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父亲散文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看过一些经典的散文吧?散文是一种自由、灵活、短小精悍,表现真人真事真是感情的问题。你所见过的散文是什么样的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怀念父亲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怀念父亲散文1
写下这几个字时,打字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眶也不由的泛酸,真的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明天就“父亲节”了,纷繁的祝语和词汇从电脑到手机,从店铺到街道不绝于耳。多么美妙的声音,但唯有我的一颗心却在隐隐作痛。慢转年轮,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有十五年的光景。往事悠悠,历历在目,多少的情景又在眼前回放。重温昨日,不禁百感交加。
轻轻打开相册,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木质手推独轮车,看到他就像看到慈爱的父亲一样亲切自然。从记事开始,这架小推车便是我儿时的专属了。无论春秋酷暑下地劳作,还是农闲时串亲访友,再有就是冰封大淀时,跟着父亲去淀边苇子地打苇茬,父亲都是用它推着我。不管是坐在低矮的横杠还是高高的车梁上,都是我儿时最最高兴最最骄傲的事情了。多想再回到那个令人向往的梦幻般的世界。多少个静静的晨昏,常常漫步在田野的小路田埂,捡拾着丰收的麦穗,抚摸着茁壮的禾苗,追随着父亲的身影,寻觅我儿时的足迹。
这一张照片是父亲养鸭子时照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但很有经商头脑,他是生产十队的队长。记得生产队刚解散时,包产到户,改革开放。父亲联合其他队员开起了米花场,在那个年代千元户已经很了不起了。父亲的米花场,带动了很多闲散劳动力,带领大家一起脱贫致富,受到了大伙无比的尊敬和赞扬!
记得父亲开鸭场时,我已经在新安上学了。父亲给我买了一辆二八式的飞鸽牌自行车,好让我和堂姐来回上学回家方便。我的学费是母亲精心侍候的一口还未出栏的半大母猪。那时父亲不光种着几亩地的庄稼,还操持着一片充满生机的鸭田。少年不知愁滋味,那时没隔一两个礼拜回家一次,有时就会去鸭圈帮忙,冬天的时候冷,要凌晨四点钟就得早起拾鸭蛋,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父母挣钱的艰辛劳苦和不容易!
看看,戴着老花镜的.父亲是不是很斯文,儒雅。父亲年龄大了,家里不愿再让父亲在外奔波,父亲在工商所当炊事员时是1990年,我刚刚卫校毕业。父亲的厨艺很好,又通晓点药理(我爷爷是老中医,在当村开过药铺,那时漫洼野地草多草药也多,无污染,随用随取,很多的小偏方百试百灵)在那里上班的人员有个小病小灾的只需父亲采来的一两味野草也能手到病除,一日三餐也是变着花样的做,工商所的小院也被勤劳的父亲打理的井井有条,有些花草树木至今还安在。
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朴实平易,慈爱有加,而且幽默风趣。记得有一次他在街上牵着小狗遛弯,有人打趣道,看你容光焕发,小日子过的不错呀。你猜父亲随口来了几句什么:“喝口小酒,溜溜小狗。不求发财,日子长久。”呀!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哈哈~敢情我的文学基因还是父亲的遗传呢!
手捧父亲这张泛黄的小照,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应当是父亲最光辉闪亮的一页了,在抗日战争的背景下有了这段当兵的历史,勤劳善良的父亲才有了与别人不平常的人生。父亲当过八路军,在解放石家庄战争时期曾是某首长的警卫员,后因探家失联未能追随部队南下。他在部队的名字叫刘长海。女儿不孝,父亲在时未曾细问,对于这段光荣的一页知之甚少,深感遗憾!
父亲这辈子没得过什么大病,但就是那次脑出血夺去了父亲的生命,这也是我一生的伤痛,恨自己没有照料好自己的父亲,作为一名医务人员忽视了父亲发病的征兆。对此常常心存愧疚,悔恨不已。父亲走的时候是二零零一年的农历二月初一,母亲常常安慰我说这是命中注定,你们的父亲是跟着香火去的,别太自责。但谁又能体会得到母亲的痛,送走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几十载的丈夫,天塌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人生就由加法变成了减法,至亲至爱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这也是成长的代价罢。真想就让时光就此停驻,别再让我失去吧!拳拳深情,难尽笔端,唯有两行清泪滔滔不绝,深深缅怀了!明天就是父亲节了,且借月光轻捻一份祝福,对着朗朗明月,向着天堂的路口,深深遥拜——
祝愿父母天堂安好!祝愿天下父亲安康长寿!
怀念父亲散文2
我是农民的儿子,我的父亲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但他在我心中永远是伟大的。
小时候,父亲每次走亲戚总带上我,让我和一群小伙伴玩,给我欢乐;每次到村头看电影也带上我,让我生活过得快乐;每次家里做好吃的,总给我留的较多。
小时候,父亲领着我们在地理劳作,教我们种豆种菜、拔草、捉虫,带给我们童年无尽的乐趣;再大一些,教我们割麦、翻地、浇水、摘菜、摘瓜,让我们体验劳动的快乐。
父亲很勤劳,为这个家付出的最多。多少次,父亲汗流浃背地拉着装满麦秆的架子车,脸晒得通红,一步一步向麦场方向移去;多少次为了有好的收成,脱麦、晒麦、翻地、耕种……年复一年,伸开双手数都数不清;多少次,父亲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拖着百多斤的菜,四处叫卖,渴了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父亲就是这样,挺着腰杆毅然地撑着这个家!
父亲,是爱我疼我的,虽然他没有说出来。我从小就喜欢画画。父亲知道后,曾三番五次地带着我到书店买画笔、画纸。有一次买农药也顺便带上我去,回来后只剩下我的'东西。农药因跟画笔安放在一起,晃荡着被撞破瓶子。我亲舍不得自己花钱,却在我的画画、学习花钱从不眨眼。我体质属于阴虚火旺型的,每到夏天,总爱流鼻血,父亲在邻村那听说了个验方可以治,他就常到村里的土坡边四处给我挖药。
这就是我的父亲,任何时候总想着家人,心里总装着儿女。儿女过得好是他最大希望。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叛逆心里。现在许多专家还在呼吁,做父母的要替孩子着想,理解孩子的叛逆心理。天下的父母难道不理解自己的孩子吗?父母为你的每一付出,对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你好好体会过没有,你站在父母的角度想过没有?父母为子女所做的又有多少人读懂过?
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不敬的人,能有责任感吗?“小孝治家,中孝治企,大孝治国。”不要因为父母的思想陈旧,而去顶撞他。父母所做的即使方法不对,也因为爱你。
我的父亲虽然是农民,没有给予我优厚的物质财富、良好的社会背景,我却始终认为,父亲给我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财富,有了它,我才知道人活着要进取,要回报社会。
我从不因为我的父亲是农民而在别人面前难以启齿,我绝不因为父亲是文盲半文盲而羞耻,相反,我要因为他带给我生命之精神而幸福,我因为他让我从小接触广阔的自然天地而自豪。
怀念父亲散文3
从小学到初中,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 ,是所有任课老师的骄傲,这让勤劳的父亲多少有点欣慰!
记得小学升初中,五年级两个班级,我考了第一名;初中升高中,初三两个班,我也考的第一名。父亲说:“儿呀,学习上你能走多远,我就送你走多远,我没有文化,深知没有文化的苦处。”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用什么话安慰父亲,只是使劲地点点头,算是给父亲的回答!
父亲没有什么文化,有的,只是浑身使不完的劲,和他对儿子前程的渴望。
父亲因为没有什么文化,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就是在当时那样的`社会环境下,他也从来没有动摇过让我上学用心学习的信念。
父亲曾经做过小买卖,挣钱供我上学,和贴补家用;在砖瓦厂做过砖,那时还没有制砖机,全是手工活,拌土、和泥、用模具做砖;后来等有了机械,父亲又改行去行船拉土。记得父亲六吨重的水泥船,要用竹篙撑上四五里或者十来里(根据砖厂买地距离而定),用担子一担一担将土从地里刨出,并担到船上,再撑船回到砖瓦厂,用担子一担一担担到岸上。父亲每天起早贪黑,一天只能装卸一船,才挣三块六毛钱,不管风里雨里,不管阴天晴天,从来没有停息过。
就是靠着父亲挣的血汗钱,我从小学念到初中,又从初中读到高中。我知道,这在当时的农村,有多少家庭是不可能做到的。
父亲是累病的,他是为了我和这个家累倒的,即使在我当兵的日子里,父亲也没有停止过这种挣钱方式,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怀念父亲散文4
我开始走读上中学不久,父亲就因耳聋病休回家。天气不好的时候,还有我该回却没回的时候,父亲一准会去接我。有时我刚走上景坡(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就会遇上父亲正朝我往下走。有时是在公路上的某个地方相遇。父亲从来不会看到我后就站下来等着,他总是笑咪咪地一直走到我身边,然后折转身和我并排往回走。阴沉的天色下,有父亲在身边,我就一点也不害怕了。有时夜幕隆临,父亲和我还走在路上,迎面有汽车驶来,因汽车灯光剌眼,我就走在父亲身后。最美好的回忆莫过于月光下父亲和我在路上相遇,我和父亲的影子,在洒满月光的路面上,在白杨树的影子间走过,看远山近树,听虫吟鸟鸣,父亲伴着我一直走进家门。
让我至今后悔的是,我几乎回想不起来放学路上和父亲手拉手走路的情景。有一回刚下过雪,父亲带着邻居家的黄狗去接我,父亲突然摔了一跤,黄狗在父亲摔倒的地方打了个滚。父亲站起来说:“鱼鱼慢些啊?这路滑哩。”我后来一直想,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和父亲拉着手走路?是父亲想让我锻炼得能够独立而没有主动拉我?还是我习惯了一个人走路而不去拉父亲?或者是我觉得拉着父亲的手走路不好意思?如今已不知所以。成年后,每当和父辈的老人在一起,我会不自觉地总想拉着他们的手走路或者说话,好像父亲还在我身边,等回过神来,心里一阵难过,能和父亲拉手的时候,我想当大人;成年了,我却好想做孩子……
走读上中学的那条路,我永远也走不厌,路边的山坡上,随处都有父亲留给我的回忆。山杏儿黄的时候,山梨儿红的时候,父亲就会带我上山拾杏拾梨。因野果比家果小许多,我们也叫小杏儿和小梨儿。拾山杏是为了卖杏核儿,或者用杏核儿换食用油。一斤杏核儿可卖得一两毛钱,一箩筐杏儿大概能剥二三斤杏核儿,一棵大杏树最多能打两三箩筐杏儿。如此微薄的收入父亲也不会放弃。山梨是一种野果,放在屋里,屋里会散发出特别而长久的清香。我就是在满屋的清香中告别中学,开始学习写作。也许正因为迷上了写作,我的性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至让相似的回忆,却留给我不同的印迹。每当路过土门豁儿和阳坡(地名),和父亲上山拾杏、拾梨的情景就会浮现在眼前。
路南面的山坡上,一棵茂盛的山杏树,长在一座小山坡的'东面。六月的阳光金灿灿地洒下来,绿葱葱的枝叶上,黄灿灿的杏儿满枝满树。父亲和我都仰脸看树,蓝天把杏树衬托成一幅绝妙的画,叶儿绿得透亮,杏儿黄得闪光,让人心情不由得就很快乐。由我看上好大一会儿,山这边山那边的话题问上好大一会儿,父亲才问我:“我打杏吧?”父亲的意思是问我欣赏好了没有。我意犹未尽地应允一声,父亲才开始拿一根细长的木棍敲打树枝,一阵噼哩啪啦,树下的草丛里和乱石里,就落下一层黄灿灿的杏儿。父亲和我先把敞亮的地方拾完了,把口袋放在一簇灌木跟前靠稳了,就让我歇着,他知道我怕虫子,又怕热着我。然后他就爬上爬下满坡拾,把草丛深处和石头旮旯里的杏儿都要拾尽。我就只管坐在树下等着,看父亲拾满一箩筐,就走到口袋跟前,给父亲撑开口,让父亲把杏儿倒进去再去拾。父亲忙着并不影响给我讲爷爷和老爷爷的故事,我继续问这问那。山坡上除了鸟鸣,就是父亲和我的说话声……
山梨树长在路北面的阳坡上。山梨成熟的时候绿中透红,像挂了满树的小酒葫芦。这时候的山梨儿还不能吃,需要在小缸里放一段时间,等果皮变黄变软才能吃。那时候我们吃不到别的水果,小梨是父母每年都要采拾的野果。小梨放软后,父母会偶尔吃一两个,而我们兄妹闲了就能吃,邻居来也能吃。自从父亲病休回家后,他的情绪就很低落,好像各自都有忙不完的事,父亲再也没有往日星期天回家时的热火样。他每日下地干活,或上山放驴成了顺其自然的事。父亲和别人交流的越来越少,别人和他交流的也越来越少。能让父亲突然高兴的事,就是他在山上放驴时看到了什么稀罕物,然后就带母亲、我和小妹上山。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回些许往日的快乐。
初秋的太阳在东山头的肩膀上看着我们,父亲和我早早就来到山梨树下。微风里满是庄稼和野果的清香,不时有熟透的小梨落下,发出轻微的声响,我们寻声走过去,就会看到草丛中一个鲜红的小梨儿还在摇晃。还会看到早落在草丛里的小梨有的已经能吃了。父亲捡起来递给我,一股清凉凉的香甜立刻就会浸入我心脾。有的被鸟儿啄过,父亲说不脏,就自己吃起来。稍歇一会儿,父亲就开始打小梨。同打小杏一样,父亲拿细木棍将小梨儿敲打下来,然后开始拾。父亲一边拾一边高兴地说:“这小梨儿才大哩,这小梨才好看哩。”他的快乐明显比往年要增大许多倍,而我却在三心二意地拾,心里是书里的人和事,亦或是身边事引发的思考。不知何时起,我已不喜欢问和说,而是习惯看和想。我不说话,父亲也说不起来,父亲就那样默默地拾。偶尔看见父亲在怔怔地看着我,那神情也许在说:“俺孩儿长大了!长大的闺女和爹就没话了!”或许在想:“俺孩儿不高兴吗?”我却只顾自己想心事。此后山杏黄了一次又一次,山梨红了一年又一年,父亲不再叫我一起上山。他默默地拾回小杏儿又拾小梨儿,我却不知再跟父亲哪怕上一回山,父亲也许还想在草丛里再拾起小梨儿让我吃,他看着就行……
父亲默默地下地干活,默默地上山放驴,回来时总好用手帕包一大把各色各样的野花(手帕隔住手温,花不容易蔫)。小妹忙着找瓶子、洗瓶子、加水,把花插进瓶子里,摆到桌子上、窗台上。我凑到跟前看看闻闻,欢喜一阵就没事了。小妹比我小十岁,她已接替了我做这些事。我长大了。
长大了。反而犯真正的错误。
怀念父亲散文5
偶翻日历,“父亲节”三个醒目的字迹跃然于日历的扉页,是恰在此时我想起了离别多年的父亲,虽然喊爸爸对我已经很陌生了,可19年来他老人家却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往事历历在目……
很多年以前的一个正月里,挂在窗缝间最后一抹阳光也悄悄的从视线里消失,夜幕即将在山里的村庄徐徐拉开,我和弟弟们围坐着火盆边暖手,眼睛时而翘望窗外,弟弟说:“天都黑了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啊”,妈妈说:“快了,等着吧,不听话你爸拿回馒头不给你吃。”这时候只有4岁的弟弟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火盆的边上卷缩着,炭木发出微弱的亮光静静地照着他那张蜡黄的小脸。
早春的夜静悄悄的,在寂静和漫长的等待中偶尔能听到院里老树上麻雀的扑棱声,其实我也在默默的等,只是不说而已,因为我在家排行老大,头年腊月18日过的9周岁生日。期盼中只听到马蹄表的时针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也不只过了多久,小弟弟已经躺在妈妈的怀里进入了梦乡,大弟弟盖着一件破棉袄睡在了炕头上,我虽然没说一句话,可实际上就是靠在被裰上等。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进院,门“吱”的一声响了,父亲掀开门帘走进里屋,利索的从肩上摘下咕咕囔囔的黄挎包随手放在炕沿上,拍拍那身掉了色的蓝色中山装说:“快叫起孩子们起来吃馒头吧”母亲说:“都这么晚了,明天吧”,他坚持说:“中午散的会,下午到乡里有点事耽误了,孩子们早等不见了”。说着把弟弟叫醒,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姐弟三个吃着甜丝丝的馒头。
在经济滞后,物质贫乏的70年代末,父亲是位很朴实的农村党支部书记,他把在县里开三级干部会时省下来的馒头给我们带回了家,让我们品尝了在当时最美的食品。很坦然说至今30多年过去回了,每每想起,感觉那是我今生以来吃的最香的馒头,回想起来比今天摆在眼前满桌的鸡鸭鱼肉吃着都有滋有味有味。
时光流逝,岁月已去。可父亲那慈祥的面孔,苍老的步伐,朴实的教导,始终影响着我的整个人生,激励我无论何时都要艰苦朴素,脚踏实地的走好生活、事业的每一个台阶。
怀念父亲散文6
思念父亲
夜里,突然醒来,心隐隐作痛,思念父亲让我常常在梦里哭醒。抚摩着湿了大片的枕头,难以抑制思念父亲的情绪,于是,在漆黑漫长的夜里,辗转反侧……
父亲是我心中永远的偶像。父亲爱唱歌,有父亲在的地方,常有嘹亮清澈的歌声飘荡。小时候,上山下河,都有父亲带着儿女的情景:时而欢快小跑,时而对着山野呐喊,时而挽起裤脚捉河里的鱼虾……崎岖蜿蜒的山路上,空旷辽阔的田野里,水声潺潺的小溪边,常有我们漫步的身影,常常回荡嘹亮的歌声,常常出现嬉笑欢乐的画面。父亲随手摘下一片树叶,那悠扬悦耳的旋律随即响遍四野,伴着微风吹拂,绿叶舞姿婀娜,小鸟唧喳欢唱,和着父亲的节奏,我们也欢唱起来。闲来无事做,父亲便带着我们姐弟几个,坐在家中的小木椅上,让我们看着他拿起工具自制二胡,做做停停,调弦试音,一切那么娴熟,一切那么温馨。二胡做好了,父亲乐了,非要给我们露一手,于是,父亲便投入地表演着,尽情演绎那时而激扬时而顿挫,时而高亢时而温柔的曲子。小时候,我们不太懂音乐,但是却被悠扬的旋律陶醉了。
父亲写得一手好字。每逢佳节来临,喜事登门的时候,村里的人便踏破了我家的门槛,都上门来请父亲帮他们写对联。挑好对联,铺好纸张,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大字便出此刻客人面前,直到客人笑容满面地离开。在父亲的熏陶下,我也钟爱书法,潜心习字,模仿父亲的笔迹,学习父亲的沉稳,秉承父亲的风格,像父亲一样,踏实做人。
父亲喜欢运动,尤其喜欢打篮球。父亲兄弟多,每到春节,镇里都会举行篮球比赛,父亲带着他的兄弟一齐参加比赛,朱家五兄弟的名字闻名全镇。赛场上,父亲猛如虎,与叔叔们团结一致,横扫千军年年夺冠。受父亲影响,我也喜欢运动,常打羽毛球,时练乒乓球,是女子篮球队的一员,像父亲当年一样驰骋赛场,更幸运的是,跟牛爸的相遇相识相知也因打篮球而起。父亲带给我的不仅仅仅是健康的体魄,热爱运动的生命,乐观的'性格,还有幸福的姻缘。
17年了,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17年了。在这17年里,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们姐弟几个拉扯大,抛下重男轻女的思想,克服重重障碍,借钱贷款,忍辱负重,直到我们顺利毕业顺利参加工作,走进婚姻的殿堂,生儿育女……但是,含饴弄孙的温馨场面如果有父亲在那会是多么幸福与美妙!闲来吹吹口哨,唱唱歌,拉拉二胡,下下棋,带上孙子去打球爬山玩水,让孙子当马骑骑……其乐融融啊!
父亲是我们心中的歌!父亲是我心中的神!怀念父亲的日子我常常喜极而笑也会失声痛哭。奋斗的路上,我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我和姐姐、妹妹都继承父亲的事业——当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弟弟也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工作,大家都在各自的岗位上踏实工作。
怀念父亲的日子,我需要乐观,更要坚强!怀念父亲!
怀念父亲散文7
我是农民的儿子,我的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他出生在一个贫穷的西部乡村,从小受尽了苦头。听母亲讲,父亲出生不久,奶奶就去世了,父亲与爷爷、曾祖母三人相依为命,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父亲从小就没有母亲,没有母爱,没有穿过像样的衣服、鞋子,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造就了父亲坚强的性格。
记得小时候,我在后院玩,不小心撞到刚砍伐的大树桩上。那棵树横卧着,两端垫的木桩将它脱离地面。我的碰撞使得它滚将下来,正好将我的小脚压在下面,痛得我哇哇大哭。父亲闻声赶来,伸出双臂,用力将那重物挪回原位,我的小脚才得救。那时,我觉得我的父亲就像一个巨人,有着无穷的力量。
小时候,我爱吃生菜,像西红柿、黄瓜、洋葱都是我的美食。经常一手拿馍馍,一手拿西红柿,吃得津津有味。可能是由于经常吃生东西,我发现自己上厕所又是拉出一两只小虫。又一次,发现自己屁股下面吊着三寸长的黄白色虫子,急得我哭喊着找到父亲。是他不怕脏,两指捏住小虫,猛地拽了出来。后来,还带着我去买了宝塔糖,吃了就拉出两条死虫,从那后我身体渐渐好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上学了。刚入校的那会,不知咋的我就是不爱读书,经常逃学。但父亲知道自己吃了没有文化的苦,决心让我们好好读书,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他看到我这样,心里也不高兴,但并没有向我发火,并给我买瓜子,哄着我去上学。我的启蒙教育就是在父亲的奖赏下开始的,说起来很惭愧。
父亲有三个孩子,姐姐、哥哥和我。哥哥比我大两岁,姐姐大我五岁。我们姊弟三人读书都很好,经常受到同村人的羡慕。父亲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经常对我们说,只要你努力学,能学到哪我就供到哪。这让我们几个都受到很大激励,因为那个时候许多家庭根本不重视读书。
我读初中的时候,家里经济很不好,父亲为让我们几个读书,经常是卖这卖那的。每次我看着父亲递过来带着体温的钱,我的心就不是滋味。也有村人曾经劝过父亲,说不要供那么多了,让他们回来一个帮你干活,家里会好多了,每次父亲都力排众议,鼎力支持我们读书。
初中三年读书时间,我每次都是带上三天的馒头,有时凑合着和同学买些咸菜,就这样过来的。那时吃的.虽然很差,但心里却充满着幸福。
初三上学期接近元旦了,天气格外的冷,我由于抵抗力差,有发烧引起肺炎,不断咳嗽。父亲看到我那样,心里急了,找了一辆自行车,迎着呼呼的北风,驮着我向县医院奔去。我那时浑身无力,软绵绵的。父亲到了医院,奔着我四处寻医诊断,我就像个泥鳅紧紧地贴在他背上。我不知自己在医院里睡了几天,等我醒来时,父亲正望着我。看我醒了,问我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在医院的那几天,父亲每天都买可口的饭菜给我吃,自己却躲在一边啃着自己带来的馒头。我那时的心像刀割一样。这就是父亲,多么伟大的字眼,当我从第一天这样称呼你时,你就把自己的生命紧紧地和我联系在一起。你总是吃苦在前,留给儿女最好的东西。
后来听母亲说,为了让我看病,父亲卖掉了家里存起来过年的粮食,两毛一一斤,卖了整整2000斤,才够看病的钱。回家后又东借西凑地过了一年。
在那个年代西北的农村,农民的日子都很难过,我们家相对别人还要差一些,没有买过新衣,一件衣服哥哥穿了我穿,平时很少买肉,几乎不卖水果。但是就在这样的经济条件下,父亲给我买了很多鸡蛋,水果。让我补补身体。
怀念父亲散文8
每次回村里走进老屋,坐着父亲睡过的土炕,抚摸着父亲用过的物件,端详着父亲慈祥的遗容,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就像过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
我家祖籍在南阳内乡县师岗镇,民国初年,老爷一根扁担挑着全部家当,领着一家老小逃荒来到灵宝,落户在东山的川口乡南沟村,靠开垦山庄稼艰难度日,父亲就出生在这个小山村。父亲兄妹六人,大伯幼儿时就夭折了,二伯成年时爷爷倾全家所有总算成了亲,三伯被抓壮丁不幸客死他乡,只留下一根独苗女娃。大姑、二姑分别出嫁在邻近的阎谢村和科里村。因为家里穷,父亲断断续续地上了两年私塾,十四岁那年奶奶因病去世,为了糊口,父亲外出拜师学木匠,晚上为师傅捶背揉肩,洗脚端尿盆,还经常挨严厉师傅的板子。父亲学艺的第二年爷爷又去世了,还未成年就父母双亡。二伯只顾自家的日子,毫不理会兄弟的生活,后来染上耍牌隐,输光了微薄家产,还把父亲跟随师傅挣来的辛苦粮食输给了人家。日子实在没法过了,二姑看弟弟无依无靠实在可怜,就把父亲接到了科里村,随二姑一家生活。
解放后闹土改,父亲分到了房子,二姑给父亲成了家,总算有了自家的小窝。农业合作化时,父亲已经是方圆小有名气的木匠师傅,并当了农协会员。高级社的时候,父亲当了乡农业机械厂的工人,当年父亲操作红薯粉碎机的照片至今还保存着,那台木制机器就是他亲手制造的。1959年,父亲作为农协代表赴省会郑州,光荣出席了第三届中苏友好代表大会,受到了省府领导的接见,会议期间参观了紫金山旁的农展馆,并在河南饭店用餐。还记得小时候父亲给我们讲述那段光荣历史时,眉飞色舞满脸自豪的表情,我们也为曾经是孤儿一贫如洗的父亲,竟然能当上代表去省城参加大会而感到骄傲。人民公社化时,父亲曾当过生产队的会计,从他珍藏的那本从省城带回的、盖有大红戳子的硬皮纪念册里,透过那字迹工整娟秀的一笔笔账目,可以体味出父亲的心细如发和工作的认真负责。
父亲对子女们要求非常严格。从记事起,我就害怕父亲。我们兄妹五人,父亲四十岁时才有我这个幺子,据哥哥姐姐说,我是家里最受宠的,但也很少见过父亲的笑容。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我是队里有名的孩子王,身后总跟着一群比我稍小的伙伴,经常为他们做陀螺、弹弓、小人翻单杠等小玩具,所以颇有点威信。玩耍时不免惹谁哭了,人家家长领着吊鼻涕的孩子找上家门,父亲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我如何申辩,自然是一顿责打,然后让给人家赔不是,所以心里总是埋怨父亲的不讲理。有一年暑假,我在伙伴家院子里玩耍,两人用小镢头把两家的红薯窖打通了,下到了人家窖底,偷吃了红薯不算,还恶作剧地拉一泡屎在红薯堆里,碰巧赶上人家下窖拾红薯,大呼小叫抓小偷,我和伙伴趁机从通道溜走了。人家告到家里,父亲怒不可喝,用粗绳把我绑在椿树上,屁股打得肿了老高,并惩罚不许吃饭,三姐心痛我偷偷塞给一块馒头,被父亲发现没收了,还跟着挨了打;傍黑时分,母亲让二姐悄悄放了我,躲在二姑家里一夜没敢回家。父亲对作为长子的哥哥同样严厉,哥哥16岁高中毕业后就成了家庭的主要劳力,三夏拉麦时肩膀磨破了皮,也没听父亲安慰一下,后来又随着父亲上卫家磨修水库,吃尽了苦头。母亲心痛儿子,也数落说父亲心碴子太硬了。
父亲虽然很严厉,但对子女的爱心往往体现在细微的行动上。小时候我很瘦弱,快两岁了还走不稳,长腿细胳膊一走一晃的,父亲很着急,从老中医印贵叔那里讨来了偏方,就是收集鸡蛋皮,在铁勺里炕黄了加进我的饭里。上世纪七十年代,秋季上山割蒿积攒农家肥,是生产队的主要劳动,劳力们一去就是十来天,回家后父亲像变戏法似的举着两头扎住的长裤让我们猜,里面是十几只蝈蝈,随后父亲用竹篾编笼子,把蝈蝈和南瓜花放进去,夜里听着蝈蝈的鸣叫,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大集体时期我们家姊妹多劳力少,队里分的口粮往往不够吃,父亲凭借着木匠手艺,时常被邻里邻村请去盖木架房、打造寿材,那时匠人待遇很高,吃饭是主人家端的四盘子,做完工总要带回手帕包的好菜馍瓢,兄妹几个馋得像过年一样。我十三岁那年得了盗汗症,大冷天夜里还浑身出汗,被子都打湿了,父亲急得四处求医不见效,于是拉着我步行二十五里,去南朝部队医院诊治,生平第一次上了透视机器。
在那个年代,我家日子虽然不宽裕,但父亲坚持供我们上学。大姐小的时候哭闹不愿上学,有次逃学挨了父亲一顿打并送到了学校。二姐是姊妹中学习最聪明的,当时却因弟妹年龄挨得紧,家里供不起学,初中没读完就中断了学业,二姐伤透了心,父亲为此后悔不迭。此后哥哥、三姐都供到了高中毕业,又供我上了大学。我小时候很顽皮,但学习成绩还算不错,每当受到学校表彰回家报喜,父亲总是敲打我:不要翘尾巴,你二姐要是赶上好时代,比你有出息得多!背后却在邻里面前夸我。我十八岁那年考上了大学,成了村里恢复高考后的第二个大学生,父亲觉得倍儿有面子,逢人道喜便说,我家三喜临门呀!刚添了长孙,儿子又考上大学,队里分给的牛也下了犊!开学前,父亲拉粮食到乡粮店换了粮票,又专门给我打造了一只漂亮的木箱,刷得漆明发亮。上学期间我与家里书信往来,父亲总是让三姐执笔,写上鼓励我学习的光宗耀祖的话语。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家乡,在离家不很远的县农科所上班,每逢周末就回去帮父亲干些农活,最经常干的就是给牛铡草和果树打药,而三夏麦忙却是单位最忙碌的时候。因为从事的是农作物品种的试验推广,父亲就经常对邻里说,有事找我儿呀,他那里有新品种。以至于我已经调离农科所进城十几年了,回村还经常有乡亲问,有啥新品种给咱捎些。
1995年春末母亲去世,不久哥哥一家又搬到新院子另住,老院只剩下了老父亲,我怕父亲孤单经常回家陪他,后来在涧东新区有了新房,离家不过十里地,几次请父亲搬来同住,但他执拗地说,住不惯城里楼房,还有果园和地丢心不下,也只好作罢。有时候尹庄村来了戏班,兴冲冲把爱看戏的父亲接来,寻思让他住下,父亲看完戏怎么也劝不住,随着村里来看戏的乡亲又回去了。1999年夏,74岁的父亲料理完果园,晚上睡在院子里纳凉,突然中风摔倒。我闻讯赶急回去把父亲送到了市三院,三院当时与陕西省咸阳脑血管病研究所合作,擅长心脑血管病治疗,并有咸阳的三位退休专家坐诊。住院期间,除了正常的输液用药,我天天陪父亲做康复锻炼,买了握力圈和转转球帮助父亲恢复手指力量,用绷带套在病脚上拉抬膝盖恢复腿部肌肉力量,从每天500米到一公里,再到两公里,中途累了扶着歇一会再坚持走。因为救治及时又坚持康复锻炼,父亲恢复得很好,住院28天后痊愈出院。此后每年的'春秋两季都坚持做一周的预防性治疗。从此以后父亲才安心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但时间稍久还是执意要回去,不过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把果园和地交给了哥哥打理。
又过了几年,父亲年事愈高体况愈差,一个人在老院子实在放心不下,我住在六楼父亲行动也不方便,于是与哥哥商议,兄弟二人轮流照顾父亲,一家停留一个月,姐姐们也经常回来探望,帮洗衣做饭。父亲在我家生活期间,为方便他上下楼,我每天用湿抹布把楼梯扶手擦一遍;为解除父亲寂寞,买了迷你戏匣子,下载了蒲剧眉户戏放在床头,出门就挂在脖子上。父亲走不了远路,下楼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尹富市场东头,那里经常有子女在城里的乡下老人在一起聊天,下班回来听父亲讲述各家的家长里短,看到他愉悦的表情,心里有些许安慰。
20xx年农历八月,父亲过完生日后忽然站不起来了,从客厅到阳台短短几步路挪步都显得困难,我心里一下子沉重了许多。原本商议请人在老院专门照看父亲,一来一时找不下合适的看护人,二来父亲也不愿拖累他人,就与哥哥商议,为减少挪腾两家两个月轮流一次。此后父亲吃喝拉撒基本离不了床,我也尽量推托掉平时的应酬,不敢出差,不能在外久停留,回家后必先到父亲屋里,出门四五个小时就得回家瞧看;有时候中午有应酬实在推托不了,也是匆忙应付一下就赶紧回家,晚上陪着父亲聊天,半夜起来也必去父亲屋瞧看,端尿翻身;为防不时之需,也预备了尿不湿。吃饭的时候父亲经常会把饭菜弄到被子上或者桌子上,我心里虽然烦躁,但看着可怜的老父亲,强忍着不敢发作。父亲在哥哥家里的时候,我每周末都回去瞧看,三岁的侄孙女非常懂事,带回去的水果点心让她吃,她会说让老爷吃,她都长大了不吃。
20xx年开春,父亲的话突然多了起来,一会儿说松松(三姐的儿子)该说媳妇了,叫他把对象引回来看看,一会儿又说老屋该拾掇了,又说了许多他年轻时受苦的一些事。3月上旬从我家回去半个月后,外甥引他对象到家看望了爷爷。周末再回去探望的时候,父亲说想来我家,哥哥笑着说你才回来半月,离弟弟接你还早呢。我看着父亲期望的眼神,说那就来吧,我回去联系一下车辆。3月11日上午我把父亲接到了家里,一切收拾停当,陪说话时,父亲说乏了想歇一会。傍黑时分父亲却要回去,并要回他的老屋,我说你今儿才来,再多住几天,父亲突然神情暗淡不再说话。我察觉到父亲神情不对,只好又联系哥哥,并给姐姐们也打了电话,匆忙收拾了老屋,夜里回了家。黎明时分,父亲走了,走得很安详,也许他觉得几件事都了了心愿,永远地睡着了。
父亲离世的半年多时间里,我头脑里总是转不过弯来,一回到家时总是先揭开父亲屋的门帘,似乎形成了条件反射。有时候半夜里会突然坐起,恍惚间听到父亲在唤我,妻子拍我才醒悟过来,原来是火车的鸣叫声,我家住在火车站附近。
临近父亲节,思念父亲的情感愈加强烈,情难自禁写下此文,以寄托对父亲的思念。
怀念父亲散文9
父亲离开我已近十年了,然而,每当我回想起父亲在世时的种种往事,依然锥心地疼痛和无限地怀念!
我的父亲大学中文系毕业,才华横溢,爱好广泛。蓝球、游泳、摄影、速记……样样精通,而父亲最痴迷的是写作和钓鱼。父亲曾是矿务局机关调研员,后调到某企业当厂办公室主任,是全厂公认的“第一笔杆子”。
父亲爱写作。八十年代初,厂里有一个普通女工,因其家境贫寒,从小被收养在一户人家,其父母去香港打拼。经过二十多年的艰辛创业,她的父亲已成为香港有名的富商,多次要把她接到香港去,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而她因为感念养父母多年不易的抚养之恩,因为对祖国大陆的无限热爱,坚定地拒绝了家人的请求和金钱的馈赠,留在内地,安心地做一个普通工人,甘愿过着平凡的生活。我的父亲根据这个素材,创作了一部中篇报告文学,被多家媒体发表和转载,名声大噪!重庆一家单位曾给父亲发来邀请函,特邀父亲去重庆供职,并开出了可以安置家属工作、提升工资待遇、解决住房等优厚条件。但父亲考虑到当时我的爷爷奶奶都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好,故土难离,最终婉拒了重庆的邀请。
小时候,父亲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在许许多多个清晨或深夜,那孜孜不倦、奋笔疾书的背影。那是我读小学时的一天傍晚,我看父亲已经辛苦写了一天稿子,就想亲手给他做点饭吃。炉台太高,从来没有做过饭的我,蹬着板凳,笨手笨脚地不停地搅拌着锅里的粥,没想到一不小心,板凳倒了,满满的、滚烫的一锅粥全扣到了我的脚上,我“嗷”的一声叫喊,疼得眼泪直流,摔倒地上。喊声惊动了父亲,立刻从屋里跑出来,来不及多说什么,背上我就往医院跑。我看着父亲又是挂号、又是取药……的楼上楼下跑来跑去,还要受着医生“没有看好孩子”的责怪,既心疼又恨自己笨蛋,连个粥也熬不好。不但没让父亲吃上饭,反而倒耽误了他的创作,这不是添乱么。而父亲不仅没有一句怨言,眼里还满是愧疚,比我还心疼呢。父亲请了半个月的假,专门在家照顾我,隔几天背着我去医院换一次药。我到现在还记得,父亲的背好厚实、好温暖啊!趴在上面,轻轻地闭上眼睛,随着他走路的摆动,坚实宽大的后背像摇篮一样,让我暂时忘记了疼痛,做一个甜甜的梦…… 父亲爱喝酒。物质匮乏的七十年代,一小碟花生米就算是下酒的好菜了。记得父亲每天下班回来都要喝上两盅,妈妈炒的一小碟又脆又香的花生米是父亲最爱吃的下酒菜。父亲总是喜欢用筷子尖儿蘸一点儿白酒,伸到我嘴里让我嘬一口,再蘸点儿酒,给妹妹也舔舔。辛辣的刺激过后,我竟然能咂摸出一丝甘甜的滋味,我觉得自己现在白酒、啤酒联喝的酒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练的吧。喝酒时,父亲是最有耐心的,一句一句地教我和妹妹背诵唐诗,谁最先学会了,就奖励给谁一粒花生米吃。我知道,那是劳累了一天的父亲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候;是我们家每天最快乐、最热闹的时候;那也是我童年最快乐、最难忘的记忆!那么火辣的酒香、那么热闹的晚饭、那么稚嫩的朗诵、那么温馨的画面……都随风而逝,再也回不来了。人最痛苦的,就是在泪水中回忆快乐的时光!
父亲爱钓鱼。我以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父亲那么急性子的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有耐心地坐上一整天、甚至是两三天钓鱼呢?许多时候还要遭受风吹日晒、蚊虫叮咬的折磨,还有一天也钓不到一条鱼的失落感。退休以后,父亲对钓鱼更加痴迷了。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我主动要求陪父亲一块儿去钓鱼。择一个风轻云淡的好日子,父亲带我来到郊外的一座水库垂钓。远眺,峰峦叠翠;近看,波光粼粼。微风徐徐,满眼的丰润和清爽。我突然发觉,在这样优美怡人的环境钓鱼,还真是一种享受!支稳鱼杆,搭好帐篷,摆好了从家里带来的香肠、鸡蛋、水果等吃食,酒杯斟满,对饮小酌间,父亲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解开了我心中的疑团。
有一个木匠,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干活。他的生意非常好,每天从早到晚,院子里锯子声和锤子声响成一片,地上堆满了刨花和锯末。有一天黄昏,这个木匠站在一个很高的台子上和一个徒弟一起,两人拉大锯,锯一根粗大的木料。拉来拉去,一不小心,他手腕上的手表的表链甩断了,手表就掉到地上的刨花堆里了。当时手表可是贵重物品,这个木匠赶紧下来找,他的几个徒弟也过来打着灯笼帮他一块找,可是地上刨花太多了,怎么也找不到那小小的`一块表。木匠一看,说算了吧,不找了,等明天天亮再找吧,说完就准备吃饭睡觉了。过了一会儿,他的小儿子跑了过来:“爸爸,你看看,我找到手表了!”木匠很奇怪:“我们这么多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一块小小的手表,你是怎么找到的呢?”孩子说:“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没人干活了,这院子里静下来了,我忽然听到嘀嗒、嘀嗒的声音,顺着声音找过去,一扒拉就找到手表了”。
父亲讲到这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钓鱼的目的和乐趣不在于能不能钓到鱼、钓了多少鱼。而是要培养自己心静如水的静气,无静气难以成大才,办大事。宁静致远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醍醐灌顶!是呀,在越来越喧嚣浮躁的社会,诱惑太多、贪欲太多、碎片化的垃圾信息太多……有多少人还会愿意安静下来,认真地读一本书;有多少人会每天独处一会儿,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印第安人说过,如果走得太快,请停一停,让灵魂跟上来。
我们家只有姊妹俩,我和妹妹。而父亲最疼爱的是我,因为,受他的影响,我从小就对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家里那四层的书柜对于我来说,犹如一座宝藏,强烈地吸引着我,等待着我去探索、去挖掘!在文学写作上,父亲应该说是我的启蒙老师。他训练我写作的方式别具一格,他总是先写出一篇文章的上半部分,然后让我接续写完下半部分,要求语言风格、故事情节、叙述方式等等都要与上半部分和谐统一,完全看不出是两个人写成的。这样与众不同的训练,对我的作文受益很大!小学时期,我的作文常常被当作范文,写在全年级每周一期的黑板报上。记得中学时的某一天,父亲很认真地对我说:“人活一世,一定要多读书,越读书越知道自己的无知。这个世界上,最智慧、最忠诚的朋友就是书籍。女人更要多读书,因为读书最能摆脱粗鲁和俗气,提升气质,让心灵丰盈。当你老了,红颜不再时,还能有让自己的爱人依然深爱你的资本。”多少年以后,父亲和我讲这段话时的情景清晰如昨,经常在我的眼前闪现。人生跌宕,世事沧桑,体悟父亲的话,真是感慨万千啊!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父母双全的幸福定格在xxxx年。这一年的年初和岁尾,我的母亲和父亲相继离世!当我突然接到妹妹的电话,飞奔到医院时,父亲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医生很遗憾地告诉我,病人是突然脑干大面积出血,基本上已无治疗价值,让家属准备后事,并且,让我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我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一向书写流利的我,颤抖的手竟握不住笔,签下的名字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我的心更是颤栗、疼痛得不能自已。我飞跑进病房,扑倒在父亲身上!泣问苍天啊,这是为什么?刚刚失去母亲的伤痛还没有平复,如今父亲又要去了。我嚎啕大哭,不停地摇着父亲冰凉的手,呼喊着、祈盼着父亲醒过来,再看女儿一眼,再说一句话——哪怕只看一眼、只说一个字也行啊!可是、可是,父亲最终都没有醒过来,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追随着母亲的脚步遽然离去了!我紧紧地攥着父亲冰冷冰冷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泪眼朦胧中,我仿佛又看见父亲用双手把我驮到背上,背着我去上学、去看病……这双手,教我学习写下第一个字、第一篇作文、第一首诗歌;这双手,指导我练习拉小提琴;这双手,给我做过数不清的饭菜;这双手,曾经写下了多少文采飞扬的文学作品啊……可是,为什么这双手越来越凉了?为什么,为什么呀!回答我的,只有窗外凛冽刺骨的寒风哀鸣!比寒风更凛冽刺骨的,是我的心——我听见它在一点点地被撕裂,破碎了,碎成了千万片……母亲走了,父亲也走了,他们带走了我的一部分,他们埋葬了我的一部分…… 父亲离开我已近十年了,然而,当我提笔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依然心痛不已,几度哽咽!父亲,如高山一样巍峨、壮阔、厚重的称呼!但他不仅仅是我的父亲,他更是我的恩师、我的益友!值得告慰父母在天之灵的是,如今,女儿已成为市作家协会的一员,这是父亲从小培养我的功劳!抬头遥望蓝天,我依稀看见天堂里的父亲慈爱、欣慰的笑容! 不耐寂寞,就不能成作家。写作,是很清苦的事情。每当我感到迷茫、感到烦恼、疲惫得不想再坚持下去的时候,我的父亲,犹如一盏熠熠生辉的明灯,照亮着我、鼓舞着我、引领着我在文学之路上不断地前行、前行……
怀念父亲散文10
六月的父亲节,在梧桐花淡淡的紫色绽放中,缱婘着沉寂心底的思念,氤氲着已然远逝的亲情,再次将感恩的深情溢满伤感的回忆。让曾经那个与父亲永远天人相隔的六月和五年前那个六月的父亲节,永远定格在心底那不能触及的伤处。
六月的花香依旧芬芳,六月的骄阳依然热烈,六月的父亲节依然充满了温馨的祝福,玲琅的商铺里,女儿在为父亲精心挑选着节日的礼物,飘香的饭馆里,儿子在为父亲敬上一杯杯感恩的美酒,儿女感恩的言辞,父亲朗朗而欣慰的笑声,回荡在父亲节这一天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片天空…… 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又仿佛那么遥远,周围的一切是那么温馨又那么让人伤感;一切的一切竟然是那么像在五年前的每一个父亲节,自己和哥哥姐姐一起陪父亲过节的情景。
恍惚中似乎再次见到父亲那慈祥的目光;再次摸到父亲那长满老茧的双手;再次听到父亲那充满关爱的话语;再次看到父亲那满足的笑容;再次感受到父亲那溢于言表的欣慰,一幕一幕,一如昨天的事情,然而光阴的清浅,却已在不知不觉中让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五个春秋……
思念有时似盛开的玫瑰,虽然芬芳,但也常常会有花刺伤及心灵深处最深的记忆;往事的温暖,也常常在触碰到鲜花簇拥下那冰冷的墓碑时,才明白无论想念的泪水有多么汹涌,也永远化不开心中对父亲那浓浓的依恋。
父亲,这是一个听起来多么熟悉,多么亲切的称呼;父亲,这是一个想起时多么温暖,多么贴心的依靠;父亲,这是一个融大爱而不言,集严爱于一身,家的脊梁,爱的港湾;父亲,这是一个为儿女插上梦想的.翅膀,带着爱的希望,支撑儿女去勇敢翱翔的伟大的人。
曾几何时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转;曾经多少次幻想着父亲还没有离去;曾经多么希望能再与父亲在这样的节日里一起唠唠家常,说说心事……
想起来是那么遥远,仿佛又在眼前,在又一个没有了自己父亲的父亲节里,再次怀念亲爱的父亲,怀念父亲那熟悉的音容笑貌;怀念父亲那一生的刚正不阿;怀念父亲作为家的脊梁,坚韧而从不懈怠的默默付不求回报的一生;怀念父亲,爱妻娇子,严子教妻,光明磊落豁达善良的一生;怀念和父亲一起分享喜悦的每一个时时刻刻;怀念和父亲一起走过那年那月那些风风雨雨的每一段时光……
怀念父亲,感谢父亲给了我鲜活的生命;怀念父亲,感恩父亲教会我堂堂正正做人的道理;怀念父亲,感激父亲给予了我恩重情深的无言大爱。
怀念父亲,父爱似海,博大而宽容;怀念父亲,父爱如山,厚重而深远......
怀念父亲散文11
重视子女的教育和培养,是父亲自认为此生最大的成功。
在我们上学的那个年代,村里同年龄的孩子,大部分初中毕业最多高中毕业就辍学务农了。对于一般的普通农民家庭,与其考不上一个可以端"铁饭碗"的学校,不如早点学点谋生技术或下地干活,尽早成家立业。而我们家的孩子,用母亲的话说,全是"读到了头"。
大姐好学,但实在缺乏读书的禀赋。日日夜夜苦读,成绩却是一低再低,后来完全失去了信心,初中毕业后弃读。
二姐倒是有些天赋,但偏偏天生厌学。到初一,由于搬家的缘故,二姐又不适应新的学习环境,坚决拒绝再去上学。从来没有棍棒教子的父亲,拿起一把量布尺子,在二姐手心上一下一下落下去,一声一声厉声责问:"去不去?"。历来胆小懦弱的二姐竟出奇地执拗。父亲终于没有拗过二姐,就此弃读。从此二姐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弟弟自小娇淘,一见书本就打瞌睡。高中没有考上,理由是"初二没有学好"。父亲就让弟弟返回初二复读。读书期间又开始逃学,为了让弟弟把学业坚持下来,父亲竟然曾经给弟弟下跪苦求。在父亲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弟弟考上了中专,成为扭转其一生命运的重要转折点。
妹妹上高中时,正是家里经济最为拮据的时候。上不上大学,对于当时的家境而言,确实是一个严峻的考验。父亲对惴惴不安的妹妹说:"好好学,只要能考上大学,你老子就是讨吃要饭也供你"。在妹妹读大学的四年里,父母亲硬是粗茶淡饭一分一厘往出省,直到妹妹大学毕业。
我从小痴迷读书,父亲因此对我寄予厚望。父亲每回进城,就是我们兄妹五个的节日。他一进门,一阵阵果香就扑鼻而来。父亲笑容满面地从包里摸出一个苹果,切成五份,仍旧是小的先挑。那个时候的苹果现在想起来怎那么香。而我除能得到一小弯月牙似的苹果,还能得到一本小人书(连环画)或课外读物,这比苹果更能让我兴奋好几天。到小学毕业,我的连环画竟能装一大,麻袋。有全本的《三国》、《水浒》、《杨家将》、《岳飞传》等。可惜后来搬家那些书不知所踪。据说现在这些连环画价值上万乃至几十万。
我们没有辜负父亲的悉心栽培。初中毕业后,我成为了全乡唯一一个考上县城最好高中的学生。在全乡艳羡赞慕中,父亲很是自豪了一阵子。高中毕业后,我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中考上了大学,完成了父亲此生最大的心愿。小妹妹负笈远行到青岛,艰难困苦中闯出了一番事业。
父亲慈爱,从未对我们施以拳脚。偶尔动粗,巴掌也不是垂直落下,却是从臀部自下而上蹭滑而过,实在是蜻蜓点水。但父亲的威严却并不因此稍有逊色,特别是在做人处事的大是大非面前,对我们绝不会有丝毫的宽懈与迁就。
我和弟弟七、八岁那年的'一天,村里来了一位卖西瓜的小贩。说是卖,其实多是用小麦和鸡蛋换。在那个物资普遍匮乏,生活普遍窘迫的年代,粮食维持温饱尚且不够,鸡蛋还要用来换油盐酱醋,所以偶尔吃一次西瓜是极为奢侈的享受。
我和弟弟和村里几乎所以的孩子,一路尾随小贩的瓜车望梅止渴。平日里,这样的尾随多半在馋欲与失望交织中告终。但那天,一向极为警觉的小贩留出了隙漏,我和弟弟"偷"了一个西瓜飞也似的逃回了家中。其时,母亲正在做饭,我和弟弟像是战胜的士兵向长官请赏一样,讲述"智取西瓜"过程,满脸的自得与兴奋。不曾想,端坐炕中央的父亲突然跃起,双手举起那颗晶莹碧绿的西瓜,猛地向地下掷去。随着一声闷响,顿时满地全是红的、绿的、大的、小的碎片。暴怒的父亲向我俩咆哮:"跪下,不争气的东西!"。我和弟弟跪在地上嚎啕,母亲在一边求情。后来,父亲给我们讲了好多"小时偷针、长大偷牛"、"逆子咬乳"之类的故事。
从那时起,我们兄妹五个都懂得了,别人的东西决不伸手去拿,这已经深深地烙印、内化在了我们的血液里。
怀念父亲散文12
父亲爱喝茶。记忆中,不上班又不忙家务时,他很少看电视,也不爱串门儿,总默默地坐在沙发里,泡着一杯茶,养神。当时家里人多,生活负担比较重,他喝的都是那种很便宜的砖红茶或茉莉花茶,却显得气定神闲、心满意足。
父亲生于江南的一个水乡,是家里的独生子,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流离新疆。当时爷爷已经去世,奶奶在工厂上班,退休后,父亲把她接来新疆一起住,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从记事起,每回听他说起老家,神情溢满喜悦。我一直想,在那边,父亲还有一个很美的故乡。
在单位,父亲不善言辞又与世无争,是一名默默无闻非常普通的建筑职工,也不大被一些人看得起。可我一直认为,有一位宽厚慈爱的父亲,很幸运。那时,我们兄妹几个年龄小不懂事,时常惹母亲生气,父亲总劝完了母亲再哄我们,从不动怒,也不打骂。如果我们不争不闹了,他就用带上海方言味儿的话说一句:"好,欢喜!"
我曾让父亲"欢喜"的有两件事。一件是高考得了学校文科第一名,到北京的一所学校念书。他逢人便说起这事,似乎比我还要高兴,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以前还真没见到他和那么多人说过话。另一件是毕业后我到一家企业里工作,两位兄长也开始挣钱养家,他已退休,可以稍微安心过以后的生活。
有一年春天,我在上海住过一小段时间,乘机会去了趟苏州。途中,第一次看到父亲的故乡青浦,只一眼,立刻屏住了呼吸。我看到在不远处,一片片清澈碧绿的湖水,一块块整齐葱茏的稻田,淡香飘来泛满星星点点鹅黄色碎花的嫩绿的油菜畦,还有小桥,渔舟,阁楼……。真美啊,我内心在不停地对自己说,这不是梦里的景致,这是确实存在的一个地方。
而此后多年的时光里,我离家千里异地生活,也慢慢体会到漂泊的种种辛苦。一九九九年深秋的一天,父亲突然病逝。闻讯时,我正在办公室里工作,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过了许久,等我开始明白,这已经是一个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时,才觉察到自己深深的伤感。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变的少言寡语,也时常反复想这样一个问题,父亲离乡背井的最初几年,成天面对茫茫的戈壁风沙,会怎样徒自遥想在远方的那方水土,内心又会是怎样的一种苍凉。
三年后的一个下午,一位同事的女儿放了暑假,到办公室来玩,另一位女同事和她一起画画、折纸。正忙碌着,她将一只折好的纸船放在了我的手心,一看我就愣住了。那是一只纸折的"乌蓬船"。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才想起来,在年龄还小的时候,父亲也折过这种纸船给我。那时,我恍然有所领悟,父亲对故乡的思念,也许和对我们的牵挂,一样的深。
熟悉我们这里的人大概知道,最早的屯垦拓荒,是以一代人的牺牲和奉献为代价的。从湿润富饶的鱼米之乡,来到干旱荒凉的戈壁沙漠,恶劣的生存环境和饮食条件,常年的艰苦操劳,使父亲的身体过早地衰老。他的'胃部曾动过两次较大的手术,有时会痛得整晚睡不塌实。幸好,和当时不少长辈一样,还不到六十岁,父亲就被批准提前病退了。
可那时,虽然二哥已经工作了,大哥却在上大学,我和妹妹正读中学。一家老小的生活费和学杂费,加在一块算起来,压力还是不小。母亲继续承包着二十亩左右的棉花地,家里除了养猪、养牛和养鸡,又添了几十只羊。所以,刚退休的头两年,父亲仍没有闲下来。
每日,天刚刚微亮,母亲已经起来,开始在灶屋里忙,点柴,烧水,做着早饭。不一会儿,父亲也起来了。匆匆吃上几口饭,母亲对着里屋喊几声,叫我们起床,就下地去了。父亲吃完了饭,盛上一壶水,背上,又戴了草帽,走到院门那边,打开羊圈的木门,赶着牛羊上路。通常过了个把小时,我和妹妹才起来,或吃点饭,或空着肚子,各自上学去。
父亲放牛羊走的很远。出了门,先到连队的水池边,让牛羊们饮个饱。如逢灌溉期,就免了这程序,直接去地头。然后,穿过一条马路,沿着地边的沟渠,在稀稀落落长着杨、榆、柳和沙枣树的林子下,趟过一地丛生的蒿草、稗子、苜蓿和芦苇,慢慢往外走。到了中午,可以走上好几块地。天热时,午饭是早上备好了装在饭缸里带上路的。天凉时,母亲或我们回家后,做了给送过去,就在树荫下吃。每当太阳落山,晚霞升起,天色开始昏暗下来时,父亲才赶了牛羊,慢慢往家走。
暑假,我拿上一本书,也戴顶草帽,和父亲一起去放牧。父亲走在后面,我走在前头。清晨,冰凉的露水打湿了裤角与鞋袜,中午,似火的骄阳蒸烤着大地万物,还有干燥的口舌,风雨和黄昏,催赶过我们,一次一次来往奔波。在草长得茂盛的地方,牛羊们低着头,缓缓挪着步,不断地撕扯茎蔓枝叶,慢慢地咀嚼。这时,父亲可以坐在树荫下,多歇上一会儿了,我也赶紧往前跑上一大段路,坐在阴影里,再翻上几页书。在成长以来,我和父亲朝夕相处几乎是最亲近的一段时光里,他的话语越来越少,腰身越来越弯曲,面容越来越黑瘦,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温和。
两年过去了。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我又和父亲去外面放牛放羊。一天中午,有人匆匆赶来告诉我们,我的录取通知书来了,是北京的一所学校。那天,是父亲和我都无比欣喜,也都不会忘记的一个好日子。
八月,家里卖掉所有的羊,我结束了和父亲一起放牧的生活,几天以后,又独自离开家,一路赶往北京。
往后的几年里,父亲明显苍老,身体更加虚弱了,但还算享了一点清闲和天伦之乐。不再放牛羊,他只是帮着母亲料理点农田和家务事。母亲也退休了后,俩人就侍弄着自家菜园里的蔬菜瓜果。大哥毕业后分到了厂子里上班,不久成家,添了个女儿。二哥也到城里的公司工作了。我和妹妹先后读完大学。儿女都离开家去了外地,父亲和母亲却一直守在兵团农场的几间老屋住着。到了一些节日或冬天的时候,俩人才去大哥家住上一小段时间。侄女从小讨人喜欢,父母亲都格外疼爱长孙女。
上大学尤其是工作以后,我常年在外,离家远假期又短,除了惦念,并不能给父母多少照顾。他们倒怕我分心,父亲每写信来,都只说家里一切还好。基本上,一年中也只有春节时,才能和他们见上几天。我知道父亲爱喝茶,胃病好了却得了支气管炎,总咳嗽,就买些龙井之类的茶叶,再带几瓶止咳润肺的秋梨膏给他。现在想想,这些多么微不足道。每次见面,总发现他们的白头发又多了一些,会突然感到,时光正一点点变的苍老。但想着他们没先前那么劳累了,也感到不少安慰。
父亲病危比较突然,事先谁都没察觉出太多的先兆。他身体弱是一直以来的事了,也间歇调养着,可就在那一阵极不舒服起来,去医院做了检查,已是癌症晚期。医生建议说,岁数大了,体质也不算好,经不起物疗化疗手术之类的,用处也不大,不如多吃点好的多调养。那个时候,我心里很矛盾,知道父亲病危了,想马上回家去,可工作也不能立刻放下不管,而且家里一再跟我说,至少还有半年时间,稍晚些时候请了假回来也不迟。
终究我们都想错了。还不到一个月啊,父亲就突然默默地走了。当我在千里外的办公室接到电话得知这个消息,多么悔不当初。我怎么没能看到父亲活着的最后一面呢?那时已近傍晚,我几乎撑着身体跑到外面,去买了最快的飞机票。多想立刻往家赶呀,可还是要等到第二天中午才能走。整个晚上,脑子里全乱乱的,很麻木,一直没缓过来。熬到第二天,下飞机到达乌鲁木齐机场时,天已经黑了。幸好一个老邻居等在那里,接上我之后很快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暮霭中,我一路沉默着,他也不知该和我说些什么。
几个小时的路程,夜更深了,万籁寂静。终于站在几十公里外回家的那个叉路口,我又一次看到了老屋,大门,院落,还有里面透射出来的散落的光亮。微颤着身体,穿过那条熟悉的过道,我看到置放在院子中间的那口棺木。面前是一盆火,纸在袅袅地燃烧着,灰在轻轻地飘零。怔了一下,我走上前去看父亲。看到了,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依然那么平和,安详,像睡着了,只看不见关爱的微笑和眼神。我在心里低声说道,爸,我回来了……。
家人和众邻从屋里出来,远远望了望我,并没说几句话,眼里溢着探究、安慰与怜悯。一直都在等我一个人,明天可以出殡了。有人过来帮我穿上孝衣,拿给我一些纸。我开始不断地往盆里添纸,并时不时地看一下父亲的面容,直到声音哽咽,泪流满面。
我不能自已地想着,过了这个晚上,就再也看不到父亲了。
以前总以为,秋天的色彩是单纯的,明快的,也是让人愉悦的。想想看啊,秋高气爽,风清云淡,落英缤纷,果实累累,是不是到处充满了金色阳光的一个时节。而且,我就是在一个秋天里出生的,因此更能感受到一份亮莹莹的生命中的温暖。可是,当多年后的一个深秋,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那之后的每一个秋天,对于我,就不再是轻盈盈的了。它的底子上,经过了一段段时光的流逝和累叠,已涂抹上一层层混杂着各种情感的颜料。
那它到底变成了怎样一幅图画?如果仅凭我愚笨的大脑和粗拙的笔触,不论如何琢磨与描述,也不能完全说的清楚。但我知道,那里面有爱,有恨,有欢乐,有痛苦,有平静,也有幸福。当我审视着它时,喜也好,忧也好,不管有多少欣慰、遗憾或悔恨,想怎么去改变、掩饰或逃避,所有那些明亮的、班驳的或者灰暗的颜色,都一一地呈现过了,已经无法改写或全部抹去。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完美的事情,我必须承受并正视它们的存在,那是生命和岁月馈赠给我的各种痕迹和礼物。
还能想起多少漂泊的往事,又忘记了多少身影、期许、言语和沉默。不如顺其自然,在怀念中慢慢往前走吧,以明净、洒脱、虔诚和沉着之心,来面对今后的生活。当下一个秋天再来的时候,风还会吹起,叶儿将继续飘落。我想,父亲或许并没有真的离开过我,那些清晨,午后,黄昏以及子夜,某个安静的梦境里,我不是又看到了他,仍在我身旁的不远处,温和地注视着我,默默地向我微笑。
怀念父亲散文13
给父亲
8楼,20床
突兀固定的空间
父亲瘦瘪的容颜,白发苍苍
医生沉默寡言,白衣天使按部就班
面对雪白的墙壁,听着父亲无力的呻吟
我,内心很冷
看着老公忙碌的身影
我想起小的时候,
那唯一的`一次在父亲背上流过的幸福泪水
一直以为父亲很强大
羸弱的身板掐住了生活的咽喉
而今躺在病床上
生命可以轻如草芥
拥挤的人群
电梯一次次亮起红灯
升降,开合
擦过不同的楼层,进出表情各异的人
我试着深呼吸,把内心的阴暗逐一逼出
告诉自己,那些病态的呻吟不属于我
要像父亲那样
站成一棵大树,挺拔,坚强
把根深深的扎紧
让头顶的太阳,形同虚设
只留下卑微的笑容
看着后辈快乐的成长
当天空贴地舞动
乌云,黑了河流暗了山野
电闪雷鸣,你焦急的了望
远方的远方,穿过漫长的期盼,等待
延续着对大地的无限依恋
那是思念在呼唤
快回来
不要让我思念的心破碎
不要让我在翻晒童年的美好时找不到那棵大树
风已吹过,太阳出来了
快点
快回来
我们一起看彩虹
怀念父亲散文14
父亲已去世三十多年了,可父亲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仍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
父亲瘦瘦的,个子很高,一双大眼睛总是充满慈爱的微笑。我不满周岁时,父亲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让母亲带着我和哥哥、姐姐下放到了农村老家。那时家里一贫如洗,听母亲说,唯一的家产是一口水缸。母亲一人在生活队里挣工分,分到的粮食根本不够全家吃的,全靠父亲的工资补贴。父亲独自在外地工作,只是偶尔来家里看看。每次回家,父亲总是忘不了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几块糖,一盒饼干,甚至单位食堂里的白面馍,都成了我们兄妹的美食。在我朦胧的记忆里,每次父亲回来,我们兄妹几个就像过年一样高兴。我们在院子里蹦啊,笑啊。父亲也高兴地追逐着我们,抓到一个就紧紧地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父亲虽然不留胡子,胡茬子却特别扎人。我们在躲藏,父亲在笑……父亲衣着很整洁,常年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中山装,都洗得发白了。领口和袖口破了,母亲就用同样颜色的布贴上一层缝上。吃过晚饭,我们又会围在父亲身边,缠着他讲故事。孙悟空七十二变,猪八戒娶媳妇……。我们听得上瘾了,夜深了也不愿去睡觉。
父亲一生做过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听母亲说,父亲的童年很贫穷,只上过三年学就退学了。但父亲勤奋好学,干完活就找书读,买不起笔和纸就在地上练字。有一年,上级工作组的领导来村里指导工作,发现父亲字写的好,文章写的也好,就把父亲调到了机关工作。后来,父亲又当了干部,穿上庄严的警服。审案子,查材料,管户籍,工作非常认真。在父亲的文件堆里,我曾见过一张发黄的照片,是父亲和几位同事的合影。他们都穿着雪白的警服,戴着大沿帽,挎着盒子枪,非常神气。父亲态度和蔼,平易近人。审案子时,别人吹胡子瞪眼睛大发雷霆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父亲柔声细语地与犯错误的'同志谈心,很快就把问题搞清楚了。后来,父亲又调到物资部门工作,担任业务股长,常常到很远的地方调拔物资。父亲经常几天几夜的坐火车,双脚都坐肿了,但为了省钱,从舍不得买卧铺车票。
父亲的一生极其清贫,烟酒不沾,伙食也是省了又省。父亲虽然是不小的干部,可那个年代每月也只有二、三十元钱的工资。父亲舍不得多花一分钱,全部补贴了家里。工作上父亲更是廉洁奉公,从不沾一点便宜。母亲说,在派出所上班时,上缴的银元堆在办公室里,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母亲偷偷地拿了一枚,父亲知道了,与母亲大闹一场,把银元还给领导后,还在大会上作了自我检讨。有一次,父亲骑自行车到五、六十里地外的单位上班,翻过一个小山坡时,饿得怎么也走不动了。父亲衣兜里只有几毛钱,就买了一只柿子吃了继续赶路。
艰苦的生活,忘我的工作,损害了父亲的健康。父亲五十八岁那年,终于积劳成疾,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会永远地记住父亲,并且以父亲为榜样,堂堂正正地走在人生之路上。
怀念父亲散文15
我总是不相信父亲真的去世,总认为这是一次长久的远行,可是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终究没有等到父亲的归来。
爸爸——爸爸——爸爸
您去哪了?
我在纵横交错的路上寻找
不知您是从哪条道上远行
我对着四面八方呼唤
却听不到您的一丝回音
爸爸——爸爸
难道
我想再与你相聚
只能在梦中相会?
难道再见一见您的颜容
只能在心的远景里凝望
爸爸,人间再也见不到你的身影
人间再也没有您一点消息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父亲已离开我们十几年了,但当我每一次想起他老人家的时候,父亲在那极其艰难困苦的岁月里挣扎的身影便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脑海。那浓浓的父爱仿佛还萦绕在我的身心。当我想把它写出来时却又不知如何用恰当的语句来描述,只能用这浅薄、陈旧、直白的话语来诉说父亲大地一样厚重之爱的点滴。
我始终忘不了父亲是如何在别人歧视的眼光里含辛茹苦地支撑着大小十一口人的家庭;我始终忘不了父亲是如何用惊人的耐性,上孝敬着常年生病的爷爷奶奶,下抚育着不通事理又顽皮的七个孩子。更让我不能忘怀的是父亲面对我们家一次次人生失败后的无奈。
一辈子人穷志不穷的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兄弟七个当中哪怕只有一个能走出大山,考上大学。因此在我们上学的漫长岁月里。孤独无助的二老从来就不会因为什么事让我们缺过一节课。可是我们一个个不争气的家伙从来就没能使父亲有丝毫自豪的感觉,我们没有让父亲低垂的下巴上扬一点,当我们一个个都扛起锄头干起了人类最古老的活计时,我知道父亲的心就好比在大灾之年自己苦心经营的田却又长满了荒杆那样沉。面对父亲的一声长叹。我想父亲的心中一定长了一个大大的瘀结。
父亲是个很要强的父亲,他的眼光要比常人看的更远。在许多同龄的孩子扛起镢头采煤挖矿能及时给父亲减点负担的时候,他心中又萌生了新的念头,他想让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技之长,都能有一个轻巧养家糊口的能力。于是我们带着父亲殷切的期盼,带着家里连借带凑榨油般挤出的钱四处学艺。可是,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再一次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希望。
亲爱的父亲,你老人家真是用心良苦,但我们却没给您任何补偿,又一次给您带来莫大的失望。
所有的愿望都是那么遥远,那么无期,所有的付出一时也解决不了眼前困景。面对我们兄弟一天天长大,面对兄弟七个都要成家,面对远远不够住的三间破屋,年近六旬的父亲带领我们开始了手工制砖。有好长一段时间父亲吃住都在砖窑上,吃的咸菜冷饭,睡的湿地潮被。好不容易场上有了几万砖坯,父亲脸上有了一点红晕,谁知不到半日,一场暴雨,一切努力化为乌有,父亲在雨中用瘦弱的身躯,张开满是裂口和老茧的双手,扶着五尺长的坯墙用尽全力不让砖坯倒下,但是脚下的水已没过脚面,眼睁睁地看着砖坯在身前身后一批批地倒下,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可是父亲还是没有松手。当时只有父亲和三哥二人,看到这情景,三哥赶忙上前扶住父亲说:“爸爸,不行了,算罢。”但是父亲看着已化作稀泥的砖坯好像在问,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不行了?不行了。”可双手还没有离开那摇摇欲倒的几尺坯墙。
那哪是扶着砖坯,那原是扶着一个希望啊。
父亲的头有时是昂着的',但我知道他的心是垂着的;父亲的身体是瘦弱的,但我知道他的信念是坚强的。父亲啊,亲爱的父亲,你心之枝条上已呈受的太重太重。
我羡慕那些付出就有所收获的父亲们,我羡慕那些吃了苦换了甜的父亲们,我羡慕那些在农闲时聚在一起吹牛抬扛下棋玩牌的父亲们。这一切离我们的父亲太远太远了。
面对父亲在困苦岁月里的顽强挣扎,我心里暗暗发誓,我将来一定要让父亲的晚年过好。可是这一天再也没有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噩耗打破了我们还以为要和父亲长相守的梦,父亲在砖窑上因劳累过度心脏病发作去世。
那是一九九二年农历九月初七,公历十月二日,一个我永远也忘不了的日子。
从这一天起,我再也没有听到过父亲那亲切的声音,从这一天起,我再也没有了父亲那温暖的关爱。
这以后的几天里,妈妈不让用死人的方式来对待父亲,她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间,竟近在咫尺却再也不能对语,竟成为永恒的绝别。那几天母亲总是隔不长时间一边哭一边端着饭自己试好烫否后才一口一品地喂给父亲。但是父亲哪能再咽下,饭从父亲的嘴角溢出,湿了大片枕巾。
母亲说,父亲在世时没有躺着让别人伺候过,她要给父亲补偿。
我不伤感我们从此得撑起一方天地,只悲叹,父亲在世时竟没有享过一天清福,竟没有累过我们半分。
父亲啊,亲爱的父亲,再没有了我每一次出门时您那千般叮咛,再没有了我每一次出门迟归时您那焦急等待的身影。您曾给我们成长路上打扫荆棘,您曾是我们身后那座坚实温暖的靠山。如今,再没有了。
父亲啊,亲爱的父亲。你说什么时候咱们的房子修好,我们兄弟都成了家,你要好好歇歇。那一日,你没有等到;你说什么时候家里没有外债,那一日你没有等到;你说什么时候,咱们收秋种地不用肩挑,那一日,你没有等到。
你那对人生最朴实的愿望都化为一个永远没能等到的节日。
父亲啊,亲爱的父亲
如果
如果
如果
你不会
你不会
你不会
面对您博大而厚重的爱
任何语言都是那么苍白
我只能说
你是我最可敬可爱的人
儿的心是记载您永远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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