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随笔散文
窗外的随笔散文1
蔚蓝的天空下,一只小鸟飞过,划起了我心中那片自由的向往……
当周五的放学铃打响,暗淡的光线下,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真想甩去书包,亲近我喜欢的书籍;真想推开课本,做做我喜爱的手工……但是堆积如山的作业把我缠绕,上楼梯的脚步都如此缓慢沉重。“咚、咚、咚……”。
周五的晚上,家庭作业、兴趣班的任务使我逃也逃不掉。一串串英语单词,大大的加减乘除号,大堆大堆的需要抄写、背诵的东西,把我定格在一片温暖而又枯燥的台灯下,雪白的光芒照射在密密麻麻的黑字上,格外刺眼。
周六早上,当家庭作业的最后一笔写完,桌上又多了几份“数字连天”的试卷,偏偏不知时候的欢笑声爬进我的耳里,钻进我的心里。
站在阳台上,俯视,金灿灿的冬阳洒落在地上,几个孩子在一起追逐,放炮,欢声笑语随风飘荡;仰望,那匹蓝色的绸带上点缀着几片棉花糖,小鸟在风中云下舞蹈,是那么自由自在;回眸,打量室内,被子抢走了暖阳,只留下了片片冷清。
我认为自己像温室花朵,像笼中小鸟,像……虽然茁壮成长,虽然无忧无虑,虽然……但是没有风雨滋润,没有自由空间,没有……
忽然觉得那片自由蓝天离我是那么近,仿佛伸手便能抓住、得到;又是那么远,为什么总是不能接近?
窗外的随笔散文2
十九层的高楼,我住二楼。窗外十米远处,是一道低矮灌木遮掩着的颓墙,灌木丛里还有一个公共厕所。住在这里,不仅像住在阴暗的地下室,还像是与公厕隔壁。不能极目远眺平原风光,时时可闻屎尿的气息——真是郁闷至极。
唯一给我安慰的是围墙外那一排白杨树!
住在这里,算来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刚来时正是冬末,那一排白杨树全掉光了叶子,密集而修长的枝桠,仿佛编织了一道壮观的篱笆,隔离了远处混凝土搅拌场的喧嚣,也隔离了一大片天空。拉开窗帘,躺在床上,常常去细数那些交错的枝条,在心中去玄想各种象形的图画;也常在心中将它移植到故乡的堰坝,心里便葱茏起一大片浓浓的乡愁。
这排白杨树大概有二十多米宽吧,大大小小地密密地挨着,数不清有多少棵。可以清楚地看到,有几根枝桠上悬着三个如小坛子般的马蜂巢,远,看不到飞舞的蜂群。偶有各种小鸟立于枝头,唧唧喳喳地唱一阵歌便飞走,留下一片沉寂。冬天,因这排清癯的杨树而更显寂寞。而我,恰恰喜欢。雪风从北边刮过来,无形地穿透这道篱笆,却常常留下细细的尖利哨音,仿佛故乡老屋透风蔑墙的冬日记忆。雨丝是天然的纱帐,朦胧了窗外的一切,白杨树便如丽人的倩影。最喜欢飘雪的日子,我突然把它想象成了一群吹肥皂泡的孩子,心里便涌起无限绵绵的暖意。可惜,四年了,只遇到过一次。
春的脚步悄无声息。突然有一天,就发现那些枝有了些异样。我知道那是春天的影子。再过几天,不经意往窗外一瞥,便看见了隐隐的绿意。再过几天,就有了袅娜的叶子在春风中嬉笑了。它们仿佛是我的孩子,虽然一天天守着她,并不见她成长的点滴,却常常猛然发现她会走路了,她会奔跑了,她背起书包上学了,便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春风渐浓的时候,它们便开始在我的窗外肆无忌惮的喧闹,在风中嘎嘎地傻笑,忘情地拍它们的小小巴掌。暮春时节,每天黎明时分,就有了一种我们乡下叫做水鸦雀的'鸟儿定时在树阴里唱歌,那婉转的鸣叫几乎没有变化,家乡的人就把它翻译成“儿紧睏,儿紧睏,老汉起来挑牛屎粪”。这样的翻译,我理解有两层意思:一是春来了,催人早起下地劳动,二是体现父母对春困的孩子的怜爱。没有想到,远离家乡千里了,这从小就熟悉的乡音居然又唱到了我的窗前。
五月。浓绿早已覆盖了广阔的川西平原。这一排白杨树已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阳光斜照,无数的叶片在清风中飞动,反射出万点金光,向窗外望去,常有晕眩的感觉。风稍大一点的时候,她们已经长大了的巴掌一齐拍击,哗哗哗响成一片,无端在遥望者心中激起几缕豪情来。这时节,这里便成了斑鸠和布谷鸟的家。斑鸠的凄苦的鸣叫会勾起我对许多古典诗词的深切感受。这鸟很是特别,它的叫声很深沉,就是在你头顶的枝头发出,听起来也仿佛在遥远的地方,有时,明明就在远处,听起来却仿佛就在头顶,所以,你是很不容易看到斑鸠的身影的。我一直觉得,斑鸠是一种神奇的鸟,它用叫声告诉你它的存在却不轻易让你看到它。这是我童年时在家乡的山野里就烙下的不灭印象。布谷鸟肥硕的身影容易看到,她们常常就站在白杨树的枝头,傻傻的样子,不出声;她们的歌唱一定是在飞翔的时候。当她们从浓浓的白杨树阴里笨拙地跃起的时候,便有了那空灵的歌唱——布谷,布谷……这歌声会无可抗拒地把我带回故乡广阔的山野,记忆里尽是铺天盖地的玉米棵,青棡林,碧绿的稻田和傍晚袅袅的炊烟……
当某一天,突然发现,窗外的那些叶子竟然有了些微的黄色,便知道秋天已经来临了。当你还没有来得及为此惋惜时,便看到有了像蝴蝶一样翩然飘飞的落叶。风开始变凉,鸟儿的歌唱确乎好久就没有听到。偶尔有一两片叶子飘进了我的窗口,就忍不住满怀感伤地把它拾起,作为岁月的书签。我不能看见满地的落叶,那是围墙的过错。但是我可以想象那情形,风中的落叶从枝头翩然飘落,触地时要么悄无声息,要么被秋风挟裹,在干爽的泥地上做无奈的翻滚。地上一定已经是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松软的枯叶,秋虫在叶间怯怯地窜行,会弄出极其细微的声响——这些其实也是我童年的乡间记忆,只是,在故乡秋天的林下,常常有母亲的影子,而这里没有!
就在前天,突然而至的一场夏季的暴雨,拦腰折断了这排白杨树林中的好几棵。我当时就立在窗前,我是被那狂暴的雨势给震住了,一心只在隔着玻璃窗关注那急骤的气势,公路上暴起的如烟的雨雾,雨雾中行人被吹翻了的雨伞……大概半小时后雨停了,侧身一望,那排白杨树竟然亮出了几道巨大的豁口,放过来一大片蓝蓝天光,在蓝蓝天光下,几个惨白的树干断口骇然而现,这真使我吃惊不小。我窗外的这片风景,就这样在一瞬间就发生了改变,心里便迅速升起了一种隐隐的疼痛,默默地伫立了好久!经过了惨烈的折腾后的白杨树也一动不动,仿佛久久还没有从这场暴雨中缓过神来。拿来相机,照下那疼痛的瞬间。当镜头对着那一片树林的时候,我眼睛模糊了,在模糊的视野中,我似乎已经看到折断的枝头葳蕤了蓬勃的绿色,还看到了遥远的故乡葱茏的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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