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与少年叙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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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侯,每个暑假,林都回到老家,与奶奶一起度过,奶奶家屋后是连绵的大山和清朗的天空。
从很小开始,他会到山脚的小神祠玩,画画或者只是呆着,这不常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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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的一天,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在神祠里,心里高兴坏了,因为他最喜欢雨天。
忽然,他看见远处有个什么,像是人,顶着大雨向这边走来,雨太大,看不清轮廓,只见雨打在他身上,雨帘后白色的水花四溅,正当他想着的时候,那个人消失了。一定是路过的人吧,只是为什么不进来躲雨呢,林躺在地上,听雨打在屋檐上的声音,觉得安稳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蝉声鼎沸。
神祠旁是几棵大松树,松针泛黄,他们长在一起,远看像一棵巨大的树,只是有人在树根附近堆了很多建筑材料,这影响了树吧,林深吸一口气。
第二天中午,他又在神祠睡着了,那个身影走到了他的梦里。那个被雨花打着的.身影,还是向他走来,但最终也没有走近。他醒来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手指上出现几道红印,两道,分布在食指的两个指关节,那印子忽然变了颜色,由红色变成深褐色,林吓了一跳,身体向后弹了一下,我是在做梦吗。直到晚上,那印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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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奶奶上柱香,然后伏案工作,他是个翻译。早上,他出门散步,遇见一起长大的h,他们打了招呼,h问他,你这一年都去哪了,突然回来,整个人感觉不一了样呢。林说,就是工作啊,旅旅行,没什么特别,“都去哪了,说说”“啊 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林总觉得有一年的记忆不是很清晰,有一些片段,但又想不起具体的事,只记得奶奶总是笑笑的,坐在院子里。这一年,过得浑浑噩噩,他怀疑自己脑子坏了去看医生,医生说一切正常,只是你体温一直略高,嘱咐他注意休息。
回想奶奶离开前一年的时候,给他讲过一个故事,以前战时有一个少年带着妹妹逃难,被敌人追赶到这个村子,他们躲在树洞里逃过一劫,可是后来由于被出卖,少年还是被杀了,妹妹不知去向,他的灵魂由于愤怒久久不肯离去,躲在那棵树里,时间一长,树逐渐枯了。后来少年见到了妹妹,树又重新绿了起来。那一年,他时常拉着奶奶的手散步,走得很远,又回到神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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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走后,他手指上的印就消失了。那天,天空晴朗,大片的云,向远方飘去,有的像连绵的大山,有的像一棵树,有的像一个少年带着他的妹妹。
屋后的树由深褐变成绿色,茂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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