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投稿 投诉建议

优秀散文

时间:2021-04-13 10:47:15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优秀散文大全

  (一)春,浸润着希望

优秀散文大全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嘀哩哩嘀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春天在青翠的山林里,春天在哪里,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湖水的倒影里。映出红的花呀,映出绿的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下了班,去幼儿园接儿子时,小朋友们正在排排队跳着舞,唱着“春天在哪里”。心,在那一下突然,就柔软了、收缩了、夹杂着些些小忧伤。

  记得,我们那个年代的童年,我也喜欢穿着花裙子,唱着春天在哪里,跳着那欢快的舞蹈。小花裙转呀转呀转,如美丽的花蝴蝶飞在葱葱郁郁的绿林间,憩息在娇艳温柔的花蕊里。

  如花的笑容,如花的岁月,如花的年纪,一去不复返哦!

  春天,又来了,多少个春,多少个岁月,我在这些如水的岁月里,还没来得及听那潺潺的滴水声,便溢流入尽底……

  春,缓缓而至。

  还没将那可爱的冬,雪白的飘雪,纳入画册,便匆匆而去。终究给了我2012年翘首企盼无言的结局,只好静静等待2013年的冬,带给我一副雪花漫天飞舞,我在飞雪里追逐的美景。

  习惯在清晨时分醒来,喜欢在这个静谧安静的时光里,倚窗聆听。微风徐徐,一丝丝清恬、幽香的泥土芬芳浸侵润我的心底。那么柔软,那么和静,那么安心。

  “春风,她轻轻的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虽说是春眠不觉晓,只有那偷懒人儿才高眠。春风它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虽然是春光无限好,只怕那春光老去在眼前。趁着这春色在人间,起一个清早和春相见,让春风吹到我身边,轻轻地吻上我的脸。春天里处处花争艳,别让那花谢一年又一年”

  站在春风里,听着蔡琴的这首歌曲,真的觉得,春风温柔的吻,就点点滴滴落在了我的脸上。把我带进了曾经的初恋情怀,曾经那个腼腆可爱的佳,曾经无数个花前月下,细细密密、轻轻浅浅的吻印,温柔缠绵的情话。

  第一次见面的那份青涩,第一次牵手的羞涩,第一次拥抱的心动,第一次亲吻的浪漫……在春晨里,点燃了无限的遐思。我无数次的回头,看着床上香甜睡梦中的大小男人。心,那样的满足,那样的安定。

  浑身浸透着满满的活力与干劲,或许,春晨真能点燃心中的希望,激发人生的热情。

  我喜欢春天,爱到骨子里。

  小时候,妈妈总爱给我讲小时候的故事。在那个绿油油的小草儿排着整齐的队伍,红艳艳的杜鹃花儿开满山坡,一切沐浴在春晨的曙光时,我便出生了。

  感谢妈妈把我带到了这个灵动精彩的世界,感谢美丽的春天赋予我五彩斑斓的心情。

  人生,总是不能十全十美,完全如意。于是,在生活彷徨时,工作压力庞大时,计划受阻扰时,我便会倾听春天的歌曲,感受春天的心情。用春暖花开的心境,驱除炎炎夏日里,燥热之心。用柔和春风,吹开心中的阴霾,驱散冬季里的寒冷。

  我的心,留在了春天,留在一片希望里。恍忽间明白:春光明媚的春天之所以如此的美,是因为它让人的心情在此刻绽放。充满希望,盈满阳光。

  又入夜了,却并不清冷,因为春来了,它就陪在我的身边,围绕在我的心里。

  这样的夜晚,月光迷离,空气清爽。风儿依旧轻缓拂过我的长发,轻吻我的脸颊。月光漫过窗子,洒落在房间里,平静柔和,温暖祥宁。

  春天,一个崭新的世界,有着清脆的鸣语,清新爽朗的生机。洋溢着新的希望,新的气息,让我对自己未来的路途与追逐,有着更浓郁的渴望,更坚强的韧劲。

  春,我早已将它的灵动,它的张扬,它的坚持,浸润在了我的内心。它赋予了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未来充满着希望,就如我的梦,漫长而充满幻想的梦。它却并不遥远,因为它会随着春天的新绿,而梦想成真!

  听一首《春》,内心激荡着无数的感动!

  “曾有的幻想,伴随着笑容,被岁月隐藏在何方,迟来的归心寻找着花朵凋零以前的瞬间。暖暖的春风布盖在脸上,展示着历来的温柔,时光如流水却流不走往日凝聚成冰的梦。

  缓缓走在飞速的世界,无数青春被衰老带走了,缓缓走在飞速的世界,无数衰老又被青春代替了。晴朗的天空给黯淡的旅途又划上暂时的句号,蝴蝶在飞舞,鸟儿在歌唱,又是个新生景象。暖暖的春风吹不走往日对聚聚散散那份紧张,只有在漫无的苏醒中,匆匆抹去来时的脚印。年少的情怀随时间的变换,又容纳了一点点沧桑,更新的年代给回忆的时间却总是那么的短暂。失恋的心和冷漠的人还在诉说着冬天的故事,无语的芳草却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季节来临……”

  (二)苦活累活先干着,会成为核心竞争力的

  只要是人,谁都喜欢轻松,这个是人性。能干苦活,累活的人很少,特别是我们80后,90后,更多的是在比较还行的环境中长大。对看起来,比较脏,比较乱的基本是敬而远之。

  但是还真的别说,很多人的脏活,苦活的经历,基本都成了他们后来最大的竞争力了。

  老乡有个人今年刚毕业,还没跑几个月的业务,他的父母亲就经常去跟我的父母亲说,看下有没有办法帮他找个轻松点的工作。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是说还没有看到需要的。

  当然,从我内心的角度讲,我更希望的是他先把业务做到最好了再说。

  因为我当初毕业就进工厂了,也是从工厂出来的,我很感谢那段经历。

  比如心态,包括方向,包括人生高度,甚至赚钱的思路,都跟当时的那段经历有关。

  我经常写的一个故事,是同学的叔叔,他挑水泥,娶了个老婆还是挑水泥,几十年过去了,依然是那样子的,但是他现在有3套房子了。前年还花钱帮他孩子买点重点中学。

  记得我第一次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有个人就找我了。

  他说,老师,你这个思路不对,挑水泥怎么挑出头,应该是告诉他打造赚钱机器。

  当初我没有回答他,我只说,好的。

  我知道,我要是回答他,有些话一出口也许就错了,或者是我错了,既然错了,也就没有必要回答,也许是他错了,他错了我要是去证明,他肯定是郁闷,所以我还不如不说。

  但是在我的心里,其实我一直的一直观点是,赚钱更多的要靠内在。

  就像我一直说的一句话,内在有了,外在的很多的东西都跟随着来了。

  不管是金钱,也许是名誉,也许是那甜蜜的爱情。

  但是具体什么是内在呢,比如经历,比如好性格,比如好脾气,比如好心态,很多。

  我觉得这个才是真正重要的。

  因为我看到过太多的人因为只靠外在,但是没内在,所以很快起来,但是马上却又是倒下了。更多的是还没开始就结束。当然,我也看到太多的有内在的,即使刚开始什么都没有,但是到最后却是都起来了。而且他们做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稳,越来越实在。

  我也经常说,有个将近60岁的奶奶级的玩游戏一年可以赚8万。

  是真的。为什么能这么厉害。我觉得我不用说,我们大家都懂得。

  因为他们是拿锄头出身的,一百多斤挑在肩膀上都没事,每天早上6点起床,12点睡觉都没事,吃饭随便吃下,即使是冷稀饭都能解决。这样子的人,我们万万是比不够的。

  还记得还没毕业,大学老师跟我们说,毕业了,你们谁身体好,谁能赚得多。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钱都是加班加出来的。

  我们要是玩游戏,肯定是天天想着花钱,想着如何快速,所以跟老奶奶比,我们赚得钱,比他们少,肯定还是很正常的了。从科学角度也可以解释得通,他们付出得多。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网络越来越普及,真的会让我们越来越难生存。

  因为不懂得,大家基本搜下答案就直接出来了,但知道怎么做我们会去做不,会做到不。

  还记得以前卖茶叶的时候,大家刚开始几十个人都是通过加群,卖茶叶。

  用的是一样的手法,甚至连聊天的话都是一样,因为一人一份。

  运气除外,真的就是拼努力了,拼坚持了。

  那个时候,3个月结束,公司有2个人就当上了2个部门老大,现在的他们都很厉害了。因为当上了,接触到了更多的东西,渐渐的也知道了门路,也自己去复制了。

  其实我当初就在想着,人很多的时候真的是靠拼。

  我们闽南人很多在网络上卖茶叶的都是找初中毕业,小学毕业的在网络上发广告。一来他们要学习网络,二来他们工资不用太高。但是还别说,这份部人最后也成了中坚力量。

  因为方法就那样子,剩下的就是做了。

  我们很多老动脑的,没去做,一对一的干,肯定干不够他们。

  所以我常常在想,当很多人放下线下打工,做网络,那执行力会是怎么样。

  当然,要是团队的话,肯定跟老板很有关,老板吃过苦的,从底层出来的做事也是很实在的,一些没吃过苦的,一直在管理层的,出来的话,基本也都是花架子。

  这个也是我们说的,苦活累活要先干,会是我们以后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我们肯定都知道,中国的很多企业,哪里都会是老板的影子。

  比如是产品经理出身的,基本都是可以把产品做到最好。

  比如老师出身的,他的那个演讲,融资什么的就相当的厉害了,公司也浪漫。

  比如技术有身的,他们的那个企业基本也是走技术路线,公司也是很实在的。

  最可怕的是军人出身的,这样子的企业,他们的存活率是最高的,他们也是最为可怕的。因为他们最目标的执着,他们对竞争对手的打击,他们上班,做事的那个高强度。

  想下我们普通人跟当兵的比下就知道,相差太多了。

  所以我一直都是觉得,很多的东西,很多的性格真的是一开始就烙印在我们的内心里,想去都去不掉,我们多多少少都会被这样子所左右的,特别是我们要是有失败的宝贵经历。

  因为失败过,我相信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去犯了。

  因为他知道,那条路行不通,那条路是死路,不管别人怎么走,他至少不会去走了。

  58说,他是因为干了别人不愿意干的脏活粗活,所以他成功了。

  360也是这么说,因为别人都不愿意做,他们去做,所以现在做得还行。

  京东也是这么说,他说,因为别人都想走近路,我们认真做,敢于勇于干脏活粗活,才有了他们的现在,干脏活,出活,倒是成了他们的核心竞争力了。

  其实对于个人,对于公司来积累资源来说,我更愿意去说他们是一种踏实,一种内在。

  因为我们群里做得最好的,也不是懂得最多的,也是最能付出,从不投机取巧的。

  因为这个社会上比我们聪明的人太多了,比我们钱多的人也太多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去付出,踏实付出,争取用我们的真心去感动那部分属于我们的客户,去提升内在。

  有些人成功,有些失败,跟钱关系不大,更多的是跟我们性格,我们心态,等内在有关。

  (三)守望灵魂的孤独

  很长时间没有写作了。

  忙碌、变故,工作、家庭,纷繁的世事压在身上,缠在心里,没有一刻能够静得下心来。即使夜深人静,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对打开的Word文档,冥思苦想,手指下,却敲不出令人心仪的文字了。

  承受着接踵而来的琐碎的痛楚,无奈的浮躁在心底迂旋升腾,一颗浮躁不安的灵魂,注定是与清雅端丽的文字无缘的。

  每每读到文友发表的作品,听到文友的诘问,心里便是深深的遗憾和惭愧,怎奈走不出心灵浮躁不安的藩篱,又怎能奢求灵魂的自由和驰骋呢?

  大凡写作,是需要一份心灵宁静,或者说是一种心灵孤独的,或许,这份心灵的独处与孤寂,正是灵魂之驹自由驰骋的苍茫草原呢。

  只是身在世俗,一个凡夫俗子又怎能脱得开生活的烟熏火燎呢?

  想起那年在南京,站在一个初春的梅园里,面对繁花似锦的偌大梅园,却引不起我品梅的丝毫雅兴了。思维里,凌寒独放、暗香疏影、俏不争春应是梅的品格吧。而眼前,大片大片的梅林,朵朵叠叠的梅花,炫耀在游人如织的暖阳里,争宠在娇吟依依的香风里,一时了无生趣的心绪,竟读不出梅的半点斑斓了。忆起《红楼梦》里赏梅的情节,曹公笔下的“琉璃世界白雪红梅”,是何等的令人赏心悦目啊,独处高洁,冷艳寒香,梅,是容不得俗流的“妙玉”“黛玉”之流吧。“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梅,当是竹篱茅舍前的倩影,当是空谷瘦石旁的花魂啊。

  孤独而自由的灵魂最美。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梦里,撒哈拉沙漠,一个身影,为了梦中的橄榄树,依然风尘仆仆,踽踽前行……

  也梦想,做一个孤独的`流浪者。一个人,穿越敦煌的萧萧烈风凄凄黄沙,让胸腔里的喘息,融入千年壁画的铮铮和鸣;一个人,行走在雪域高原的蓝天白云下,长跪于转经轻扬的喇嘛庙前,用纳木措湖的清水,将迷惘的心儿洗净,将蒙尘的双眼洗亮;一个人,选一处南国的水乡或古村落,租一处倚水或临街的小屋,住下来,用足够的光阴,用足够的情致,聆听小桥流水的声音,聆听木屋廊檐下的风鸣,聆听春天里的桨影声声,聆听一个客居他乡的灵魂那孤独而自由的呼吸。

  做一个孤独的流浪者。梦想。只是梦想?

  暂且放下一段长长的心烦意乱,趁一个风清云高的周末回老家爬山。爬上高高的一座山峦,山巅处,一株硕大的古柏迎风而立。虽然那龟裂的树干盘虬弯曲,刻满了岁月的屐痕,但它顶起的一树绿色,在风中,在高高的山顶上,向着蓝蓝的天空,努力伸展着,伸展着。

  一色的荒芜里,古柏独自而屹,一百年?一千年?多少白云飘过,晚霞西坠,多少狂风暴雨,雷击长空……古柏只是默默,挥一挥参天的枝梢,时空的隧道里,一切烟消云散了,只留下一圈圈记忆的年轮,浑厚若史。

  石缝中,一丛如星星般的山花独自绽放。我瞥见,淡紫的花瓣,在清冷的阳光下,正悄悄吐露出梅的神英。

  又想起南京的梅园。随风,轻轻吟起自己的一首诗:

  ……

  好看的花儿被蛊惑的芒刺破/流失了笑的颜色/一只蝴蝶飞过落下/烤焦了翅膀/变作青虫钻进流泪的花蕊

  每一个花瓣都映着青虫的影子/稀疏的枝叶已不能呼吸

  逃离,逃离,花魂走了/丢了魂的花朵/没了色彩/也没了痛

  花魂/在灰色里流浪/寻梦,寻梦/梦中的雪地/一枝寒梅,绽放如血

  北方的山上没有梅。此刻,只有一株刻满沧桑的柏树,站在这里,守望着岁月,孤独而自由的岁月,观云,听雨,沐风……百年,千年……

  站在孤寂而立的古柏前,我努力伸出双臂,指尖滑过,一股清凉的风,亘古未断……

  (四)忆今生-能有几度风花雪月

  写完约稿已是凌晨一点,而我,还是毫无睡意。今夜,注定又要度过一个失眠的雨夜。每一个夜,我都是这样,紧闭窗户,独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受着这漫长的时光,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

  为什么大地变得如此苍白,为什么 天空变得如此忧郁,难道是冬雨 即将来临 即将来临。为什么你的眼变得如此陌生,为什么你的唇变得如此冷漠,难道是爱情早已不在早已不在……此刻,窗外,雨迷离,灯也迷离。我静静地坐在窗内,反反复复地听着这首老歌,思绪随着《冬雨》开始游离,禁不住想起你……

  我不喜欢冬天,但我知道,它是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不喜欢而拒绝到来。所以我能理解它,虽然我是那么的不喜欢。这几天,气温下降了很多,要添衣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的暖和(猪,记着要添衣哦!)。连续几天都是阴雨绵绵,在灰茫茫的上空飘洒。地面一直都是湿湿的。漫天飞扬的尘埃倒是少了好多,感觉空气也清新了。

  生活在一个人的空间里,特别是在这样的一个寒冬,有一种深深的孤寂感。总是怨时间过得太快,想起去年,去乡下过春节,在阿婆家,好多人一起围在火桶边,甚是热闹。大家在嬉戏欢笑中,似乎也忘却了门外严冬的存在。只可惜,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相聚,聚一天少一天。

  四季轮转,我真的不愿长大,只想停留在无忧无虑的童年,停留在那个小山村里。那片山,那一条条的小溪,那些亲切的笑脸,还有那些小玩伴,这一刻都浮现在眼前……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如今,我只能用来怀念,却不能再让它们重演。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其实并非是我想要的。心中的梦,总是编排得太过完美,以至于给了自己一种别样的盼头。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有荆棘,也有阳光,有喜也有悲,也算是该经历的都已经尝试了。只是想起父母,心中愧疚万分。脾气倔强的我,总不肯服输,总是想去改变现状,一次次伤害他们……每每想起这些,黯然心伤。

  没雨的日子,总是怀念纷飞的细雨。然,有雨的日子,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反而更加的深沉,忧郁。冬天的雨,虽然还是那么的柔软,却寒意四射,很冰、很冰。冰得窗内那个孤独的身影在瑟瑟发抖。忽然,我想到了露天阳台上的那几盆花,在这侵骨的冬雨中,它们是否也像我一般在瑟瑟发抖?

  (五)又是杮子红

  江南人家多种杮子树,庭院中、小路旁、水沟边……一株两株,散散落落,随处可见。到了秋天,是杮子树最美丽的季节,一个个小红灯笼样的杮子密密匝匝地挂在枝头,在有几分萧瑟的秋意里分外惹眼,给秋天平增了少许喜气和温暖。

  在所有的水果中,杮子给我留下的印象最为温馨。我的老家在苏北,那里几乎见不到杮子树。有一年秋天,年幼的我和弟弟正跟着妈妈在地里收割水稻,远远地看见爸爸从地里向我们走来,我和弟弟立刻丢下小镰刀,欢呼着向爸爸奔去,因为爸爸今天赶集了,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好吃的。可是爸爸身上并没有带着好吃的,而是告诉我们在家里门后面有好吃的等着我们。当我和弟弟飞奔回家,把小手从门缝里伸进去时,果然摸出了两个软软的、红彤彤的小东西。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杮子。我和弟弟像捧着人参果般,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后来才知道它们叫杮子,从此以后就爱上了杮子。

  许多年以后,一见到杮子,我还会想起这件事,而且还产生了几点疑问:爸爸赶集怎么只买了两个杮子呢?又为什么把杮子放在门后面而不直接带给我们呢?那次的杮子我们是什么时候才舍得吃的,又是啥味道呢?都不得而知了。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问题变得越来越温馨。每次回想起来,微笑总是浮上面容。

  也许是长大了,少了孩提时那份纯粹的快乐和好奇之心,面对水果店里五颜六色,甚至奇形怪状的水果,却没有了那份欣喜,我想现在即使是那些小孩子,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满足和惊喜了。

  幼年时发生的故事,比现在可有趣多了,想想啊,我永远抹不去这些记忆。感谢爸爸,他用他的爱子之心,给我们创造了一段美丽温馨的记忆;感谢杮子,它给我们留下了一段温暖甜蜜的回忆。

  在这个秋天里,又见杮子红。

  (六)旧梦重温之犟牛的故事

  九十年代前,从阿克苏城东沿阿塔公路走约7公里,就进入沙漠了。那7公里处,流过一条水渠,上游在多浪河,那里有水闸调节渠水,下游就是我们的农场。由于渠水通过沙漠到达农场,渠道就常常被沙子淤塞。那时农场没有挖掘机,清淤就主要靠人工。所以那时每年的10月,农场就要利用停水的时间(我们农场那时主要种植水稻,要到9月中旬才能停水)全农场动员进行清淤。

  六六年我在连队当上士(沿用原部队的称呼,管理连队食堂的事务,本是事务长的助手,不属于干部编制,但那时连队事务长调走了,就我一人)时的事,那一年我们连队分得离连队约十多公里处沙漠中的一段水渠,连长和我就提前一天带炊事班,赶了个牛车带上炊具、行李上了工地。挖渠时间预计一周,全连的人吃饭、住宿都在工地上。

  一到工地首先得找个合适的宿营地:首先要找有水的地方宿营,四周河是没的,就是在没水的渠中找一个能打出水来的地方(渠道下地下水位较高,挖个一米左右就有水);其次是垒灶;其三是打柴,那土灶没法烧煤,就派人去沙漠里挖枯死的红柳根、其它植物的枯枝来烧。连长和我们就忙着垒灶,另有一人就赶着牛车去沙包里打红柳根当柴火。

  大伙是第二天的下午步行穿过沙漠,傍晚才到宿营地,晚饭我们已经做好了,等着大伙来。那时伙食也简单,就是一菜一汤加上米饭或馍。那时平时是很少见到肉的,只有过年过节,还有就是农忙时才能有些肉吃。挖渠那时算是农场最重的劳动了,连队杀了一口大肥猪,因此挖渠的几天,天天是有肉吃的。不过大块的肉是吃不上的,就是蔬菜或粉条里加上些肉片。

  晚上住宿大家先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小沙包的背后),沙地上铺上条被单(有的找些枯草垫在被单下,大家就挤在一起睡。好在10月的南疆风沙不大,但第二天早晨起来,被子上还是有一层沙子。如果碰到晚上刮些风,那就倒霉了,那你满头满嘴都是沙。早晨起来大伙互相见了都哈哈大笑。10月南疆的夜晚,气温较低,尤其是露天,大约最高也就只有个四五度的光景,早晨起来可以看到被子上有一层霜;白天阳光明媚的话,那沙漠里就可能温度高达四十来度。“早穿棉衣午穿纱”那是一点不假。

  3个炊事员们和我4人,每天两人轮流早晨5点起床做饭,没有电灯(那时农场只有场部自己晚上发电,供几小时的电,连队都没有电灯),就点个马灯烧早饭。那垒的土灶是前后两个灶,前灶烧饭做菜,后灶温热水,给大伙当洗脸水。灶晚上不息火,那红柳根加满了灶膛可慢慢燃上一晚上,那两锅水都热了。前锅上有木板做成的两片锅盖片,可那锅盖经过高温水汽的作用,锅盖已不平整,盖不严实了,与铁锅之间有较大的缝隙,这就造成了问题:早晨打开锅盖,你常常可以看到锅里漂浮着几只老鼠和癞蛤蟆。我想那时它们也想找个暖和的地方,结果跳进去就再也爬不上来了,那就赶快用笊篱把死耗子、死癞蛤蟆捞掉(把水倒掉可不行,一是那水坑了一下子渗不出那么多的水,二是放入冷水熬稀饭时间来不及)。这事可不敢给大伙讲,否则谁还想吃饭?要是大家饿了肚子干活,那还不给连长把你臭骂一顿?但有时也有捞得不干净的,大米稀饭或玉米糊糊里混了个死耗子、死蛤蟆的,那时女生就吓得一声大叫,只能倒掉稀饭或糊糊,只吃些馍馍了。但我们自己也吃,不吃没办法。有时还因为早晨点了个马灯做饭,一不小心有时煤油会漏到水中,做出来的糊糊、馍馍有时就会有煤油味,那时就会遭来大伙的一片骂声,我只有赔礼道歉的分了!

  清淤根据需挖的土方量,连队会给大伙定个定额,给各个班分配任务。男生任务多些,女生就少些。这渠一般不太深,也不太宽,宽的地方有个五六米的样子,深度大约两米多至三米多,那就用坎土曼把渠底下的沙土向渠的两侧甩上去,把沙土清掉。也有些比较深或宽的地方,坎土曼甩不上去,那就要用铁锨把沙土往渠堤上甩,实在太深或太宽的的地方铁锨也甩不上去,那就用筐子一担担往上挑了,这速度就比较慢了。渠道要挖的深度,团里已经派人勘测过,每50米,立个小木桩,上面标明地段、深度,这一段挖成后木桩及桩下的土要保留,以便来验收。验收后,再把这土挖掉。

  挖渠是早出晚归,天刚亮就起床,吃罢fan就开工,每天天将黑,才收工。大家也没多大意见,多想赶快把清渠的任务完成,大家可以早些回连队,免得在这里受罪。所以上下一心,清淤工作完成很快,好像用了五天半的时间完成了原定7天的任务。那天下午两点团里来验收通过,大家的行李早晨就各自捆好了,连队大车班的胶车(胶皮轮胎的大车,车厢大,装的东西多,前面用三、四匹马拉)中午就赶到了,把大伙的行李装上车拉上走了。我们炊事班午饭做好,开过饭,把灶拆了,大家把炊具七手八脚装上牛车,就由我赶了牛车跟随大伙往连队撤。

  我本来就不太喜欢老牛:干活慢慢吞吞的,有气无力的样子,还有点犟脾气,你急它不急,哪有赶马车来劲?但它也有好处,就是劲大,吃也不挑剔,给些什么干草就行。这次清淤,老牛还得在沙漠里往工地上拉柴火,当然老牛比较合适,另外,马车在连队还要干其他农活,连长也不肯派给你马车。

  这老牛开始在沙漠里慢条斯理的在沙漠里慢慢的走着,开始还能随大家一起走。可慢慢的就与大伙拉开了距离。终于看不见大伙了,我一个人牵着老牛在沙漠里慢慢得走着。

  下午的太阳还是非常耀眼,火辣辣的,满地金黄的沙子滚烫滚烫的,上下烤着你。天上没有一片云,地下没有一棵树可以帮你遮挡那火热的太阳。整个沙漠里,见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一只鸟。这里里水渠较近,地下水位较高,所以沙漠里能见到几棵红柳,几根芦苇,方露出一些生命的迹象。

  老牛可能也很累,很热,能听见他口中呼赤呼赤的叹息声音,走得也愈来愈慢,后来干脆停了下来。但这时这里不能停,否则要拉到什么时候?时间已近傍晚,我心里焦急烦躁,用手里的柳条棍用劲敲打老牛的屁股,那老牛的皮太厚,我敲的那几棍它似乎根本不在乎,依然岿然不动。硬的一套不行,我就改用软的,用小恩小惠来收买它:车上没有干草,就从四周找些青青的芦苇叶拿在手里来引诱它向前走。它可不中我的糖衣炮弹,还是昂然挺立在那里。我心里窝了一股怒火:太阳都快下山了,大伙可能都到连队了,只有我还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荒芜的沙漠之中,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走出沙漠,我束手无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天渐渐黑了,我心里有点发怵。我到新疆工作才两年,那年我才19岁,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太突然,我实在不知怎么来应对这样的事。那种孤独感,恐怕我一辈子也没再碰到过。

  那老牛现在干脆卧倒在地,不起来了。我心里发慌了。我怕老牛出事,那牛车重量会不会把老牛压坏了?我想赶紧让老牛站起来,我使劲用棍子狠打老牛,可它与你飙着劲呢,再打也没用。我想把车卸下来,但又担心,老牛站起来了,我一人怎么把这车再给它套上去?我想卸下车一人牵着老牛回连队,可车及车里的东西怎么办,丢在这里会不会丢失?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又没人可商量,怎么办?我无计可施。我只能陪老牛在沙漠里过了,我从车上拉下我的棉衣(新疆早晚冷,十月的晚上很冷了,所以棉衣是随身带着的),穿在身上,裹紧了躺在冰凉沙地上。

  天完全黑了,满天的星星在黑幕里闪烁着,真的很美。大地和天空仿佛连在了一起,那么空旷,那么寂静。我也不去想那烦人的事了,但一个人躺在这空旷的大地上,仿佛这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似的,心里就有些恐惧感。人恐惧的时候常常会胡思乱想,我小的时候,常常听大人说鬼的故事,那时我对鬼是半信半疑,我不知这新缰的野地了会不会有鬼?想想这沙漠里人也没一个,有鬼也不会到沙漠里来,想到这,我释然了。还有怕有当地老乡经过这里,打老牛及车得主意。但怕也没用,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迷迷糊糊的在沙地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远处呼叫我。我猛的站了起来,那声音还在继续,我听出那是在叫我,连长派人来找我了!我兴奋起来,大声叫起来,黑暗中隐隐看到有人骑了马奔过来了。

  来人是连队的大车班班长,姓朱,也是个上海人,同我一起进缰的,但要比我大几岁。他告诉我,连长见我一直不会来,担心我出什么事,让他来找我。有了战友,我心里不慌了,至少我不需要在这沙漠里过夜了。

  两人试着抬牛车的辕杆,想把车抬起来,让牛站起来。可那牛就是死也不站起来,那犟劲真是少见(从此以后我去团部拉连队的粮油,我能不用牛尽可能不用,有时连队马车排不开,又非去团部拉粮油,那时还得用牛车)。看看直在没办法,朱班长就说把牛卸了吧,我说那车和东西怎么办?他说,把你的行李拿上,其他放在这里,没关系,明天他派人来拉。于是我们把老牛卸下套,那老牛没了负担,马上站了起来。朱班长把我的行李绑在老牛背上,我和朱班长同骑一匹马,我坐在他后面,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牵着老牛的缰绳,慢慢地向连队方向走去。

  终于走出了沙漠,进入了四连的地界,马驼了两个人也累了。朱班长就对我说,你晚上就宿在四连吧,我先回去向连长汇报一下,否则他不会睡。

  朱班长说完,把老牛牵向四连的马号,委托他们看管一下,喂些草料和水,我就去找四连的事务长,我认识他,姓李,是个河南人,络腮胡子,为人豪爽好客。我去他家,他已睡了,我把他叫了起来,向他说明了情况,想请他帮我安排一个住宿的地方。他一口答应,说我没吃饭吧,说着就去热饭菜。我看看他屋里的闹钟,已经11点多了。从下午两点多到现在都已九个小时。吃罢fan,他领我去了连队的一间空屋,是平时接待团里干部用的,有床和被子。那时连队的条件很差,就是土坯房,接待团里干部的房子同老百姓没啥两样,简简单单的。我就在那里好好睡了一夜。第二天我告别了老李去四连的马号牵了那老牛走回连队去,(行李昨天朱班长已帮我带回去了)。四连离三连不太远,走不了多久就回连队了。回到连队向连长汇报了情况,连长安慰了我一下,告诉我已经派大车班的同志去沙包窝里拉那大车了,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我在农场同马、牛打了不少交道,但最让我深深不能忘怀的就是那只犟牛的故事了,现在想起来还常常哑然失笑……

  (七)佯装高雅

  下午,同事手拿一摞票进办公室,“大哥,去看音乐会不?”每年都有好几场这样的交响乐演出,最近好像特别多。

  交响乐,貌似高雅的艺术,一直以来都觉得离我们很远。过去在内地,没进过音乐厅,没听过音乐会,在电影院里看一场文艺演出就已经觉得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到深圳后,接触音乐会逐渐多了起来,头几年听到的看到的多半是国外的交响乐团和国家艺术团的演出,这几年国内的港澳的逐渐多了起来,说实话,除了歌剧芭蕾连唱带跳我还能保持一个多小时的亢奋外,从头到尾都看着燕尾服和指挥棒摇头晃脑,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趣。说不懂高雅也好,说低档次也罢,就是不爱听。也许是我骨子里没有那附庸风雅的基因,也或许是我不喜欢几个小时正襟危坐的受拘束。

  有高雅就自然有通俗,有时候,我们会把通俗艺术与老百姓和大众的喜好归为一类,有意无意的把通俗的降格为低层次的。就像是学声乐,你学流行音乐唱通俗唱法就只能在体育场和晚会上娱乐大众,你在台下可以尖叫起哄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喊可以叫,热度爆了棚也没所谓。如果你擅长美声就不一样了,或许你可以走进金色音乐大厅啦啦啦噢噢噢一把,台下的听众不是gao官达贵就是绅士淑女,鼓掌、说话、走动绝对禁止,差异不言而喻。

  工作关系,有些时候,不喜欢你也不能不去,但能不去还是找各种理由不去凑热闹,因为耐心不够腰不好,还是不要去了。

  不喜欢交响乐不代表我就否定高雅艺术。记得一次看俄罗斯国家艺术团的演出,很多国宝级和功勋级的演员在台上脸红脖子粗的演了半天,整场演出一无所获,走出音乐厅啥也没记住,唯一留存印象的是艺术家们胸前金光闪闪的勋章和芭蕾舞MM无比姣好的长腿,不管给我们记住什么,至少算是收获吧。

  找到差距后,开始羡慕那些如诉如慕如痴如醉,能和音乐家进行心灵沟通的人,认为他们才是遇到是知音是可以用琴声用乐声用心交流的人,我等只不过是伸长脖子凑数罢还经常遭受冷眼和蔑视,哎!于是,我也开始试着矜持试着走进音乐大厅试着心无杂念走进音乐家的思想以求产生共鸣。

  俗话说:懂行的看门道,不懂得看热闹。确实如此,感觉这话就是对我说的,经过体验,结论是:太难了,不懂就是不懂,高雅是装不出来的,共鸣没产生,倒是耳鸣了。

  还是继续俗下去吧,佯装出来的太累,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