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乡间的路上的散文
习惯了每晚散步,除雨天之外。
黄昏,走在乡间的路上,眼前的那一景景,一幕幕,都令我浮想联翩。不知何时,自己已成了柔情之人。无论是那空中的飞鸟,还是路旁的树木;或天边的晚霞,抑或树丛中的人家,都会让我触景生情,为之感伤。
【一】 一只孤鸟
一条乡间之路,座落在工厂的对面,四周是宽旷的田野。望远处,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玉米地,和一些茂密的大树。观眼前,是正在播种的庄家地,光秃秃的还未看见吐出的新芽。
或许,是工厂太过嘈杂,就在来到乡间路上的这一刻,顿感自己的耳朵嗡嗡地出了问题。寂静的田野中,看见一只掉队的鸟儿在空中盘旋着,听它在哀怨的鸣叫。不知它,是否找不到归家的路?
一只孤独的鸟儿,在我的头顶盘旋飞过。一声声,话凄凉。我也曾是孤单的人儿,鸟儿的悲伤,我也懂得。
大千世界,万物生长。鸟儿也是成群结队,呼朋引伴。怎奈的,唯有空中的这只鸟儿,孤独的飞翔。
有人说,独自飞翔的鸟儿,它是勇敢的。我想,它除了勇敢,或许也别无选择吧。
红尘中,我们亦是过客。人与人邂逅,有的一转身,便已忘记;有的只是一眼的回眸,既可结一段情缘。谁知晓,红尘太深,人也易醉。醉过之后,方知酒浓。爱过之后,才知情深。
我走在乡村的路上,抬头望天,只见成群的云儿大片大片地驻足在天空。鸟儿在飞翔,我却为它停下了脚步,这分明注定是一种悲伤。明明知道,飞翔的鸟儿,只是在我头顶的天空上盘旋一圈,便又飞去。它却把凄婉的叫声,留给了我。
冥冥之中,你我的相遇,便是繁华落尽的凄美。你曾在我的天空中出现,然,一个华丽的转身,如同飞翔的鸟儿一般,却把无限的惆怅,丢给了我。
【二】路边一颗树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乡村的路上。风,阵阵吹来,带着泥土的气息和野草的香味。耳边鸟儿的叫声,还是那样凄凉。本无人的寂静之路,使得我感到忧伤翻了倍。原以为,一颗疲惫的心来到空旷的田野间,便可以让自己的身心得以清静和放松;原以为,所有的忧伤与烦恼,便可以让风吹走。却不然,寂寥无人的乡村之路,怎奈的,凄身寒骨。
既然来到了乡村的路上,那就再往前走走吧。此刻,路边有一颗笔直的木瓜树,它吸引了我的视线,除了顶尖的几根枝干绿叶外,笔直的身杆,找不到一丝的绿意。只因木瓜树的内侧不管是绿意盎然的小树,还是郁郁葱葱的大树,终抵不过这颗木瓜树独有的魅力。直而高的躯干,只有头顶上的几片绿,那是希望在召唤吧?坚挺茁直,不闻左右,埋头向上,谁人有它的品格?又会是谁的写照?人啊,做一个这样的人,真的太难!
一颗路边的树,以自己的坚持和努力,才长成了一颗独特的树,亦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无论风怎么刮,雨如何淋,日怎样晒,它都会以自己的方式不屈不挠,坚强地生长。
作家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态/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行走在红尘陌上,众生纷繁。又该把繁复的过程,如何化作简单的归一?浸泡在红尘染缸里的我,却无法站成一颗树。
【三】夕阳西下
不知自己在路上走了多久,亦不知自己回忆了多少。回转处,蓦然发现天边夕阳正浓。
站在玉米地的面前,望远处的天边,高大的椰子树仿佛着了火。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晚霞绚烂,残阳如血,思绪骤然飞到了那一年的傍晚,KONG送我回工厂的情景。
“你看!你快看呀!”当我低头坐在车上,听到KONG叫我看的时候,我一抬头,看见前方的天,一轮斜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快点拍,你快点呀!”KONG减慢了车速,让我快点把这迷人的景色拍在相机里。谁料到,这一幕却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
说不清,那一刻时间是过得飞快,还是过得缓慢,就在夕阳快要西沉的时候,路边的街灯亮了起来;路边的商铺,也透出橘红色的光。夕阳里,一根根电线杆显得那么高大,架子在电线杆上的电缆线,是一条条通向光明的路。
不经意间,夕阳西下,夜幕降临,KONG载着我在黑夜里穿行。
不知是景太过于迷人,还是情太过于浓厚,我们就这样醉在了夕阳里,又前行在了夜色里。
此刻,夕阳渐渐西沉。只想问夕阳,你为谁升起?为谁沉落?问夕阳,你见过多少悲欢离合?问夕阳,你能否留下光芒,伴我孤独?问夕阳,问夕阳......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四】树丛人家
总是习惯了走在路的拐弯处,便转身往回走。“最美的风景在前方”耳边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何尝不向前走走,拐过弯去看看呢?绕过一个大转弯,才惊奇地发现此处有一片茂密的树丛。一条S型的路从树丛中间穿过,仿佛路两边的树为它搭起了一座生命的桥梁。左边是绿油油的玉米地,右边是一片枝繁叶茂的大树。横看过去,右方最前面是高大的椰子树,恭敬地站成了一排,像是要迎接大领导的检阅。椰子树的对面,有片矮小的辣椒树,背靠背的一面,则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大树,树下有一户人家,掩映在绿树中。如果不走近树丛,是不会看见树荫下的农户,只能看见座落在那片辣椒树后面的蓝色房屋。一片绿海之中,唯有一幢二层楼高的泰式建筑,隐隐约约地露出了楼层高处的一点蓝。
说不清,不知是为眼前的景色迷住了,还是为座落在树丛中的这户人家而感到惊讶了。此刻,眼前的路、树、与人家,构成了人间最唯美的画面。轻轻地走到这里,静静地站在路边,因为生怕自己的脚步,会惊扰了这个幽静的世外桃源。风止树静,行人寥寥。此时此刻,感觉一切都在静止中,仿佛唯有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静静地,静静地沉醉在里面,这是一个无声的世界。我的心底,一支心曲,慢慢响起。
是什么样的心弦,在心底悄然弹起?曾几何时,佳人走远?几度徘徊,几多忧伤。走在阡陌红尘,亦无处话凄凉。遥望远方,面对着旷世的惆怅,谁人知晓?谁人能懂?终归是坠入红尘深渊,总有道不尽的红尘泪。
望一望,绿树丛中的人家吧,有太多的感悟涌心头。世外桃源世外人,种花种菜种玉米。悠然自如,乐在其中。他们远离城市的浮躁,隔离尘世的繁华。与名利追求无关,与权力争夺无缘,亦无关风花雪月,以自己最清净素雅的姿态,生活在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离我生活的地方不远。没有别的祈求,我便把它当做我心灵的世外桃源。唯愿在这里能够放下欲望杂念,无论是权利的角逐、金钱的贪欲、名利的争夺,在我的心里荡然无存,只要想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丢下情感的缠绕,做一个与红尘无染的淡雅女子。与文字为伴,守一段流年。诉一段心语,行走在字里行间。
世外桃源,我将我的心,搁置在这里。我想,定会变得那么清,那么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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