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泥土唯远行散文
近泥土 唯远行
水泥地、方块砖、柏油路把泥土掩盖,生活、工作、学习在钢筋水泥构筑的艺术空间中。现代文明的围栏护栏把院子中仅有的草地围的结结实实,不容你亲近,更禁你越雷霆半步。想亲近大自然,想亲近泥土,就必须走出家门,走出院子,走完门前的街道,走过环城北路,才能到达最近的草地,最近的山坡。
在高原雪域,海拔高,气候恶劣,环境艰苦,漫长酷寒的九个月之多的寒季地冻天寒,风沙肆虐,无法亲近泥土,只有萎缩在室内。因为亲近不到泥土,却又百般想去亲近。仅有的三个月的暖季,非常短暂,感觉草儿刚刚绿,花儿刚刚盛开,严寒边铺天盖地而来。抓紧时间,利用一切机会,我们都去亲近泥土,亲近大自然。可是,这短暂的暖季,却又是雨季。但只要天稍一放晴,一个个的雨伞、遮阳伞,各式各样的帐篷扎满草地,特别是河边,更是人人必争之地。
早晨,出去锻炼,说是锻炼,其实就是出去走一走。因为在这高原雪域地,是不能剧烈运动的。在这里,走是最好的锻炼。
在环城路上,迎完相遇上学的学生,边走边看不远处的山和山脚的草地。五一前后,几场春雪潜入夜,把沉睡的小草润化,山根的平地才略显绿色。雪域高原春来迟,在立夏时节,迎来了高原的春天。但山坡、上顶还看不出绿色来,依旧枯黄。
每天,走到这,我都有一种想去踏踏泥土,去看看小草的冲动,但因高原的生态很脆弱,一旦破坏,极难恢复,因此又不愿、不忍去看,去践踏,更不愿去打扰小草。
今晨,终于挡不住绿色的诱惑,步入了草地。泥土柔软,草儿嫩绿,露珠晶晶,草地潮湿,生机勃勃。小草的芳香夹杂着牛粪的气味扑面而来,沁入心扉。沐浴着大自然的`晨光,呼吸清新空气,心情恬适,精神舒畅。
踩在草地上好似踩在地毯上,那种与天天在水泥地、方块砖的感觉完全不同,脚心痒痒的,心中痒痒的,感觉好惬意。欣喜在大自然怀抱,胸中的忧郁一扫而光。
爬到山坡,惊奇的发现,整个山坡上密密麻麻的的小草争相涌出地面,只是刚刚露头,从远处看,还看不出草的颜色。“草色遥看近却无”,可在这里,草色远看无近看有。因此,你不得不对这里的小草刮目相看。这里,草只有在草甸上才能生存,离开了草甸,草的生存极其困难。根茎深深植入泥土,根茎互相交织,互相依存,顽强的生长,对抗肆虐的风沙和酷寒的冰雪。
这是我今年第二次深入接触、亲近泥土。
在“五一”期间,回湟中老家,妻、女儿和我栽树,才有幸深入接触泥土,接近大自然。挖坑、栽植、夯土、浇水,载一棵树,走一道程序,重复着程序,也不觉繁琐。那一天,栽了30多棵树,累的我和妻直不起腰来,浑身没有一点劲,手酸腿麻,手上还打了几个水泡,但我们却倍感高兴,心情无比愉快。特别是女儿,很少在农村待,很少亲近大自然,很少亲近泥土,有了亲近的机会,就像脱缰之野马,欢快地跳着,欢快地唱着,用几个饮料瓶从水池中灌水,一瓶一瓶给新载的树浇水,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忙个不停,乐个不止。在种树间隙,我教女儿识别各类草和农作物,还挖蒲公英。
这也是近几年来,最彻底的一次亲近大自然,亲近泥土。
亲近泥土,吸“地脉”,吸微量元素,汲取大自然的养分,洗涤浮动的烦心,于是我们的心像泥土一样肥沃,像泥土一样凝香不断。
在现代文明,现代文明的水泥地、方块砖、柏油路,现代文明的钢筋水泥艺术中,想亲近大自然,想亲近泥土,只有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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