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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赏:关于她
我的友情就像爱情那样缠绵不舍与徘徊。但终究还是和那花朵凋零一同萎死……
我自幼父母离婚,8岁多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小弟弟,换了一个新妈妈。
后母对我还算好,但比起她儿子就不一样了。
父亲早出晚归,封建思想,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打我。
青春期的我脾气暴躁,性格叛逆。我厌恶我的家,但我并不认为那是因为叛逆。我不想回家,因为家里没有人在等着我。我对我的父亲持着冷漠的态度,他越打我,我笑的越开心,就像习惯了一种感觉,然后开始释怀。
有时候半夜三更也会偷偷摸摸的跑出去,把整个城市通宵走个遍。拿着仅有的几块钱买瓶啤酒,蹲在路灯下面像老人家一样感慨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从不觉得活着有什么意思,因为我没有活着的执念,也没有找到依靠的支柱。
直到那一年,她出现了……
一张漂亮的古典美人瓜子脸,中分,长发,大眼睛,宛如清水出芙蓉,正巧,她就名为芙蓉。
芙蓉很爱笑,我很喜欢她的笑,就如同清风吹过,我也会跟着不自觉的笑,就像是会被传染一般。
她开始变的越来越重要,我开始对她越来越依赖。
这时忽然却出现了另一个人。她叫苹果,和苹果一样可爱娇气。芙蓉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当然不是偏向我。
我没多计较,三人的感情开始逐渐升温。
和普通闺蜜一样,我们也逛街,也买各种姐妹装。有钱吃你的,没钱坑我的,天天喊着“友尽”却从不会抛弃。赶作业,背黑锅,泡吧泡仔。几乎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
可好景不长,芙蓉忽然开始烦躁起来,她开始对我寡言。我们之间先后闹了几次矛盾,但彼此也都忍了。
但我很害怕,我从来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人,也不是一个习惯安静的人,我讨厌一个人。
所以我拼命的问,问,问。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僵,但我们谁也没有掀开那层纱……
但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容易出错。最终她还是爆发了,而亲手点燃导火索的人,竟然是我。
那次出去调查写报告,芙蓉因为外婆生病则没有出来。尽管知道原因我还是很不满。作为组长的我当天调查完了以后就上了Q群去总结今天的调查和明天的计划。
芙蓉忽然说了一句:艺术总监!
我很莫名奇妙,什么艺术总监?谁是艺术总监?当然我很直白的就把心中的疑惑用键盘敲击了出来并发了出去:谁是艺术总监?
屏幕上很快弹出了芙蓉的回答:我啊!
我忍不住在电脑面前轻笑着,调侃了一句:你什么都没干还艺术总监呢。
我以为她只会发一个表情什么的,没想到她忽然就情绪爆发了。
“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好不好?!”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做什么!”
“你有问过我们的意见吗?讨论?是你一个人在讨论吧!”
看着屏幕上的句子我呆泄了。愣了好半天。
回过神来时,我居然很冷静的开始解释。
“我是组长,我既然计划好了你们也没有异议,那我就当你们接受。我己经告诉你了开会的时间是你自己不准时怪不得我不听取你的意见,我真的没有和大家讨论吗?是你自己从不关心而已,既然你认为是我的错,那好,芙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够了吗!?”
将一段话发了出去,看着忽然静下来的屏幕,我瘫倒在桌子上忽然大哭了起来,泪水如同潮水一般带着委屈轰然而下。
怎么会这样?她真的是芙蓉吗?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想到这个问题,我憋住了泪水,几乎是颤抖着手指,我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苹果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苹果……”即使是压住了哭腔我还是有些口齿不清
“嗯。”
我顿时感觉词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了呀!别哭呀!有什么事快说呀!”
我听的出来,她很着急。
我磨蹭了半天,我终于憋住了哭声,断断续续的说
“苹果,我……我是不是对芙蓉不好啊……”
“怎么会这……”
“她怎么会那样说我,我真的不好吗?”
我打断了苹果的话,电话那头却沉默了。我等了一会,她还是没有说话,我不知抱着什么情绪挂了电话。我回了条短信给她:对不起,让我静静。
整个周末我都很压抑……
上学时自动和芙蓉开启了冷战模式。我们都开始躲着对方
终于最后她先开口道歉了,而我也早就不想冷战了,那样苹果夹在中间太尴尬了。
我们和好了,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同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了疏离感。
刚和好的时候还好,可渐渐的,那感觉越来越明显。我真的无措了,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总会有意无意的无视我,牵着苹果的手就这么走了……
我只好一个人走,但一个人走的感觉好难受,就像在拥挤的人潮中迷失了方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我厌恶这种感觉,我讨厌一个人。
但她却仍然会给我这种感觉。那一次,我走在她们的身后,看着她们走。有说有笑呢!谁需要我啊?呵。
自嘲了几句,我忽然明白原来她们根本不在乎我,就算没了我也一样吧。
我开始找别人陪我。我实在是无法忍受叫做孤单的东西。
但我还是忍不住的去关心她,我进她的空间,看她的说说。
我知道了她创建了一个分组,她说,那是个特别的分组,但里面苹果,却始终没有看到我。
我哭了。默默的。没有声音,只是眼泪无声的落下。
终于……她还是和我说出那些让我流泪的话……
“没把你放在特别分组我也没觉得愧疚,我忽然发现你其实在我心中也没有太重要。”
嗯,这句话是她说的。
我沉默了。真的,我整天发说说发说说的挽留她,整天问别人“芙蓉有没有和你谈关于我的?”我知道她反感我,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再找别人陪,即使她再无视我,我也不会再敢去牵她的手。
然而,她现在却对我说。原来我并不太重要。
她说,我喜怒无常。她说,我没有牵她的手。她说,我无视她和别人一起走。
我笑了,真的。说到最后还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原来人性是自私的。我现在才明白。她怎么会明白我的难处呢,她从不关心我。
她说的越来越过分,我拼命的忍拼命的忍
。
可我的尊严啊。就这么无情的遭到了践踏。
终于,我开口了。
“我能说一句吗?”
“你……好可怕.”
说完我就一股做气的把她从列表中删除了。我没有勇气再面对她。
这一次,我没有哭。
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苹果,我告诉她,我和芙蓉没希望了,我把她删掉了。
而苹果却笑着对我说:没关系。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的。
我愣了。随即挂了电话。
我讨厌这句话,因为无数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但誓言诺言,到最后还是失言。即使不敢奢求她真的不放弃我,我还是愿意相信她。
思考了很久以后,我决定退出她们俩。我不想因为我而破坏了她们两个的友谊。
我在网上跟苹果说,我想放弃了。
我还说了很多,我发泄着我的悲伤。她没有回话,我以为她在静静的聆听。
然而最后我却等来了一句:我想睡觉了,我不想听你像个孩子一样在这里委屈的诉苦。
我冷静的说,你睡吧。
然后一个人陷入了死寂。
不是说不会放弃我吗?为什么我一说放弃,就真的放弃了呢?不能假装挽留一下我吗?能不能不要摒弃我?
我又一次懦弱的哭了。第二天,我遵守了我的承诺,我没再理她们。一句话都没有。她们,也不在乎。她们还是笑得那么开心,听得我好难受,好难受啊!
因为调查的问题,我还是得和她们交流。
芙蓉大多数是沉默,而苹果则总是责怪我这里那里。
我不喜欢别人说我,是个人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我开始讨厌苹果。忽然觉得她很作,很装。其实班上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我没察觉。现在,那种厌恶感忽然袭来。我不愿再接近她。
芙蓉又找我谈了。可越谈越伤心。但我把她QQ加回来了,以一个同学的身份。
她说,我自欺欺人,我自作多情。
她说,那你就抱着你的天真和幼稚活着吧!
她说,呵,好像自己还很纯洁一样。
她说,叫我恨她。
我无话可说。我能说什么。
最后她居然说,今晚的事我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明天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我回了一句,你能,我不能。
她说,那是你的事。
我真心崩溃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那样伤害我之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我讨厌芙蓉!讨厌她!
但是后来我在难堪的时候她却帮我解了围。我很惊讶。
回家我就上网跟她说,不要再对我好。
她说,我没对我好,换做别人我也一样会这么做的。
我说,那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普通人对待!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死死的记得!
她还是说,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权利和义务对你周到。
我看着屏幕愣了,我真的生气了。
她真的还是芙蓉吗?
“今天我来只是对你说话而已,我说不说是我的事,你听不听不关我的事。好了,我很忙,再见。”
我冷漠的说出了这句话。正当我准备下线的时候,她忽然说了一句: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我愣了愣,说:那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她终于沉默了。
这几天,都风平浪静的。
但她忽然又在网上找到我,她对我说了很多。我忽然发现了我们走到今天的原因,最后,她问我。
“我们能不能当不越于朋友的朋友?”
看到这句话,我振了好久。最终,我说:好。
她却不依不挠:能,还是不能?
“能……”
真的能吗,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她难过而已。
在这次交谈中她告诉我,她已经变了。而我只是习惯了她的温暖,她忽然把温暖拿走以后,我开始不习惯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与我吵架的那段时间,芙蓉那边还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但是她从不对我开口说。所以她变的烦躁,但烦躁的原因不是我。我像只蚊子一样的吵闹,她厌烦了。
我一直以为是我的过错才导致我们的友谊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然而我现在才发现,我们之所以到今天只是因为她的不喜欢而已。
她告诉我,在她需要安静的时候,我却在不停的问她,她很烦。
我问她,为什么你可以放开我的手而从来不会收回对苹果的温暖?
她的回答是,她能给我你所不能给的安静。
我哑然失笑。竟不小心笑出了泪花,我哭了……
她知道我是个没安全感的人。但她却还是没有理解我为什么会拼命问她的原因。我只是不想失去她……
而她没告诉我原来她需要安静,原来她烦躁不是因为我。所以,误会横生……
最后,我说了句:其实我可以很安静,只是你没告诉我。
她沉默了。
我对她说:芙蓉,还是那句话,我不后悔认识你,因为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不美丽的错误,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唐突的出现在你的世界,却没能彻底的消失。但是,若能重新来过,我再也不会与你深交。
我丢下手机,仰面而躺,放肆的哭着……
原来我的担心在她看来都那么烦,我的害怕让怕感觉累。
原来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她的情感枪口上的炮灰。
她曾问我想知道她把温暖拿走的原因吗?
我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不想。
因为我知道,她一旦说出口,我一定会流泪,所以,尽管我很想知道,我还是说,不想。
我忽然明白制使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不告诉,也不是因为我的不安静,而是因为彼此的不坦诚。
所以啊,我想,做人一定要坦诚,今时的痛,我确实不想再感觉第二次。
读完这学期,我打算转学,莫名其妙的,我想逃离这里。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词语:陌路。
陌路,就是最初的不相识,到最后的不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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