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圆营口理工学院散文
静夜,新月如钩,半窗月光,一床的清淡,慵懒地斜靠在床头,暂离了白天的喧哗,回归了夜晚独有的清净,我爱夜晚,爱它独有的梦境,清逸,独自一人品赏月圆的韵味,月缺的妩媚,扰与世俗,不惊我梦的素静,从容淡雅,极致唯美。所有的劳累困惑在这一刻有所缓解,心里的压力也轻轻卸下,这时我钟爱的文字便在我心底流淌奔腾,呼啸而来,令我繁杂的心在空灵中得到片刻的宁静,舒展身心,这一刻我心似莲心,纤尘不染,静逸安心。
清幽意境,点点星辰,忽闻手机提示音想起,我知道这个时候唯一能唤我的就是我十七岁在外求学儿子的信息,他自习回寝洗漱完毕每天和我汇报的准确时间,迅速打3开手机一张照片清晰地出现在网页里,细看,眼镜,白衣,黑裙,皮靴。惊呼,这不是我吗?猛然坐起,凝眉细看,真的是我,暗自惊叹,恍如梦境,这张照片便勾起了我零零碎碎的记忆,照片我不知儿子怎么偷拍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当时我对这张照片的背景记忆犹新,如昨天在现。
大一开学一个多月了,惦记孩子也是为了出去散散心,家里乱事很多,没有头绪,最近身体也出现点小问题,心情不是那么愉悦,老公也许看到我整天眉头紧锁,唉声叹气的样子也烦闷,建议我去看看孩子,我也有此想法,必定孩子从来没离开过我,这一个多月也是他成长的十七年里离开我最久的一次,心里一直牵挂,所以我便启程,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探望,没和他打招呼,踏上旅程。山一程,雪一程,营口理工学院行,日落千家灯。风一更,雪一更,痴路成影探娇儿,旅途尽欢声!
五个多小时的火车在我焦急的等待里终于到站了,我飞奔下车,忘记了旅途的疲劳,外面阴冷,初冬,风吹到身上有阴测测的寒意,透彻心底,加快脚步,随人流涌出车站,等不及坐公交,那种闲散行走的方式不适合我现在急切的心情,挥手打车,一辆出租车停下,打开车门冲上车,司机用别样的眼光看着我,眼里有不解的迷茫,顾不得他的疑虑,我炒豆子一样报出地址,理工大学后门,司机顿时明白了我的焦急,笑着问我,大姐看孩子?嗯,我轻应,他浅笑,理解,马上见到孩子兴奋吧!嗯,这所大学是我们营口最高的学府,你儿子能来这上学是荣幸呀,我笑,车子极速前行,司机也不在言语,他大概知道现在他多说一个字对我都是一种打扰,只有尽快到达学校才是最好的一种安慰方式,我拿出手机颤抖地拨通儿子的电话,今天周六,我知道儿子不上课打电话不会影响他的学习,很快接通,一声妈尾音还没落地,我便急切出声,儿子,妈马上到学校后门了,出来接妈,妈来了,电话陡然传来嘟嘟声,以后变没了声音,一切恢复正常,只有外面的风拍打着车窗,车内寂静无声。
学校后门在望,司机轻声提醒,很远就能看到门口人影绰绰,进进出出的人络驿不断,车停下,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张久违的小脸呈现在我的面前,瞬间我眼里发热,有东西凝上眉睫,儿子就那么阳光地站在那里,微低着头,笑意盈盈看着我,伸手把我搀扶下车,没等我站稳,一个熊抱,把我抱住,一如小时候撒娇的样子,只是那会我抱他,而现在换成儿抱我!
轻拍儿子肩头,仰望儿子那张幼稚的小脸,一颗狂跳的心逐渐平稳,儿子付了车费,蹦跳着带我走进偌大的校园,目光触及之处都是高楼大厦,数不胜数无法用目光丈量这里的范围,究竟多大在我心里成为一个谜团。儿子拉着我的手,十七岁的大小伙子,高过我一头。还像小时候一样围着我蹦跳,我的突然到来也打了他一个错手不及,语无伦次,不知道从那里说起才好,我笑着问,儿子,没想到妈会来吧!当然,儿子抢着说,接到你电话那刻以为在做梦,傻了一样后来明白过来我就从五楼一直跑下来,一直跑到后门,妈,你知道我跑是什么概念吗?百米冲刺的速度,我都不是走楼梯下来的,我是直接蹦下来的,哈哈,我搂住儿子肩头,这一刻心里特别的踏实,欣慰。此时学院里热闹欢腾,周日孩子们忘记了学习的劳累,放松自己的心情,愉快地玩耍着,欢声笑语响彻云霄,眼花缭乱,我停下脚步,看着这温馨场面,不在想挪动一步,尽情感受着青春的美好,年华的张扬。
儿子或许感受到我心里的悸动,一声不响地站在那不打扰我,他或许理解我此时的心情,怕出声惊扰了我的美梦,儿子,陪妈在校园里走一圈好吗?我征求着儿子的意见,其实也是一种请求的语气,儿子呵呵笑,站在那身姿挺拔,好呀,妈,我也正有此意,但是校园很大,你想象不到它到底有多大,走下来要几个小时,你不怕累就好,我笑,笑声里有着急切和渴望,那一抹沸腾的激情在我血液里狂奔,大学是我这一生做不完的梦,醒不来的情,这一个大学梦我做了三十年,今日四十四岁的我终于站在了我梦中的校园,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原因我必定站在这里,感受这三十年梦里的情,在这块神奇的圣洁的校园里梦里花开!
儿子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闲庭散步,悠然自得,那份心里的烦躁在这优雅的书香之地消失的不见踪迹,心情豁然开朗,这半生的繁杂,困惑,无奈,焦灼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压在心里的那块巨石顷刻间土崩瓦解,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的轻松过,呼吸间都有着舒适和流畅,此时,正是下午,天气阴,不冷,但有风,在儿子的带领讲解中漫步校园,梦里的大学生活在这一刻得到满足和实现,哪怕只是个过客,但我不后悔,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一刻我就满足一生,这一生不在有遗憾。
不是孩子凭空捏造,学院之大让我乱了方寸,其实心里有过准备,但走进了却感觉我的内心世界的狭小,一座一座的楼,此起彼伏,高入云端,在家里也看不到这么多的孩子,偌大的校园里人声鼎沸,笑声朗朗,不觉感叹自己的封闭与无知,一路上打篮球的,踢足球的,羽毛球,摔跤的,柔道的,跑步的,健身器材上孩子身影滚动,前面人声鼎沸,我急步上前,儿子笑,别急妈,那是学校的轮滑场,走近果真如孩子说的,那么大的轮滑场,数不清的孩子风驰电掣在我面前掠过,那速度迎面带来一阵风,不禁让我身体动了动,速度之快让我咂舌,我喜欢看短道速滑,仅在电视上,没想到今天能看到孩子们的精彩表演,虽然只是业余,但我还是心里大惊,有这些爱好体育的孩子,爱好短道速滑的孩子,中国的体育还有谁能够压制和排挤,第一强国谁还敢与咱分争一杯羹!有孩子们在,世界就属于我们中国,国家就永远强盛不衰,谁敢在欺凌我家,我土,我疆,我界!望着孩子们朝气蓬勃的气势,心里宽慰,满足。
儿子喜欢打篮球,高中时就爱好,为他打球我和他也起过纷争,为这事我没少去学校找他,甚至有一次失控伸手打了他,那会学业紧,孩子家长都如临大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三年苦读,为了就是这一天,让梦想起航,让我梦飞翔,想到这些望向儿子,他这会也专注地看着球场,眼里涌动着灵动,我笑,轻唤,儿子去打一场妈是观众的球赛,妈残忍禁锢你十七年,从你踏进大学的那一天你就解放了,自由了,去吧!打一场妈喜欢的赛事,妈为你加油助威。儿子轻应,或许早在我说这话之前他就渴望来一场淋漓尽致的对抗赛,发泄体内那过剩的能量,儿子走到场边,简单地和裁判说几句,隔得远,听不清在交谈什么?哨声想起,我看孩子以替补队员身份高举十五号牌子换下了一个球员,儿子带球,过人,躲闪,身姿矫捷,如一只小猎豹驰骋球场,这一刻我心醉了,以往一切的艰难困苦,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我转身,走出球场,还要完成我那没达到目的旅行,一个人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两排翠柏成行,冬意渐浓,但这里却看不到萧瑟,绿色在冬意的渲染下更加艳丽,清翠,忽听水声阵阵,循声而望,一条人工湖尽在眼前,长亭,回廊,尽收眼底,湖面有叫不出的鸟低空盘旋,叫声婉转清澈,一池的荷花已经衰败,尽管绿色尽失,只剩孤单莲蓬水中萧瑟,但也预示着这里曾经的繁华和明艳,走到回廊上不禁惊呼,有一团明艳的色彩由远处像我涌来,红的,黑的,黄的,紫的,白的,五颜六色涌入我视野,痴傻半天才看清楚是一个观赏鱼群,浩瀚涌到我面前,惊起水花翻滚,鸟的惶恐,我的惊叫,或许这些鱼是孩子们闲暇时的寄托喂食,才让它们不惧人类,寻声而来,在我脚下波涛翻滚,不绝于耳,我急忙打开手包,把一个面包拿出来揉碎扬洒,瞬间水面沸腾,翻滚,回旋,激荡。回廊,亭阁,落荷,飞鸟,游鱼。一副世外桃源画面把我置身其中,人在画中走,鱼在水中游!如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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