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之狗-散文故事
我是个喜欢小动物的人,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走的,鉴于狗和猫捷步先登地入侵人类的生活,我和那些狗猫控们也自然而然的近水楼台般的提前喜欢上了它们。
对于狗和猫,不少控们选择了对一方的宠爱,比如有的狗狗控们讨厌猫咪控,多数原因是根据江湖中流传的小时候受狗是忠臣猫是奸臣的影响。而猫咪控们讨厌狗是因为狗改不了吃屎这句根深蒂固而又长期统治至今的名言。看看吧,从小的教育是多么的重要,这就是一个浅显易懂的比喻。当然也有一些全能型的控,好比我,既喜欢狗又喜欢猫。虽然现在被称为单身狗,也没见狗狗控们多么喜欢自己。但是符合一点: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我比较爱自己,在孤独的时候,你的学会宠爱自己,做自己的爱宠。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第一次狗遇或者说是对狗有概念是在我四岁左右吧。那是一条黑狗,母的,已成年,自家养的。对于它的印象只剩几个片段了。很深刻的是有一次我偷偷的解开拴着的狗绳,那黑狗犹如脱缰的野马,一个劲的往外跑。平常它很温柔,现在它那排山倒海般的力气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使出换身解数拽着绳子。怎奈场面失控,黑狗不听我的使唤。这是第一次让我感觉对狗有些反感,打破了我对狗美好的印象。就好比是上一秒还是阳光明媚下一秒突然成了狂风暴雨般的剧情大逆转。黑狗拖着我窜到了街上,我的手已经被勒得通红,但是我不敢松开,因为怕妈妈知道我把狗放了出来会揍我。我越往后拽,它便越往前窜,这段人狗殊通的拔河赛明显狗方占尽了优势。那也是平生第一次油然而生的无力感。我心里暗骂着这疯狗,最终我妥协了,大声的召唤爸爸来救援。最后还是老爸解救了这次屁股遭罪的灾难。
第二个对它的印象却是一个悲剧。记得应该是五岁了,有一次从大姨家回来去找黑狗玩,但是找不到了,因为它有多次挣脱缰绳出去瞎逛的前科,我便没有在意。第二天老爸对我说今晚有狗肉吃了,我当时还特别兴奋,但兴奋失去理智后的那一刻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终究是我家的黑狗死了,被放在尼龙袋子里。忘记当时是不是哭过但肯定是伤心过。但是由于孩时对情感没有特别多强烈认知,吃完狗肉后我便把黑狗的脆弱感情抛在了九霄云外。
记得老爸说黑狗是被勒死的,对于它多次挣开绳子的犯罪记录,这种死合情合理了。还有一个对它的片段却是死后的。有些迷信,记得那年冬天下起雪来,我兴奋的跑在街上。我家左前方有个坡崖(就是有坡的坡状又有山崖的陡度的形容词)那天我往坡崖望了一眼,本来是欣赏雪景的,但是突然看到我家的黑狗从坡崖的地表冒出来。当时我吓得赶紧跑回家里跟爸爸说着这个恐怖事件。显然爸爸对我这个恐怖故事不感冒,就好比你现在听见一个五岁的孩子跟你说有只狗从地上冒出来一样的好笑。现在的我解释这一事件就是自己吓自己,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吧,直接是省去了做梦这一环节。
之后便对狗进入长达五年的空白期。第二狗朋友大约是在9岁左右吧,那时候是爷爷家的一只狗。很小我就住在爷爷家了,记得那天是放学回家,和往常一样,我推开门往屋里走,突然听到了一声狗叫。好比第一声春雷,惊醒了我孩时的睡梦。当时的我兴奋极了,丢下书包便去看狗狗,早已把奶奶的“警告”抛在了脑后。
这是一条灰黄色的狗,我称它为阿黄。它看见我走了过来,并没有大叫而是卷着尾巴低声呜呜的。初来乍到,它懂得低调。爷爷以前是不赞同养狗的,这次突然间养了一只狗,原因很简单。爷爷家养了十来只羊,一年有个一两回羊会被偷走。因此晚上爷爷都充当了看门狗的角色。我也习惯了它半夜咳嗽来震慑可能来自于黑暗的偷盗者。鉴于晚上睡眠不好,爷爷终究还是养了一只狗。
还记得我第一次轻轻抚摸它的头的感觉,那种兴奋感直接带动了童年的高潮。阿黄的加入无异于是最好的玩具,比起过年期盼的玩具,它是最受宠的。
之后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不是撒尿而是去看阿黄,放学后第一件事不是写作业而是逗阿黄。自然它便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也成了它最好的朋友,因为只有我偷偷的喂它好吃的。之后我更加着迷阿黄了,以至于奶奶有时候生我气。因为每次吃完饭我都得问一句狗吃了吗?奶奶期初回答我后来便装作没听见。有一次突然茅塞顿开明白了:奶奶要是说吃了,相当于说自己了。
在之后阿黄就没有先前那么好玩了。因为每次我们吃饭时它就叫个不停,有时候好乱蹦乱跳的,叫的很凄惨很难听,无非就是你们吃饭了我也得吃……自从那它学会这个技能后加上我们吃完饭奶奶便会喂它这个条件反射,它这辈子便认准了只有在人类吃饭时叫个不停才能有吃的。后来有时候正吃着饭听烦了,是很烦的那种你懂得,我便抄起扫帚揍它。阿黄被揍的呜呜求饶。我便扔下扫帚继续吃饭。但生存的本能没有让阿黄记住挨揍是因为它那难听烦人的叫声。我刚坐下吃饭,它又叫了起来。你一开门,它便摇着尾巴又蹦又跳的朝我打着招呼,但接下来又是遭到殴打。之后它变聪明了,我也变聪明了。这也得益于生物课本上的一个技能——条件反射。只要它叫我便动一下门,鉴于多次这个时候开门遭道殴打的经验,阿黄听见门响便停止叫声。接下里观察向它走来的人手里拿着的是刑具还是食物。于是乎,它叫我就动一下门,安静一会后它再叫我再动一下门。当然烦了的话就两种选择,一种赶紧吃完饭,一种便是揍它。声明一下前者还是居多的,后者只是年幼理智控制差的情况下,或者是当天学习状态不好的情况下才去揍一下阿黄。虽说对于现在来说打小动物是遭公愤的尤其是朋友圈这么发达的情况下,但是对于农村来说揍一下牲畜就像揍不听话的小孩一样是家常便饭。
后来阿黄便一直持续着它的生存之道。多数情况下我是喜欢跟它玩的,在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动物便成了童年不可缺少又主流的玩伴。之后上初中了,一周回一次家,每次回家阿黄都是又蹦又跳的欢迎我的到来。其实也明白阿黄在爷爷家过得不容易,吃的并不好偶尔跟人一样过节的时候可能能吃一点比较好的剩菜剩饭。但是它没有怨言,守护着爷爷家财产,它们愿意逆来顺受而又无比忠诚,所以那么多人喜欢狗。
其实忘记说了,在阿黄之前爷爷家有一只小狗,那是邻居家下的狗仔送的,但是没过几天便被勒死了。原因是小狗不习惯被绳子拴住,一次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它想挣脱绳
子的束缚但是越弄越紧,就这么英年早逝了。这一次无异于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只是不想提罢了。
之后爸爸从青岛带来两只流浪狗,一家不能养这么多狗啊,那时候虽然不愁吃穿了,但是节俭已经深深融入了爷爷奶奶的骨子里。最后阿黄被送给了一个爷爷的朋友。当时是有些不忍心,但是想想它的离去或许是更好的归宿,因为爷爷的这个朋友比较富裕,我想阿黄在他那里应该会吃的比在爷爷家要好。
爸爸带的两只狗都很可爱,一只叫小白,另一只在没有来得及起名的时候就送人了。奶奶选择小白的原因是,它体型小吃的少比起阿黄来要节约不少粮食,再者是小白很听话。小白懂得察言观色,我们吃饭的时候它就静静的呆在一边看着我们吃,它对于阿黄来说就是一个高雅的贵族,而阿黄就是一个粗鲁的汉子。它懂得取悦主人,现在想想它之前应该是条宠物狗,虽然现在当成看门狗来养。对于流浪而言被收留应该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鉴于小白的乖巧奶奶一直就没有拴过它,一直是撒着的。后来它学会了开门,但是被训斥几次后它就没有开过门了。每次吃饭的时候它就把头伸在门槛看着我们,等待着我们吃完。假期的时候我时常带着它出去溜达再也不像小时候被狗拽着跑很没面子了。中午午休的时候它就乖乖的呆在屋里趴着,我只要用舌头打一个咯它就跑过来两腿搭在床沿上看着我。记得当时我还给它画了眉毛当时使用染发剂给画的,一直留在了它的眉梢上可爱极了。
之后小白怀孕了,我也没有感到惊奇。因为之前我就发现门口一只灰狗一直在勾引小白。我是很反感的,长得也太丑了还勾引我家小白,当时的感觉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于是当我看见灰狗在我家门前时我就猛地跑出来吓走它。但是爱情是忠贞不渝的`,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就是赶不走它。当它没看见小白在我家的时候就去爷爷家门口等待小白的出现。突然感觉爱情都让狗的智商增长了,恰恰跟人类相反。最终灰狗还是打动了小白,于是它们就在一起鬼混了。只要一开门小白就窜出去跟灰狗明奔去了。
小白生了五只狗宝,插点题外话。直到狗宝们出生之前我是不确定小白跟灰狗好上了,只知道它出去跟别的狗玩耍。因为生下的狗宝没有一只是白色的要不是黑的要么是灰的,鉴于遗传的生物知识我推测到了狗宝的生父是灰狗。
接下来奶奶为难了,等狗都长大了肯定不能一块养的。于是奶奶物色接下来奶奶家的继承狗要从五只狗宝里选。最后我决定了长得最大的一直留下。因为受到达尔文进化论的熏陶我选择了一只比较强势的狗宝。它不仅在吃奶的时候独领风骚而且在其他兄弟姐妹遭到爷爷家猫调戏的时候能反击把猫赶跑。
狗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等狗宝渐渐长大后,真是一点也没有小白的影子,就是活活的一个阿黄。而且小时候也不听话。记得过年的那几天,邻居家的一只鸡找不到了。后来发现是狗宝是杀鸡凶手。小时候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还食肉,我便狠狠揍了狗宝一顿。当时有积雪,还是我把赃鸡架给埋了也没好意思告诉邻居。我跟奶奶说了后,奶奶也是气愤不已,于是狗宝便开始了它余生被拴住的命运。由于狗宝童年的杀鸡经历,使得它见鸡就咬这毛病改不了了,后来奶奶家的鸡仔也断送在了狗宝的爪下。
其他四只狗宝送人后,小白也被送人,这是我最不愿意的一点,虽然奶奶看着今天这个长得难看狗宝也后悔了,但是后悔也没有用,听姑姑说小白在他们村的那户人家过得还可以。后来还听奶奶说小白来过她家一次。小白站在门口,奶奶便让它进来喂它吃的。真神奇,小白被送走的时候是装在袋子里的,根本不知道被送到哪个村的。小白就来过一次,也许是它想念奶奶家了,回来看看就像走娘家一样。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也许被新主人关起来了。
再后来狗宝长大后完全就是第二个阿黄,每当吃的的时候就叫个不停,为这事也没少挨打。江山易改,狗性难移啊。由于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养羊了,狗也用不到了,狗宝的地位更低了。但是吃的明显比阿黄时代好上许多,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了。
后来随着奶奶的去世,爷爷又不能自理,狗宝的命运跟阿黄一样被送人了。当时我没有心思就像阿黄被送走那样念念不忘了。因为我的奶奶去世了,无暇顾及太多的东西,世道苍苍,有些东西就是这么不经意失去而又无从下手去来一个悼念……
现在比较喜欢宠物狗了,像金毛啊,泰迪啊,哈士奇啊,拉布拉多啊等等,生活的环境变了,人的欣赏认知也变了,不变的也就是那份淡淡的不痛不痒又无以明志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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