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楼911散文
从相识到相知,她的足迹犹如潺潺流淌的溪水,既有瑟瑟的细碎又有给力的铿锵。那个时候,倾听她的故事,宛如置身蓝天白云间,到处静谧温馨。这种自我超越的感觉,唯有她由内而外兰花般的高雅和淡泊,才会俘获细读她的人。
每个人从小到大,从出场到退场,既是主角也是观众,就如她给我的留言:好久不见了,早上看了你的新作,文章朴实感人。在这有个不请之请,有空的时候可以写写2010的911吗?其实我倒是想写,可是没有你的文笔,所以只有欣赏你的作品了,如果是我写,名字就叫:怀念911。静候佳音,谢谢,谢谢再谢谢!其实那个时候,准备以她的故事写部小说的,而她就是主角。遗憾地是回家后,琐事缠身,这件事一拖再拖,直至她后来留言相告,我也没有如期了却心愿,实感惭愧!现借雨天的空闲,梳理思绪,谁知当时那股熊熊燃烧的激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好似一锅沸腾的开水逐渐淡凉。如果说灵感是瞬间的火花,那么现在这篇拙作,也只能是一篇下笔纠结收笔忐忑的散文了。好在散文基本没个章法,只好委屈她做个观众了,那里说的不好请多多见谅,我也只能策马扬鞭跑那算哪了。
2010年3月份,母亲生病住咸阳二院9楼911房间。说到这,我居然风马牛不相及想起那高耸入云的双子塔。如果说给力的本拉登是美国佬记忆中的肉中刺眼中钉,那么咸阳二院9楼911病房,则是我怀念的地方。
认识她是那天早晨,刚好有位患者出院。记得她走进病房,不光是我,我相信母亲和临床的那两位大妈,都认为她是位探访者。她身如杨柳弧线优美;发如丝绸自然垂落;一双大眼左顾右盼,看到空床她款款坐落。她的出现,犹如窗外那抹五彩缤纷的阳光光彩照人。紧跟着身后的护士给她挂上点滴,我以为只容纳四张病床悄无声息的屋子,会因她的到来而春暖花开。然而她躺下后旁若无人的看书,继而没完没了的接电话,从早晨到中午,她至始至终没有和谁说过一句话。坦率地说,起初的阳光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乌云压顶。我想,她要么是富姐要么是那位阔佬的千金,倘若真是这样,那屋子里的三位患者包括母亲在内,岂不在她高高在上的眼光中,窒息发闷?
大概午饭时,有位西装革履浓眉大眼的健壮男子,提着饭盒出现在她的床头。看那男子殷勤细心地照料,我猜想那一定是她的老公。吃完饭老公一番叮咛离开医院。没过一会,便有三三两两打扮时尚女子抱着花提着礼品,前来看望她。
都是一群闭月羞花的年轻女子,她们个个犹如百花丛中的花朵,争先恐后地和她交流着,时不时咯咯笑出声来。她善意的提醒了这些花儿,这儿是医院,要保持肃静,于是那些花儿们压低嗓门细声细语的说着话。通过她们乐于言表的交流,我便知她原来是春苗幼儿园院长,探望她的,都是她麾下的教师。她给每位教员嘱咐,在她住院这段时间,一定要将各项工作做好,千万不敢出现任何差错。她说,家长将孩子放心的交给我们,我们每个人肩上的担子任重而道远,不能辜负了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殷切期望呐。听到这,那些教员都给院长立下军令状,保证每个孩子在她回来后毫发无损。有教员说,为了春苗,您呕心沥血,恨不得将全部的爱都倾注给春苗。您的这些辛勤付出,不光我们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就连家长们也敬佩您是个好老师好院长。为了孩子,您不但疏忽了家人,也累垮自己的身体。现在既来之则安之,您就安心治病吧……。
教员们走后,她热情地将床头柜上的水果,分给屋子里所有人吃。临床的一位大妈问她是什么病?她笑笑说,头晕。打完点滴,就能回家。大妈说,我说你进门时,就看不出你有什么病嘛?头晕嘛,是休息不好,累出来的病,打打点滴很快就会好的。接着大妈又问,你多大年龄啊?她微笑着回答了大妈。我听后大吃一惊,这不和我同龄吗?想想人家事业如日中天,看看自己现在,套用老范的话说: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后来从她和大妈谈话中,我了解到,她今天的事业,都是她一个人从零开始打拼出来的。之前她给别家幼儿园做老师,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后,才敢轻车熟路游刃有余的打造春苗,经过短短几年的努力,她的春苗在竞争激烈的幼儿行业中脱颖而出。现如今她的春苗师资力量雄厚,生源比比皆是,根本不愁开园没有孩子。现在她的梦想,不,应该说是她的“野心”,她还想打造一个两个甚至更多春苗,缔造真正属于个人的传奇王国。这些都是我们熟悉后,她告诉我的秘密。这里,我祝福她梦想成真,早日实现自己的夙愿!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值得让人羡慕的幸福家庭。她不但有高雅的气质和漂亮的容貌,以及现在蒸蒸日上的火红事业,再加上她那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帅气老公,以及她那聪明伶俐有着绘画潜力的九岁男孩,无论谁看,都会说他们三口之家是幸福的快乐的。
那是一个阳光完全露出笑脸的早晨,母亲和临床的两位大妈都进入梦想,整个房间显得十非静谧。她用鼻子闻闻床头的鲜花,接着给看书的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看东西。从她手中,我接过一叠折起来的宣纸,打开来我看到,薄薄的暗格上全是一幅幅活灵活现的国画。尽管水墨的功力尚欠火候,但这对于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来说,能做到如此传神,实属罕见。当时我看了,啧啧赞叹,惊呼这孩子绘画天赋高出常人。而她满怀向往地说,她的孩子,还在学钢琴。她要她的孩子,将来成为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无论社会怎样发展,孩子都有用武之地。我说,这都离不开你们恩爱两口子,有了好的环境,无论大人怎样成就孩子的梦想,都是绰绰有余的。说到这,她居然苦笑了一下,问我,你看我们两夫妻在一起快乐幸福吗?我说当然。你老公那么疼你,每天给你送饭吃,又对你倍加呵护,是人看了都羡慕。她浅笑一下,扭头看了看窗外,幽幽地说,是的,每个人看我们两夫妻,都是恩爱幸福的一对。我也这样认为我们的婚姻。可是鞋子的`大小只有脚知道,往往人们看了我们的表面,却看不到我们的另一面。老实说,我很想将老公对我的所做,都认为是对我的爱。可是仔细想想,一个经常翻看我手机的老公,和限制我跟男同事交往的老公,你能将这种狭隘的行为和爱挂上钩吗?为了孩子和家,我努力过和从前那些男同事不再联系,可是限制了人脉关系就制约了我的事业寸步难行。后来我明白,事业上的伙伴那个我都不能丢失,否则对我现在将来的事业都会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如果我没有涉足幼教事业,也许我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女人。可我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我别无选择,不管前方道路多么崎岖艰难,我都要做下去。每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需要强有力的坚实后盾和左右臂,但我没有,所有的一切都要靠我一个人去应酬和打理。老公非但不支持我,而且还不放心的查我的电话,干涉我的社交。他想让我做相夫教子的笼中金丝雀,然而我天生好动的性格决定我就是一只自由翱翔的飞鸟。他有什么理由怀疑他的妻子呢?看到我一天到晚忙到最后的充实感和快乐,他就担心,这种庸人自扰的心态,是不是多余?他的担心,恰恰是我最不能容忍也最不能接受的。你说不信任和不理解的夫妻,靠猜测和中伤,何来恩爱?
那次交谈,我真不敢相信,一个耀眼的女强人背后,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辛酸和痛苦。也许这就是中国根深蒂固只许男强不许女强的传统思想。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不但是对男女平等的一种嘲讽,也是现在身处两难抉择痛苦线上女强人的悲哀!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两夫妻的经到底怎样念下去,我想这就取决于双方的互让互信和包容了。如果针尖对了麦芒,那么这支人生舞曲,注定就是支独舞。但观察了她外强内柔的秉性,我坚信,她一定会将自己的事业做的更大更好,同时也能将两夫妻关系化干戈为玉帛。临别的前一天,她给我看了她壮志凌云的既定目标,也谈了她具体的设想和构思,我想以她现有的实力,她一定会心想事成的。这里顺祝她夫妻恩爱,全家幸福快乐,也祝福她马到成功一帆风顺!
永别了911,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这一别也许就是最后,但曾经那里的人,说过的话,我都会铭记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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