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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赏:祝英台
悄悄地,轻轻地,一只粉白的蝴蝶飞人了教室。可是,只有一只,孤独的一只。
你是祝英台吗?你的梁山伯在哪里?你是来找他的吗?你肯定不是来采花的,因为我们这里既无花蜜也无花粉,甚至连棵小草儿也没有。这里只有粉笔、黑板和书本,你是不会喜欢的。那么,你一定是来找梁山伯的。他在哪儿呢?他被人捉住了,是吗?我看到楼下有许多顽皮的孩童在扑打蝴蝶,也许你的梁山伯是其中的一只。噢,不,也许不该说这些,我让你伤心了,是吗?可是,你不能怪我,因为人常常是残忍的。
你见过那只鸟吗?就是那只,头上有红色斑点的那只。它头上的斑点是那个淘气的男孩儿用红墨水染的。你一定见过,因为你们都属于大自然。你们有你们的语言,人是无法与你们沟通的。尽管人也是自然中的一员,可是狂妄自大的人对你们常常不屑一顾。他们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们的思想、你们的生死都与人无关。人有时就是那么残酷。你又伤心了吗?你也为那只鸟儿伤心吗?
是啊,那只鸟真够倒霉的。也怪那只鸟笨,它干嘛要停在教室的窗户上呢?结果叫人发现了。它或许是因为翅膀被雨打湿了,想休息会儿,或许根本就是有伤在身。哎,谁知道后面有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它,它挣脱不掉了。开始它还反抗,小爪子乱蹬,后来它也许明白了,只要落在人的手里是没有好下场的,于是就不再挣扎了。或许它并不合“主人”的心意,主人只在它头上涂上红墨水,就让它飞走了。这可是很难得的,非常难得的,这鸟的运气还算不错。
喂,喂,你在听我说吗?不要飞走哇,我们的教室需要你来点缀一下。你瞧,多少好奇的眼睛在望着你。不过,你也要小心,有些人是带着贪婪的目光的。你就像那只小鸟一样,也是孤独的,是只孤独的蝴蝶。你有些失落,是吗?你为找不着梁山伯而失落,你为那只小鸟而失落,是吗?你有些悲哀,是吗?你为人类的残忍而悲哀,为人类不幸的将来而悲哀,是吗?噢,可怜的祝英台。
啊,别往教室高处飞啊,上面有电扇,它会弄伤你的翅膀。唉,你怎么不听话呢?我看见你碰到了电扇,那飞旋的扇叶把你小小的身体“触摸”了一下。仅仅“触摸”了一下,你脆弱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就被毁掉了。我似乎听到你翅膀断裂的声音。你悠悠地飘落下来,落在一张课桌上,你真不幸。不过你也许是故意的,是吗?你是因绝望而故意撞上去的,是吗?也许你经历了太多沧桑,看到了太多悲凉,再加上我对你的倾诉,才使你产生了自杀的念头,是吗?你太傻了。可就在你即将闭眼的那一刻,一个同学抓住了你美丽的翅膀。你被玩弄着,然后被丢弃在地上――那冰冷的水泥地上。
我捡起了你,你的翅膀己被撕碎,你己体无完肤。我走到窗边,轻轻把你吹落手掌。也许,在梦里你会与梁山伯相见。你轻轻地悄悄地来,又轻轻地悄悄地走。你给人们带来了一片彩云,但人们还你的却是一阵冷雨。那雨凉透了你的心。
是的,凉透了你的心。我知道。
话说四个人去森林,甲发现了一只兔子,乙打死了这只兔子,丙拣回了这只兔子,丁主动将兔子变成了“烤全兔”。于是照理说,四个人都很满足了,可偏有好事者愿拿出大笔奖金奖赏四人中的贡献最大者。这就麻烦了,四个人在一起,分一大笔钱,不打起来才有鬼呢!所以,我们就做件好事,先讨论讨论再悄悄地把奖金给那个最应奖赏的人吧。
如果这四个人是IT业者,那么第四个人无疑是最棒的,将兔奔Ⅲ、兔奔Ⅳ包装成自己的“知禧电脑”大餐,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该奖!如果这四个人是民国初年的文学者,那么第三个人得奖是当之无愧的,正如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他能那么明目张胆地将想做的事做完(即将想说的话说出来),对那个时代的冲击作用不可低估。如果这四个人是保卫国家的战士,那么乙战士真该荣获二等功了,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击毙,以供他人捉回,研究,不仅保护了人民的生命安全,还再次让我们知道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
是的,这一切都该奖,但面对当今社会,面对这个风起云涌的信息社会,面对这个时不我予的社会,第一个人是我们所需要的,我们必须用重金留下这么一位创新者。我们还是先想想甲的艰难历程吧。
从他踏进这片林子,他就得如兔子一般灵活,鹿一般机敏,有老虎一般的魄力,豹子一般的身手,寻找猎物,发现猎物,跟踪猎物,甚至呼唤猎手做好准备。
但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却没听说过林子大了什么兔子都有呀!所以兔子的难找可见一斑。
于是甲继续走他的路,一面要耐住性子,忍受寂寞。因为那乙、丙、丁早就退居二线,以逸待劳了。想当初爱迪生实验了几千种材料才发现钨为灯丝的最佳材料,那么,想必甲也得看过上千只鸟后,才发现他的兔子吧。第二种考验是独辟蹊径,无畏险苦,来林子里的人,自然不少,那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只是林子不是人造公园,那兔子也不是吃素的,笨得往人多的地方钻,那么肩负各种大任的甲,也必须往荆棘丛生的地方走。而林子里那么多荆棘丛生的地方,做错了选择就要迷途难返了,正如居里夫人当初如果选择的研究对象不是镭而是什么碳(C)、氢(H)、氧(O)一类的东西,恐怕要大失所望了。还有一点值得说的是,荆棘丛中除了兔子,豺狼虎豹恐怕也不少的吧!第三种考验是机不可失,当机立断。假设甲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两只兔子(运气挺棒的),一只往西边跑,一只往东边跑,追哪一只?犯难了吧!多发半分钟的愣,恐怕兔子就跑得连影都没了。但要万一不假思索地,跑向一只老弱病残兔,恐怕那三人,也会极度不满意的。这只兔子毕竟是四人的午餐呀!最重要的一点考验,不得不说,便是能够将成果让众人分享。在捉到兔子时,拎着兔子的两只耳朵,便开始着魔了。“我既然能捉到它,就能宰了它,还能烤了它,最后吃了它。”边想边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已饱餐了一顿,说时迟,那时快,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跑了?什么都没了!所以,我们是需要肯将自己的发现与大家分享的甲。想当初,如果诺贝尔抱着炸药自娱自乐,那么后果不可想见了。
甲还经过了无数无数的,我们难以想象的考验,在他精疲力竭时,除了让他饱餐一顿兔肉,用物资给他以奖励,让他继续寻找兔子,才是重要的呀!
所以我,郑重地代表全体评委,将奖金,郑重地颁给困倦的甲,望甲能振作精神,寻找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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