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手散文
一天上夜班,我突然感冒发作,只好请了十分钟假回去吞了几片药丸。一两点时头痛欲裂,一个大姐好心拿来红花油让我搽,结果弄得我面红耳赤,吓得工友们纷纷去告知班长,很怕我是禽流感。班长立即让我请假去看病,我在所有人七嘴八舌的劝说下只得去看病,她们笑着说:不能要钱不要命。也对,命没了,挣得钱还有价值吗?
我走出车间后却又改变主意,于是回宿舍蒙头睡了一觉,以为这样可以让病情减轻就不用去看医生了。昏昏沉沉睡到下午两点,头痛依然很严重。睡眠中总是恶梦不断,撑到三点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得起床下楼去就医。
说实话我对当地的门诊不敢恭维,但病急时又不能不求医问药。找来找去找了一家看上去很像样的门诊,人不多医生不少,大概也算个正规医院吧!这个时候能找到治病医生是关键,至于钱还是不用考虑了。
我进入大厅看到很明显的红字标识:挂号!于是我遵循人家的规定安安心心挂了号,八块钱的挂号费倒也不离谱,从心里庆幸找到了一家合理收费的门诊!号挂后,我被一个年轻女医生领着进了一间挂着内科的门诊室。里面坐着一位看起来很慈祥、大概五十左右的老医生。我天生尊敬上年纪的人,很乖的走到他面前叙述我的病情。那女医生离开,我也已经把大致情况说清了。老医生很认真的听着,听后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然后直接掀起我的衣服把听诊器放在我的胸前,手紧靠在我的胸口上。我不明白他的行为,明明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衫,隔着就可以听清的!我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触及只是皮肤与皮肤的一种接触,记得一位医生说过:对于医生来说,她们面对的都只是一堆器官。而且我没想的那么龌龊,更不会胡乱的把一位救死扶伤的老医生想的那么下流!我很平静的站着,在我突然回首往外看时,目光撞上一个女医生,她的表情十分玩味。老医生退出听诊器,慌乱中把听诊器丢掉在地上,我弓身捡起放好。从小就尊重老人的我一直都有一个概念:经历岁月的'长者都是可亲可敬的正直人物!我从不会把他们想象成衣冠禽兽。
他开了药方,要打点滴。我先去处方药区拿药,而后有护士安排我住了床位,不一会儿就把针扎上了。第一瓶药水下完我的症状仍不见好转,第二瓶药水换上不多时,我开始恶心、头痛,扎针处生疼。我叫来护士说了情况,护士跑去拿来一样药物加入里面,十分钟后我还是恶心头痛,紧跟着肚子发胀,越来越不舒服。我实在忍受不了强要护士拔掉针头,然后一步步走向工厂。
在路上,一阵剧烈的腹痛让我不得不停下来蹲在路边。来来往往的人们投来同情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敢帮助或者问一下。不是人情冷漠,是太多的东西压的人类情感麻木。
我的泪水涌出眼眶,说不出来的悲凉,此时我脑海闪过两个字:庸医!不仅借机占了我的便宜还骗取了我的尊重与敬慕,最重要的是白白赚了我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气归气,路还是要继续走。伤痛只是暂时的,没有经历过伤痛的人生算不上完整的人生。这样想着,我心里的愤慨会轻一点,对一些丑陋的东西也会相应的减轻对它的批判。
人生路口总会遇到很多自己分辨不出的事实,好与坏都模糊的难以界定。那位步入迟暮之年的医生,我希望他当时真的只是把我当作一堆器官,其他的感觉都只是我的妄加揣测。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