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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景散文

时间:2023-01-22 14:17:51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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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景散文

  生活并非为他人的赞美而活。

云上景散文

  ——林夕

  闹钟定在早上五点半,可我五点钟的时候就睁开眼,看到了窗外的明媚的阳光。无云,晴朗的一天。辗转反侧又闹腾了半天,六点钟爬将起来,洗漱,出发。和婷没来得及见面,用短讯说告别的话,阳光灿烂的清早,我们都需要一个敞亮的心情。

  早早就到了机场,换了登机牌,发现时间还早得很,去了林顿书店。在那里,我找到了林夕的新书《原来你非不快乐》。

  林夕很强,强到我对他知之甚少,可是他的歌词我却很熟悉。之前在网上搜索新书,得知他的散文合辑第一辑——《曾经》,从三联买来后,略揽一下,觉得90年代的那些文,那些事总是很吸引人。文篇短小,不乏经典的语句在其中,读来收获甚多。

  在飞机上我一直读林夕的书,细细地读,生活的哲学。久违的顺畅感。两百零伍页,两个小时OK了。有些小征服感。间或看看窗外的云,08年开学回学校的时候,我在云上看到了变化万千的景。云,有种魅惑,不妖,却清朴,让人纳在心底填上的是温柔。那时候没有相机,只认真记在脑中。后来有了相机,也在云上飞了多次,却再也遇不到那样奇妙的细柔的云景。这次没有相机,我,又遇见那样的幻境:

  天依旧是蓝的。飞机顶着蓝天,飞在云上。云朵先如轻纱,大鸟很俏皮地用翅膀掠过,隔着机窗我感受着雾一样的薄云。云下是大片的陆地,深绿是山脉,青绿与浅绿相间的麦田,还有褐色的是土地,水银一样的是湖泊,村镇是一座座簇拥着的方盒,高速公路只是一条细细的黄色的线。都那么小,少了往日的气魄。云朵已经汇成团,像倒置的圆锥,一个一个独立地嵌在空气中,有些像雕刻成型的钻石,有些是被风雨摩挲成逛街的鹅卵石。看着这样白白的云朵,我想吃冰淇淋咯。再后面是“羊群”,风把“羊角”也雕琢得清晰可见。羊群由疏朗到拥挤,羊的数量还真不少。

  听心跳放下静如禅,一直期待“当无闲事挂心头”的情景,可心总会被些莫名的小东西往不同的方向揪扯着,不疼,可是会慌。

  书中有篇《找一个自己的布景》。其中的最后一句,是“自己乐活在其中就够了,生活并非为他人的赞美而活。”很潇洒的一句话。知易行难的一句话。

  终究是活在世俗中的人,即便众人皆醉我独醒,可是,难得跳出这样的圈子,人终究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别人活着?总是有七嘴八舌的嘴巴跟着你,扣着你,念着你。这就是盛行千年的世俗,你可以超脱,只是仍是在世俗里打转。

  多年过来,领悟了一个道理:就是自私的人永远都会比不自私的人幸福一点。

  此刻,我又看到了云。想来所谓的“生活并不是为他人的赞美而活”该是生活的态度吧,找一个让自己舒心的态度。

  云上景。云很随意,恣意显摆姿态。你若想看,就看,不想看,没人请你。云,不需要为人类思考些什么,不需要按照人类的想法去弄姿搔首。这样的傲气我几时能习得?

  不得不联想起第一次做飞机时的情形,海口的美兰机场,大暴雨,偶尔有雷鸣,有闪电。我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裙,站在一楼的登机口出拍下了一张照片:昏黄的天,一架朦胧的飞机,我,微笑着。那一年,我八岁,还依偎在妈妈身边,一脸惆怅地问:雷会不会把飞机打下来?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缩在椅子上,将双眼紧闭。片刻,后仰的身体已被扶正,心脏的紧迫感渐渐缓解。睁开眼,机窗外是让人吃惊的景色:光滑的湛蓝的天,让人窒息的蓝,阳光,给周边的云镀上了浅浅的金辉。完全和下面的情境大相径庭。

  上了中学,地理课上,老师讲解大气层,我们生活的对流层,晴朗无云的平流层,奇妙的中间层,高温的暖曾还有大气稀薄的外层,我不断反复回忆儿时的情景,那质性的差别。

  永久的风和日丽,需要一定的高度,适当的高度,那是一种境界吧。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风雨雪霜,青山碧水,蓝的天,白的云,黑的土,所有的风景全然收进眼底。也许,我不该那么贪心,妄想把所有的美景纳为己有,只是,身处在城市中的我是渺小的,不远处的中等楼房就足矣遮挡我的视线,我常常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真实的面目,理不清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登高望远”是从荀子时就流传来的真理,那高便是一种境界,到了那种境界,便能欣赏云上景,看云朵舞蹈,看清大千世界的形形色色,而在众多纷繁复杂的关系中,自然也能理出端末。我飞在干净旖旎的云层之上,一切都那么刚刚好,刚刚好的高度,刚刚好的风景在45°角向下俯视,刚刚好的45°角向上有阳光。

  成熟的心智,能心生一种临高的境界,眼阔耳聪;该有一份处之泰然的魄力,不无条件地屈就他人,也不妄自菲薄。生活是自己的,感受更是自己的。

  有人告诉过我,对与有些人,你敬他,他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你应该的。而有些人,你对他好,他会记在心里,珍惜着,也对你好。很多年过去了,越发看得清人的嘴脸。撞了墙,疼了,便知道错了。于是我也学会了去衡量“值得”。

  林夕最后说:客人只是客人,都留在屋内最长时间的是屋主,你的心血不是用来讨得偶尔才来几小时的人的欢喜。

  生命中,有些人,便是来访的客人。你做的再好,不过也只讨得短暂的欢心。我们别无选择地生活在世俗中,可是在世俗中仍有一个不为人打扰的房子,我们尚可关上门,按自己的方式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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