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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十年祭散文

时间:2021-04-13 20:24:39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伤逝十年祭散文

  静夜思梦,忆昔日温柔相伴。

伤逝十年祭散文

  夜,好静,仿佛身其那安祥的欲境。

  害怕这样的黑夜,仿佛孤独时刻的降临,今夜,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暗淡的灯光下,看到孤独犹如伴着我一同荡漾。因为寂寞,我早已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静静的躲在暗暗黑夜里,看着漂浮着暗淡的灯光下的自己。

  夜,深了。微微的闭上双眼,享受着此时此刻,像蜜糖在嘴边荡漾,再静悄悄的淌入了身体,贪婪的陶醉,用力的体会,香甜的梦,和梦到的关于幸福的片段。滚很久才会暖的床,沸腾漫溢出大的声响,明了不热闹也就不动荡,含着的心很清醒很凉,不怕爱也不怕孤单坚强就会成长。是谁身体的温度把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追忆似水年华。

  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开始把忙碌当成一种寄托,喜欢用它来掩饰自己的生活,掩饰自己的感情,掩饰曾经那个鲜活的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回首,不曾认真看一眼身边的风景,也不记得有多久,再无细数天空云朵的闲情。忙碌中,年华似水流逝,脚步匆匆渐远,淡忘了那扑鼻花香,遗失了我本身的快乐。

  为何孤独学不会不在乎记忆存封在一张陈年的照片中,于是自己不停拿来翻阅。在翻阅声中,仿佛看见爱从未熄灭。此时思念蔓延成一条线。温柔在左边,深情在右边,少了你故事,却永远的停留在这里。没有到达终点。在眼泪里笑着把独照哭成了一张和风景的合照。遥远的人知道不知道。

  当我想记住幸福的回忆的时候,往往在平淡的生活中。总是让我忘记了幸福的那个瞬间所悸动的感觉。人到底是在记住,还是在遗忘,还是在习惯,还是在抗拒。我们都只是红尘中的一个小小沙粒。最终,繁华过后,化为虚无。

  夜静惆望俩缠绵

  昔日温柔伴君梦

  黎明遥望渐逝去

  此时孤身在人间

  十年,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五十年前,妻子留下的一句话时时在我耳畔回响:“我就是再挨饿,也要教我男人吃好,没有他,我怎么活得下去呀!”这句话是妹妹听到后,写信告诉我的。那时,我在城里过着“一头沉”的日子,每天九两粮票无法满足我这个壮汉的强大食欲,副食又差,清汤寡水的,一天到晚似乎总处在饥饿之中。幸而远在农村的妻子,每过一段时间就寄来一些粮票,才使我坚持了下来。从妹妹的信中我才得知,这些粮票是妻子省吃俭用,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十年生……不思量,自难忘”。十年的仙凡永隔,丝毫没有抹去我对妻子的深刻记忆。尽管四十三年的夫妻生活,如漫漫长河,其中有过无数的曲折波澜,有过欢笑,也有过苦涩,有过举杯相庆,也有过泪眼相向。但回忆这辛酸苦辣的四十三年,揉碎滤汁,沉淀下来的,就像是一杯品之不尽的陈年老酒,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愈久愈酽。

  妻子与我成婚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情怀,没有喝过交杯酒,没有打过同心结,就在司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喊声中,定下了同床共枕的合约。妻子说,从今以后,我就认定你是我男人,我一辈子跟着你,任从哪儿都不会再去。结婚第十天我该回校读书了,妻子从身上掏出了两块四角钱递到我手里说:“这是我收的结婚礼钱,你拿去吧,补贴你的生活。”话虽不多却沉甸甸的,我心里清楚,这不只是两块四角钱,而是把一颗心交给了我。

  以后我大学毕业当了干部,她仍然在农村辛勤耕耘,挣工分,种自留地,以柔弱的双肩挑起了伺候老人和抚养一双儿女的重担。直到七十年代中叶经组织照顾,她才来到我的身边。那时我薪金微薄,无法供养一家人的生活,她就想法到处打零工,为外贸公司砸过核桃,为农副公司撕过布条,为针织厂做过拉丝,一两块挣,三五角也挣。为了节省,她每天傍晚才出去买菜,落市菜叶萎根烂,一角钱一堆,她搓回来择干洗净,供全家食用。我从事的是采访报道工作,常常几天不着家。有一次我领受一个报道任务,在农村待了十天,回到家时见她脸色腊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责怪她病成这样为什么不去看看,不给我打个电话?她苦笑着说:“不要紧的,扛扛就过去了。”我好说歹说,才用架子车拉她到医院,吃了几副中药,才慢慢好起来。

  让人高兴的事发生在1976年。那时社会上一些集体企业招收工人,她33岁,属最后一个年龄段。她报名被录用到一家小印刷厂当印刷工,月薪十八元。别人都不愿意干,她却高兴地要跳了起来。天不明就起床,把不满周岁的孩子喂完饭送到幼儿园就去上班,下班时再将孩子接回来。在家里还要承担起全部家务。看着她平时瘦弱的身体,竟焕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我既惊奇又担心。没想到他竟然坚持度过了三年的学徒期,成为一名正式工人。虽然工资还只有二十多元,可她脸上笑容多了,说话声音也壮了,她说:“我也不在家吃闲饭了!”

  日子还是苦,可两个人拽着总比一个人强。在我们的省吃俭用中,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两个女儿看着家里负担重,高中毕业就急于就业,一个女儿竟背着我们放弃了高考。姐妹两个分别到两家企业当了工人,可是企业不景气,工资低不说,还经常无班可上。这时妻子“逼”着我和女儿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辞职上大学。我在无奈中将女儿送进省高校自考班。两个女儿都争气,三年拿回了两个大学文凭。就凭着这两张文凭,两个女儿分别进入报社、电视台当了记者。直到这时,我才开始佩服妻子的胆识和眼力。她虽然文化不高,却深深懂得知识的力量,是她的那一“逼”,才使我们家长达二十多年的困苦生活有了新的转机。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孩子们先后就业,日子已经开始苦尽甘来。妻子也已退休,领到了退休金。可劳累大半辈子的'她怎么闲得住?她在思谋着为小儿子结婚作准备。她说:“咱们这点工资,啥时才能给孩子买一套房子啊!我还是再搞点副业吧。”她张罗着从市上买回来一架针织机和一架缝纫机,开始拖着病弱的身体,在家里给两个企业做劳保手套。我也积极配合,她做我卖,三四年时间竟然挣回来四五万元,为儿子以后买房垫了底子。

  到了20xx年,家庭的经济状况彻底好转,儿子的买房钱也已凑够。可经过几十年沉重生活的摧残和病痛的折磨,妻子当年修长靓丽的身姿已经宛如秋天的黄叶,弱不禁风了;又如一盏彻夜长明的灯烛熬到了天明,油尽了,灯枯了。这一年,她多次住院,子女们搀扶着她,遍寻名医、良药,都没有挽回她疲弱的生命。终于在这年的农历七月,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为之付出一生心血的子女和家庭,走向了另一个世界,连她疼爱的小女儿和小儿子的婚礼都没有能参加上。

  而今,我们这个昔日困苦的家庭,已经开始由温饱奔向小康。这种幸福,本应由付出最多、贡献最大的她来享用。可是她却先我而去,把她一生的奋斗成果留给了我和孩子们。回顾妻子的一生,无尽的痛楚和思念萦回于胸,不禁潸然泪下。我把妻子比作一朵绚烂的红梅,她在严寒的冬天沐浴着冰雪开放,却在温暖的春季百花盛开时凋谢:

  曾记当年斗霜寒,

  弄姿吐艳冰雪天。

  何期春来君先逝,

  忍看落英寸寸丹。

  但愿妻子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够看到当今百花灿烂的春天,看到我和孩子们在她开创的家园里的幸福生活,看到孙儿孙女们健康成长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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