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雪的故事散文
一个未圆的残梦,一场未见的初雪。想象中,目光所及之处,便是白雪皑皑,浪漫飞雪。
父亲给我取了一个带雪的名字,可我却生活在一个没雪的城市。我说我想念着你,却迷失在没你的国度。
倘若真的是天意,那么就将这场旅程命名为“追雪”吧!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追溯旅程的始末,源自于父亲的几张雪景图。故土上下,白浪滔滔,霜雪满长空。于是,应姐姐邀约,一行四人,驱车前往正白雪纷飞的家乡。
一缕寒雪飘,绒花在舞蹈,一抹寒雪韵,处处惹离骚。回眸来时路,暗香肆虐狂。自古以来,人们赋予了雪太多美好的字眼儿。倘若没有文人雅士的颂扬,又怎会惹得一拨儿一拨儿的人,不远万里,只为赴一场浪漫飞雪。
我们似乎是在满世界追着雪跑。离开二十几年未降雪的山城,次日,朋友圈全是晒的山城雪景,而我们立足之处,清晨的一缕阳光洒在身上,几分寒意几分温暖几分失落,心有不甘。于是盼望与故土门前雪相见,多年未见她是否容颜如初?童声响彻耳畔,欢笑此起彼伏,谁又与谁在雪地里打了一场胜仗?谁的手套被雪浸湿,只得乖乖坐在火堆旁,盯着冒着白气的手套唱着童谣。
“山上在落雪,拿个瓢去接,接来锅里煮,煮成霉豆腐。喊大哥二哥吃,吃了长个鞑耳巴。”(方言)声音渐渐消隐,电话接通,父亲告知家乡大雪已停,满世界空寂无声。
这就好比,你站在舞台中间,聚光灯一直打在你身上,无论你怎样移动它都跟着你。事实上,你想要的,是黑暗将你湮没。希望身在一个冰雪的世界,可阳光却一直跟随着我们,有种不离不弃,誓死要在一起的感觉。
有一个地方,并不是只有我们才知道。可在这寒冷的冬季,前往那里的人,并不多。
只觉寒气逼人,漫天飞舞的雪花,地上约摸十厘米的积雪,是这个地方最平常的状态。家家户户自扫门前雪,用铁楸,用双手,很快就堆出一个最原始的雪人,他们笨拙地待在哪里,傻傻的看着路人。
感受着“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这般意境,终觉不辜负追雪道路的`辛苦。
午时,风雪愈加大,送别返回重庆的姐姐一行,独自享受这铺天盖地的白。寒气浸入骨子里,冷到几近麻木,只为等一人。
新雪梅影香,这地方,罕见腊梅,却总有那么些生命,任风雪再大也要挤出头,窥探这个奇妙的世界。
走着走着,全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四周望去,除却风雪草木,空无一物。只剩下双脚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咯吱”声。
有人说,初雪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因为一不小心,就白了头,我竟信了这句话。
待到雪落花残时,你是否会从雪地里走来,无声又无息。只瞥过这场孤寂,便转身离去。从此在我的世界,模糊又遥远。
我也曾迷茫过,也曾冲动过。在这万籁俱寂的雪地里,在这南方的林海雪原里,我踩疼了白雪,也踩疼了自己。
2016年1月,初雪,我在雪地留下了痕迹,内容,早已被新雪覆盖。这个小小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便也无憾了。
多想这一场白雪,掩埋这一场残梦。
在南国,寻一颗红豆,深深地深深地将它埋藏,用心浇灌,用血灌溉,却不能让它发芽。因我的世界,风雪正浓。
蓦然想起王菲的《雪中莲》:
雪花飘 飘起了多少爱恋
雪花飞 飞起了多少情缘
莲花开在雪中间
多少的希望 多少的心愿
默默等待有情人
但愿情意永不变
雪花片片 飞 飞满天
雪花飘 飘起了多少爱恋
雪花飞 飞起了多少情缘
往事如梦似云烟
多少的甜蜜 多少的怀念
纵然相隔那么远
真情永驻在心田
雪花片片 飞 飞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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