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亲恩散文
翻开旧历,一幕幕慈祥和善的微笑和助力,让我沐浴在温馨的怀抱,染了风情浓了风景,如一条清亮澄澈的小溪,一湖镜心的春水,一帘飞瀑的绿萝,一丛潜心的蔷薇,一首悠扬的乐曲,余音绕梁,清香袅袅,盈盈而舞。
最喜欢和母亲逛街了,她对衣服独特的眼光简直可以和服装设计师媲美。这一点让我很佩服母 亲。她不像我们这一代人,在自己还没有完全错过美丽的年龄可以有条件尽情地打扮自己,她50岁之前的时光,都是在为父亲和三个孩子的操劳中度过的。
她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但那时的她和父亲的收入也只够养家,似乎没有更多的闲情和逸致,来让清贫的生活闪亮起来。这是父辈们厌倦也习惯了的生活方式,但是母亲,却偏偏让自己、三个女儿和我的父亲有了一份凡俗生活里,别人无法体验到的优雅和情趣。
她总是把自己打扮得与别的女人不同,其实都是一样的面料,但母亲会在买来后稍稍地加工一下袖口、衣领或是腰部,给它们打一些漂亮的褶皱,或是绣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这样小小的改变,不经意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一眼看过去,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和风情。而后自己的心情也会被这样内敛的改变而带动起来。
小时候家附近的女人,皆是暗暗羡慕妈妈的,我眼中的妈妈真的不是长得漂亮的类型,但总感觉她走路都有音乐步伐和淡淡的光彩,并且身体散发花香,她眉宇间,有种无法模仿的'雅致和清爽。听父亲说,除了同命相连,父母都是沈阳人,六十年代初期的中专毕业生,因成份原因来到我们现在居住的县城外,他就是被母亲走过时那缕柔软芳香的头发给打动的。婚后的母亲,果然和父亲想像的一样,将朴素的日子,打理得津津有味。春天的时候她会在窗前插几枝映山红花,让清香充满每个角落,在那幽幽的清香氛围中父亲喝茶,我们姐妹三人嬉戏。生活中,虽然我没有遗传母亲的审美魅力,但那时的我还是能从冬天没菜吃的时候,母亲腌下的各色小咸菜里,品出生活的美妙来,我常常边美美地吃着黄瓜条,边享受着满口的爽脆与清香。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这样的味道就是被通常称为的幸福。我的童年也就是在这不懂幸福的幸福中度过的。
等我们姐妹陆续有了工作,走入了各自的婚姻殿堂,母亲更是让她和父亲的二人世界,变得愈加地有滋有味。而且,她身上的雅致和清香丝毫没有随着年龄的老去而减弱。我和她上街,她仍然是我的参谋。有时我远远地看着她,那份我熟悉的恬淡与温情竟是在每个细节里。这让我懂得女人的优雅和风采与年龄无关,它是一点点嵌入岁月中的。
虽然妈妈现在已经70岁了,仍受聘一家小型房地产公司担任会计。她达观和善的处事精神,特别是近几年父亲身体不佳,母亲以她镇定自若的姿态带动我们儿女,调节着父亲不良生活习惯和方式,并且让父亲无忧无虑地每日都沉浸在一种亲情的融融暖意中,我因她自豪,因她而幸福。我也轻轻地想说:“我平和善良的妈妈,是你对生活的态度潜移默化的影响和熏陶着我,我明白做一个平和善良的好女人,它不依附生活的表面,而是存在于每个微小的细节里,存在于无论何时何种境况都有一颗美丽的、阳光的、豁达的、刚柔兼并的心灵中”。
母亲,您的爱在温馨中绽放、流淌、传承、漫延,女儿也会永远用你说得最多的那句话:“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回馈你。 我们母女彼此缠在心中的牵挂是蚕丝到老也没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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