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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趣散文

时间:2021-04-02 08:01:46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鸟趣散文

  路过学校围墙边,忽闻校园内朗朗读书声:“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心中顿觉悲怜:如今的孩子,口中虽然读着如此美好的诗句,可他们又怎能身临其境,找到诗中哪种深度睡眠“自然醒”的感觉?

鸟趣散文

  小的时候,我们虽然住着土砖茅房,床铺也很简陋,然而,整个夜晚真正属于自己:没有车辆尖锐的鸣笛,没有商贩的高声叫卖,没有工厂机器的轰鸣。在静谧的夜晚,万赖俱寂,六根清静,我们做着香甜的梦,睡得象头猪。清晨,屋前桃树上,早起的麻雀“挂”满枝头。它们窜上窜下,叽叽喳喳,象是在开“万人大会”,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讨论”着。我们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揉揉惺松的双眼,这才发现:日上三竿。

  其实,“啼鸟”又何止麻雀?偏僻的村落,树木荫翳,修竹茂林,荆棘遍布,杂草丛生,万千鸟儿在这里休养生息——它们舒展歌喉,吐音运气,用不同的声调、不一的嗓门,尽情地诉说人类无法理解的心事。“嘎—嘎—”,洋鸦雀立在菜园藜荆上,翘起尾巴,不停地叫唤,仿佛在告诉它的同伴:“快来呀,这儿有好吃的东西!”。白头翁声音婉委动听,一波三折:“唧唧呶——窝米呶——”,仿佛在证实自己就是鸟类中最优秀的歌唱家!斑鸠的声音悠扬高亢,响彻树林,而且起伏有致,几公里外都能听到。傍晚时分,懂鸡母不知歇落在哪丘稻田里,一个劲地鸣叫。但它们一生中似乎只“学”会了两个字:“懂!懂!懂!搞!搞!搞!”……

  鸟儿除了会鸣唱动人的歌曲,展现大自然的“音乐世界”;它们色彩缤纷的羽毛更让人赏心悦目:麻雀全身灰麻带黄,眼眶处有一大块黑斑。喜雀的羽毛黑白相间,背部和翅膀上有几绺白羽。画眉头顶棕褐,眼圈纯白,且向后延伸成一窄线,直至颈侧,状如眉纹,故有画眉之称。牛屎八哥与乌鸦仿佛在出生时掉进了煤炭堆,凄黑凄黑,不见天日。我最喜欢的还是金丝雀——它体型最小,仅有拇指般大,身上有金黄色、墨绿色、棕红色等多种颜色,散发出幽幽毫光。

  鸟儿筑巢五花八门,让我们惊叹不已:它们的房屋既有“高楼大厦”,也有“简易建筑”。喜雀在全村最为高大的树顶筑巢,用粗壮的树枝层层磊起,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完工”——远远看去,黑崴崴地,活象一个古城堡。斑鸠是十足的“懒鬼”,它们的巢一般只有十来根短树枝,而且建筑在并不算高的树丛中。悠悠鸟是纺织专家,它们选择高处的枝头“结”窝,用绒线、纤维、毛发编织出仿棰似的“口袋”,然后在里面下蛋、孵崽。有些鸟依赖性很强,比方说麻雀,它们一般在人类屋檐下墙缝处建巢。懂鸡母“就地取材”,将几束稻杆压弯,折叠成一个“窝”。燕子更是人类的“近亲”,每年春天,它们毫无顾忌地在农家堂屋里衔泥筑巢,唧唧啾啾的,飞堂入室。人类以它们的到来为荣,编出动听的歌谣:“小燕子,穿花衣,年年今天到这里…..”而我父亲教我的却是另一首:“燕子燕子,汝又来乎?旧巢破,不可居,仍筑新巢,吾当贺矣!”……

  时光荏苒,我们告别了童年,走向了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再也闻不到鸟儿的鸣叫,看不到它们熟悉的身影。再后来,大部分鸟儿终究躲不过人类无情的猎杀,象玛雅人一样地骤然消失了……可是,我的心里始终保留着对它们的美好记忆。是它们陪伴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是它们让我懂得了世界的丰富多彩,是它们吃掉了为害庄稼的害虫,保护了人类赖以生存的庄稼!

  我虔诚地期待着有一天,它们重又回到我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