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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竹园散文
大年初一,天气晴好。一大早,友来电,说了一通拜年祝福的话后,问我是否认识去竹园的路,约好在午饭后去登竹园。
竹园是一座高山,与粤西(广东茂名市辖区内)第一高峰彼此相望。虽说是竹园,山上并没有竹,只有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三月杜鹃满山红就是一绝。据老一辈说,解放时在竹园发生过战役,杜鹃花开得娇艳,开得鲜红如血,想必是被战士的鲜血染红的原因吧!
竹园的路,我当然熟悉,第一次牵妻的手,就在这条路上。那时妻兼具小女人的感性大男人的作风,上山容易下山难,脚磨起泡还是硬撑着,不过免不了唠几句,直到现在妻还说,别人拍拖压马路逛大街,上餐馆进影院,你倒好,带着我像猴子满山跑。妻虽然在埋怨却欢愉成份居多。
午饭后,友携夫人带孩子如约而至。虽然竹园已通公路,大可以驱车上山,但妻坚持走小路,说是重温一下当年恋爱之路,孩子很是雀跃。
由于已通公路,小路荒芜,比昔年更崎岖难行。走过一个山窝,另一个更长的山窝又现,登上一个山包,另一个更高的山包又现,小路弯曲延伸,孩子们大有披荆斩棘之豪气一路在前,看得两个小女人直呼心痛,两个大男人却相视而笑,是该让孩子们练练身子骨,认识一下什么是勇气了。
还不到半山腰,由于多长了几斤肉,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找了一块山石歇歇脚。孩子似乎没有累的感觉,时而摇摇山石旁边的杜鹃树,惊起三两只小鸟,时而摘下三两朵早春的杜鹃花,闻闻幽幽的花香,一切都很新奇。妻问孩子累不累,孩子说不累,反而问妻当年累不累,妻说虽累却值。孩子又问人人都说竹园满山杜鹃花,为什么现在花开得这么少,妻说时节还没到,再过一段时间便整座山都红了。孩子有点失望,妻说等登上了山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笑了,看来妻子对当年登竹园的经历印象深刻。
歇罢脚,继续踏上征途。越近山顶,视野越开阔,孩子们失望的情绪不见了,兴奋雀跃之色又现,加快脚步,恨不得马上登上山顶,两个小女人和两个大男人们只好忘记疲惫,紧跟其后。
终于,站在竹园的顶峰上,风是新,人好像也新的,抬起手,白云似乎就要在指尖停留,闭上眼,大地似乎就要在脚下蠕动。
看着远方跌宕起伏的山峦,孩子们惊讶了,噢,看得真远!望着山下渺小的村庄,孩子们欢呼了,噢,那条路就是我们刚走过的路,我们征服了它!
那条路,是孩子成长的一小段路!那条路,是我们人生中的一小段路!
妻就依偎在我身旁,吟起了我们当年登上竹园时,我写的那首
《人生路上与你携手同行》
别想,什么都别想
就让我们手牵着手,沿着一路的花香
轻轻的将我们的脚印,留在山的顶上
在云雾缠绕中,让歌声在山间飞扬
我轻轻的抚着你的发,你柔柔的望着我的脸,就这样,什么都不用想。
别说,什么都别说
让我们彼此相扶,拾着一路的温馨
轻轻的与留不住的时间挥别,青春作拐杖撑着真情
未来的岁月中,让爱永远驻守在心
我轻轻的搂着你的腰,你柔柔的靠着我的肩,就这样,人生的路上携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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