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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赏又回校园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翘首等了半个夏天,也没等到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心灰意冷。到8月下旬,村子里小队长乐颠颠的跑过来告诉父亲,“老蔡啊,你真有福气,你姑娘多上一年没白上啊,瞧,录取通知书到了。”说着,晃了晃手上装有**卫生中等专业学校通知书的信封,又顺势递给父亲。父亲丢下手中的锄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像得了宝贝似的,不敢弄脏它。“谢了哦,她大伯,改天来我们家喝酒。”得意、满面荣光的扛着锄头,地也不锄了,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娟儿啊,娟儿啊…”大老远就听他那大嗓门在叫唤。“嗳…”我应声从里屋跑出来,手还拿着半节蚯蚓,正打算一会儿和朱朱去钓鱼。“干嘛呀?这么大声”我有点不耐烦,“娟儿啊,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通知书?哪个学校的?”我扔了蚯蚓,洗了手,在两肋旁擦了擦,未干的指印还是留在了信封的一角。小心冀冀的打开信封,“蔡娟同学通过98年招生考试,你已被**卫生中等专业学校乡村医士班录取,请9月12日带相关证明前来报名登记…”不是做梦吧?我拍了一下脑袋,很疼,不是在做梦。收到录取通知书到开学报名的日子还有十多天,我的行为比前些日子收敛了许多。朱朱扛个钓鱼竿来找我,被我赶走了,小胖也来串门说去抓知了回来喂猫,也被我冷脸拒绝了,大家伙都察出我异样的表情,也知趣的离开。我把自己孤立起来,总感觉高他们一等似的。毕竟又要比他们多读几年书了,内心暗自窃喜。
命运总是对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加已捉弄。十多天很快过去了,收拾行李随父亲去学校报名。缴了3500元其中包括一学年的培养费、住宿费(被子、盆、生活用品等)、书本费。基本上收费还不算太高。宿舍安排在教学楼后面一排房子102室,去的时候已有几个陌生的面孔随着家长在整理床铺,知道这以后将会是同年级同班同宿舍的同学,所以初次见面都得礼貌性的微笑打招呼。
秀儿是个高高大大略带水音的女孩,后来得知不是本地人,她父亲帮她整好床铺后,交待她很多的注意事项,什么与同学舍友关系要处理好,好好读书,每顿饭要吃饱,衣服洗不了的就拿回家给你妈洗去。秀儿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并小声嘀咕“爸,我知道了,衣服我自己洗,您少说两句。没事儿了,您就早点坐车回去吧,放心好了。”她怕爸爸的唠叨让舍友们笑话,所以趁势打发他离开。听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我感觉秀儿也是个腼腆的女生,大约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们打发了家人回去,接下来舍友们都各忙各的了,就剩下我和秀儿在宿舍里,秀儿说“娟子,不如我们结伴去街上走走吧。”“好吧,反正也暂时没啥事,走吧!”说着,口袋里揣了点零钱,拉着秀儿走出了校门,向左还是向右,我说向左吧,我们边走边聊,感觉还挺谈得来,…
离了校门没多远,有大群人围着,秀儿说“走,去看看吧,”我说“不了,”“走啊走,去看看又没什么的。”我被秀儿硬拉着钻进人群,有一个人自行车前篓装了大大小小的洗发精,上面放了几把雨伞,后座位上一个纸箱,上面挖了一个洞,在那吆喝“摸奖了,摸奖了,一等奖,一把雨伞,不要钱,二等奖,两瓶洗发精,不要钱,三等奖,一瓶洗发精,收40块钱。鼓励奖,两瓶洗发精,收80块钱。”很多围观的人只看去无人动心,吆喝的那人见我们两女孩子上前,直夸他的洗发精如何如何好,说“来摸一下奖,刚才两个人刚摸了两个一等奖,拿了两把雨伞走了,”我对秀儿说“走吧,不要贪便宜。”秀儿说“没事的,兴许能摸把不要钱的雨伞回去呢,”说着她的手伸进了纸箱,捏到一张纸片,打开看一下鼓励奖,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住了。秀儿尴尬的望了望我,我心里悔死了,可又不好讲什么,吆喝的男子停止了吆喝“不好意思,你们没有刚才那两个人幸运,给钱吧。”“我们也没带这么多钱啊。”“呵呵,没带这么多钱,可以留一个人在这儿,一个人回去拿啊。”秀儿说:“娟子,我留在这儿,你去宿舍拿吧。”她带着哀求的眼神看我。“好吧…”我勉强答应着,从那到宿舍的距离,我却走了好长时间,腿像灌了铅似的,从生活费里拿了80元,后来我们俩提着2瓶洗发精,无趣的继续逛着街,经过超市门口时,我们打听了我们手里拧着的货能值多少钱,一大娘告诉我们,十几块钱一瓶。这个当上的不轻。回宿舍秀儿要给我80元,我只收了40,因为我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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