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与海那永远难忘的记忆
我和哥哥转学来到了新学校。刚来时,我们对新环境不适应,也听不懂山东话,心里很失落了,后来习惯了,心情就了起来。转眼夏天到了,在海边长大的孩子都要会游泳,这是学校的必修课。小学生每天下午都要到海里游泳,这也是学校体育课要求的。记得我第一次下海时心情特紧张,看着同学一个个在水里扎猛子玩耍,我很羡慕,但我就是不敢下水。体育课的老师很严厉,他狠狠的批评了我,不管他怎么说,我就是害怕蹲在岸上不下水。最后老师让几个同学来拉我,才把我拖下了水。那一次真把我吓坏了,眼泪都流了下来。但从那以后我不再怕水了,慢慢的我学会了游泳,复杂的泳姿我不会,只学会了蛙泳这一最简单的动作。
有一次学校进行游泳比赛,看着别人都踊跃报名,我回家跟哥哥说,哥哥说就你那点狗扒式水平还想比赛,快别丢人了。你就看我的吧,我说你也报名了?哥哥得意的笑了,我不相信哥哥会得奖。可哥哥却获得了全校第二名的好成绩。我问哥哥怎么学的?哥哥神秘的说,那年我跟父亲来山东住在小渔村里,是房东的儿子教会的。在学会游泳的第二年夏天,我遇了一次险,这使我终生难忘。那次,我跟几个高年级的姐姐去海里游泳,不知谁提议说比赛看谁游的快,怕出危险,大家横着排开队形,把水性最好的排在最深处,象我这样半拉子排在最浅的地方,大家选定了一个目标都往那里游。谁知这一带水域刚挖过沙,远处还停着一艘挖沙的驳船,我们都没注意到。比赛时,大家都鼓足了劲奋力朝前游,游了一会我的体力不支,想站起来休息一下,这一站可不得了,脚没有触着底,我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乱划拉,还被呛了几口水,心想完了完了。就在我慌乱不知所然的时候,脚突然触着了底,我才敢站起来,迷蒙中抬头观看,可不得了,我看见一个姐姐正在海里挣扎,一会沉下浮起的,水上漂着她的长发辫,我们忙高喊救命,救命。远处有几个大人听到喊声游了过来。一会功夫几个大男人把大姐姐拖上了岸,我们都围了过去看,发现大姐姐双眼紧闭没有反映,把我们吓坏了,大家哇的哭嚎起来。有一个人把大姐姐提起来,实劲拍打后背,我看到有许多水从大姐姐的鼻子和嘴流了出来。又等了一会功夫,大姐姐哇的`哭出声来,那个人说好了没事了。这真是一场惊险的事件,事后我们都好怕,如果不是当时有人去救,后果将不堪设想。从这次开始,我知道了大海的凶险,令我不敢轻视它。
高中毕业时我下乡插队,来到一个靠海的小渔村,当了一名民办教师。学校后面就是大海,盛夏时,我常领着学生穿过小树林去海里游泳。有一次我们带着干粮,在海里玩了一整天,晚上回来后背疼的不得了,原来经过一天的海水浸泡和太阳暴晒,后背起了一层小水泡,就象被开水烫的一样,疼的我跐牙裂嘴,一个星期不敢靠床,只好趴着睡觉。还有一次,我的闺中密友捎信让我去她插队的村庄玩,这个地方离我不远,也是在大海边,休息日的时候,学生都放假了,我就骑着自行车去找她,结果她去海殖场干活去了,我就找到了海殖场,别人指着海面告诉我,她在那挂海带。我望海里一瞅,满海面都是种植的海带,里面飘荡着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小点点,仔细一看,原来是穿着斑斓服装的人正在海上作业。我很想看她们怎样挂海带,就求正在划船要去的人带上我,那人也挺热心,就同意了。我坐上小舢舨飘飘摇摇就到了密友的身边。她正在低头干活,我大喝一声,差点没把她颠到海里。那一天我陪着密友干了一天的活,令我领略了海的丰富和美丽。
在乡下时,每逢秋天菊花盛开时节也是螃蟹最肥的时候,我们就会跟着村人去赶海,在海滩上满石缝找螃蟹。我很佩服村人,他们都是捉蟹能手,哪块石头下藏着螃蟹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有在礁石上扒蛤蜊,捡小海螺等,有一次我捉到一只螃蟹,忘了带手套就去抓,结果被螃蟹两个大钳角夹住了手指,疼的不得了还被扯下一块皮来。从那次我知道了螃蟹的厉害。我们把捉回来的大螃蟹通通吃掉,小不点的蟹我们就跟村人学做蟹酱。有时我们也会去海边看村人捞海参,那些人戴着密封的眼镜,一个猛子扎到水里,起来时手里夹着海参。那些新捞上来的海参不好保存,要经过加工处理才能保存长久,听村人说保存一,二十年都没问题。我看过村人加工海参的过程,把那些长刺的家伙先放到水里煮,然后拌上草木灰和盐在锅里熏,就制成了象石头一样硬的干海参。还有一次大队的机帆船出海归来,村人纷纷往海边跑,说捞上一个大海龟,我也随着人群跑到海边观看,我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正从船上吊起,头很小,眼睛圆圆的,肚子雪白,长着两个小翅膀,真是个大海龟。我还见过船队打捞的大鲸鱼,那大鲸张着大嘴好吓人。
那时候海里好象有永远也捞不完的宝贝,我还记得爬虾、卿鱼满地丢,没人去吃。人们把爬虾拿去沤肥,把卿鱼里的鱼子掏出来去卖给日本。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称为海鲜了,如果在沿海城市吃一桌丰盛的海鲜,价格也会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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