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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赏:这个冬天特别冷
【一】
街人的人们已经穿起了毛衣,终于入冬了。
我身着去年与你一起去买的秋衣,穿过人群,独自走在通往你家的小道上,路还是从前的路,一如既往的荒凉,一如既往的宁静,只是走路的心境却不再是从前了。
偶尔有一两部摩托车闪过,留下一连串“呼呼呼”的声音,飘到好远好远,我裹了裹衣襟,继续慢慢往前走着。然而,我的内心并不似脚下的脚步那般淡定。
已经不记得,我们一起牵手走过多少次这条小道了?还是冬天的时候,你最喜欢穿着我送你的那件外套,我们俩手牵手,蹦蹦跳跳的向你家走去,笑声从小道上飘进山谷,低低的攸攸的回声似乎还在耳伴回荡。
因为你喜欢,因为你快乐,我总觉得我做任何事情,都那么的心甘情愿。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你对我说,你看中了一件外套,可惜太贵了,狠不下心来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是失落的,看在眼里的我是心疼的。于是,我记住了你的话。第二天,把就把外套亲自送到了你手里。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当时惊愕感动的样子,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的欣慰吗?
我以为,我们的友谊是天长地久的,是不会为任何事情而发生改变的。我以为,即便男友会换会变,但是我们的友谊是绝对经得起考验的。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的友谊,也会变质,我似乎一直都在做着付出的角色,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的角色会刚好发生互变。
那时的我,领着相对较高的薪水,你刚刚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是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带给你多大的幸福,相反你过得辛苦且不甘。于是我总是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也不管这样的帮助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我只有一个想法:你开心就好。
【二】
太阳早已不知道躲哪偷懒了,天空灰的有些阴暗,北风呼呼地吹来,刺骨的寒冷。我环抱着双手,在你家门口徘徊,几欲伸手敲门,终又缩了回来。
昨天,在电话里向你倾诉了我糟糕的近况,希望能拿回之前你借去的钱。可是,你说,你现在也没钱。语气里,我听出了几许生分,谈钱真的伤感情吗?可是我真的不得已,亲人的病痛,我报读的培训班,都急需要钱。而且,我知道近一两年,你的生活已经渐渐有了起色,你经营的小生意也蒸蒸日上。我天真的以为,我们角色虽然互换,你待我也会如我待你一般。可是你却说,你无能为力。
你真的忘了我们昔日的情分了吗?你还记得,你刚结婚的那段时间,你难过低落时,不管我身处何方,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你的身边,陪着你度过那些最艰难的时刻。
你还记得,你怀宝宝时,只要说你想吃什么,无论多冷,无论多远,我都会义无反顾的买来送到你面前了吗?我从来都没有计较过钱,从来没有。
你还记得,你说你有困难,想问我借钱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爽快吗?……
不,你已经不记得了,你的生活已经慢慢顺意,怎么还会去想曾经的苦难呢!我确信,你已经不记得了,不然,你怎么还会说我变了呢!时间或许真的让我们改变了很多,比如,你的不如意,比如,我的如意。但是,我待你的心,待你的情,待你的意,从来没有变过,只不过,我已经没有能力这样为你付出而已,或许说,你已经不再需要我倾尽所能的为你付出了。
【三】
冬日里,在风口上吹着风,真的很冷,算了吧!既然你已说没有,我又何必要当面去破坏这份曾经那么美好的情谊呢!转身正准备走,门“咯吱”一声开了,我转过头,刚巧对上你的双眸。你说,“来了,怎么也不敲门,进来吧!”眼神里,看不到欣喜,语气里,听不出热情,反而有点客气生疏的味道。我笑笑,还是进去了。
许是明了我的来意,所以你开口就说,最近生意不好做,真的没什么钱,只有几百元,让我先拿着应急。我轻轻地接过钱,没有说话。心想:我并不是来借钱的,我不过是想拿回我的钱应急而已,对现在的你来说,有那么难吗?可是,你竟用几百元来打发我,这就是我一厢情愿以为胜过亲姐妹的情谊吗?一阵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刺骨的寒冷,不禁打了个寒颤。今天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吗?才入冬怎么就凉到了骨子里?
良久,你又说,我变了。或许吧!一直以来的我们,你习惯了接受温暖,我习惯了付出所有。这样的时间长了,就成了一种自然。你总是认为:我对你好,是理所当然的,是应该的。所以,当有一天,我没有这么做了,你就觉得我变了。但是你却忘了,每个人的生活都会有都不如意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刻,每个人都会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接受帮助并不是你的专利,尽我所能的付出也并不是我的义务。
看着眼前的你,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我不知道,这是你本来的样子,还是你变了?在你最艰难的时刻,我总是希望能陪着你。如今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你待我,却与普通朋友没两样,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如。
因为我对你的好,是否让你在内心深处认定,即便是借我的钱,也是不用还的。所以,突然我问你要钱,你就适应不了了。事实上,若非情非得已,我真不会问你要钱。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作为姐妹,即便是向你借钱,你是否也该尽点绵薄之力帮我度过这个难关呢?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我想过。
幕色降临,天更灰了,风更冷了,我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这个冬天特别冷!
后记:此故事来源于某同事的亲身经历。我之所以写出来,是想告诉大家:如果你拥有一份真情(包括亲情、爱情和友情),请一定好好珍惜,因为如果不小心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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