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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写的冬天的散文

时间:2021-03-30 17:06:42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名人写的冬天的散文

  冬天,指冬季。北半球一年当中最寒冷的季节,其他的为春、夏、秋。天文学上认为是从12月至2月,中国习惯指立冬到立春的三个月时间,也指农历“十、十一、十二”三个月。今天小编就为大家提供了名人写的冬天的散文,希望能给您带来帮助。

名人写的冬天的散文

  名人写的冬天的散文一

  我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感觉到窒闷,便起来到廊上去呼吸寒夜的空气。

  夜是漆黑的一片,在我的脚下仿佛横着沉睡的大海,但是渐渐地像浪花似的浮起来灰白色的马路。然后夜的黑色逐渐减淡。哪里是山。哪里是房屋,哪里是菜园,我终于分辨出来了。

  在右边,傍山建筑的几处平房里射出来几点灯光,它们给我扫淡了黑暗的颜色。

  我望着这些灯,灯光带着昏黄色,似乎还在寒气的袭击中微微颤抖。有一两次我以为灯会灭了。但是一转眼昏黄色的光又在前面亮起来。这些深夜还燃着的灯,它们(似乎只有它们)默默地在散布一点点的光和热,不仅给我,而且还给那些寒夜里不能睡眠的人,和那些这时候还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路人。是的,那边不是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吗?谁从城里走回乡下来了?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在我眼前晃一下。影子走得极快,好像在跑,又像在溜,我了解这个人急忙赶回家去的心情。那么,我想,在这个人的眼里、心上,前面那些灯光会显得是更明亮、更温暖罢。

  我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就是那一点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扑灭的灯光也可以鼓舞我多走一段长长的路。大片的飞雪飘打在我的脸上,我的皮鞋不时陷在泥泞的土路中,风几次要把我摔倒在污泥里。我似乎走进了一个迷阵,永远找不到出口。看不见路的尽头。但是我始终挺起身子向前迈步,因为我看见了一点豆大的灯光。灯光,不管是哪个人家的灯光,都可以给行人——甚至像我这样的一个异乡人——指路。

  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的生活中有过好些大的变化。现在我站在廊上望山脚的灯光,那灯光跟好些年前的灯光不是同样的吗?我看不出一点分别!为什么?我现在不是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楼房前面的廊上吗?我并没有在雨中摸夜路。但是看见灯光,我却忽然感到安慰,得到鼓舞。难道是我的心在黑夜里徘徊,它被噩梦引入了迷阵,到这时候才找到归路吗?

  我对自己的这个疑问不能够给一个确定的回答。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渐渐地安定了,呼吸也畅快了许多。我应该感谢这些我不知道姓名的人家的灯光。

  他们点灯不是为我,在他们的梦寐中也不会出现我的影子。但是我的心仍然得到了益处。我爱这样的灯光。几盏灯甚或一盏灯的微光固然不能照彻黑暗,可是它也会给寒夜里一些不眠的人带来一点勇气,一点温暖。

  孤寂的海上的灯塔挽救了许多船只的沉没,任何航行的船只都可以得到那灯光的指引。哈里希岛上的姐姐为着弟弟点在窗前的长夜孤灯,虽然不曾唤回那个航海远去的弟弟,可是不少捕鱼归来的邻人都得到了它的帮助。

  再回溯到远古的年代去。古希腊女教士希洛点燃的火炬照亮了每夜泅过海峡来的利安得尔的眼睛。有一个夜晚暴风雨把火炬弄灭了,让那个勇敢的情人溺死在海里。但是熊熊的火光至今还隐约地亮在我们的眼前,似乎那火炬并没有跟着殉情的古美人永沉诲底。

  这些灯光都不是为我燃着的,可是连我也分到了它们的一点点思泽——一点光,一点热。光驱散了我心灵里的黑暗,热促成它的发育。一个朋友说:“我们不是单靠吃米活着的。”我自然也是如此。我的心常常在黑暗的海上飘浮,要不是得着灯光的指引,它有一天也会永沉海底。

  我想起了另一位友人的故事。他怀着满心难治的伤痛和必死之心,投到江南的`一条河里。到了水中,他听见一声叫喊(“救人啊!”),看见一点灯光,模糊中他还听见一阵喧闹,以后便失去知觉。醒过来时他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的家中,桌上一盏油灯,眼前几张诚恳、亲切的脸。“这人间毕竟还有温暖”,他感激地想着,从此他改变了生活态度。“绝望”没有了,“悲观”消失了,他成了一个热爱生命的积极的人。这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我最近还见到这位朋友。那一点灯光居然鼓舞一个出门求死的人多活了这许多年,而且使他到现在还活得健壮。我没有跟他重谈起灯光的话。但是我想,那一点微光一定还在他的心灵中摇晃。

  在这人间,灯光是不会灭的——我想着,想着,不觉对着山的那边微笑了。

  名人写的冬天的散文二

  雪野上最显明的是这座看上去孤零零的坟茔。

  我伫立在坟前,高原的风凄厉地在脚下打着旋,卷起雪沫和衰草刮向天边,雪野莽莽苍苍,冷寂悲凉。

  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受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驱使,要驱车数百里,来这一片雪域寻找这座坟茔,探访这个生未相逢却又并不陌生的灵魂。是祭奠?是景仰?是崇敬?抑或仅仅是为了好奇吗?

  到南疆后,值得去看的地方很多。

  那有冰山之父称谓的慕士塔格峰奇景,那誉为九姊妹雪像的贡格尔九别峰胜境,塔什库尔干丝绸古道上的石头城遗址,喀什噶尔河畔东汉时期的耿恭台戍楼……可是,我在疏勒城短暂停留后,就越过红其拉甫达坂,直上喀喇昆仑。

  据说,三亿年前,喀喇昆仑曾是蔚蓝色的海洋。后来,古海中崛起了灰褐色的赤裸的山脊,海水流向浩宇,苍云跌落莽地,这里才渐渐地有了衰草寒烟,成为高海拔的雪域孤峁。地质学家称这里为“永冻层”,考古学家称这里是“万山之祖”,生物学家干脆把这里列为“人类生存禁区”。

  令我惊异的是,在这一片终年积雪的亘古莽原上,传场着那么多令人离之垂泪的故事。就在我到达边防二团的当晚,团长关于面前这座雪域之冢的讲述就令我彻夜难眠。

  我现在才知道,雪冢里静静地躺着一个远离故土的纤弱女子的灵魂。她叫冯婷。当我在团长那里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时,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娉娉婷婷、婀娜多姿的江南女子的身影。冯婷确实长得很美,她留下的那张遗照上,剪着齐耳短发,一对弯弯的细眉下,双眸里漾着柔柔的笑意,让人看上一眼就难以淡忘。她生长在素以六朝粉黛著称的秦淮河畔,却在喀喇昆仑工作战斗了整整八年。如今,又长眠于此。

  我一直以为,雪域高原是雄性的世界。这里触目皆是比戈壁更坚硬、比沙漠更无望的苍凉。这里有的是“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的雄壮豪放,怎么也没想到,会有纤弱女性在这里搏风击雪,并且有“驾长车,踏破贺兰缺”的胆魄勇气。冯婷归属于一支风雪高原医疗队,每年上哨所为战士体检巡诊。第一次上哨所时,高山反应使她喘不过气来。战士们架着她进屋,给她输氧。事后她极不好意思的说:“真没想到,来治病的倒先被人抢救。”稍稍适应后,她爬起来挨个为战士们做体检,还为大家献上一曲《十五的月亮》。哨所战士以贵宾的礼遇接待了她。后来,尽管她每次上哨所仍有高山反应,但每次有任务,她都争着要来。医疗队上山的日子,成了哨所盛大的节日。

  这是一个风雪弥漫的夜晚。冯婷护送一个患感冒的战士下山治疗。要知道,高寒缺氧的雪域,患上感冒,十个有九个会引起肺水肿,抢救不及时就会有生命危险。偏偏救护车在雪地里迷失了方向,道路被大雪扰得辨不清了。冯婷安慰司机说,我下去探探路。

  她推开车门,走进风雪茫茫的原野,再也没有回来。等到天明日出,战友们找到她时,她已经变成了一尊冰雪的雕像。

  冯婷就这样死了,无情的风雪夺去了她的生命。人们在她的日记里发现阶段样一段记载,这一年春节,冯婷探亲回到南京,三岁的女儿怯生生地喊阿姨,她半夜里伤心地哭了。丈夫劝告她早点转业离开喀喇昆仑吧,甚至埋怨她:人人都在热衷经商“下海”,谁还稀罕无私奉献?再说那个不毛之地,用那么多兵守着干什么?

  冯婷在日记里写道:是啊,喀喇昆仑是一片终年积雪、气候恶劣的土地。这里没有飞鸟,没有值被,是片没有生命的土地。但要说这样的不毛之地守着干哈,未免太简单。美国人连月球还上去哩!何况喀喇昆仑是祖国的土地,祖国的边境,那里有国门、界碑和庄严的五星红旗!作为军人,守卫这片没有生命的土地,生命的价值却得到了充分的展示。有人热衷于“下海”经商,可也终究要有人甘愿上山戍边呀!

  喀喇昆仑边防建哨所三十四年来,有三十五人长眠在风雪高原上。他们生与冰山雪岭为伴,死也不贪求一块芳草青青的墓地。他们与莽莽昆仑同在,体现了人生博大与不朽的境界,使我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崇高与永恒。

  哨所离不开医护人员,离不开我……

  冯婷的遗体被埋在了她牺牲的那一片雪野上。远处,绵亘千里的冰峰雪岭陪伴着她。

  当我把一朵雪莲花轻轻地摆放在墓碑前时,太阳正从一片乌云的背后跳闪而出。缕缕金光柔柔地酒在雪域之冢上。

  高原的风挟带着雪野特有的寒气轻拂着我。我不想离去。

  我在探寻一个军人的灵魂。

  我在认识一个世界。

  我忽然觉得,世界上没有一座坟茔像雪域之冢这样的震撼人心,这样令我肃然起敬。这是一座与喀喇昆仑一样高耸、与亘古冰峰一样永恒的军人的坟墓。粗砺的石块垒砌的墓冠,看似极随意地堆起来,但它却埋藏着一段壮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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