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未央夜散文
或一场梦,或一阵风,或一首歌,心底的思念就跟着电闪雷鸣的大海一样滚起来,抵抗不了,更别妄想止住这狂流。心不是插了翅膀,而是乘了火箭飞到思念的地方,这样慌张为的却不是甚么要紧事,偏偏这样不要紧的事能夺了我的命。
在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除了和你联系的时间短的像坍了的人的鼻子一样,其余的都是看不到边际的长,长到连睡眠的时间都给霸占去了。想听歌打发时间,偏一开始又是吴莺音女士的《明月千里寄相思》,那从留声机录下来的声音尖锐凄婉的很,我怕这声音摆弄自己,连忙切歌。像是注定与这歌有缘,切来切去又切到这歌上来,索性听它个完整。上个世纪大上海的歌曲,不仅喜欢这曲调,歌词也是极好的,特能衬了如今的环境及我的心理——月色茫茫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在这未央的夜里,窗外一片茫茫的景色,今儿个的天气已有了深秋的凉意,推窗望去,一股子清风拂得我鸡皮疙瘩农民起义般在两只手臂上泛滥,望不到西沉的月亮,或多或少心里有些失望。可不消一会儿,这失望又让沉甸甸的.寂静从心灵的窗户上驱散去了——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独自倚窗探景,田地头一穗穗的稻子想是怕见了我这可怜的人儿不忍抬头瞧我,还真是一群善解人意的好伙伴——人隔千里无音讯,却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月儿是看不见的,唯能托清风捎去我的情谊,企盼它途中无甚羁绊,一路顺风地到达你的寓所。那个时代还有一首顶喜欢的歌,是白光女士的《如果没有你》,歌词直白真切,我乐意着全都搬到这来: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我的心也碎,我的事也不能做;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反正肠已断,我就只能去闯祸;我不管天多么高,更不管地多么厚,只要有你伴着我,我的命便为你而活;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你快靠近我,共同建起新生活。
听着这样的歌曲,身上的凉意渐渐添了几分,此时的天已露出鱼肚白来,我不堪这逼人的清风,关上窗,重又回到被窝里取暖。想是这样的天最适合情侣呆在一起,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床上的被子不厚,两人只好拥抱在一起才好彼此暖了对方的身子,暖了对方的心儿。我的思念此刻也归于深潭的平静,因为昏沉的脑袋指使我务必去寻找清梦的踪迹,就让自己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这梦可不要变了石子又丟进我潭水一样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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