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那株梅散文
看到一张梅花的照片,很清新的那种,红的花蕊,有一团团的白雪在上面,而那梅的枝杆,是一种遒劲而浓黑的颜色,那种力量,让人振奋。
自然的就想起家乡的一株梅花来,那是株长在村旁的一个古寺里的梅花。每年的冬天,都会开出一树黄黄的花来,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每年到了冬天,梅花开的季节,我都会去看这株梅花。树的主杆有小碗那么粗,树枝就遮了周围几十平方米的空间。一树金黄的花,在黝黑的枝间迸出,花瓣之间,似有凝霜,而此时的四野,绝无一色的绿。于是就不管不顾,折下一簇带花的枝来,小心地带回家,养在一个瓶子里,就有梅花的清香,在我的土屋里四处飘散。在那些清冷的日子里,每年的春节,都会有几枝疏梅,在我的房间里暗香浮动。这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成了我精神的依托,我因了梅能在寒冷的季节里不亢不卑的开放而平平静静的生活,平平静静的过着那些最初的,寒冷的日子。
后来,又在一本线装的书中,寻到那首写梅的诗句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失梅一段香”,这在那时的我,其实也是很难得的。而更为有趣的是,在那一年的期未,我因为考试考的不错,得了一张学校发的奖:是一幅年画,那画上的内容,便是梅花,一枝老枝,几朵怒放的红梅,那么铿锵有力地开放着……
这是十几年前的情形。
不过,这株寄托了我少年时代无限情感的梅花,现在是没有了,得知这个情况,差不多是在五年前。五年前,我从远远的南方回了一趟北方的老家,由于心里老是惦记着,于是抽空去看它,却看到平空的多出一片空旷的空间来,那棵树呢?问了寺里的.僧人,才得知它枯死了!于是我再问,一棵树,为什么凭白无故的要死了,和尚双手合十,嘴中喃喃自语,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实在可惜了!这么一株老树,我虽然不知道它的年龄,但它却在我那些年青的多愁善感的岁月里,给了我很多心灵上的慰籍和无边无际的思考。是它,让我学会了在逆境中永远保持顽强而积极的生活态度,是它,让我直面生活,有了勇敢地挑战生活的信心,而它,却在我的未曾查觉中,就这样消失,不见踪迹了。
后来有一次路过西安,在西安中学的招待所住了两天,得闲在校院闲逛,却意外的看到花坛里长着的几棵梅花来,树还小,自然少了那种虬曲盘展的风霜之态,但花儿却认认真真,开的很真实。火红的花瓣间,点点黄蕊,让人失魂。只是,在这城市之中,喧闹的校园中看梅,总不如踏雪寻梅,能暗合我的心意。但总算,让我又看到了一回梅花。
其实在北方想看到梅花,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总得机缘巧合,总得有缘,才能看到一次。
不知下次再路过西安,还有机会吗?
贤山寺的那株梅花,记忆里是挺大的一棵树,至始至终,我都无法知道这棵树的来龙去脉,但一棵树,要长这么大,总须不浅的时日。所以,也许它来至唐朝,也许来至明清,都未必没有可能。于是,这株长在古寺的梅花,在风中雪中霜中怒放的梅花,便定格成了一个永远的记忆。
对梅花总有一些朋友的感觉,总是为了它那一种不屈的精神,在支持着我,让我在什么境遇下都要乐观,都不要气馁,梅花香自苦寒来!林和靖梅妻鹤子,我也一样的爱梅,却不敢以梅为妻,怕亵渎了她!就让我以梅为友吧,最认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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