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快乐没有理由散文
我的女儿快要回来了,是和几朵玫瑰一般绽开的女孩子一起回来的。天底下都一样,只要几个女孩子一凑堆,就准保是说个、唱个、笑个没完没了,一闹就是一个晚上。
青春,就是一种快乐的理由;表现出来是那样充分、有力、不加思索。青春,就是一种从容不迫,她的美丽让她充分享受快乐的露珠。
不是为了回忆,而是因为文字的需要,我也想起了自己的青春。
那是一个充满着禁欲色彩和理想主义的青春岁月,七十年代后期,刚刚开禁的中国,一切都是敞开的、新鲜的,不同思想、各类图书、诗歌艺术、爱情、宗教,国家没有明确的规定对什么东西必须禁止,政府也没有精力顾得上对孩子们进行教育。因此,所有的中国孩子不是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学习之中,就是投入到学习外国的生活方式之中。还有,就是街上流行着红裙子、长头发、高跟鞋和喇叭裤,流行着迪斯科、霹雳舞,流行着黄土高坡、崔健的摇滚曲和张艺谋的红高梁,更多的流行就是模仿着西方式的亲吻和恋爱。
谁都会感到,所有有乐趣的时间,都过得很快,因此,人们明白了,这就是快乐!
我当时的一个朋友很能钻研哲学,他把生命的'意义与快乐的原则有机地结合起来,在那个时代这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不过,他仿佛也看透了生活的现实,努力钻营起仕途来,而且混得相当不错,现在当了一个部门的“一把手”,虽然是个小官,可日久天长,天天吃着官饭、说着正规的官话,慢慢地,就再不说也不会再说这样的诗情画意和哲学格言了。
正是在那个无所禁忌的年代,没有我们目前种类繁多的托福、高考、中考、考证、考级、考试,所以,我们那一代人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心国家大事,去热爱文学、热爱诗歌、热爱爱情、热爱战争,去建立起一个个属于自己的梦想王国,敢于突破了各种各样政治的、传统的、思想的、文化的禁囿,给中国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留下了一个值得记忆的红火岁月。
上了大学的女儿,从中国最西北的偏远之地,进入到中国的心脏之地,这种生活的变化是显着而巨大的。在北京那个地方,她可以趁着节假日和休息时间,和同寝室、同样爱好的几位女孩子搭伙结伴,逛故宫、上长城、看798,到大栅栏、入小巷、进大碗茶馆,甚至骑在叮当作响的二手自行车上,进北大、清华、人大二外等大学搞结社、办活动、听讲座,去接受全国最好的思想、观念和文化教育。往往一天忙乎下来,回来时,已是华灯初上、夜市喧哗,一路歌声,一路靓丽。一切队女孩子骑着的小小车队、风驰电掣、刹有诗意,从街上飘过的青春,的确就是一首没有禁忌的诗行。
这样的青春,始终充满着快乐的理由,因为青春的本身,就是没有理由的快乐!
在我生活的边境地区小城市里,青春同样有着自己的特色,尽管它浅显能够一眼看透,没有北京的大气和不加遮掩的纵横恣意,尽管它过于安静或是甚至有些散淡寂静,没有上海等南方城市的秀气慧娴,尽管它只有一二个算得上商场的小小市场,也没有省府乌鲁木齐的庞大和得体大方。可是,生活在这里的女孩子,却有着一种天生的融合着不同文化的小女子情态,既有哈萨克人的大度幽默,又是回族人的安静娴雅,既有维吾尔族人的欢乐高贵,又有蒙古人的声音和血性,更有着汉文化中那副从容不迫、雍容华贵的气态。她们身上流溢而出的青春是各不相同,与首都不同、与大城市不同,与沿海地区不同,但是,所散发的层层清香年气息、透出的滚滚活力、溢于言表的快乐和四射而来的活力,却是吻合而相通的。
在我们渐渐地变得中年气态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许多的美丽是那样的细致,许多的青春是那样的引人,许多工作的快乐是那样的充分,许多感受是那样的动人民魄,那些流泪的感动、那些色彩的爱情,那些快活的岁月,一一浮动,如疏影斑斓的月夜。青春是生命的前提,就像我们拥有过的青春,就拥有过的快乐生活一样。
我曾经想过,美丽的渠道尽管很多,有气质、装饰的因素,有言谈举止,有知识底蕴和家庭教育,但是,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最大的美丽仍旧是青春。唯有拥有着青春的花季,才一定会有如花绽开般的季节,才会有次第展开的一朵朵美丽的花瓣。
青春是一具不加掩饰的美丽胴体,起伏的线条、柔软的皮肤,轻柔的目光、流盼的眼神、投足之间的憨态、笑语欢歌的真纯、嗔怪生气之间的小女人味,都为小城市的小女人们、姑娘们,添加了一层动人的色彩。
这是留给我的青春怀念,也是留给我青春的记忆。
快乐的青春岁月,燃烧着颤动的激情,既让人回味、咀嚼,又让人留恋、体验。
追求快乐吧,因为,青春的快乐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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