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理由幸福-随笔散文
她一直是同学中的佼佼者。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常常把她的作文当作范文在班里念,数学老师给她起来很多好听的外号,“小诸葛”,“小神童”。中学时,老师也偏爱有加。多年的我老班长。大学,早早便在老师中出了名的学习好。最忙的时候帮着指导老师负责组上的毕业论文。日久了,和老师的关系更如朋友一般。后来校园里传闻她和老师恋爱了,老师是真喜欢她,而她却从此觉得做朋友也不再那么自然了。
她参加公招考试,回到母校做了一名中学老师。然后嫁给了一个小学老师。父母说,只盼你,日子平平稳稳。教师的日子并不富裕,她成了里外生活的能手。后来,有了女儿,她却死里逃生。她特别庆幸,特别感恩女儿一切都好。此后,她便开始了漫长的每天靠激素维持血小板数量的日子。那日子是非常不堪的。但她依旧快乐,依旧谢谢生活的美好。她活着,可以每天看到女儿的.成长。
有一天,孩子的我父亲说,离婚吧。她完全懵了。她简单的世界里,哪有多余的猜测。那男人说他还有梦想,而她已经不配。是啊,梦想犹如她不再敢触及的遥远星辰。她浮肿变形,皮肤撕裂,青筋暴露,反应也跟着迟钝,工作力不从心。她甚至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很快她和那男人去换了离婚证。然后那男人自恃得意地说:“你就是太没头脑,还真相信我说的。”
她特平静,一个肮脏的男人更是不值得她留恋,配不上她的。除了女儿,她什么也没要。但后来的日子,她过得特别艰难。因为病痛常常折磨着她。有时候都到了绝望的时候,可她依旧给自己燃起希望。熬到第五年的时候,医生说,先试试停药一个月吧,注意观察。那一刻,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苦难是最不值得说道的东西。我理解轻描淡写背后的我苦楚。因为那个她就是我。虽然结束了五年的药物依赖来维持血小板。但依旧带着小腿撕裂的伤静养在家里。皮肤很薄,轻易就撕裂了,里里外外缝了几层,实在待不住医院,能出院的时候就走了。很久没有联系,老师问,最近还好吗?我说很好。
有时候会想,留校,和系里最帅的老师在一起,应该会很好。那里一直是我的梦想。
老师是大四才给我们上专业课的,然后就一直很熟,更像是朋友。多年之后,他说还记得一次给我打电话,和学生一起挤公用电话。我笑了,问,怎么还打公用电话,他说忘了,大概长途便宜吧。还记得一起吃工作餐,他说那一次,看见我的我眼睛特别漂亮,现在还记得。大概未来老师记忆力那双漂亮的眼睛,我也不应该哭泣吧。
多年之后,重新联系,正是我刚结束那一段婚姻的时候。不曾想那是他的电话。我们聊了很多,他说一个人也要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他说有时间来看我。
虽然终究未见,知己依然。一个人的路,我一定好好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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