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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带长长散文

时间:2021-04-03 14:09:19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背带长长散文

  有人把客家母亲意象成“长长的红背带”。其实,客家母亲的背带并不都是红色的,有红的、也有蓝的,更有用红黄蓝白青绿紫诸般纺线家织的色彩斑斓的花背带。至于“长长的”这个定义则非常之精确。一个客家妹,出嫁那天从娘家给的嫁妆中接过什么都可以缺,惟独不能缺少的这根背带,任随岁月把这背带延展伸长,养儿育女,背子负孙,直至终于无力为背带打个活结时止。我不知道祖母背父亲用的背带是什么模样,而祖母抚托我的是根红经白纬的家织花背带。那时的祖母应该是五十多岁年纪。我知道,祖母背上我时一定有着许多的欢乐,要不她怎么总是取出背带来对我说:“来,满崽,我背我背。”记得有一次,那是在我懂得了崽、孙这两个字的含义后,我就说:“总满崽满崽的,我又不是你生的”。祖母不为我的顶撞气恼,反而呵呵大笑。我想,祖母心里一定是在乐。又有一次,当祖母从田间地头把我背进了灶门前,解开背带把我放下地,我知道祖母是要生火做饭了,便搬来一张小矮凳请祖母坐,而就当祖母正要落坐时,我又突然把小凳子一抽,祖母分明看见了我的苯稚动作,却佯装不知一下蹲在地上。于是灶间顿时飘荡起祖孙二人一阵长长的笑浪

背带长长散文

  儿时的“恶作剧”我之所以难以忘怀,还因为有了后来祖母背我儿女时,对脑海中往事的反复“提取”。祖母背她的曾孙时,已是近七十岁年纪了。这时的祖母已佝下了腰背。她腰上的那块“墩”好象是马鞍,儿女跨上去,祖母只须把抓着背带的双手往后相握一托,便可稳稳地背着她的曾孙子到田间放鹅去。我不止一次地伫立一旁目睹这幅老小牧鹅图。当然也就不止一次地听到祖母和我的儿女,因为是摔在松软的田埂上发出的琅琅笑语声。

  我之所以只叙说祖母与背带,是因为我引客家妇女那抵犊深情为自豪,是因为我觉得祖母的背带乃是母亲魂的.延伸。祖母精神乃是她那母性情怀经数十年窖藏后酿成的琼浆玉液,显得更加的芬芳浓郁。

  而今,背过我及我的儿女的背带,作为祖母的我母亲早把它洗净晒干叠好放入了箱底,似乎还要留着背她的曾孙辈。只是,我觉得她还在用一根无形的背带在背负着她的后代。

  那是一个星期六,我带儿女去看望他的祖母,我的母亲。第二天早上,年逾古稀的母亲端出两碗黄橙橙的鸡蛋粥给我和儿女作早餐,并对我说:“这些蛋都还是你上回买给我的”。

  “哎呀,奶奶,你怎么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吃?”儿女们这么说,作祖母的只是站在一旁笑笑。我这个早过不或之年的“老崽”噙着热泪把蛋粥吃下后,心中不由感叹:儿啊,祖母的背带可真长啊。作者:田园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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