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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爱,坚强给谁看随笔散文
最近,两个小人物的死令我感到无比沉痛。
第一个死去的小人物是个孩子,而且她还以一个“留守儿童”的身份死去。这个小女孩的父亲常年在外地打工,母亲早亡,她一直跟着非直系的爷爷奶奶生活。这个在报纸上只有化名的湖北女孩儿“小华”,因被邻居怀疑偷钱(620元),委屈难当,在母亲的墓前喝下了半瓶农药。
“小华”在遗书上这样写道:“婆,对不起,我走啦!我昨天根本就没有拿她的钱,她硬说是我拿的……我现在死了,你们应该相信我的清白了吧?”
小女孩的死真的能唤来应有的回声吗?
我爱这个15岁的女孩儿,我在用爱发出一种声音,叮嘱儿子:“要全力地工作,为人做事一定靠本人、善待别人……”显然。这又是一个清清白白的轻生者。
潘鸿强和“小华”一样孤独,一样生而无望,一样在对爱的渴望中选择了死去。当潘鸿强生前选择离婚时,其实也是选择了“流放”,这是自愿的,也是被迫的,这种悲愤让人咬牙切齿而说不出话来。这个社会的许多地方已经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最大的疾病是不爱人,不爱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剥夺人们已经拥有的爱。
现在,当一个人“全力地工作”、“靠本人”和“善待别人”真的'有希望吗?真的可以不再珍惜生命、选择坚强的回声,虽然这种回声有些迟了,且苍白无力,爱有些迟了,但却是女孩子用死唤来的。我感到自己竟有些可耻!
第二个死去的小人物用不着化名。他叫潘鸿强,在深夜里,在自己最熟悉的工厂,用一把机床刀割向自己的脖子,死得决绝、悲壮。他是和平年代的“烈士”。人们说他“挺硬气”,但他在遗书中却称自己为“孤独者”,也许在周围人眼里,他还是一个“失败者”。他月工资只有850元,却生活在繁华的西安城。14年来,他攒不够,为已故父亲买墓地的钱。为办上低保,他竟然和妻子选择了离婚。他有时候甚至没有饭吃。他住在见不到光的角落里,夜里看守厂房时,“一个人就那么孤零零的。”他死后,留给儿子的是一张余额只有0.46元的工资存折、900元的欠账和爷爷的《骨灰寄存证》,还有一封遗书。真的可以生而有爱、坚强到底吗?他的遗书与其说在叮嘱,不如说在以死相爱,他那么爱自己的儿子。每一个字都是爱和泪水。他死了,留下了爱,被社会亏欠太多的爱。只有一死才能吼叫出来的爱。
我同意“唯有爱能使他们坚强”的说法,但是,如果没有爱,孩子们坚强给谁看?只能软弱给自己看。如果孩子们的软弱最后还被有的人欣赏,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人生和命运都太硬了,人们的目光、耳朵、嘴巴和手臂也太硬了,人们的心也石头化了。又一个孩子累了,彻底的累了,她要洗洗清白去睡了,永远地睡去了,再大的回声也唤不醒她了。她是知道生的,也是明白死的,她笑着,也许是哭着对我们说:“对不起。我走啦!”
我们需要坚强。借此将不幸打败,没有坚强,就没有希望。我们更需要爱,唯有爱才是人们坚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