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的散文(精华)
在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一定看过散文吧?散文对作者主观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体中仅次于诗歌的。你有了解过散文的写作吗?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年味的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年味的散文1
现在的年,已经没有当年的浓郁的味儿。
“从今天起,我国正式进入春运高峰,今年乘客数量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加13%……”广播里、电视上,都在传播这样的消息。年味开始酝酿起来。
会有亲朋好友来我家拜年,热闹增添一点儿“年味”,但奇怪的是,来的人不少,送的礼不少,待的时间很短,说的话很少,好像礼到任务就完成,给人的感觉就像还个礼走个过场罢。
我们也会去亲朋好友家串门,好多次我刚坐下甚至还没坐下,主人像是有很多事情要办一样的,我们茶杯还没捧上就离去。
刘少棠在《本命年的回想》中写过年的情景是人们从腊八开始就酝酿年味,炒瓜子磕花生串门聊天,热闹得不亦乐乎,尽管当时人们的物质生活还很贫乏。而现在,送礼几乎成串门的唯一目的。
唯一比过去更有“年味”的就是大量购置年货。人们刷着贵宾卡、会员卡,把一推车一推车的年货搬回家。超市里的人们洋溢着物质满足后的笑容,却因失去精神的傍而显得僵硬没有感染力。
大年夜一直到年五,酒店的座早就被定完,大家去饭店吃所谓的年夜饭,看似“年味”很浓,但在情感还没来得及充分沟通就该散,各回各家,依然冷冷清清,第二天又得跑几家亲戚,送礼呢。
“年味”发展至此基本算是到高潮,但它像一只未熟透的苹果,吃起来酸涩涩的`。
还是以前小时候的过年过瘾呢。虽没有那么多好吃的零食也没有饭店里的美味佳肴,但兄弟姐妹们一块儿放两元钱一包的小烟花能玩得痛痛快快,拿上个小电筒就可以去幽暗处探险,一副残缺的扑克牌可以打到凌晨,一瓶可乐就让我们心满意足,一个小红包就让我们对新的一年憧憬无限……大人们围坐在一起,像有讲不完的话……那种心心相通毫无防备其乐融融的氛围里才有真正的“年味”。
现如今,很多过年时的仪式都开始简化甚至省去,贴春联、迎灶神、祭祖宗、喝腊八粥的习俗都少见,人们认为这些太形式化,那么请问,实实在在的东西究竟在哪里呢?
当外国为中国春运规模之大而感慨,连纽约帝国大厦都为中国年而亮起喜庆的红灯时,他们是否知道,中国年的“年味“已经一年不如一年呢?
年味的散文2
每忆起那座小村庄,总会闻到丝丝缕缕的家乡味,从我的记忆深处传来。
家乡味是秋日清晨荡漾在空气中的桂花香。爷爷家院子的一角有一株银桂静悄悄地生长。一早,一股浓烈的桂花香幽幽地,不知不觉地,从门缝里挤出来,从未掩好的窗户里钻进屋里,似乎无孔不入。桂花香很素雅,并不腻人,只会让你一夜好觉后倍感神清气爽,还夹杂着一点点早晨的湿润空气,毫无遮拦地直直地钻进你的鼻孔。这香味时常会使你忍不住顺着香味去寻它的出处,好让你尽情地享受一番。
这香味,是约莫在清晨可以闻到的,那是它最香的时候。也许还在梦中朦胧着,只听见姑父的雨鞋“啪嗒啪嗒”踩在水泥地上,准备去剪枝。我便时常忍不住下床,拾起一枝被剪下的,插在花瓶里供养起来。这花香没有城市里的有时香的冲鼻,花朵也没有城里的迫不及待地想从绿叶中凸显,它们只是在叶子中,星星点点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只由你顺着味道探寻。
家乡味是猪圈草棚里臭烘烘的,阴冷的味道。这味道虽不好闻,但时常伴随着我愉快的童年回忆。草棚里几头小猪挤在一起取暖,那臭烘烘的味道大概是源于墙角那堆黑漆漆的`东西吧。偶尔会有几只睡过的鸡从草棚里不紧不慢地踱着步过来。有一次,姐姐带我到后院摘白菜,一起喂猪。不好闻的味道始终弥漫着,可乐趣却丝毫未减。白菜一扔进猪圈,几只窝在墙角的小猪慢悠悠,摇摇晃晃地走进,只听得一声声嚼白菜的脆,欢乐极。
家乡味是大铁锅里炒出的饭菜的香味。黄昏时分,池塘边、小山坡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来白烟,有时候会有些发灰,如同水墨在洗净的天空上勾勒出淡淡的线条。一走进厨房,大锅里翻炒着菜,香味总会让我肚子咕咕直叫。五颜六色的食材在锅里跳跃着,仿佛是害怕自己被烫到而跳着脚。锅里还冒着点点火星,如同夜空中的火焰般璀璨发光。厨房里当然还会有呛人的浓烟味。姑姑总是端着板凳,坐在灶台,一面添着柴火,一面与我们聊天。香味与烟味混杂在一起,让我一边流着泪一边仔细嗅着各种菜的香,既满足却又难以忍受。可每当菜端上桌,一股温暖的香味扑鼻而来,只让人心生对家的眷念。
家乡味,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味道,即使吃遍再多的山珍海味,闻过再多的花香,也抹不去我心中这一缕浓浓的家乡味。
年味的散文3
生活越来越好了,而年味反而淡了,这的确是一个让人难以释怀的话题。过年原本是最为快乐和幸福的时刻,此刻却引发很多年轻人集体吐槽,年轻人集体怀旧小时候的过年情节,更有一小部分年轻人,因为没有勇气面对过年回家种种责难与拷问,成为“恐归族”。媒体调查80、90年轻一代对中国年的感情,调查结果显示年味随着年龄增长热度退减,昔日那个欢天喜地的中国年,已成一种耐人寻味的怀旧。
现在的年轻人为何打不起过年的精神,对过年越发没有了那种热烈的情趣与兴致。年味去哪了?为何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物质享受也越发富足的今天,我们却对传统节日丢失了一种兴致勃勃的情怀,这个问题不只是关乎着大家过年能否开心,更关乎着以春节为代表的传统节日文化的继承与发扬。是谁抢走了我们童年对过年那种眷恋情愫,又是什么让年轻人过年不乐观,反而“压力山大”?
年味都去哪了,年味为啥淡了?很多理智且颇为成熟的人,会说那是因为我们长大了。是啊,因为长大了,我们肩头多了责任与使命,更添了烦恼与忧愁,儿时过年那种无忧无虑的天伦之乐,也就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消逝在成长之路上。小时候,过年吃顿饺子,有新衣服穿,男孩放鞭炮,女孩头上插朵花,这些今天看来似乎在平凡不过的老土过年方式,就足以让过来人大发怀旧之情。随着现代生活水平的提高,很多原来只有过年才会操办添置的东西,现在分分钟都能得到。孩子需要的`东西家长可以随时去买回来;而成年人买新衣服更不是过年的“专利”,现在只需轻轻点下鼠标就能搞定;原来一年最重要的宴席“年夜饭”也可以在饭店订个套餐,免去油烟之苦……这些种种,让人们对过年没了期待,也迷茫着过年应该要干什么,“年味”慢慢变成了“乏味”。
一到过年,我们就会在网上发现很多吐槽,过年还剩下啥?仿若只有对儿时的怀念 。过年很累,压力很重。就业、买房、婚嫁,这成了过年亲朋相聚的话匣子,而每一个问题都是一种现实压力。当下,80后普遍成家立业,可依然有相当一部分群体“被剩下”,他们在大城市打拼,却难有归宿感,身份与房子是留在这个城市似乎难以逾越的短板,只好以牺牲青春来打拼未来。在80后情何以堪的时候,90后步后尘而来,就业压力与生活压力成为年轻人头顶望尘莫及的两座大山。过年不是不愿意回家,很多人不敢回家,回家的成本足以让人生畏,更可怕的是不知如何面对亲友们那些不知所以然的问候。结婚了么,孩子有了么,在哪工作,收入还行吧,房子买了吗?这每一个问题似乎都分量十足,难以招架。在社会压力普遍增加的同时,人们无暇对过年倾以太多的情感,年假顶多是难得休息几天。
传统节日中民俗文化逐步遗失,是年味越来越淡的另一个主要原因。过年赶大集变成了逛超市,过年燃放鞭炮如今成了一个纠结的话题,庙会文化已经很难吸引年轻人的眼球,很多小朋友已经说不出过年的来历,我们传统佳节却丢失了太多的文化底蕴和内涵。我们从串门拜年到用电话拜年和传真拜年,后用电子邮件拜年,再用短信拜年,现在连短信也不用了,用微信;甚至我们连红包都不包了,而改用手机“支付宝红包”。是我们自己把自己的文化涣散了、消解了、搞乱了。春节的民俗被一个个地消除,以至于今天我们中国老百姓似乎已经不会过春节了。
年确实变了,以前的东西只剩下怀念,但是年的味道其实还在。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年就是回家的那份期盼。无论时代怎么发展,我们对家的眷恋、对年味的追寻,是所有中国人不变的情怀。
年味的散文4
在我的记忆深处,一直珍藏着家乡的年味,那是舌尖上最为深刻的记忆。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村里人传承了老祖宗留下的饮食文化,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烹调手艺在不断地翻新,使得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得以完善。因此,村里人总要借助春节,将传统美食发挥到极致。过年,已成为村里人品尝美味,大饱口福的最佳时节。
庄稼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春播秋收,忙忙碌碌一整年,春节是村里人最期盼的好日子。为了这顿丰盛的年夜饭,每户人家都要养一头年猪,从春天开始喂养,到了立冬过后开始给年猪增肥,喂猪的饲料都是粮食,年猪准保吃得滚瓜溜圆、膘肥体壮。乡亲们还编了顺口溜,“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进入隆冬时节,天气寒冷,猪膘也上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杀年猪了。杀猪要提前预约,村子里就一位会杀猪的师傅,他干活手脚麻利,刮皮开膛洗肠都是一人完成,所以,每天都能听到村子里肥猪吱哇乱叫的声音。
村里人习惯在杀猪这天煮上一大锅猪肉,请来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前来品尝,并且在肉锅里放进酸菜做烩菜,还有血肠、猪肝,大梁骨。当这些美味大盘小碗摆上饭桌,满屋飘散着猪肉的香味。庄稼人一年不见荤腥,面对满桌子的好酒好肉,抡开腮帮子可劲吃,人人吃得满心欢喜,满嘴流油。
第二天,母亲又把锅架上火,开始炸油,从猪肠子上摘下的肥肉,把猪腰子切成薄薄的片放进锅里,用锅铲子不停地翻动,肥肉慢慢融化,汇聚着千万条油线,在锅底集结出一汪油水。母亲用饭勺子撑出亮晶晶的荤油倒进坛子里贮存,留着夏天炖青菜。靠干的肥肉在锅里形成肉知了,母亲用筷子夹起一块猪腰子放进我的嘴里,慢慢咀嚼,味道特别香酥。然后,父亲将过年吃的猪肉一块块分割好,放在房后一口大缸里,猪肉上面盖上厚厚一层干净的雪,再浇上凉水,一会就冻成一个大冰坨子,猫儿狗儿都无法破坏这块光滑的冰面。
母亲在院子里养了十几只大公鸡,属芦花公鸡的羽毛最漂亮,打鸣也响亮,母亲选定芦花公鸡留着打鸣。外面气温零下二十几度,公鸡长肉慢,父亲就在外屋占个鸡笼子,把十几只鸡圈起来养。冬天夜长,天快亮的时候,第一声鸡叫吧我从梦中惊醒,如此接力下去,跟炸窝一般,有句顺口溜,“春三、秋四、冬八遍,从半夜三点多开始打鸣,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鸣,十多只公鸡轮番鸣叫,让人无法入睡,真真的领教过半夜鸡叫的喧闹了。大公鸡都养得跟肉滚似的,父亲开始杀鸡宰鸭,邻居前来帮忙摘毛,摘下公鸡尾巴上的羽毛用来扎鸡毛掸子,退净毛的鸡鸭用小缸储存用雪冻上。
记得腊月初八这天,母亲总要煮上半锅大黄米粥,里面放进红枣和红芸豆,吃饭时母亲还用小碗盛进半碗荤油,半碗白糖,黏黏的黄米粥里放进一筷头子荤油,一小勺白糖,然后搅拌均匀。嘴里有荤油的香,白糖的甜,黄米粥的劲道,好吃极了。
喝过腊八粥过年有盼头。母亲开始从大缸里捞出十几颗酸菜准备剁馅子,村里人有个习惯,家家户户要包上几十斤面的冻饺子。饺子馅人酸菜猪肉馅为主,也会有韭菜鸡蛋馅、红萝卜牛肉馅、羊肉辣椒馅等等,可谓家里的好嚼磕都派上用场了。然后招呼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一起帮忙包饺子。年轻的媳妇们挽起袖口开始和面,把和好的面放在面板上醒着,要么着面已醒好,摆上盖帘,大家就开始一起动手包饺子了。表哥擀饺子皮尽快又好看,一个人能供七八个人包,大家一边包饺子一边唠家常,其乐融融。父亲端起一帘帘的饺子拿到室外去冷冻,然后把冻实成的饺子装进大缸里贮存起来。从早上一直包到深夜,完成任务后给前来帮忙的乡亲煮上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饺子,大家一起品尝劳动成果。冻饺子味道鲜美,来客人和自家吃很方便,是村里人喜爱的美食之一。
眼看大年一天天临近。我屁颠屁颠地跟在父亲身后,去集市上置办年货,父亲买了一小筐圆溜溜的冻梨和金黄色的冻柿子,又买了二斤五颜六色的糖块,几张年画,几挂鞭炮,几张大红纸,晚饭时才乐颠颠地回到家。表哥会写毛笔字,左邻右舍的`春联都由他来写。每次表哥写春联时格外专注,只见他挥毫泼墨,每一个字都写得洒脱自如。表哥不仅会写春联,还会自己刻挂钱,用一把自制的小刀片,先画出图形和字样,然后一点点仔细切刻,红红绿绿的挂钱在他的手中完成,过年贴在门上特别好看。写春联还闹出一段笑话,村里有上年纪的老人,大多不认字,因为家家都养猪,时兴在猪圈门上贴一条横批,“肥猪满圈”,老人竟然把这条横批贴在自家房门上,乡亲们走过老人家门前,总要大声朗读,接着就是一阵笑声。
盼年总会感觉很慢,每天掐着手指算日子,终于盼到了小年。这一天村里人都要除尘,父亲手里提着一捆黄纸去给爷爷奶奶上坟去了。母亲将毛巾裹在头上,手拿扫把开始打扫卫生。母亲干活仔细,屋里屋外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小屋被母亲打扫得干干净净。紧接着将年画端端正正张贴在墙上,屋子里有喜庆的年画点缀,漂亮极了。小年这天家家都要吃饺子,并且在吃饭之前放一个双响子,送灶王爷上天。传说,灶王爷在天上住上七日,在三十晚上接神时回家。还要嘱咐灶王爷几句话:“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
小年一过年味就更浓了,父亲开始发面蒸馒头,用黄米面撒年糕,偶意是吃了年糕,步步高。父亲又得把大缸里埋的鸡鸭猪肉都刨出来,拿到屋里解冻。二百多斤的大肥猪,除了杀猪那天吃掉十几斤肉,其余的猪肉都会分配妥当,比如过年这天吃猪肘子、排骨,猪肚、猪肝,大肠头,二月二吃猪头、猪蹄子,猪尾巴,俗称龙抬头。
隆冬的北国总是有暖暖的阳光,碧蓝的天空下有白雪映衬,光秃秃的枝头有喜鹊鸣唱,“喜鹊叫,喜事到”,马上就要过大年了,这可是喜上眉梢的喜庆日子。父亲在院子劈了一大堆木头,架起旺旺柴火火用大锅呼猪肉,母亲开始剁小鸡、排骨。父亲又做他的拿手活包肉丸子,肉丸子主料是猪里脊肉,放进抄好的红萝卜丝,葱姜蒜,然后做成蛋黄大小的丸子,锅里放上豆油,丸子在油锅里旋转着,飘出的香味都能解馋,炸熟后沥干油盛入盘中。此时,厨房里集结了满满的水蒸气,打开门,水汽飘飞到天空上形成丝丝缕缕的流云。
瑞雪纷飞兆丰年,一觉醒来,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就连晾衣服的铁丝上也挂上一窜窜晶莹的雪花,父亲说这叫树挂。湛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再加上地上洁白的雪,这三种颜色衬托出小村奇妙的景观。这一天,就是村里人最盼望的大年三十。
此时,家家户户的大门上都贴上红红的春联,烟囱升起袅袅炊烟,村里人家都在忙碌着做大年饭,小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在小巷子里玩耍,整个村里洋溢着喜庆祥和,透着浓浓的年味。母亲给我换上新衣新鞋,头上系上红红绿绿的绸子,穿戴整齐的我融入到小伙伴们当中,那一张张绽放的苹果脸,叽叽喳喳笑个没完,一会儿,一只盛大的小孩子的队伍集结完毕,七嘴八舌一阵呛呛,决定晚上一人提一只灯笼一起闹除夕。
母亲在厨房里煎炒烹炸,扒肘子、溜肉段、油焖大虾、油炸小黄鱼等等,为了这顿丰盛的年夜饭,父亲母亲准备整整有一个月的时间,此时,幸福与温暖溢满心间。下午两点多,父亲在院子里燃放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烘托着喜庆的氛围。炕上一大桌子的鸡鸭鱼肉都是硬顶硬的好菜。母亲敬父亲一杯酒,“咱家今天收成好,全靠掌柜的能干,小丫学习也不错,咱俩干一杯”。我也给父亲母亲拜年,祝身体健康新春愉快。
夜幕悄悄降临,天上的星星与院子中的大红灯笼交相呼应,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祥和喜庆的氛围之中。父亲从仓房拿些东梨和冻柿子放进盆里缓着,母亲在忙着炒瓜子,一会功夫,炕桌上摆满了苹果、橘子、糖块、瓜子和花生,幸福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再看村子里,家家门口都挂一盏大红灯笼,照亮了小院,映红了孩子们通红的苹果脸,喜庆、满足、乡亲们尽情地享受着除夕夜的祥和与快乐。除夕夜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刻,我和小伙伴们手提着红红的灯笼开始走街串巷。灯笼是用罐头瓶子做的,玻璃外湖上一层红纸,有手巧的家长给自家孩子糊一个五星灯,招来伙伴们羡慕的目光。
小村里静极了,偶尔传来几声彩珠筒的燃放声。春天正悄悄走来,陶醉在幸福之中的庄稼人,静静等待新年钟声的敲响……接近午夜,我从街里跑回家,一边跑一边喊,“妈妈,接神了”,父亲抱来一大捆苞米杆子放到院子中央,母亲在厨房烧水准备煮饺子,小院里燃起熊熊火焰,父亲点燃鞭炮,此时,整个村鞭炮齐鸣,如爆豆一般热闹,这是庄稼人辞旧迎新的庆典。此时,邻村也开始接神了,父亲搬来梯子,我爬上房顶看热闹,只见全村火光闪耀,炊烟袅袅,整个村子被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淹没,我大声呼喊着“过年啦”,声音在村里上空回荡着,人们忘情地跳跃欢呼。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味道,酒香与饭菜的味道掺杂在一起,普天同庆,热闹喜庆达到了极点。
吃过午夜的饺子,接下来就是守岁,父亲一边喝茶,一边回忆起吃过的忆苦饭。忆苦饭用麦麸子加上冻白菜叶熬成的一锅稀粥,特别难吃,目的是教育乡亲们不忘从前过的苦日子,忆苦思甜,才会珍惜现在的好日子。忆苦饭是爷爷带回给父亲和姑姑吃,父亲那时还小,不懂得吃忆苦饭的意义,吃一口就吐出来了,为这事还挨了爷爷好一顿教训,奶奶就护着父亲。这件事对父亲影响很大,吃饭时父亲经常嘱咐我别剩饭,要珍惜粮食。
“正月里来是新年,人人都把新衣服穿,家家门前贴红对,少地给老地去拜年”。村里人都是撤着耳朵腮动的屯亲,三十刚过就是大年初一,要相互拜大年,拜年可都不空手,我给你家送几斤带鱼,给他家送些苹果花生,图的就是个开心。男孩成帮结伙地放鞭炮,或乘坐自制的木爬犁在冰面上嗖嗖飞驰。少女和年轻的媳妇们,穿着新作的花衣服,三五成群,分家合伙地玩嘎拉哈,可开心了。
到了大年初二,新媳妇要回娘家拜年,婆婆给亲家准备的礼物都是村里特产。新姑爷回门可是第一次,讲究是个礼数,老丈人老远就迎出了门,手拉着女婿女儿的手,嘴笑得都合不拢,少不了一阵唠叨,“赶紧给我们生一个白胖的小外孙,趁我们能带动”。新姑爷会来事,满口答应,还亲自下厨做几道硬菜,什么醋溜排骨,酸菜炖粉条等等,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共进午餐。小舅子免不了要敬姐夫几杯酒,想看姐夫出洋相,无奈有姐姐护着,小舅子的伎俩不会得逞。酒足饭饱,姑娘女婿准备起身告辞。一年之计在于春,勤劳朴实的庄稼人,初三就要开始新的一年春耕准备了。丈母娘哪里舍得孩子回去,又是大包小包,装满了父辈的关爱。
我不知道世上有没有一种特别的东西能够持久,正如家乡的年味,和父母忙年的身影,每次念起这些喜庆的场景,就会按耐不住澎湃的思绪。一个人在外漂泊久了,内心总会念起故乡的味道,那份亲情弥漫的年味,是流淌在游子心中浓浓的恋家情结。
北国的冬天银装素裹,洁白的雪花紧紧拥抱着裸露的大地,土地正在积攒能量,等待春风再次摇醒。此时,乡愁对我来说,是老家升起的袅袅炊烟,是桌上摆满冒着热气的饭菜,母亲在厨房忙碌,父亲在院子里劈柴火,阳光暖暖地穿过玻璃窗,房间里流淌着温馨的暖意。故乡,是抹不掉的流年记忆,那些喷香的糯米,黏黏的豆包,吃在嘴里的时候是百般滋味,千般享受。老祖宗传承下来的饮食文化,是游子维系亲情的纽带。
时常念起老家的年味,还有亲切的乡音,恋家的情感就会喷涌而出。突然明白,家乡的年味在我的记忆深处占据及其重要地位,足以在脑海中珍藏一辈子。年味,是母亲的味道,这些舌尖上的感动,总会让我魂牵梦绕。相信,当我再次踏上回家的路,故乡,一定会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乡情围绕的中国年,是家乡独有的一道风景,时常怀念记忆中的年味,追忆那份幸福与美好。
年味的散文5
当秋叶舞着自己的身子在空中盘旋时,当冬雪飘落在人来人往的校园中时,当紧张的末考再一次来临时,我才意识到:又是一年的岁末!
和往常一样,我又回到了那生我育我的故乡。总以为长期奔波在外的我会将某些停留已久的记忆遗忘,最后的最后,恍然发现,那是一道永远也无法释怀的“风景”,一如村民对于新年的企盼与享受!
乡村的冬天是比较宁静的。山露出了他那强健的身躯,水收敛了她的奔放,就连平日里忙忙碌碌的大叔大婶也都放缓了他们前行的脚步,或休闲娱乐,或穿针引线。
奶奶告诉我,爷爷去了村头小卖部。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们村头就有两家小卖部。坡底下的一家是我三爷爷开的,坡上面的一家是我们小学时的一位姓伏的老师开的。儿时的我们经常会拿一毛钱去那里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那时候卖的麻辣条、麻辣片这些食品对我们来说真的是诱惑不小啊!为此,我们“煞费苦心”, 在没钱的时候,嘴馋的我还从母鸡肚子下面抢过热蛋呢,管它是谁家的母鸡,只要盗取成功就兴奋地直奔村头小卖部……
我是带着复杂而又欣慰的心情去的。我时常能梦到小卖部,人们都出去了,小卖部也倒闭了好几次。可我去的时候完全不是那样的,小卖部门前都摆着大批香表、蜡烛、还有孩子们最爱的鞭炮,对联也悬挂在墙上,红纸黑字,特别耀眼,让那两个土坯房子换上了新装,显得十分喜庆,红得纯粹、红得漂亮、红得安详!我先去的是三爷爷开的小卖部,老远就看见院子里人们围着一个圈儿,或蹲的、或坐的、或站的、或靠的,热闹极了!走近一看,才知道他们是在下棋。他们和我都认识,一阵寒暄之后我也参与其中。按理说对弈的应该是两个人,可是在这里,绝对不只有两个人。他们分为两派,为各自的“主将”出谋划策,那劲头,比他们在地里干活时少不了几分。“主将”往往是最痴迷的,有时候会把烟倒着点,还有些点着顾不上吸,直到烟头烫着自己了才赶紧扔掉。当他们看到一步好棋之后,会显得异常激动,拳头般大小的棋子在他们手里成了手榴弹,落到棋盘上的那一刹那会使其他棋子发生位移,震得边缘的棋子会落到地上。当然了,也有一些是观众,比如我。
屋子里的声音更大,我进了屋子。哇!炕上,地下全是人;大都是些年轻人,有刚从外地打工回来的年轻小伙,还有那已不认识我的小顽童。他们是在喝酒。单单喝酒是没有多大意思的,他们边喝边玩,或玩纸牌,或划拳,或猜大小,或出砂锅……其实,我比较喜欢听在外打拼的年轻人讲述他们的人生际遇。和我一样,在场的每一位听众都听得格外入神,而这样的机会只有在冬天的假期才能逮到,一个人讲,一个人讲完,一阵沉思之后,他们又开始玩,声音很大很响亮……好似就在过年一般热闹。
前面的打麦场里,几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一手拿着半截子香,一手拿着鞭炮,他们这是在放炮,银铃般的笑声特别清脆……
随后,我又去了伏老师开的.小卖部。昔日慈祥的老师已两鬓斑白,交谈了几句,他拉着我进了屋。爷爷是背着我坐的,没有看见我。我站在了他的身后看他打牌,让我好奇的是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前都堆着一堆不算太贵的香烟,而且还是三个人打一个人,一直打2,最后我才明白,他们玩的是“三打一”,那堆香烟是用来“进贡”的。爷爷打牌的技术很好,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升级,我总是抢着要和爷爷成为一家,这样,我就有糖果吃了,只不过那只出现在过年几天,平日里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和我玩的。
“串红,你什么时候来的?”
爷爷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哦,他们该回家了。回家的路上,我问爷爷:
“今天才几号啊,离过年还远着哩!怎么小卖部就已经开始卖香表了,你们也开始打牌了啊?”
“这几年每到将近过年的时候,年味很浓啊,人们就已经开始拾掇开了么。再说人也都闲了么,在家里也没事干,就去转转,那里人多,天天都像是在过年,还能长见识呢。爷爷现在这把年纪,一年过一个年也过不上几次了啊!和他们打打牌,聊聊天,有时候一天会输几根烟,有时候还会赢几根,这都闲着哩,主要是那里人多,欢乐啊。村里人聚在那里说说笑笑,乐在其中,年味十足,不是很好么……”
就像爷爷说的,那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冬日里,他们聚在那里,就算什么也不做,拉拉家常也很满足啊!对他们而言,这氛围,又何尝不是年味?这日子,又何尝不是过年啊?
回到家,母亲说;“立眉村的男人一天没事干!就知道在小卖部下棋、喝酒、打牌,连七八十岁的老汉、十岁左右的娃娃都成天围在那里。”
我笑着对她说;“他们那是在过年!”
因为每到快过年的时候村头的年味就会更重、更浓、!爸爸笑了……
年味的散文6
年,越来越近了。心,却茫然不安,一年又一年,稀里糊涂。儿时盼过年,现在怕过年。不知从何时起,不再有那种喜悦和期盼。尤其是在父亲和母亲离逝之后的几年里,因为有个习俗,家里有孝的人,是不可以去别人家拜年,有忌讳,所以几年之内心总是闷闷的,再也找不回,儿时那种过年的那种期盼,越是越这样,就越不由自主地想起,儿时过年的情景。点点滴滴记忆,觉得不曾远去,仿佛就在昨天。把我带到年的一个又一个的片断里。
在我的记忆中,一进冬天,大人们就和年挂上了钩,哪个孩子今年需要添新棉衣,穿不旧,还可以留着过年穿啊!心里盘算着,争取给每个孩子都添上件过年的衣服,就计划开始攒布票和从牙缝里省下添新衣服的钱。在那个七零年的时代,买什么都是要凭票的。
我在家最小,由于受父母的宠爱,从来不担心,过年没有我的新衣服。就算哥哥姐姐们没有,我的也会有。不过,父亲是个很节简有规划的人,从来都没有缺过我姊妹几个过年的新衣服,到每年的腊月初,父亲就把节攒下的布票和钱给了母亲,并叮咛嘱咐母亲说:“抽时间你就上街吧,扯些布回来给孩子们都做件新衣服吧,哪怕再穷,我们大人不穿,也不能缺了孩子们的,让人家笑话。”所以我姊妹几个都会在大年初一,美滋滋地穿上新衣服,出门拜年,每个人的脸上都开成了花。年年如此,每个人也都在心里种下了年的期盼。
印象中,父亲比母亲过年还要重视,快到过年时,父亲就会从当时的冷库(相当于现在的肉联厂)卖回个大猪头,那个时候,就像猪头,猪脚,猪杂碎相当于非卖品,很偏宜的,正宗肉是要肉票的,可是就凭发的肉票对过年来说,好几口人根本是不够吃的,但是必须吃啊!所以父亲就在每年买个大猪头,配着吃,我很是害怕,从不靠近。父亲,总是用火烫,烫了洗,洗了烫,然后拔毛,拔得干干净,把它收拾得白白净,然后用大祸放到火上煮,每到这时,我才敢靠近,闻着扑鼻的香味,总忍不住想尝尝,父亲就会笑着看着我,然后从锅里捞出一小块给我,满嘴流着油,还不肯走开,父亲就说:“先别吃了,再等几天过年吃吧!现在吃完了过年还吃什么?”我恋恋不舍,又无可奈何,哥哥姐们,也不时地过来打打牙祭,现在想要不是父亲拦着,就那一个猪头早被我们几个刮分了。
接下来呢,就是家庭大扫除。大姐因为已参加了工作比较忙,母亲也上班。三姐贪玩,我和哥哥还小,所以重担就落到了忠厚老实,勤肯的二姐身上,二姐就会早早地把家里的床帘,床单,被褥都拆洗的干干净净,房子也扫得不染灰尘,可以说是窗明洁净,可是二姐的手也通常被冻得又红又紫,那时的我也不很懂事,后来我在上初中读鲁迅的作品时,其中有一句话意思是这样说的,女人们捋着通红的胳膊,寖泡在水中。后来每想起这句话,我就会想起二姐的手,年味又仿佛说着二姐通红的胳膊,通红的手,我的眼圈一热一热的。
接下来,就是过年最重要的体现了。拜年!当早上,天还不亮时,听到第一声鞭炮响,就再也睡不着了。本来三十个晚上,打算都不准备睡的,可在父母的催促下,不情愿地睡下,眼睛都半睁半闭,只怕错过什么好时辰似的,只要一有鞭炮响,就都豪不犹豫地起床,各自忙碌着找自己的新衣服,母亲也是个很细心的人,每当我们睡后,她总是把每个人的新衣服,放到各自的枕头边,当我们醒来时,第一眼看到,马上穿起来。这时父亲便开始放炮,母亲就煮好了头天晚上就包好的饺子。匆匆忙忙吃过后,就要赶着出去。父亲就会在一旁说,出去这么早干什么,人家也不知起床了没,实际是父亲多虑,每家都是这样,外面已经有人在走动了。姐姐和哥哥,还有我的玩伴们已经都找上门了。便顾不得父亲说什么,三三两两都出门了。
那时候,我们住的是家属院,都是平房。一户挨着一户,本来平常邻里间就都很亲密,经常串门,一到过年,更是你来我往,我们也是见门就进,“大爷,大娘,婶婶,叔叔拜年了”
按年龄的不同,每家都是重复着,这样的话。换来的都是笑脸笑迎!“新年好!来了,就都有了。”然后得到手的就是,几粒糖,和小把抓的花生和瓜子,看着手中的糖和瓜子不舍得吃,小心翼翼装在兜里,直到每家都走遍,然后回到家里,一股脑地都掏出来,放在桌子,看着,数着,这是谁家的糖,谁家的好吃,谁给的多。盘算着,明年先去谁家。后去谁家。记得有一年,父亲让我去别的家属院他的同事家拜年,结果我忘了门,进去我就说“婶婶,叔叔新年好!”结果一看不是父亲的同事,我觉得很尴尬,可是他们却说:“新年好,吃糖。”热情招待我,并且告诉我,父亲的同事住在隔壁。回去后,我把这件事给父亲说父亲就笑着说:“哦!这也没什么的,过年吗,本来就是高兴事,就算你不认识他,给他拜个年,他也会很高兴的。”就这样,年,一年年地过着,一年一年地数着,糖由原来的几粒。变成一捧捧地给,花生和瓜子由原来的小把抓,变成塞给你吃,直到后来,放在那里,想吃什么就拿什么。我们也由孩子变成了大人。先后离开了父母有了自己的家。家属院的人,也陆续搬进了市中心的的繁华地段。搬进了高楼大厦,严实的防盗门,隔开了邻居间的距离,拉长了那熟悉的.年味,把年丢在了城市的角落。
我嫁到乡下后,又领略了乡下浓浓的年味,随着孩子的出生和长大,我也变成了儿时二姐和母亲的样子。
到冬天时,就开始计划女儿的新衣服,因为和丈夫为了生计,我们种了大菜棚,地里的活总是很忙,做不完,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打理家务,进到腊月时,我就开始收拾家。寻思着给孩子买新衣服,因为只有抽时间才能进市区,年将近时,便和婆婆一起蒸馍煮菜,又要去经营菜地,每天都忙到很晚,我也会在每年的三十晚上把饺子包好!睡觉前,把丈夫的新衣服和孩子的新衣服,找好,放到枕边,让他们一起床就可以看到,马上穿起。然后和丈夫带着孩子来到房前的婆婆家给公公婆婆拜年,起初只有我和丈夫,后来有了孩子,再后来有了弟弟和弟媳,又有了侄子,侄女。我们也算浩浩荡荡了,乡下都是只给本族拜年。我们有时,就我们弟兄结伴,有时也会加入到,堂兄,堂弟的拜年队伍中,也可以算是声势浩大,一年一年地走着,一年一年地拜着,这个侄子结婚了,哪个侄女出嫁了,越来越小的拜亲队伍,少了不少的活蹦乱跳,而今,女儿也长大了。
加入她的时代的同伴中,给我的,只有一声,妈妈,过年我三十到家,或者妈妈我和同学出去拜年了啊!只剩下我,徘徊在年的尽头,不停地一年一年守着脑海里的记忆。
渐渐地,年,越走越远,越来越糢糊。虽然年,还是一年一年的重复。却总觉得的少了什么,无论你怎样的失落,不管你是否爱不爱他,年总要到的。总会在难忘今宵之后铺天盖地的而来。输不起的是,我们挥霍不起的年龄和脸上日趋渐多的绉纹。远去在,父母越走越远的身影里。模糊在,女儿声声辞别的行李中……
年味的散文7
做糯米酒是母亲的拿手好戏,她的手上把握功夫好,糯米饭蒸得爽,酒曲撒得匀称,水洒得合适,所以做出的糯米酒格外的香醇,记忆中从未做糟过酒。
但在贫穷的岁月,这种自家酿制的米酒,也是奢侈食物,不是平时能经常享受得到的,收成好的年份,家里糯米多的时候,一年中母亲会做好几次米酒,让我们孩子改善生活,增进营养,滋补身体;年景不好的时候,吃糯米酒的次数就明显减少了。不过,无论什么年景,过年时母亲是必定要做糯米酒的,留着正月待客用。虽然这不是村子上的习俗,但极有细心的母亲,每年都要独树一帜地认真地做这件事。
过年做糯米酒,同平时的做法是一样的,只是天气冷,酒发酵慢些。然而,做过年的糯米酒,只要用心看还是能觉出母亲是要慎重些的,份量比平时的也要多得多。她先把糯米淘洗好,浸上一段时间,倒出滤干水,再装入木甑中打上汽眼,盖好盖,放入锅中用大火蒸。糯米饭蒸熟后,满厨房就飘散着一股诱人的香味,我们小孩闻着就垂涎三尺,从四处围拢过来。但母亲不准许我们吃,将糯米饭摊放在簸箕内或脸盆里,让其冷却,然后将一团团的米饭弄散,使其均匀。糯米饭冷却弄妥帖后,母亲端来一个木桶,把糯米饭一层层的放入木桶中,放一层就匀称地撒上酒曲和适量的冷开水。糯米饭全部装入木桶内撒完酒曲后,母亲用手轻轻的将糯米饭压平整,盖上木盖,将事先准备好的破棉衣将木桶焐得严严实实放入谷仓或火桶内,让其发酵,嘱咐我们小孩不要中途打开。过年做的糯米酒母亲是算好时间的,三天后,也就是除夕那天,酒就酿造成熟了。母亲将米酒端到堂屋内,揭开盖,顿时,屋内就散发着香醇醇的酒味。刹那间,我们小孩从房内被酒“召唤”出来,脸上绽放着兴奋的笑容,喜滋滋地齐声道:“真格是香死个人了!”表达出想吃米酒的迫切心情。但母亲不会让我们吃原汁原味的米酒,一是原酒酒精重,怕小孩多吃了会醉,二是那时的糯米也是金贵的东西,做的酒都是算着来的,怕小孩多吃了,正月招待客人不够。然而,母亲还是想办法让我们一饱口福的。她向锅里舀些清水,煮沸,将浓稠的原酒舀些放入沸水里煮,水开后再放入足够的白糖,香醇的乳白色的米酒就很快做成了,同样的香醇,同样的诱人。母亲拿来大蓝边海碗,每人舀上一大碗,让我们放开量吃个够。米酒,其实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那时对我们小孩来说却胜似美味佳肴。喝完米酒,我们个个脸上都泛起一层胭脂般的绮丽,仿佛春天的暖阳照射出的一抹嫣红,甚是好看。但过不了一会儿,我们脚下就开始飘飘然,脑海里满是过年的热闹情景的幻景。一碗米酒挥发了我们心中的许多苦酸,留下的尽是过年的甘甜与幸福。
用米酒招待正月里的.客人很撇脱。客人来了,母亲就进厨房,将锅里的水烧开,舀入一些原酒煮,同样放些白糖,如果是珍贵的客人还打入三个土鸡蛋,蛋九成熟了,就和米酒一同盛入碗中。那卧有白花花鸡蛋的的米酒,就像琼浆玉液能格外吸引人的味蕾,客人吃了,直称赞母亲做的米酒好吃、甘甜、味醇。
米酒里飘出的年味特别的浓酽,使我家与村子上别的住户相比多了份浓浓的香甜和美食,小孩也多享了份口福和快乐,那情景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其实除米酒外,我打心底里不喜欢饮酒,无论是白酒、红酒、啤酒,无论质地好坏,我都不感兴趣,但对米酒却是个例外,尽兴时能喝得醺醺然,我想这也许与母亲会做米酒,我从小吃惯了米酒有关。
现在过年没尝吃过米酒已有一二十年时间了。物资极大地丰富了,母亲年纪大了,主要的还是因为我们兄弟姊妹成家后为了生计像小船离开温馨港湾一样漂离了母亲的怀抱,家里显得冷清了,故母亲也懒得再做米酒了。没有了母亲做的糯米酒,但那香甜的米酒味,到了过年就会在脑海中漾升起来,令我不由得想起往昔过年的温馨,想起母亲的厚爱,心中随之也泛起浓浓的乡愁。
年味的散文8
在外工作多年,地方特色美食尝过不少,唯独忘不了老家的年粑,那淡淡的清香在年边时尤其想念。
老家的年粑不仅有家的味道,而且做工精细、独此一家。每年寒冬腊月,村里各家各户都会赶在年前做一些年粑,让家人饱口福还可馈赠亲友。做年粑活多、工序杂,往往要连着忙上好几天。
先是碾米粉,老家那会没有专门的机器,全靠村里唯一的大碾房加工。每年做年粑时,碾房格外忙碌。父亲一般要提前半月与看守碾房的曹大爷打招呼,还得排队上岗。眼看碾米粉的日期到了,母亲赶在头天晚上把几箩筐糯米和少许的籼米用清水浸泡。糯米中掺和籼米,做出的年粑粘性适中,口感才好。但掺和多少籼米也有讲究,如果籼米放多了,年粑的`粘性不足还容易开裂,掺少了粘性重、口感差。这个环节母亲拿捏的比较准,每回做出的粑色香味俱全。
米浸泡一夜后沥干水,即可送进碾房了。天蒙蒙亮,父亲挑上箩筐走在前,我牵着老水牛跟在后,朝村里的大碾房奔去。碾房虽说破旧,但经久耐用,碾出的粉又细又滑。碾米粉的场景至今我还记得,老水牛脖子上套着牛轭,沿石槽外的泥地不紧不慢的绕场兜圈,拖动笨重的木轴,从而驱动巨大的石碾,将放进石槽的米粒一遍遍碾过,一直到碾成细粉。那一刻,我特别的开心,可以悠闲的坐在碾上,就像骑旋转木马一样,绕完一圈数一圈,双脚还不停的晃荡。大约两个时辰左右,箩筐的米才能全部碾成雪白的粉。
米粉挑回家后,母亲早已生好大灶的柴火,只待蒸年粑了。多年来的实战检验,父亲已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他身系围裙,带上皮袖套,脸上罩一白口罩,在厨房大灶前来回的穿梭。蒸年粑是细活,既磨人、又要真功夫。米粉均匀撒在垫有棉纱布的细筛上,放在大灶上蒸。先蒸上薄薄一层,接着往上撒粉继续蒸,如此反复几个来回,直到蒸出类似板车轮胎大小般的“圆盘”,蒸上完整一个大致要四五十分钟的时间。这个时候,厨房里最热闹了,大家围炉而坐、谈笑风生。娃娃们叽叽喳喳,嘴馋的厉害,两眼不时瞟向热气腾腾的大灶。“年粑好喽!”伴随着父亲的一声呼唤,直冒热气的“圆盘”出炉了。母亲连忙拿出几个碗碟,切下几小块刚熟的年粑,放上白糖,让大伙先过过瘾。“好吃!真好吃!”娃娃们一边大块朵颐,一边赞不绝口。
蒸熟的年粑,父亲会逐个端到老屋的堂前,摊在摆好棕叶的竹垫上,让其慢慢冷却。粑需要逐个蒸,有时数量太多,晚上还得加班加点。干完活,年粑做好了,人也快倒下了。
次日一早,堂前的竹垫上摊了一个又一个“圆盘”,看上去正在东倒西歪的睡着,毫无顾忌的样子。没来得及细细端详,父亲便喊上我,将它们逐一唤醒,扶起身来,“脱”去粘牢的棕叶,再将其切割成扇形小块,放进大缸里用水浸起来,这样可以保存相当长的时间。儿时的我,总是想着法子取乐,一会将扶起的“圆盘”向前翻滚,一会又将 “圆盘” 堆砌成“小屋”,玩的不亦乐乎。
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煮上一大锅年粑,全家人能饱上一整天,肚子准不会咕咕乱叫。水缸里的年粑捞出后沥干水,放进锅里或煮或煎,味道绝对清香可口。对于娃娃们来说,将切成小片的年粑用小树枝穿上,放在火笼上烤熟,那便是天底下最好的美食了。
年味的散文9
快要过年了。老人们都按照习俗操办一些年货。今天,我和老妈去帮姥姥,姥爷做麻花。
做麻花主要就是搓和炸。姥爷让姥姥搓,自己去炸。可姥姥去不同意。原因是怕姥爷炸糊或是不熟。最后,姥爷同意了。于是,我,老妈,姥爷三人负责搓麻花。姥姥自己负责炸麻花。姥姥给我们端来一盆面。姥爷把它们切成了一条一条的,老妈和姥爷开始搓麻花了。我看着她们搓出来的麻花心里真是急啊。我边看边问姥爷怎么做。姥姥耐心地说:“把小块面搓成细长条,握住面的两头,向相反的方向搓。然后,提起两头面条会自然卷到一起,形成麻花拧劲状。”我边做边看姥爷做。姥爷也一次次耐心的教我。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次的实验。我终于成功学会了。我把搓好的麻花小心的放在手心里给姥爷看。姥爷乐呵呵的表扬我:“哦,哦,真不错,有点传统麻花的意思了。我外孙真聪明啊!”老妈也复合“是啊,是啊,真不错啊!”终于学会了,我兴奋拿着自己搓的小麻花坐在沙发上。开始漫不经心的为自己的小麻花编了首歌谣:“都说麻花儿香,香里带着甜,都说麻花甜,甜里透着香……”我的歌声引来姥爷的赞许声和笑声。
我忽然感觉姥姥一个人在厨房挺孤单的。就拿着搓好的麻花。去找姥姥了。看着姥姥熟练的把麻花放油锅里,那小麻花在油锅里上下翻滚。一会就变成金黄色。我心里痒痒的,就问姥姥能不能让我也炸上一根姥姥开始说不行。因为怕我被油烫,说要过年了。可姥姥哪能经起我的软磨硬泡。最后,姥姥教我:“要贴着锅边慢慢的放进去,一定不要往里用力扔。那样会溅起油花的。”我按着姥姥的方法。慢慢的将一根麻花放进油里。我继续往里放。放了几根之后,姥姥叫我停下了。说不能放一子放太多。一会我放的.麻花就飘了起来。一会就变黄了。等它一出锅。我就拿出姥爷和老妈尝尝。看着姥爷和老妈都十分高兴。我也特别高兴。我看搓成长条的面,真的像长胡子。就将它贴在了鼻子下面。做成了白胡子。大家被我的幼稚举动笑的前仰后合。连平时沉默寡言的姥爷,此时也荡漾着无尽的笑容。最后,连我自己都被逗乐了……
这次帮姥姥炸麻花。我学会了好多东西。我决定去建意奶奶也炸麻花。因为,这麻花炸出了欢乐。炸出了知识。炸出了团圆。
年味的散文10
年味,赋予一个成长的印记。现在的年味儿,就是多远都要回家,团圆,品美食,唠家常,看《春晚》,跨年夜。年味儿,丰富多彩,弥漫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不变的是浓浓的亲情,幸福的节日。不同的是千姿百态的欢庆方式,不管是城里的,乡下的;家里举办的,饭店聚会的;南方的,北方的;还是各民族的……都隆重的迎接,盛情的款待。以自己最崇敬和最欢快的方式来迎接年的到来。祈福祝愿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说不完的幸福年味,倒是时常回忆起童年的年味,那个青涩的年代,物质匮乏,物质和文化生活水平都较低。但浓浓的年味,让亲情和时代打理的印象深刻,至今不忘。
年味推开腊月的门,走进千家万户。驱散严寒,送来温暖。童年的年味,是一种期盼。像屋檐上挂着的一串串红辣椒,那么热烈;又像是挂在蒙古包上被日月风干的牛肉干,那么让小孩儿垂涎……
放了寒假,恰恰赶在腊八,腊八的清晨,妈妈熬的腊八粥,作为年的引子,牵着我们向新年的祝福中奔跑。:“小孩儿,小孩儿,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过年”。过了腊八,盼望着小年的到来。
北方的小年是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孩子们已经等不到新年,就迫不急待的穿上了花红柳绿的新衣、新鞋,跑到村头,踏着村民们击打的鼓点儿,欢快的玩耍起来。让北方的冬天不再孤寂与萧瑟,欢快挂满了冻得红彤彤的小脸。
二十三小年这天要祭灶,小孩儿们吃着黏黏的糖葫芦,黏住了嘴,甜醉了心。
过了小年,年门儿越来越近,大人们更是家里忙着蒸年糕,做豆腐,杀猪,发面蒸馒头……做不尽的美食,乐的小孩儿合不拢嘴;外边忙碌着赶大集,购年货儿,俗话说:“丫头爱花,小子爱炮”,每到过年,姑娘们的鲜花头饰,给节日增添一份美丽与喜庆。更展示出女孩的那种天生爱美,那份与生俱来的妩媚。男孩子们不在乎那份美丽,却拿着炮仗在院里放个不停,劈了啪啦,便是他们愉快的心声。
腊月像一位矫健的.青年步伐快而急促,拖着人们,追赶着他向年奔去。大人们一路奔忙,扫房子,粉刷房子,装饰房子,欢天喜地的把年画贴满了屋子。
年的日子浅了,年货似乎也满了,但好像总是买不全,直等年来到……
大年三十终于到了,孩子们是被阵阵鞭炮催醒的,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懵懵懂懂就跟在大人后面,提了对联儿,挂钱儿,跟着大人,帮家人贴对联了。贴对联,可是过年的一件大事。它是年味弥漫的极致。红红的对联,寄托了红红火火的日子,写满了各种祝福,威武的门神,花红柳绿的挂钱儿,无不预示着来年平平安安,五谷丰登,祥和发财……所以贴春联,是一项大工程,男人们总是细致的,虔诚的用一上午的时间来贴完。女人们则精心准备着新年的这顿大餐。春联恰好贴完,大餐摆上席来。新年大餐,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每位家人聚在一起,围坐桌前,一家老小,在这一刻,放下忙碌,以最好的心态,品美食,品团园,品快乐。
夜幕降临,家家灯火通明,红红的灯笼映着红红的对联,给大年夜增添了些许的祥和。这时,爸爸总是抱来许多芝麻秸,均勻地铺在院中的路上,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是为了让屋里的人们能听见外面进来拜年的人的脚步声,二更是为了预示着来年芝麻开花节节高。
因为有中午大餐的底儿,晚餐草草吃过。孩子们便跑满村子,疯玩起来。大人们开始准备做午夜的饺子。只等午夜,鞭炮一响,饺子下锅,连绵不断的拜年就开始了。有时等不到午夜,一家鞭炮响,两家三家就连上,于是整个村子谁也不甘落后,鞭炮声此起彼伏,把年味儿推向高潮。吃完饺子的孩子们跑着出去拜年了,大人们还没顾得吃完饺子,给长辈拜年的人们一波儿又一波儿来了,又走了。拜年的祝福声萦绕在饺子的清香中。此时忙碌一年的人们,难得此时的放松与富足,走村串户,互相拜年,整个村子像水流动起来。送走祝福,迎来祝福。拜完整个村子,已听见鸡鸣,初一的清晨已来到。大人们仍没有困意。大人们熬了一夜,小孩儿们热闹到困倒,睡到天明。
初一早晨起床,小孩儿们在撒满地的鞭炮屑中,寻找着那未被放过的小鞭炮,积攒在手中,等找完了。扫净鞭炮的纸屑,再拿出火柴,点燃未响的小鞭炮,更是无比的快乐。
年味儿弥漫的童年,过了三十儿还未完。从初一后到元宵节,接连不断的秧歌儿,高跷,走街串巷,送去祝福,给那个时代文化生活比较贫瘠的人们,带去最大的快乐与期盼。秧歌,高跷会持续半个月,到元宵节结束,元宵节晚上的灯会,孩子们跟着灯会跑遍村子,甚至是外村,看灯展,放烟花。送走一拨儿灯会,回去睡个回笼觉,再迎接下一波的灯会。总之,这一晚,孩子们一定要玩儿嗨,这可是年的尾巴啦!明天一切正常了,如果今晚玩儿不好,那就只等,来年了!所以,在元宵节这个晚上,我总是跟在哥哥姐姐的后面,走家串户,跟着他们追着灯会,走过一村又一村。直到结束,望着圆圆的月亮和满天星斗,跟着姐姐和哥哥回家,困倦打不退的兴致……
年,就这样隆重地来,悄无声息地走。一年又一年,轮回岁月里,我们从孩童,走向芳华,又走向步履蹒跚……
童年的年味是那样的青纯,美好。在记忆中拿出来,舔一舔都那么甘甜。
年味的散文11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北宋王安石这首题为《元日》描写当时春节欢乐热闹气氛、充满欢快积极精神的著名诗篇被传颂千古。
春节是我们中国传统最隆重、最热闹的节日,是一家人和美团圆的日子,是辛苦劳累一年的人们休闲歇息的日子,也是远在他乡的游子回家和亲人相聚的日子。在中国,春节我们又俗称“过年”。这些年来,随着社会经济逐步发展繁荣,人们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网络信息时代的产生,好多人都感觉如今的年味在逐渐变淡,丝毫没有以往过年的那种渴望感、快乐感和神秘感了。就连小孩子也感觉到,现在啥都不缺,过年也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了。而每当迎新辞旧之际,鞭炮声响起时,我都会想起小时候过年的种种情景。那份难于割舍的年味和情感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小时候,我特别渴望过年,过年就意味着有好食物吃,有新衣服穿,可以和亲人朋友尽情玩乐,可以到亲戚家拜年拿红包。尽管过年前要和家人搞卫生,洗东西有点累,但一想到要过年了那种高兴劲就别提了,连睡觉做梦都感觉喜滋滋的。也许是那个年代生活贫困、思想保守的原因吧,就连大人也都流露出对传统春节的期盼和虔诚,他们心想只要把年过好了,在新的一年里就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兴旺发达的,因此过年的一切习俗都是循规蹈矩的。
在我的记忆深处,母亲每年都是要煮甜粑(即年糕,海南陵水通俗话叫甜粑)吃的。记得那时要过年了,母亲提前几天就去买来糯米,因邻居老向家有木臼就拿到他家去舂米,等到把米舂碎成粗米粉后拿回家来用水浸泡。到了晚上吃饭好后就开始烧锅煮甜粑了。煮甜粑要煮好几个小时,在煮的过程中放进大约一斤的红砂糖,还要用两根棍杖把甜粑来回旋转擀均匀。在建筑公司当工人的母亲力气还是蛮大的,她一只脚踩在灶台上,双手握住棍杖在擀着甜粑。而每次看到母亲擀得满脸通红、汗流夹背时,我们几姐弟也都轮流上去替她擀一下。最好笑的是有一年在擀甜粑时,母亲由于用力过猛竟然把铁锅捅破了一个小洞,幸好那时甜粑已经煮好。煮好甜粑后就弄出来放进扁箩里。如果糯米粉多的话,母亲还会做一些米团和京果。而粘留在锅底的甜粑锅巴却是味道最香的,每次弄好甜粑后母亲都会用锅铲铲出来分给我们几个解馋。“哇,真好吃”,那味道至今都难忘的。
那时的大年三十的年饭不象现在中午就吃而是在傍晚才吃的。上午我们几姐弟就按照父母的安排忙着张贴年画,年画有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等多种。为了整洁漂亮,在贴年画前我们都要先在墙壁上贴上一层白纸,然后再贴上年画。再接着贴门神和对联,最后是在各个门楣上贴一种叫“利是钱”的红纸条。而父亲则在忙着杀鸡、切肉,与母亲一起做饭菜。中午的饭就简单吃点,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才正式吃年饭,年饭虽然也就鸡肉、猪肉和一些蔬菜,但在那个缺穿少吃的年代算是美味佳肴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得津津有味,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除夕之夜是最开心最过瘾的时光。我会和邻居的男伙伴在外面把早已买好的小鞭炮拆出来一个一个点放,还把小鞭炮放在破瓦罐或者椰子壳里炸飞,几个人一起看着哈哈大笑。有时还会与邻居一群年纪相仿的男女伙伴玩一种叫做“夜街乐”(陵水通俗话)的捉迷藏游戏,你追我赶,好不快活。有时我们也会玩纸牌“打地主”和“打捡分”。到晚上十一点开始有人家在陆陆续续放鞭炮,于是我们便跑过去捡鞭炮,运气好的话可以捡到好多的,捡到后又继续放着玩,一直玩到凌晨一点多累了才睡觉。
当时除夕之夜也是要“守岁”的,意为“迎春接福、迎接财神”。每次看到父亲穿着新衣服在上香时那虔诚祭拜的样子就感觉好奇和好笑。上香前父亲都要看一本通书,查看哪个时辰上香最佳的。等到上完香放鞭炮后,父亲就在神桌旁搬来一张椅子坐着“守岁”,还不时往杯子里添酒加茶,等到香烧得差不完了还要再“续香”,不让香火停断。困了就在椅子眯一会,就这样一直守到天亮。
大年初一早上,母亲会早早叫醒我们起床穿上新衣服,然后就把“压岁钱”发给我们每个人,我们就拿槟榔给父母拜年。当时的“压岁钱”无非才两毛、五毛,最多的时候也就一元两元。虽然与现在比起来少得可怜,可在当时来说可以买好多东西的。记得那时我把那些“压岁钱”和红包都积攒起来买了好多连环画,年纪稍大后就拿去买杂志和书籍看。
在我们陵水大年初一上午的传统习俗是吃“斋饭”的。“斋饭”的菜有茄子,花生、粉条、镰刀豆、大薯等七八种菜混合一起,大都有特定的含义。在吃“斋饭”的过程中,邻居的叔叔阿姨会笑容满面,拿着槟榔过来给我们父母拜年,说一声:“恭喜发财”,而我们也要拿槟榔给他们拜年。等到吃“斋饭”好后,父母就带着我们几人走路去伯父伯母家拜年,伯父伯母会叫堂哥拿出糖果热情招待我们,我们一边吃一边拉家常。等到下午,我们又去姑父姑妈家拜年,有时母亲还会带我们走好远的路去给几个舅父舅妈拜年,拜年一直持续到大年初五。在拜年的过程中,当我们得到红包时心里都感到乐呵呵的,还拿出来比较看谁得的红包多。
记得那时过年时,白天陵城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舞狮舞龙队巡回表演,锣鼓喧天,鞭炮声声,热闹非凡。其中最热闹的地方是县文化馆,张灯结彩,人群涌动,气氛喜庆。这里几乎每年春节都搞丰富多彩的游艺活动,有猜谜、对楹联、掷圈、投球等活动,还有书画表演,吸引了不少人,给平淡的文娱活动带来新活力,也给节日带来浓厚的`气氛。我们几姐弟在春节时也会去那里游逛和猜谜。而现在文化馆虽然早已经搬迁和扩建,但在过年时也早已没有了这些游艺活动项目。
岁月荏苒,时光匆匆,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一些过年的习俗活动,过年时的年货食品以及过年时孩童玩耍的花样已经离我们渐行渐远,一些过年时使用的生产和生活用具也已经踪迹难寻,尤其是一些亲戚长辈和邻里伙伴有的已经长辞人世,有的也很少谋面和遇见了,一想起这些,心里就感到莫名的怆然,而留在记忆深处的是那份挥之不去的浓浓的年味,那份常绕心头的浓浓的亲情友情。
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和小孩子已经很难了解和体会到我们那个年代的年味,那个年代的过年乐趣了。但我坚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继承和发扬春节传统,提倡更多的人文关怀,投入更多的爱心情感,我们的春节习俗活动会随着社会经济的繁荣和文化体育事业的发展,越来越丰富多彩,年味会越来越浓。
年味的散文12
新春将至,仿佛已经听到了新年的脚步声穿越秋风落叶、冰川雪原渐行渐近,轻叩着苏醒的心扉。
南飞雁不久将要北归。相信漂泊在外的游子,都在倒计时地掐算着归期。不知家和家人是否已将年货备齐,想必都在等待游子的归来。
这是一年一度地期盼,这是一年四季地等待。真诚而炙热、深情而凄美。
春节,是华夏民族千年不变的传统大节,是经年必须团圆的日子。
当我安排完最后一项重要工作,年终颁奖大会既公司联欢活动后,突然想起,年关了,该回家了。
可究竟哪一天才能启程归乡,还不能确定。突然间,恨不得立刻越过千山万水,穿过万里云层,回到那曾经多么熟识,多么想念的家乡啊!
因为,那里有我的家和家人,父老乡亲,又是别后一年未见。
想起过早去世的父母亲,心情立刻凄然。可是还有老态龙钟的哥哥姐姐们、曾经那么关爱过我的左领右舍、父老乡亲还在啊。
毕竟只有今生的兄弟姐妹,哪有来生的姐妹兄弟呢。
此刻,说归心似箭,更显心态年轻;说心情迫切,只是为了那一眼探望,只是为了内心那一抹感恩,固然不可少,其实,团圆对于家和家人,是何等重要,想必人皆共怀吧。
此时的我,忽然心潮澎湃,仿若早已置身美丽而淳朴、热情而豪放的故乡。
仿佛已经看见了幼年时难得的那一身过年的新装;
仿佛看到所有的门楣已经贴上了火红的对联和门神画;
仿佛听见了动听的爆竹声所释放的炫丽烟火;
仿佛看见母亲做的汤圆在锅里跳跃;
仿佛已经醉于故乡清澈透亮的大米做成的甜糟,或者玉米酿造的纯粮老酒。欢聚一堂,高歌痛饮的热闹景象。
归其未到,家乡年味已浓。
家乡的年味是什么,以前我还从未想过。可今天,想起一切过往,年味在心中翻腾,如一阵春雨,润心润禾;如一朵夏花,绚丽诱人;如一阵秋风,落叶纷纷;如老屋檐下的冰勾折射并牵挂着的游子与故乡的深情。。。。。。
年味,其实就是父老乡亲们坐在石岸或者老樟树前一直守望的眼神,等待归雁的心情,和那鞠鸥蹒跚的'身影。
年味,是那孤灯下彻夜独眠的爱人无怨无悔的照顾老人、相夫教子、殷切期盼的爱、和忠贞不渝的情,以及种田种地操持家务的勤劳,连同渐渐消磨的青春。
年味,是咿呀学语,或者懂得问候的电话声“您什么时候回来呀?”儿女渴盼的声音搅动的情潮没日没夜的翻腾,还有稚嫩的音容笑貌演绎的断断续续的微电影,天真而温馨、可爱而温情。
年味,是乡间小路,村口老槐树下因等待而出门相迎的握手、拥抱,炽热而泪眼萌萌的询问。“你在外面还好吗?我们在家挺好的。”
年味,是一堆炉火旁一下子围过来的邻里乡亲们嘘寒问暖、“高谈阔论”,久久无法散去的浓浓乡情。
年味,是父母欣慰的笑容,爱人深情的回眸,儿女热切的亲吻。
年味,是儿女满怀的温暖,以及儿女撒娇、嬉闹、甚至是故意刁钻、胡搅蛮缠的笑语和倩影,以及久久不愿入睡的“淘气与故意”。
年味,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爱人凄婉的哀怨与理解、美丽的勤奋与憧憬、深情的拥抱与热诚、烘托得那盏艳亮而不眠的灯。
年味,是一大桌团圆饭,和络绎不绝的鞭炮声中,敬来敬去的酒,以及酒令引起的笑语欢声。
年味,是谈年饭前后的早晚,一干晚辈背上鞭炮、火纸、冥钱,跋山涉水到祖坟上点燃的鞭炮声、长跪的身影、齐全的供品和燃烧的冥钱散发的香火味。
年味,是接人待物的恭敬,是走亲访友的真诚;是偷看一眼有情人的心思、是故意拜访一下曾经有怨人的妒情。
年味,是正月正舞起的狮子、腾空的龙影、摇摆的船灯儿,还有绽开的烟花。
年味,是一年的漂泊流浪、“妻离子散”、天涯咫尺;年味,是半个月的真情团聚、圆圆满满、幸福无限。
年味,是元宵节后便逐渐开始的分离;年味,是龙抬头前后毅然地飞翔和开始播撒地牵挂。又是一年南下北漂,天涯海角,放心不下与无限思念。
哦,这么多年,我们竟然就是这么过来的。我想我们欠下了很多,我们又回报了几何?感恩吧!请不要只是说说,除了心,还要有持久的实际行动,也许,你的下一个新春,便会更加坦荡而踏实、幸福而美满。
孩子们,我们约好时间,一起回家吧!
一起回到家乡,看看我们的父辈、拜望我们的邻里乡亲,见见我们的兄弟姐妹,走走亲属,访访朋友,一家团聚,快快乐乐过大年吧!
归期,不远了,就在启程的那天。
我知道,家里的夜灯还亮着,家乡的日头已出山。
你为我们酿造酒香早已憋不住得飘了出来。
请不用担心,我知道归家的路。北出京津,经过鲁北,再经豫中,到南阳,过武当,就到了。房陵,我可爱的家乡。
20xx年1月11日晚于鲁西北
年味的散文13
年味儿淡了恐怕是许多人过年时感觉。不必说有着传统过年记忆老人们,连才上小学小表弟,都一脸无聊地说,过年就剩了两件事有意思,放鞭炮和压岁钱。看来,年味儿还真是淡了。
有人说,过年最大主题是团圆,这话没错。春节期间,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喝杯团圆酒,谈谈工作事情,聊聊生活烦恼,体会着家温馨,亲情温暖,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但春节毕竟是春节,如果仅此而已话,和一般节假日也就没啥区别了。过年,要过出年味儿来才好。
年是一种民俗,一种文化,它是几千年民族文化传统积淀。爷爷说,以前过年,那可是有一整套习俗,一进腊月,各家就开始忙活起来,初八吃腊八粥,二十三过小年,准备果品送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二十四扫尘日,全家大扫除,还要在床脚点灯,驱鬼辟邪。年三十,讲究就了,贴门神,贴年画,贴窗花,祭祖宗,祭天地,祭神灵,一直到正月十五过完元宵节,闹完花灯,年才算过完。
眼下生活,那些传统习俗似乎已经成了遥远回忆,带点年味儿活动似乎只剩下了贴个春联,放放鞭炮,看看春晚,真正年味儿好像只有跟着旅游团到遥远封闭乡村才能看得到。
过年是一种文化,年味儿需要载体。当以前只有在过年才能吃到年货现在每天在超市里都堆积如山时候,我们更需要文化层面年、民俗意义年。迎来送往、喝酒聚会间隙,可以去听听家乡戏,看看大秧歌;兴之所至,也可以拿出毛笔来试着写几副春联,跟老人们学学剪纸,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火炉旁听爷爷讲“过去故事”,你也可以感觉到年味儿正一点点地从老人脸上皱纹里,从噼啪作响灶火中渗透出来,洋溢在你周围——那就是过年感觉。
年味的散文14
年,又来了。
年年花开,岁岁凋零,走过的,便是记忆。
曾记得,小时候,就在年根底下,离大年初一越来越近的时候,母亲还在为我们兄妹赶制新衣服新鞋子。那时候都是纳鞋底,千层底,细细的密密的针脚,都在一针一线、一拉一拽中完成的。一双鞋子,需要耗费的人工,对于我们现如今不会做针线的人来说,无异于浩大的工程,何况是一大家子人的鞋子,别忘了,不光是过年穿的新鞋子,一年四季,单的厚的,哪个不是出自那一双手亲历亲为的手!
好不容易放了寒假,作为教师的母亲才开始忙乎我们的过年衣服。她整天坐在缝纫机前,哒哒的踩踏声,是我们对新衣服的期盼,也是我们对新年的憧憬。
每年的三十晚上,昏黄的煤油灯下,母亲做着衣服鞋子的收尾工作,定扣子、扎器眼,父亲在旁边协助,一忙乎就是一个通宵。黎明时分,哥哥们穿上新衣,齐整整、喜滋滋地和父母一起摸着黑给长辈磕头拜年。
那时候物质极不丰富,过年就盼着穿件新衣服新鞋子,盼着能吃上一个肉丸的饺子,盼着能得到一块奶糖,盼着能拿到一毛压岁钱,这对于孩子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腊月二十六,是我们那里附近镇子的大集。大集离我家五里地,七十年代后期已经有了自行车,还有马车,交通工具虽然不像现在汽车这么快捷,但靠两条腿走路赶集的就很少了。
过年了总是要去集市上转一转的。俗话说:闺女要花,小子要炮。腊月二十六这天,人们就像是去朝拜似的往集市上赶。本来父亲不想去凑热闹的,自行车都借出去了,可是在家里转过来转过去,感觉少点什么似的,父亲拉着我说:要不咱们也去集上看看?把我高兴坏了。可是车子借出去了,怎么去呢?父亲说,咱走着去。于是,我和父亲走在路上,好多人打招呼,看见我们走着都挺好奇的,还有人让我们坐自行车后座,要带着我们走,被父亲婉言谢绝了,说走一走锻炼身体。到了集市上,好像父亲也没买什么东西,只记得父亲给我买了一个头花,是那种蜡纸做的,水红色的,娇艳欲滴。赶集回家的路上,父亲还给我唱起了“人家的闺女有花戴”,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一想到自己过年有花戴了,别提心里多美了。
大年初一,母亲给我梳了小辫,专门给我头上戴了那朵花,一个年,就这样顶着花儿疯跑着。
时光荏苒,每到过年,不由得回忆曾经的年味。父母老了,年轮老了,时光老了。老的不仅是岁月,还有记忆。
小时候我们吃的年糕,是母亲和婶子大娘们用石磨磨出来的,大家约好时间,石磨上拴着毛驴,相互帮忙,碾了你家的,就碾她家的,碾出的细粉蒸成的年糕一出锅,空气中飘荡着的香甜的气息就把馋嘴的孩子们吸引来了。
腊月二十九,家族中的女人们纷纷聚集到辈分最大的老奶奶家里做粘糕,有烧火的,有揉面的',她们用黏米做出各种造型的灯,有蛇,有鼠,有寿桃,有灯塔,还分别捏上个窝,蒸熟后,窝里放捻儿和棉花籽油,恭恭敬敬地放在天地神位、祖宗家谱那里,既照亮,又用来当贡品。
如今,石磨碾子早就撤出了历史舞台,会做灯的能工巧匠也老的老走的走,用黏米做的贡品灯盏就这样留在了记忆深处。时代在发展,家家户户用的是蜡烛和电灯,况且做手工费时费力,谁还会用面食做灯呢?
过年,还忘不了我那小脚奶奶的年。
小时候住在保姆奶奶家里,奶奶对我视如己出,或许奶奶的鳏寡孤独让她对我格外疼爱,我俩相互依恋。那一年除夕下午,奶奶叮嘱我初一早上一定早点过来她家。或许是女孩不用拜年的缘故,起的晚了,再加上吃早饭,家里有拜年的挺热闹,当我去奶奶家时,都已经快中午了,奶奶说等我很久了。奶奶又给吃的又给喝的,还给了压岁钱,虽然那时候年幼无知,可是我那颗小小的敏感的心灵还是捕捉到了奶奶脸上的失落。奶奶没有责怪我,但我记在了心里。第二年初一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哥哥们起床出去拜年,我便也跟着起来了,跑到奶奶家就没出来,奶奶激动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双新袜子给我穿上,来拜年的人都戏谑我是奶奶的小尾巴,夸我起得早,知道陪着奶奶,没白疼。奶奶听后自然是高兴的,其喜悦的神情,至今还记得。
奶奶活了百岁。又快过年了,忍不住想起奶奶。前几天跟奶奶的女儿通了电话,姑姑爱屋及乌,那时候经常抱着年幼的我到邻村看电影,还给我做鞋做衣服。姑姑的善良和孝心,是决定奶奶高寿的一个方面。新年到了,给姑姑网购了一件衣服,只三天的时间,快递小哥就送到了姑姑家门口。
年年过年,年味,总是得在经历之后,才能回味出它的味道。
年,其实就是个历史,写满了风情和故事。
年,是过往,因为经历了;年,是期待,因为还在路上。
年味的散文15
猴年正月初一,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好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吃完饺子,我们全家照例上街转转,品对联、赏美景,感受一番新春气息。
去哪儿呢?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人民公园。虽然它近在咫尺,大家却都由于平日忙忙碌碌而无空问津。新春时节,心闲意适,去那里沾沾猴年的鸿运,慰藉疲惫的心灵,感受变迁的年味。
走在街上,随处可见衬托喜气、彰显新春的红灯笼和红对联。还未到人民公园,便从回归的游人脸上捕捉到游玩的尽兴。
靠近公园,已是游人如织,摩肩接踵,熙熙攘攘。我的鼻子开始“工作”起来,阵阵香气弥漫,肚子难抵诱惑,竟然咕咕咕地叫了起来。吃过羊肉饺子才片刻,怎么又到祭祀“五脏庙”的时刻了?
闻着酒肉香,神仙也跳墙。你看那些食客们,这个拿着羊肉串大快朵颐,那个吃着烤红薯热气腾腾,只顾享受美味,却不在乎斯文,勾引得我这个吃货变成了“馋猫”。
公园正门外搭建了一个彩虹门,装饰着美猴王的图案,大红的底色,金色的花纹,精美的造型,使人民公园装扮得更加喜庆。
原本人民公园内的正门并不在此处,而在西边二百米以外的铁栏门,上书西花园。这是公园的旧门,我小时候去西花园,一直走的就是那个门。那时候进西花园,可是需要买票的哦。
人民公园最早叫西花园,因为地处凤城之西而命名。还有一别称为溪花园,取清水碧渊、水流潺潺之意。别看它如今在小城是人人皆知,然而谁能想到它的`前身竟“臭”名昭著,是一处污水汇集的臭水滩。一到夏天,这里苍蝇嗡嗡叫,蚊虫满天飞,臭水遍地流,人皆掩鼻走。
为改善人居环境,推进城市建设,1975年,地、县两级领导决定建设西花园,全城干部职工积极参加义务劳动,挖湖堆山,植树建亭。历经四年辛苦,于1979年3月正式建成开园。废物利用巧修建,变丑为美西花园。凤城新添一美景,休闲娱乐游人欢。
20xx年,市委市政府又斥资四千多万元,对西花园进行全面改造,更名为人民公园,并免费向公众开放。
如今的人民公园,是一所综合性文化娱乐休闲公园,规模比原来更大,占地240亩,可容纳游人3万多人。绿树成荫、花草遍地,亭阁相映、曲径通幽,小桥流水、湖里泛舟,真可谓是“楼台亭榭藏绿树,湖光山色相映照”。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发财……”
步入园内,人们就被喜庆的音乐温暖了。一处玩押彩游戏的商家为了吸引游客,放起了刘德华的《恭喜发财》的歌曲。春节是赚小孩子钱的大好时机,商家们有的玩套圈游戏,有的玩碰碰车,有的玩过山车……
套圈游戏就是商家用绳子拉了一个圈子,里面摆满种种玩具,然后由圈外的小朋友拿从商家手里买的竹环,往圈子里扔,套中哪个,那个玩具便归你。记得我童年时每次过年来到西花园,都要过过套圈的瘾。每次都是冲着玩具去的,可惜一次都没套中过。后来才知晓那只是商家捞金的把戏,商家给的竹环一般不大,很难套中所摆的玩具,如果都能套中的话,那么商家岂不是亏本了么?虽然如今我明白商家的“猫腻”,但却不觉得有多可恨,毕竟这是一种游戏和娱乐活动,它承载了我不少童年的记忆和欢乐。
看着孩子们坐在碰碰车上欢快的表情,好像他们得到了全世界。时而有小朋友因为时间到了竟耍起了赖皮,哭闹着不肯离开,家长只好无奈地再掏出些钞票给孩子“买”快乐。我有些好笑,因为那孩子便是我小时候的缩影。
但我也有游戏过后并不快乐的时候。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和妈妈坐摩天轮,当摩天轮升到高空,看着地面的建筑越来越小时,我的心竟十分恐惧,下来之后竟不由自主地大哭起来……
对西花园的记忆,除了儿时的游乐之外,还有一次印象最为深刻。那是我五岁那年春节,随父母和堂哥一家去西花园游玩。那年是虎年,那时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见有老虎的模型,便要去“打虎”。也正是那一次旅游,我和堂哥一家合了张影,也是我和堂哥唯一的合影。后来堂哥因故已不在人世,而那张发黄的老照片常常勾起我对他的思念。
小时候,我特别期待过年,年味是爸爸带回来的“旺旺雪饼”,是妈妈做的油炸虾片,是能赚到不少的压岁钱……记得每每除夕那晚,我把爸妈给的压岁钱压在枕头下,在脑海里想象着买什么玩具,便在盼望中睡着了。
我还喜欢看烟花,尽管由于胆小,总在父亲除夕放鞭炮时关住门躲在房里,却喜欢在正月十五那晚在广场看烟花。那绚丽多彩的烟花,虽然昙花一现,但那种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象,却能长时间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年味是抹不去的乡愁。近段时间,不知是哪个邻居家竟养了一只公鸡。初一的早上,父亲听到邻居家鸡叫,说这是乡愁的声音。他说他小时在农村,就是靠着鸡叫声起来上学的。
我这才想起,由于世事变迁、奔波忙碌,我们一家已经好久没在过年时回老家走亲戚了。在那时,我期盼过年的由头便是初三走亲戚。并非单纯为了挣压岁钱,而是觉得每年一次的老家之行热闹非凡,令我无限向往、时常难忘。
高中之后由于学习压力加大,过年时最高兴的事便是玩电脑游戏。尽管在虚拟的世界里翱翔本身就很空虚,但至少那时感到很快乐。那三年,年味已然成了电脑游戏,浮华且无聊。
对于今天的我来说,过年除了买件时尚的衣服还有短暂的欢喜外,只觉得这年味越来越淡,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或许是长大了,开始为生计发愁,为生活烦恼;或许是生活水平的提高,天天都像过年,少了许多盼头;或许是生活的快节奏,让人们身心疲惫,精神麻木;或许是……我不得而知,但随着年龄的增大,时代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年味越来越淡,乡愁越来越远。这一点,人们普遍都有同感。
我们一家三口走累了,便在靠湖边的一处长凳上坐下小憩。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暖洋洋,湖面水潋滟,游船如织穿梭,游人好不快乐。不远处的小广场,一群大妈正随着音乐跳广场舞,她们举手投足、一招一式都那么投入、那么忘情、那么自信,幸福洋溢在脸上,激情展现在舞姿中。
百善孝为先。人群中,有年轻的情侣秀恩爱,有一家三口照合影,也有老夫老妻结伴游……这时,我看到一幅温馨的画面,只见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领着一位应该是他老母亲模样的人在游玩。他拿着相机,频频给母亲拍照。对年老的父母而言,陪伴是最长久的幸福。那位母亲虽然年迈,腿脚不便,但却一脸幸福。我从心底为那个男人点赞。
如今,小城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城市功能不断完善,广场、公园、小游园如雨后春笋,不断增多,东西南北四城都建起了公园,不少街头巷尾也因地制宜建起了小游园,极大地方便了市民们的休闲和锻炼,也为城市增添了几分亮丽的风景。
目前,市委市政府正在组织开展“四城联创”(创建国家园林城市、国家卫生城市、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和省级文明和谐城市)活动,力争用三年时间,全力打造卫生整洁、环境优美、文明和谐、宜居宜业的美丽运城。我相信,通过全市上下的积极参与、齐抓共管,务求实效、共同努力,运城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如今,人民公园在小城已不是一枝独秀了,也许在规模上、基础设施上也比不上新建的公园,但它位居凤城之中的地理优势,它与城市同步发展的历史,很受生活在小城的人们的青睐和钟情,让人们从中感受到社会的发展,体会到美丽的乡愁。
这次游园,又让我找到了那久违的浓浓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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