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缺口散文
整整三年,我没有看到你了,爸爸。我一直想,你在那里好不好,是不是像我们想你一样牵挂我们。你看,宝宝已经长高了很多,只是看着我们哭得像个泪人,她还有些胆怯。她不明白我们心底的痛源于我们失去了你。莫名地看着我们对着石碑哀哀地哭,她有些害怕我们的失态。
可是,如果你真的就在我们身边,你当然听到了宝宝轻轻叫你的那声“爷爷”。每次床头讲故事,她都不让我讲起你。我以为她不记得了,问她,她说记得爷爷的,只是怕妈妈一讲爷爷就要掉泪。她记得你喝酒时把她抱在你的膝头,她记得你一来就抱着她出去玩,有时候我也吃惊她的记忆力,但是爸爸,你一定很安慰,对么?你最疼的宝宝,没有忘记你,记得你的好。
妈妈哭得眼都肿了,她的痛在于没有人可以商量事了,哪怕只是一个字,“恩”或者“不”。这么多年,家里的事都是你说了算的,妈妈习惯了,现在叫她跟谁去说“好不好?”。
姑姑们一路哭着“亲哥哥”,我才知道,这个“亲”字的含量,她们回忆得出你所有的'过去,也假想着如果你还在的所有画面,听得心都碎了。
奶奶没有来,但是如果你有知,必然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每年的清明,就是让她重新回味白发送黑发的痛苦。
妹妹给你带来了扶郎花,也许你并不认识,但是我们知道你会喜欢。
我把它放在你的碑前了。
至于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知道,每次看到人家父女亲亲热热地散步,看到爷爷带着孩子嬉戏,就忍不住红了眼。每次遇到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时候,总想到如果你在我会怎么做,尽管你在的时候,我也不太和你商量,甚至,跟你意见总不一致。
我们都过的很好,只是少了你,少了很多温暖。你必也是如此。你一个人,孤单单地走了,一定很牵挂我们。我们的心口多的那道缺口,只有等见了你那天才会愈合。你呢,是不是也缺了?又在哪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等我们重新见面的一刻呢?
《心有心房》
我们的心,有心房,便常会有住客停留暂住。
有些人会小住一段时间,但是留下心香数瓣。
有些人也许是常客,但是常客总是带走些什么。他们走的时候,我们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往日的欢乐、笑语,甚至是眼泪。
这样,我们的心常常会空一段时间。直到下一个住客的到来。而期间我们或者寂寞,或者怀念,或者等候……
终于有一天,那个愿意,也能够在我们心里永久居住的人来了。我们会清洁房间,把过去的痕迹统统清理。我们,打开窗门,让清风拂过,让阳光洒入,让一切都美丽生动起来,为的就是心房里的人一生快乐幸福。
也许,你现在接待的是常客,他终有走的一天;也许他现在就准备离开,去找他更愿意停留的房子,那么我们不要悲伤,整理、清洁我们的心,继续等我们的亲爱的人。
也许我们的亲爱的,暂时出门去了,我们也该相信,他出门转转,也许看什么看花了眼,但是家在这里,他终究会回来。因为回家的路呵,一路上都是爱的痕迹,他终究会发现,然后觅着爱的芬芳回家。
所以,朋友,我们真的不应哀伤,我们的心应该宽敞,明亮,没有灰尘,等我们的爱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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