、圆的房顶,仿佛岑寂雨中渔人的草帽或伞脊。木屋或独立,或对称,或散落点缀,或参差错落,此呼彼应,诙谐生趣;之间有栈道衔接,漫步其上,大有“与秋水相戏、芦苇同乐”之感,“曲径通幽、俯仰生姿”之妙。就这样赏高天流云,看闲鱼戏水,听芦苇秋声,不知不觉,自己也成了湿地一抹顽皮摇曳的小景致了。

  在一泊足有三个足球场大的水面上,我们遇到了正在自己“承包田”里撒网的王延宇夫妇。网里活蹦乱跳的小鲫鱼、老头鱼,就像满湖里晒着秋阳的鲜活诗句。老王举起一条一两多重的老头鱼不无自豪地说:“这鱼长不大,它算是老老头了;这鱼离水两三天不死,鲜着哩”。

  一位同事当即就要买几斤回去尝鲜,问十块钱一斤行不行,老王乐呵呵地说:“自家产的又在自家里卖,哪要那么多钱啊”!于是,他的微笑、淳朴与真诚,就芦苇花一般顺风顺水,在湿地上、阳光下潇洒地流荡开来,传得很远很远……

  忽然想起导游小姐王洁的话:发源于小兴安岭的乌裕尔河,一路奔腾南下600多公里,在杜尔伯特失去了河道,散漫成了星罗棋布的湖泡,形成了草原联翩的湿地旅游景观。当奈即蒙语“美女”之意,面积约3。7万公顷,不仅环境优雅,风光秀丽,而且是丹顶鹤等候鸟钟情的故乡。

  水里原生态的鲫鱼、老头鱼、水鳖、蛤什蟆,高鹅、短鸭、土鸡,当地俗称“四小黑”和“三大笨”,是未品尝将遗憾终生的绝佳美食……

  带着遗憾离开当奈湿地的时候,无边的芦苇牵衣扯袖,温情婆娑,似挥手道别,又似绵绵叮咛。我知道自己还会再来,无论是火热喧嚣的春夏,还是空寂清冷的秋冬,因为影子已留在芦苇荡里,心也不会停止在湿地上执着的徘徊、寻觅与歌吟。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31

  在黑夜中我闪着微弱的光,一直飞呀飞,但我自己忘了?忘了要寻找什么了?因为我看不见前方,太黑了,突然有种想停下来的感觉,不是我怕黑!我找不到我的同伴,我讨厌,更怕“只身孤影”的生活,就像不喜欢白天一样!

  我已经独自过了19个黑夜,第16个黑夜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同伴,她说她可以陪我一直走下去,我相信了。我也相信我自己可以陪她走下去,就这样她陪我,我陪她走了两个晚上。但是途中我俩遇到了危险,在我的心里闪过了一个想法,我想保护她!

  于是我悄悄地离开了她,没有对她留下任何话,当我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她的时候,我开始了寻找她的征途,终于我找到她了,可是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好,她“失忆”了,在她身边多了一个“孤闪”!她忘了她与我之间所以的一切……

  背着我自己的伤愁我远远的飞走了,并对她留下了一个“三年之约”。而如今我仍不知所措的在那漫长的黑夜中孤闪着,期待着她的出现……

  需有的不多,想要的太多

  几个女人聚在一起聊天,一女说心情特不好。我们掰到:“你那么幸福,还叫苦啊。每天躲在蜜罐里,多少女人都羡慕不及的。”朋友有一个很宠爱她的老公,她除了每天上班外,别的家务事什么从不用插手,连工资也是自个儿花光用光。我们下班都急着往家赶,赶着相夫教子。她倒好,慢悠悠地逛街啊,K歌啊,找朋友喝茶聊天……爱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我们几个女人聚会时,常羡慕她,孩子都快上初中,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孩子得穿多大码的鞋,喜欢吃什么,学习怎么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买车,当个有车族啊。可老公不肯,说有钱还不如买套学区房,这样对孩子以后上初中、高中都是有利条件。”我们几个女人都大叫道:“你老公的想法是对的。你上班就那几步路,纯当锻炼就得,还开什么车啊。刚起步又得熄火了。”她说她宁可每天下完班后去健身房里挥汗如雨,也不愿意在马路上吃灰尘。

  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想想,很多时候我们何曾不是如此:需有的不多,想要的太多。生活的质量越来越高,可我们幸福的指数却越来越低。还记得刚参加工作时,一粒糖,就能让我开心许久。那时候工资很低,每个月哪敢随便买衣服,都得计算着买点布做成衣。零嘴什么更是奢侈品。

  还记得那是我姐探亲回家,给我们带了一包上海的大白兔奶糖。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嚼着大白兔奶糖,那个香啊,甜啊,是至今为止我吃过的山珍海味也无法及的。于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问我想吃什么,什么最好吃,我一定首选大白兔奶糖。以至于后来结婚后,家里大白兔奶糖不断,只是再也吃不出当时的味道。

  如今条件好了,想吃什么,想用什么,至少不用算计着,偶尔还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奢侈一下。只是,再也没有最初的那份欢喜与成就在心中。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32

  1

  当一茎新绿破开冰冻的土层,你生命的史页便开始记载每一个鲜活的日子。

  生命的转折点也许就在于那萌芽而出的状态,而生命的延续却在于那持之以恒的顽强不息的抗争。

  生命的长短不在于上帝给了它多少日子,而是它的生命里承载了多少重量。

  生命之所以让人感动,不在于它华丽的包装、显赫的地位和光耀的荣誉,而是它背后在沉默中蕴积着的深沉的力量。

  而你,芦苇,恰巧是孕育这一篇章的吟者吗?

  2

  当你纤纤的枝芽从春天的哨音中复苏了生命的第一缕色彩,枯塘寒池,荒岸冷郊,所有的生命便在你一丛丛绿意中,剥开层层冻裹的情愫,向天地展示着蓬勃的生气。

  你看到了吗,鸟儿从遥远的南方越过生长郁闷和嘈杂的城市,匆匆赶来,与你共筑爱的巢穴,在荡漾着春潮的摇床上繁衍生命的种子。

  你听到了吗,沉默了一个冬天的水面开始鼓动起积压的春潮,敞开一怀柔情去迎接你再一次莅临的青春,去拥抱你为生命的复活而在寂寞中蕴蓄的深情。

  有芦苇芊芊摇曳的日子,春水里荡漾的情愫绝对不再是一岸衰草、半塘迷离,而是一簇簇书写在晴天碧海间的豪迈。当你的情思如利箭般射向天空那灿烂的太阳的时候,天地间一切语言都将因此而生动。

  荡一叶小舟,依偎一江柔情,在细雨蒙蒙中凝望那飘渺如幻的烟影,你会不会期待,在水一方,有位衣袂飘飘的佳人,正站在苍苍蒹葭之中,站在迷离的烟海深处,为你弹奏一首古老而年轻的相思曲?

  这个时候,有谁还会再把你与枯萎和荒凉联系在一起?有谁还会在你芊芊的绿意前干瘪了自己的言语?有谁还会再说你只是随风摆动而没有思想的水草?

  当一个生命以一种无所畏惧的姿态,在江河湖泽间展示了新生的时候,那绝不是一种生命的简单重复,而是对生活发出的强烈的欲望。

  芦苇呵,谁读懂了你簇生的新绿,谁就读懂了你春天里生命的笈语。

  3

  一直在想象,在茫茫的水域间,享受着夏日热情的抚慰,大片大片的你会是一番怎样的模样。

  你是一个渲染着洁白的梦吗?当芦花飘飞苇叶黄的时候,当你垛成了一条长长的城墙的时候,你是不是女人灵巧的小手编织出来的那片银白的世界。女人依偎在你洁白如云似雪的怀抱里,就像亭亭水灵的洁莲,在水面笼起的薄薄透明的雾中,编织自己美丽的梦想。

  你是一曲写满忠贞的情歌吗?人世间淡忘了许多“直教人生死相许”的誓言,淡化了太多山盟海誓的许诺,却惟独抛不开一叶芦苇写成的情歌。“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女人们在用你编织美丽生活的同时,也在用你的坚韧编织一生的爱情。你就是那见证永恒的爱的箴言,你就是那昭示忠贞的情的信约。

  你是一首沉默的诗行吗?你一生根置于水域和泥土,用扎实的语言在天水之间浩水之间书写着宁静、淡泊,书写着生命的超然与洒脱。即使你翠绿了千顷风光,你也不会借此炫耀你的粲然。

  生命的交响无须壮丽的语言去描述,只要一丝风中的颤动,灵动的苇叶就会婆娑出优美的诗篇。

  不在喧嚣繁华的尘世寄居自己的身躯,却在平凡僻静的自然托付孤独的灵魂。与云水作伴,与泥土为友,鄙弃世俗的诱惑,独享物外的宁静,在沧海弥天之间独酌自己的风景,这是怎样的情怀?这是怎样的境界?

  生活没有赋予你超凡的思想,而你却在用脱俗的灵魂践行着自己生命的诗行。

  芦苇呵,谁洞悉了你沉稳的坚贞、淡泊的宁静,谁就触摸到了你夏日里生命的质感。

  4

  当秋天的阳光将大把大把的金黄洒在这一方连天接云的水域中,你可以听到阳光的声音充满了喜悦,你可以掬起一捧金黄揣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享受那一方宣泄着生命内蕴的光彩。

  谁说你只是一岸柔弱的水草,谁说你只能把头颅低垂,伫立在茫茫暮色中,将忧伤的往事和命运诉说?

  在这个到处是香甜的季节,当鸟儿收获了她的梦想,背起远行的行囊,当霞火燃亮了农人的额头,映红古铜色的皮肤,那满铺着金黄的苇地,是谁沸腾着炽热的情感,在秋风里高唱生命的赞歌?是谁放牧着辽远的弦音,在天地间奏响生命高亢的旋律?

  在这个洋溢着丰实的季节,那浅浅的江畔池泽,断然没有了“枫叶荻花秋瑟瑟”的凄凉,断然没有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怅惘,有的是赤江万里,金芦千顷的画意,有的是飞絮飘逸、梦花翩舞的诗情。

  在这个唱响梦想的季节,每一妹苇叶都是一枚别在伊人发髻的金簪,每一支芦竿都是横在伊人唇边的笛子,每一片芦席都是轻载伊人倩影的小舟,在君子好逑的渴望里圆满那一句句生动浪漫的诗行,在溯流而上的歌谣里悠扬起一曲曲悠远绵长的歌响。

  生命的华章不需要金碧辉煌的宫殿去收藏,生命的阕歌不需要锦瑟瑶琴去弹唱。一方浅浅的池塘,就可以灿烂生命的光华,一岸斜斜的江水,就可以展现生命的悠长。

  芦苇呵,当你品味着秋风秋雨秋霜为你设置的盛宴,我会站在秋色深深处,为你谱写一曲靓丽绝美的吟唱。

  5

  当僵冬的利刃将万物削碎成一目支离破碎的残象,我听到犀利的北风卷来一声声凄厉的悲怆。

  花儿完成了一次妖娆倾情的巡回演出,在心醉不已的频频回眸中飞离枝头,歌吟一阕忧伤的葬花词,收束了一个季节的美丽。

  大雁的阵行在苍凉迷茫的云际徘徊,以一种特殊的礼仪告别熟悉的故乡,将眷眷乡思书写成天空一行忧郁的人字,句句声声都是离别的悲唱。

  而惟独你——芦苇,没有用伤感的表情去展现落木萧萧的悲哀,没有用憔悴的语言去描摹饱受霜雪凌厉的残骸,只是用一种沉静的姿态在凛冽的朔风中站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用写着沧桑的目光睥睨万物萧条的脆弱。

  你如果不知道生命的韧性是什么样子,那就去看看挺立在霜残雪打中的芦苇吧,你轻薄的纸笺定能丰盈贫穷的诗行。

  你如果不知道生命的坚强是什么样子,那就去看看孤守在寒塘涸泽中的芦苇吧,你脆弱的肩头定能担得起沉重的创伤。

  你如果不知道生命的内力是什么样子,那就去看看根置在冰泥冻土中的芦苇吧,你空乏的思想定能充实一份向上的力量。

  一管苍凉吹月落,两声清韵奏笛扬。在冬季孕育着干瘪的河床里,是谁将孤独站成潇洒,是谁将脆弱站成坚强,是谁将卑微站成高大,在冰封的世界里,书写灵魂高贵不屈的篇章?

  芦苇呵,能告诉我吗,你甘守着寂寞和清高,用坚韧和顽强在根底深处蕴蓄生命的力量,是不是为了等待春天那一声清脆的哨响?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33

  身边的事物,我们总是因为常常相见而忽视。总以为最美的风景在远方,而让眼睛蒙上了一层纱,失去了欣赏当下的能力。

  最近,工地附近的芦苇荡,突然冒出了一把把毛茸茸的芦苇。芦苇似一根根巨大的狗尾巴随风飘舞,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洁白,配上翠绿的叶子,仿佛一位青衣,舞动着悠长软绵的水袖,在阳光下,微风中翩翩起舞,舞姿卓越,一眼万年。

  我静静地坐在车上,看着成片的毛绒巨尾,从车窗外飞驰。我的心一下子柔软了起来,仿佛进入了一部动人的文艺片,而其中落泪的男主就是我。

  看着如此美丽的芦苇,我怎能让它从我身旁路过。工作完毕后,我就悄悄沿着小路,来到碧波荡漾的湖边,湖边的芦苇长得格外茂盛,比我的个头还高,一根根洁白的狗尾巴直插蓝天,美丽的身姿,映着荡漾的湖水,显得格外俏丽。我拿出相机,“咔、咔、咔”拍个不停,想把这些美景全部记录下来,等到那一天心情不好时,可以翻开来解解馋。

  我沿着湖边走,一边吹着风;一边看着美丽的芦苇;一边欣赏远处的青山,突然感觉如今的工作地点也不是那么差。我一直觉得差,是因为我从没有好好欣赏它的美,脑海中时常幻想远方的美好,而导致的结果。任何地方呆久了,都会觉得不够美,因为再美的风景,看的次数越多,越没有新鲜感。那些第一次所见的美景,总是因为初遇而显得惊艳。因为第一口的风景,如第一口的西瓜,总是最甘甜的滋味。

  相比于景色,身边的人也同样。我们因为朝夕相处,而渐渐模糊了对方的美,从而轻易放手,使得我们总是后悔当初的草率。其实感情就如同风景一般,即使天天见,只要仔细观察,总会发现隐藏的美。

  风景和人一样,用心之处,就是绝美仙乡。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 篇34

  20世纪80年代之前,老家淮河的芦苇荡有几千亩之大。芦苇是老家人过日子离不开的好东西。老家人盖房用的是芦笆,囤粮食用的是芦褶,睡觉铺的是芦席,烧锅用的是芦苇下脚料,包粽子用的是芦叶,寒冷冬天脚上穿的是用芦花编的“一毛一窝子”,就连买油盐酱醋也少不了用卖芦苇、芦席换来的钱。改革开放后,芦苇荡开发成为特种水产基地,芦苇虽不复存在,但过去一年四季走进芦苇荡的记忆却是难以忘怀的。

  初春,牛草青黄不接,冬储的稻草豆秸快喂完了,田埂上的青草刚返青,老牛吃不饱,犁田耙地哪来的劲?不过不要紧,这时芦苇荡里齐刷刷的芦苇都已经窜到半人多高了,绿叶婆娑,长成了青纱帐。挥刀走进芦苇荡,割上顿饭工夫,就足够老牛一天的温饱了。

  五月端一陽一,粽子飘香。端午节前,家家都会有人走进芦苇荡去采芦叶。这时的芦叶油光水亮,透出暗暗的清香,从顶端往下数六到十片叶绵一软宽长,用它们包煮的粽子清香扑鼻,清爽可口。

  晚秋,酷烈的西风把芦穗烤得由灰变白,似一朵朵白云在芦滩上空起伏飘荡。芦花是编织一毛一窝子的好材料。那时候,农村贫穷,不少人家做不起棉鞋,贫苦人家的孩子就会走进芦苇荡去采芦花,用来编织御寒的“一毛一窝子”。极贫困的人家买不起棉胎,还采摘芦花充被御寒。有首儿歌唱道:芦花白,芦花暖,芦花一毛一窝防冻疮,芦花软被御寒凉。

  寒冬腊月,霜降雪扬。芦叶枯了,芦秆黄了,整个芦苇荡一片金黄。忙完农活的乡亲们,磨快了镰刀,泡软一了皮划子(生牛皮做的筒状鞋),蒸好了几锅白面大馒头,划起大木船,来到芦苇荡抢割芦苇。他们搭起芦苇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营生虽苦,但想到那一捆捆芦苇能换来一张张钞票,也就苦中有乐了。

  走完了生命一个轮回的芦苇,有的被扎笆盖房,有的被劈篾编席,有的被打浆造纸,有的被烧火煮饭。不管被用做什么,它们都无怨无悔,以不同的方式回报了它立足的那一片土地。

【难忘那片芦苇散文】相关文章:

那片芦苇坡散文12-30

难忘家乡的那片芦苇荡12-18

难忘那片枇杷园散文01-02

芦苇悠悠散文04-16

心中的芦苇散文05-12

芦苇的品格散文05-12

那片原野,那片秋散文04-15

忆故乡芦苇散文04-01

芦苇抒情散文0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