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散文:相信自己有隐形的翅膀
舅舅家的表弟失业了,听说是因为之前在中国网通做销售,觉得太辛苦,所以就不干了。表弟想要到丈夫的公司去做业务,我们答应了他。之后,女孩儿和家人们每天都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看着表弟每天和大家一起开会,跑业务,规规矩矩的工作,女孩儿自己的业务也走上正规。女孩儿望着窗外盛开的迎春花,她知道,春天就要来了!
清明节的时候,倒春寒使得天气比冬天还冷。丈夫的公司关张了!因为合作间的分歧太多,索性分道扬镳。胖哥哥和女朋友出去旅游了,看来等他找办公室是不靠谱了。于是,女孩儿和丈夫,表弟一起租了一套老旧的民房,暂作办公室用。楼道里黑洞洞的,昏黄的声控灯需要大声的咳嗽才会亮起来,但是很快熄灭。于是,大家常常半摸着黑爬楼,表弟就因为楼道的光线问题,有次摔倒,跌落楼梯,倒霉的是那天有人家堵塞了下水道,表弟刚好摔在了污物里,表弟叫苦连天了许久,搞到后怕,每次进到楼道内,都亮起打火机,倍加小心的扶着楼梯扶手。
那是一套老式的两室套房,两扇向东的大窗户是女孩儿选择这套房很重要的理由之一。晴天的时候,阳光可以很早就铺满房间的.地面,迎着阳光,女孩儿就会觉得心里充满希望。阳光辉映的墙壁金灿灿的,女孩儿就对着墙壁玩手影游戏,心里有许多轻松,也有许多忐忑。未来,变得自由,更变得不可知,茫然,会不时的拢上心头。房间里只有几件破旧的老家具,比如绒布沙发,五斗柜,写字台,每样都比女孩儿的年纪要大。最大的苦楚是没有暖气,因为据说很快要拆迁,所以停了供暖。阴雨天的时候,房间里便阴冷潮湿,女孩儿买了电热器,那种叫做小太阳的,放在地上,开着旋转模式,金色的光真的如同阳光一般,暖暖的吹过女孩儿的脸庞。雨湿了鞋子和袜子,冰冷冷的,女孩儿便抬着脚吹吹电暖风,暖意从脚底散开,金色的光驱散了心底的阴霾。
女孩儿的办公条件也是艰苦的,搬来了家里的电脑,表弟也是自带电脑,还有一台二手的笔记本电脑,那是女孩儿从科技城后面的黑店里买来的,因为便宜,没有钱买传真机,打印机,好在楼下有个打字社,需要的文件就去打字社处理。
表弟常常会找来一些好听的歌曲给大家听,女孩儿最喜欢蝴蝶泉边和隐形的翅膀,女孩儿一直相信,自己也一定拥有隐形的翅膀。女孩儿默默地告诉自己,无论多么艰苦,都要坚持下去,不能退却,一切会好起来的!
业务逐渐的繁杂起来,200多个电话给工厂,给国内的客户,女孩儿便继续开发国外客户。大家常常去工厂亲自发货。那时候女孩儿没有车,就坐大巴到山里的工厂,偌大的工业园区没有公交,女孩儿便徒步穿行在工厂之间。春天的西北山区,有风,有雨,有雪,还有沙尘暴。女孩儿的脸常常被风吹得生疼,麻木。女孩儿紧紧裹着帽子和围巾,把脸尽量的缩进围巾里,只露出眼睛。女孩儿单身一人,走在园区的大路上,身边的汽车风驰而过,带起的风足以让女孩儿打个冷颤。工厂里很少有女人,甚至连女厕所都没有。园区也没有任何商业,连小卖部都没有。女孩儿常常一个人守在发货车间,一天不吃不喝,不上厕所,因为没有那个条件。一个人住在山区乡下的小招待所里,空荡荡的楼道里,脏兮兮的卫生间,女孩儿时刻感受着周围男人们不怀好意的视线和表情,晚上都是合衣坐在房间里,不敢睡,忐忑的等待天亮。现在回想起来,女孩儿都非常佩服自己,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女孩儿无所畏惧的向前冲。
那时候公司没有挣多少钱,女孩儿和大家每天过得也很艰苦,比如午餐,小区对面的路边摊有河南大叔卖水煎包,1元钱5个,小米粥免费。于是大家几乎一天三顿都吃水煎包,打趣着自己都快变成水煎包了,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水煎包的味道。不过,每次饭后,大家都要吃一根娃娃雪糕,看这儿雪糕娃娃的笑脸,品着那种冰爽香甜的滋味,甜在舌尖,甜到心底,鼓励着大家,相信香甜的日子总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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