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记忆之看海散文
在梦与醒的迷离之间,记忆就是一片海,海深处涌动着五彩缤纷的情愫,幸福,快乐,疼痛,抑或悲伤......
我给自己半日的时光,选择与海为伴,与生命最博大的深邃共度半日的生命,却不是望穿秋水的酝酿。一丝偶然的牵引最能让人流露出最深的依恋,一路风尘赴命定之约,萦绕脑海都是海深沉的幽蓝,海多情的忧伤,我是带着绮梦上路的,一路的醺晕,似梦非梦的时刻,我是不染烟尘的过客,踏浪而去,还海一片幽蓝在漫天迷雾中。
当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听海略低沉而有力向你的方向冲来时,绮梦惊醒了,青春是涌动的,希望是翻腾的。当眼际看到的海与梦中的海截然不同时,有谁想起海的另一种诠释:碧海青天,显然,此刻,海是欢快的,青春的,没有轻愁,没有低怨。
南国的四季并不分明,阳光温暖,岸边的树木与杂草郁郁葱葱,不一小心,你以为误入时光的深处,来到了明朗的四月。没有迷雾的缭绕,海与天一览无余,白云酣睡,好风如水,蜂蜜般的阳光,迷离得让人睁不开眼,扑面而来的海风夹杂着腥咸与岸边水草的芳香,仿似苦尽方甜的味道。
看那闲逸在水面踩着水单车的情侣,爽朗的笑声阵阵入耳,撩拔得阳光也羞涩流了一片绚烂的潋滟。那诗意散淡的女子,将泳圈套在身上,静静徜徉在海的怀抱中,海水将她额前的刘海捋成一条条,嘴角淡淡的'笑,她回味着什么,还是想起了什么?这恐怕是一个永远的谜。
彼岸的礁石上有垂钓的老者,看他纹丝不动的沉静,仿佛将一生的时光沉静在等待中。那手挽着手散步在沙滩的人,能否一生这样手挽着手,平淡生活在细水长流中,岸边时不时看见一两个挑着食品卖的人,他轻轻询问着,不纠缠你要,悠悠荡荡的挑担,也许,只有有心人才能尝到辛劳而作的快乐。
我在离海最近的礁石上张开双臂,渴望与海深沉的对话,渴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喜悦。闭上眼,把身躯面向阳光里的天空,我享受海浪轻轻拍打在脚丫的惬意,享受阳光把发了霉的思绪剥离的轻快。
身旁另一个礁石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环抱着双腿,轻轻哼着歌,我听不清她唱的歌词,传到这边,轻哼像似摇篮曲,我晕晕入睡。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想打扰她的世界,她眉尖淡淡的忧,在我沉甸甸的记忆里徘徊,恍惚时,她化作了梦中的人。
她沉静在她的世界,我沉醉在我的梦里,她的呓语穿过我的梦,像音乐一样飘渺,像大海一样动情。她的声音像海风,像海浪。海风与海浪,把我带到更远的远方,那是我一生要跋涉的远方。
我做了一个轻轻的梦,梦里有杏花烟雨江南,梦里有深深庭院可以收藏月光,梦里能闻得到过往流香,梦里的落花飘浮在水面,心疼时,梦里的愁便化做现实天空飞舞的纸鸢,风急线紧,其实,松手就是拥有。
大海不言,它静静看着岸边散步的人,海中嬉戏的人,以及那个做梦的人,它给闲逸的人以轻松,给触到痛的人以美与忧伤,只有一种人,大海给不了,那是手拉手在阳光下爱着的人,那是石崖上刻着:天长地久,在下面肩并肩拍婚纱照的人,她们把一生的细水长流在这开始,大海给不了幸福的源泉,只能收藏她们的湿润的记忆与青春。
十一月晴朗的下午,阳光下的爱与一瓣云一样清淡,如落花轻轻缓缓飘落,深情的秋天放慢它的脚步,把冬凝成等待的姿势,放大的思绪漫上心头,当海水冲上岸边时,我蹲下身子,在一地的细沙上写下你的芳名与祝福,念着,念着,心就暖了。/
僻静沙滩一角,没有人,只有海水缓缓呢喃的声音。那个白衣女子淡淡的轻愁与我浅浅的笑迎面相对,她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却眼神一晃,静静从我身边走过,我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那是过往的暗香,我微微陶醉,海风却一扬,暗香无影,我忍不住回头再望一眼。我能记住她的身影,却带不走她身上的香,就像带不走她双眸中的忧愁一样。
再次的邂逅,会缭绕怎样的记忆在脑海,我不解。我静静站在海边,与海水相融,与记忆接壤。
黄昏时分,阳光收敛起它的浮华,夕阳粉墨登场,把海水潋滟成片片金黄,海与天之间,开始披上灰蒙的薄纱,夜色还海一片深沉,沙滩上一盏一盏的灯开始亮起来,玩累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走向回家的方向,好景易感,诗意的画面沁人心脾,这陡增了我柔可克刚的信念:深沉就是力量。
离去,脚步缓慢,别了,大海。
轻轻一回眸,别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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