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有桥,岁岁年年总关情散文
儿时常在如水月光下听老人娓娓道来,牛郎织女的神话总能听到。故事里王母娘娘大发雷霆,拔出发间的金钗一掷,天空被声声劈开了一道清且浅的银河。牛郎织女隔着银河日夜不得相见,肝肠寸断。后来他们坚贞的爱情感动了万物,使得喜鹊成群飞来,在河汉间搭起一座桥来,让两人相会。这座桥叫“鹊桥”,名字十分富有诗意,每每在嘴边轻念,总觉唇角生香。
“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问渔船。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朦朦胧胧的雾色江南里,隐约可见一座青石桥旁云烟缭绕,炊烟袅袅,恍若隔了三生三世那般悠远的梦境。瓣瓣桃花随清溪水漂流而去,小舟渐远,桨声悠悠。伫立在石矶的西畔轻声问询渔人,只看见这桃花整天漂浮在清溪之上,却不知那桃花源洞在清溪边上的那个地方呢?江南的小桥弯弯,好似江南女子笑得温柔无双,眉眼弯弯。在吴侬软语中,人生几个轮回,几番春秋,对岸的商女又唱后庭花,青石桥仍然挺立在水面上,和陈年的女儿红一起,尘封着微微发酵的旧事。
马致远的“小桥流水人家”同样诉说着江南桥之美好,只是,表达的却是“断肠人在天涯”的思念而不得的感情。秋风的`萧瑟里,却有一弯小桥,潺潺流水和宁静温馨的人家。别人有家,我亦有。别人可归,我,却不可。
《庄子·盗跖》中记载,一名叫做尾生的青年和心仪的女子在桥下约会,可女子却没有如期赴约,河水逐渐高涨,漫过他的膝、腹、胸,再攀上他宽厚的肩。后来连眼睛都浸在水中,尾生还是不肯离去,最后竟抱着柱子淹死在桥下。这座桥据说叫做蓝桥。尾生抱柱的故事,历来也是文人墨客笔下凄美的爱情故事。
桥,岁岁年年的残桥。说起来,总不离情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