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香色》散文
漫淡的秋风,时高时低飘飘袅袅。把我故园上的小河、村野;连同天空中的流云飞鸟一并送进了晚秋的怀抱。家乡那新形种植模式,打破了已往故土晚秋时节的苍白,给茫茫故地带来了生命的信息。故土上的万物恩同再造、勃发生机。
我信步来到家乡的唐河大堤,长长的河堤,如同风筝的放线,牵引着我,慢慢飘进故乡绿野的深处。
那绿来自故乡的河堤,那绿来自故乡的桑田,那绿来自故乡的杉叶......突然,我想镇长会上的一段口头禅:要想富多种树,要想宽栽柳鞭,要想发扩棉花,要想钱造桑园。故乡的柳鞭真的遮严了河堤的两坡,那柳叶还未风尽,那枝条还很秀美,“一穴一穴”地在秋风中轻轻摇曵着。故乡真的有了桑田,那桑田紧挨着河堤土塘里的`水杉树。水杉树株红叶翠,沿河堤向远方无限伸际。如果把这挺拔矗立的水杉树看做是唐河的一岸,那么,那一望无边的桑田,就是唐河里的绿色浪涛了。透过绿涛,看得清拔地蓬生的桑枝和那勃起的桑叶,一根根簇生的桑条条,宛如少女垂肩的秀发;那一片片绕枝对长的桑叶叶,就是少女秀发上的蝴蝶结。秋风阵阵吹来,桑条牵动着桑叶此起彼伏,如同少女在挪动轻盈的步履,坦荡洒脱的秀发随之扇动飘逸;那绿色的蝴蝶结,也随着少女纯真的遐想翩翩起舞——炫耀着豆蔻年华的青春魅里。
故乡果真有片柿园,就在河堤的拐角。仰头冲柿园看去,漫空里铁色树枝上,挑起一簇簇又大又圆的柿子,那柿子红中透紫。深绿色椭形柿叶,几乎被秋风摘完。那殷红殷红的柿子,像燃烧着的火焰,红的耀眼,在强烈的阳光下,像水晶做的一般,那碗粗的躯干,有点俊逸,长在枝丫间的果枝细细的,显得处线条的优美。果实累累。原本笔直的线条,被揺摇欲坠的柿子拖得有些弯曲,那形象恰似嬉戏中笑弯了细腰的婌女,头上裹上一条红色沙巾,迎风漫展与日夺辉。
故乡真的扩种了棉花,那棉田在河堤的内外。如今,白棉已收,花茬已誊。只有来去穿梭的机车,在棉田里奔忙、轰鸣;耧耙在“乒乒乓乓”作响。广袤的故乡大地,成了秋耕秋种的海洋。沉进乡土里的犁铧,翻掀出一道道,一排排土的浪,泥的涛。那机车,那耧耙,就在浪涛尖上颠簸。像一只只乘风破浪的帆船,淌平了涛峰,碾碎了波澜。如果说播进故乡里的种子,是海洋里的鱼、虾的话,那么,撒落在故乡土里的个种化肥,便是鱼、虾可口的食物了。日月星晨,化肥化作一颗颗晶盈的露珠,滋润着故土,薀育出故土上一个个绿色的希望。
家乡这新的种植模式,如同一杆巨形画笔,蘸着唐河之水,在家乡四野上厾染出一片又一片四季长存的绿。那绿带着故人的寄托,拱出一弯新月,托起一轮红日,把我深睡了许久的偏僻家园,装饰得更加风水秀丽。从此,驱尽了家乡昔日里晚秋的清淡与苍白。
我脚下,那绿色的河堤,是否是在,圈一个常绿的句号?......
二零xx年十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