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鸡蛋散文
假鸡蛋,顾名思义,就是不可食用的鸡蛋。至于假鸡蛋的来历和用途,就隐藏在我那童年的幻灯片中……
一、防止下蛋的母鸡吃鸡蛋
但凡养过鸡的人都会碰上过这样的事儿,有的个别母鸡下完蛋,会扭头把蛋吃掉。至于它为什么吃掉还留有自己体温的蛋,咱这吃饱混天黑的老百姓那时懒得去想,只在乎鸡把鸡蛋糟蹋了;现在明白点了,大概是鸡缺钙了吧,喂点蛋皮、贝壳、砂子就可遏制这种现象发生。有时候,鸡主人会赶个巧儿,对“罪魁祸首”逮个现行,上演一幕棍棒挥舞,鸡毛、尘土满天飞的精彩片段。
在我小时候,母亲养过一群鸡,就碰上过这种古怪事儿。那时候的鸡都是散养,满院子满大街地跑,晚上就飞到家里的大枣树上睡觉。它们下蛋的窝,一般都垒在窗台下避雨的地方。其实,鸡窝里的鸡蛋总要留下一两个,不能下了几个就全都拿走。如果那样的话,鸡自己就找个隐蔽的地方去下蛋了,那些鸡蛋找都找不到。大约会被老鼠、黄鼠狼之类的偷吃了,或者时间长了成为一个真空雷蛋,里面压缩着连黄鼬都避之不及的臭气。为了给辛勤的母鸡一些安慰,鸡窝里总会留下一两个鸡蛋。可是那种吃鸡蛋的母鸡,下一个蛋,吃两个;吃不完就啄破蛋皮,弄得窝里蛋清蛋黄流的哪儿都是,一片狼藉。真气死个人!可现在想想养鸡场里的囚鸡,倒又觉得它万分可怜了。
针对这种情况,我从书上介绍制作彩蛋的过程之中攫取了一段,来解决这个问题。
彩蛋的原型都是蛋壳。为了保持蛋壳的完整,第一步,将鸡蛋竖着拿,先用针在蛋底部钝圆的下端破一个洞,小到不要超过绿豆。第二步,再用针从蛋的尖端钻一个芝麻大小的洞。第三步,先找一个碗,再拿住鸡蛋,用嘴从鸡蛋的尖端里吹气,在气压的压力下,蛋清蛋黄由下面的洞流入碗里,吹净之后,一个完美的假鸡蛋就完成了。
后来,我如法炮制,一口气弄了四五个,全部放入鸡窝里了。妈妈下午回到家后,奔鸡窝一看,乐了——呵!这么多鸡蛋!拿到手里之后,笑容僵住了,咦!咋回事呢?我在一旁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向她解释这种鸡蛋的来历……
后来,再也没发生过生蛋母鸡吃自己下的鸡蛋的事了。只是,拿鸡蛋的时候,每个都要掂量掂量,有份量的,拿走。分量轻的假鸡蛋继续留在窝里。
二、防止有人偷鸡蛋
在我小时候的农村,生活还很艰苦,炒鸡蛋在那个时候算个大菜了,只有来亲戚的时候才会做个炒鸡蛋。下蛋的母鸡还曾有过“鸡屁股银行”的美誉,所以,院子里的鸡窝会成为某些游手好闲的懒婆娘光顾的地方。那个时候的农村院落的门口大部分都是敞开的,没有现在这么高的大门,也没有这么高的砖墙,很容易进出。
我家有一阵儿就经常丢鸡蛋。傍晚,妈妈从地里回到家,发现鸡蛋少了之后,总会上到房顶没有目标地大骂一通。也许是偷鸡蛋的人听到了,第二天,鸡窝里的鸡蛋出奇的.多。可时间长了,这一幕还会重演……
现在这假鸡蛋在窝里是真真假假,让人难辨,即使里面有真鸡蛋,那概率也非常小。也可以说懒婆娘偷鸡蛋时,鸡还一个都没下呢,一窝鸡蛋都是假的。老弄堆蛋壳回家,我想,那懒婆娘也懒得再三光顾我家了。她会认为这是治她呢!
三、鸡蛋壳工艺品
其实,工艺品才是假鸡蛋的真正用武之地。通过第一节制作假鸡蛋原料的方法,保留下完美的蛋壳,再用五彩笔在上面画出个胖胖的,像年画里一样的喜庆娃娃,颇有趣。这在当时物资匮乏的农村,是不可多得的童年乐趣了。尤其是在快过年时,把一串串的“喜庆娃娃”用线串起来,挂在老式吊钟的两边,给单调的墙壁带来一些生动和活泼,给欢乐的春节带来一些渲染和点缀。
现在鸡蛋非常普遍了,大都是从养鸡场里一筐一筐地拉出来的。只是,现在再怎么做炒鸡蛋,也没有童年的那个香味儿了……
当养鸡场的鸡蛋泛滥成灾的时候,谁还会想到鸡蛋还有这么多的惊险经历呢?谁还会想到鸡蛋还会有童年的童真和回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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