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山精彩散文
我和我的伙伴在八十年代初还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孩,那是物质并不怎么丰富,家家有电视在我们这个穷山僻壤的小镇还轮不上。我们小镇四面环山,依山而不傍水。在山上玩便成了我和伙伴们最大的乐趣。
夏天我们常光顾最大的北山。登上北山,我们会一览房屋错落的小镇,伙伴们会精确地指出自家所在之处。吸引我们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山旁的那片小树林。这些树傍山而生,浓密的树冠掩映着,斑驳的光在树荫下在这、在那闪烁着,像魔术棒晃动着。地上杂草丛生,有我们能叫出名字的植物,更多是我们不认识的植物。
我们在草地上环绕着树相互追逐着、谈笑着,或坐或卧只要随我们意,这时鸟儿也会来凑热闹,叽叽喳喳应和着孩子的嬉戏声。雨后经太阳晒过的小树林也会有另一番风趣。一边吸着清新的空气,踩着还有湿度的花草,一边寻觅那连脸还没来及洗的蘑菇,用细树枝窜着采摘的蘑菇,一路小跑回家,让母亲炖蘑菇汤,是一件再美不过的事。
冬天一到西边的小山便成孩子的乐园。小山面东的坡度相对平缓些。从小山顶部滑到山底需要我和伙伴齐力完成的。我会央求哥哥去做冰车或修冰车。其实,做冰车很简单,先找两条小竹片,每根折成长60公分,再在两根平行且相距40公分左右的竹片上垂直钉上相隔不远的几条木条,为了防滑,哥哥还会在两根竹片的前头再钉上小木块之类的东西。我们拥有了它。便开始了游戏。
首先选一个“掌舵”者,“掌舵”的通常是男孩,他可以坐上冰车,其他的伙伴们蹲着,不分男女一个接一个拽着前一个孩子的`后衣襟,蹲着的大队伍从小山上一溜烟冲下去,美其名曰“开火车”。我依稀记得偶尔也有“掌舵”的出了故障,后面的一个接一个堆压在“掌舵”者身上的,甚至会翻跟头被甩出去,被压的人呲牙咧嘴,但每人没哭,未被压的人善意的大笑着,孩子们拍拍身上的雪,又开始新一轮的“开火车”。小山依旧在,我现在想起来“开火车”不禁汗涔涔,你说一旦摔折了胳膊该怎么办呢?
弹指间,时光四溢,少时的欢乐一去不返,儿时的欢乐也浓缩成记忆搁浅在大脑的某个角落,偶尔我们会拿出来和伙伴们放映着,玩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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