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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时间:2022-08-17 09:50:12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通用10篇)

  在平平淡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是一种常见的文学体裁,取材广泛,艺术表现形式丰富多样。想要学习写散文吗?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通用10篇)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1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

  拾麦子,拾柴禾,拾大粪,拾煤渣……曾几何时,这些被今人视为“拾荒”的行为,一直贯穿于少时的生活,伴随着我的成长,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回首数十年前的那个“拾”字,留给我的有艰辛与无奈,也有成就与自豪。

  一、拾麦子

  拾麦子也称拾麦穗,是人们最为熟悉的农村生活场景,曾被许多文人墨客描绘得美好无比。但在我的童年经历中,拾麦子确实是农家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却是与贫困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我小时候还是人民公社时代。那时每年的麦收前后,大队、生产队干部最费脑筋的,就是如何处理好国家、集体和社员三者利益之间的关系。那时,生产队每年上交的公粮数量基本上是固定的,碰到丰产年也不会增加多少交粮任务,歉收时也不会减免多少公粮。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年景不好麦子减产,受影响最大的便是社员的口粮。虽然社员们都能理解国家的难处,明白交公粮纳国税乃天经地义,更清楚国家收的每一斤粮食都安排好了用途,因而支持生产队交足公粮,但各家各户的困境毕竟也是无法回避的。那时像我们生产队,一般年景下每人平均可以分到五、六十斤麦子,应付过年过节和接待客人没有问题,社员们也就基本上满足了。但若遇到麦子收成不好,每人只能分到一、二十斤,甚至十斤上下的年份也有,连过年过节都不够用,更不用说应付招待客人和家人过生日等日常需要了。于是,拾麦子的重要性便体现出来。

  每年的拾麦子,前后一共三遍。

  第一遍是小学生来拾的,这由生产队组织,拾来的麦子一律交给生产队。生产队之所以组织学生拾麦子,主要是由于大人忙于割麦没有时间。那时拾麦子是收麦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生产队只有组织学生拾过麦子,才算达到了“颗粒归仓”的要求。我上小学和初中时,每年都要参加生产队组织的拾麦活动,冒着酷暑跟在割麦的大人后面,弯着腰不停地捡,然后捆好背到生产队的大场院里,过秤登记重量。拾麦子除了能为家里挣点工分外,有时还会额外奖励一支铅笔或一块橡皮擦。很多文人笔下的拾麦穗,描述的多是学生拾麦子的情景。小学生拾麦子马虎潦草,不会把地里的麦子都拾干净。

  第二遍拾麦子是悄悄进行的。麦收期间一到夜里,白天刚割完麦子的田里,便挤满了拾麦子的人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对此,生产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派人看好还没有割完的麦子。社员之间也是心照不宣,相互视而不见,各自只顾低头拾麦子。当然,大家都知道拾麦子的规矩:一是只能在晚上进行,白天是绝对不允许的;二是只能拾本生产队麦田的麦子,不能到其它生产队田里去,否则与偷无异;三是不能带镰刀等工具,避免偷割还没有收完的麦子。记得从五、六岁起,我就经常半夜里被母亲从炕上叫起来,到地里去拾麦子。因为天是黑的,拾麦子的人又多,大家只能凭着感觉在地里用手划拉。我和母亲显然都不是拾麦子的高手,经常是忙活了大半夜,也只能拾到一小捆,能打个二、三斤麦子就不错了。但对于当时的家庭来说,这个收获已是非常诱人了。当然,夜里拾麦子是给勤奋者提供的机会,不愿起早摸黑受苦受累的人得不到这份收获,并且谁也怪不得。

  第三次拾麦子是在铲麦茬时。麦子割完后,地里的麦茬要分给各家各户,用于当作烧火的柴禾。待生产队通过抓阄确定各家的垄数和具体位置后,大伙儿并不急于铲麦茬,而是顺着麦垄往前走,先拾地里的麦子。这时地里的麦穗虽然已经不多,但仍然可以拾到一些。更重要的是,这次拾麦子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各家各户家里的麦子也就有了存在的理由,可以公开地晒在院子里了。

  对于辛辛苦苦种植麦子的农人来说,拾麦子也算是一种补偿,虽然今天看起来有些无奈和难以启齿。我从懂事起,记得家里每年至少可以拾到三、四十斤麦子,有时甚至比生产队分得还要多。其实不管是歉收时的雪中送炭也好,丰产时的锦上添花也好,拾麦子对农家生活都非常重要,不容忽视。

  二、拾柴禾

  “开门七件事”,柴被放在第一位,说明了柴禾对家庭生活中的重要性,数十年前的农村家庭更是如此。对那时的农家来说,柴禾与粮食一样,是一天也不可缺少的。在我小时候,农村很少煤炭供应,农家烧火做饭用的都是柴草,老家称之为“柴禾”。而“柴禾”中大部分为各家各户自己动手捡来的。因此,“拾柴禾”便成了农家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没有经历过当年农村生活的人很难想象,农田里到处都是庄稼,而庄稼秸秆都是可以燃烧的,农家竟然缺少柴禾。其实当时的情况是:生产队的庄稼主要是小麦、玉米、高粱和番薯,其中麦秸和秫秸(高粱秆)是盖房子的材料,或用或卖,舍不得烧火用;玉米秸被生产队全部留下饲养牲口;番薯藤和叶子要用来喂猪,甚至人有时也要吃。这样一来,庄稼地里能用于烧火做饭的,就只剩下麦茬、玉米茬、高粱茬等农作物的根部,远远满足不了农家全年烧火的需要。在这种情况下,各家各户只能向荒野要柴草。于是,“拾柴禾”便成为一年当中从不间断的事,无时无刻不放在农家的心头,无时无刻不成为农人的行动。

  记得小时候,母亲只要一有空闲,都要到田野割草、拔草,晒干后当柴禾。遇到星期天,我也会扛着锄头,到路边或荒野铲、拔野草。父亲母亲每次从农田干完活回家,双手都不会空着,总是抱着或背着一大捆青草,细嫩的扔给家畜,粗老的放在院里晒着。那时的夏天,向来被老家称为“苦夏”,不仅粮食青黄不接,柴草也极度缺乏,因为上年积攒的柴禾已所剩无几,新的柴禾又供应不上,经常是割来的青草或刨来的麦茬还没有完全晒干,就被送进了灶堂。如今人们都怀念往昔乡村的袅袅炊烟,将此描绘成一道亮丽的风景,但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些炊烟很多是由没有干透的柴草产生的,因为干柴、干草是很少产生浓烟的。

  拾柴禾的最好季节是深秋。秋后由于没有了农活,拾柴禾便成为各家妇女、孩子的重要任务,一直延续到大雪封地为止。那时每家都有几个大花篓和竹筢子,其主要功能就是搂柴禾。深秋的路边或荒野,远远看上去光秃秃的,似乎一片荒凉,其实还有许多碎草杂叶。记得那时每天放学后一放下书包,我就扛着竹筢,背着大花篓,到村西那片荒野去搂柴禾。随着筢齿如手指般在地面上不停地划过,搂出的碎草便越积越多,一会儿便是一小堆。等到天黑时,花篓已被装得满满的,可以够家里二、三天做饭用。这时的柴草已基本上是干的,稍微晒一晒,就可以放上柴禾垛了。

  除了搂草,还有一种拾柴禾的方式便是捡“茬子”。“茬子”是老家对农作物根部的统称,易燃耐烧,是烧火做饭的好材料。秋收后,种植玉米、高粱、棉花的农田,都会有一些农作物的根残留在地里。我经常扛着镢头,到地里刨、翻,一个上午也可以捡到半篓子。如果农田里不多了,还可以到荒野去,刨酸枣、野枸杞等植物的根,一样可以当柴烧。总之,那时只要人勤奋,农村的田野中和荒野上,总能找到烧火用的东西。我常想,农家一年到头都有柴禾可捡,完全是大自然的仁慈与慷慨,对此人类应该感谢与敬畏!

  三、拾大粪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我小时候,化肥还很少被使用,庄稼生长只能靠农家的有机肥。其实农家肥分为两类,一类是人和动物的粪便,老家统称为“大粪”;另一类是沤的肥料和植物绿肥,被称为“小粪”。农家拾粪,拾的便是大粪。

  那时候,各家各户都有一个专门用于拾粪的篮子和粪钗子,男人出门时一般都会随身携带,遇到粪便随见随捡,绝不放过。我从十多岁起,就开始背着粪篮子到处去拾大粪。拾粪其实是有规矩的,那就是地里的粪便是不能捡的,不管是生产队的地,还是各家各户的自留地。因此,捡粪的场所其实就是道路和荒野。道路上的粪便主要是大牲口的,因为那时马车、驴车还是主要运输工具。耕田也主要靠牛,马、骡、牛、驴都会把粪便拉在路上,而且一拉就是一堆或一串,是拾粪人最喜欢遇见的。荒野上的粪便则主要是狗粪,那时几乎各家各户都养狗,孩子们喜欢带狗到荒野上玩耍,自然会留下粪便。

  其实拾大粪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为村里就那么几条路和几块荒野,拾粪的人却很多。我记得第一次背着篮子去拾粪时,村里村外转了小半天,竟然一无所获,为了避免回家时粪篮子空空被家人取笑,只好自产自捡了一次,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时间一长,我便慢慢找到了拾粪的诀窍,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路段、什么地方收获最大。说起来,拾粪最重要的自然是赶早抢先,只是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那就看谁起得更早了。有一年的冬天,我每天鸡叫头遍便起床,背着篮子到村外荒野去拾粪。由于起得太早,每天拾粪回来,我还可以钻进被窝里再睡上一觉。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把家里养的狗“小黑”带在身边。冬天的凌晨,村里、村外都一片寂静,连虫子的叫声也没有,只有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雪,把天地间映照得白茫茫的。在白色的雪野中,如果哪个地方出现一个小黑点,十有八九便是狗拉的粪便,很容易找到。冬天拾粪不但不容易弄脏篮子,而且也不会觉得熏人,让我感到是拾粪的最好时节。那个冬天,我每天凌晨都早早起来,一天大致能捡到二、三斤大粪,一个冬季下来,拾来的大粪攒了大大的一堆,为自留地和家里的小菜园准备了充足的肥料,感到特别有成就感。当时的那种感觉,没有在农村经历过穷苦日子的人,是绝对体会不到的。至今我都不明白,自己当时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干劲!

  说到捡粪,我始终忘不了一个有趣的经历。我上联中(初中)时,学校有一块小农田,每年种植小麦和玉米,用来添补学校的部分费用。为了保证庄稼有足够的肥料,有一次,学校通知全体学生,利用“学农”的一天时间,分头去拾粪,每人交五斤大粪。学校校长还告诉大家,他于几天前亲自做过试验,一个上午就能拾到十多斤大粪,说明这项任务不难完成。可是到了拾粪的这天,当二百多个学生背着篮子一起寻找时,路上哪里还有多少粪可捡!学生们没有办法,只好到自家的茅坑里去掏,因为谁也不愿意完不成任务。通过这件事,很多家长都笑言校长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只会算数,不懂算账。

  记得有一次我跟随一位邻居掏大粪时,他说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在所有的臭里面,大粪的臭是最受欢迎的。”此话虽然有些粗俗,但却蕴含辩证法,让我牢牢记住。我认为所有出身农家的人,尤其是像我这样拾过大粪的人,不难懂得这其中的道理。

  四、拾煤渣

  我小时候冬天特别冷,家里一般都要在春节前后生炉子,虽然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但积攒一年的煤票仍然不够用。没有办法,我和母亲只好去拾煤渣。

  那时我们公社驻地建有一个很大的砖瓦厂,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的煤渣,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在刚清理出的煤渣中,经常夹杂着少量没有烧透的煤核,因而吸引了很多人前来拾取。冬天家里没有活时,母亲便和我带上两把铲子,挎着筐子,到五公里外的砖瓦厂去捡煤渣。为了避免去晚了捡不到,母亲和我一大早就出门,一路上冒着刺骨的寒风,甚至踏着路上的积雪。那些煤渣由于刚从砖窑里清理出来不久,还很烫手,但捡煤渣的人都不管不顾,谁都不会等到凉了再捡。拾煤渣时,母亲似乎不怕烫,衣袖高高地挽起,用铲子在煤渣堆里飞快地翻动,挑拣那些尚未烧透的煤核。我则怕烫手,只能用铲子翻、用铲子捡,速度远远落后于母亲。

  拾煤渣的经历,让我充分体验了生活的不易:为了确保寒冷的严冬中有一个温暖的家,母亲付出了多少艰辛!同时,我也曾为自己拾过煤渣感到自豪。那时,人人都对《红灯记》中“提篮小卖拾煤渣,担水劈柴也靠她。里里外外一把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段唱腔耳熟能详,我也会哼上几句,觉得拾煤渣似乎能与英雄人物联系在一起,也是穷人的孩子长大当家的重要标志。如今,我只要一看到煤渣,就会想到幼时的经历与心路。

  除了拾煤渣,我小时候另外一个经历便是拾煤块。我们村庄距离胶济铁路只有四公里,那时铁路上的火车主要运输货物,而且以运煤的车皮为主,时常有煤块从火车上震落下来。有时星期天不需要干农活时,我就拿着一个小袋子,顺着铁路去拾路边的煤块。如果碰到运气好的话,一天可以拾到三、五斤,当然只捡到几小块的时候也有。拾煤块需要运气,更需要多走路。记得有一天我只顾顺着铁路往前走,忘记了及时返回,结果天黑了还没有回到公社所在地火车站。幸亏那个地段就在我读书的中学附近,我才没有迷路,但赶到家时已经很晚,全家人都在为我担心。其实,那时国家供应的煤炭价格非常便宜,一公斤只要三分钱,只是每人每季度只有五公斤煤票,远远满足不了冬天生炉子的需要。我拾到的那些煤块,虽然从价格上看微不足道,但却都是好煤,多多少少添补了家中生炉子的需要,也有一种成就感。

  后来,村庄旁边建起了一座煤矿,每天公路上拉煤的汽车川流不息,常有煤炭散落在路上或路边的沟中。每天放学时看到,我都会顺便捡起装进口袋,从来不会熟视无睹。有一次,一段公路因为改道,原有的沥青路面被铲到了沟里。我看到这些沥青黑得像煤炭,灵机一动便拿了一块到家里试烧,发现虽然油烟大,火势却很旺,完全可以用来做饭。于是,我赶紧用独轮车运了一车回家,专门用于蒸干粮,结果把锅台都熏得又黑又亮。

  细想起来,那时在农村“拾”过的东西还有很多。听老人们讲,老家捡东西之所以不叫“捡”,而叫“拾”,一来为了避免与“拣”字混淆,防止说不清楚、听不明白;二是为了避开“减”字的谐音,因为庄户人家从来都忌讳那个“减”字。那些年,农家生活方方面面都离不开那个“拾”字,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拾”,农家的日子就过不好,甚至过不下去。近些年随着生活水准的提升,自己和家人都不必再像过去那样拾东西过日子了,但由此养成的勤俭节约观念和习惯却已牢牢扎根。如今每当在城乡看到那些辛苦的拾荒者,我都对他们怀有深深的敬意!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2

  流浪拾荒者

  白露刚过,秋意渐浓。华灯初上,夜幕下的民生路上人流逐渐稀少了。吃罢晚饭,我步出了家门,悠哉悠哉地来到了小区门口的民生路上溜达。民生路近期在整修,重新铺设的路面显得有点杂乱,建设材料遍布道路两边,这个时候的施工人员也不知去向,大概应该是去吃晚饭了。我站在小区传达室门前点燃一支烟,抬头望去,看到马路正对面有一流浪汉在路边整理他人搬家时丢弃的废旧杂物,我不自觉地停下了移动的步伐,仔细观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透过路灯的照射,可以看出这个流浪汉有五六十岁的模样,他体态较瘦,衣衫不整,长长的头发披到了肩上,一条已经分辩不出什么颜色的丝巾围在脖颈上,看似精神有些恍惚。他整理废旧杂物的态度很专注很认真,将一件件选中的衣服认真折叠起来,平放到一个不知什么地方找来的一纸箱内,将一双双选中的旧鞋用一条塑料绳子紧紧捆邦起来。我不知道他对废旧物品的取舍标准,但从他审视的姿度看,选择性很强,他会拿在手中反复端详一番,然后才决定是否选用,用“一丝不苟”来形容最确切不过了。他脚下堆放的废旧物品,随着他不停忙碌的手渐渐开始多了起来。

  见到过太多的流浪者、拾荒者、乞讨者,他们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都随处可见,可以说这类人是一个城市另类的风景线,他们是一个特殊的社会人群,他们的成因各不相同,他们的目的都相同,靠捡垃圾为生。

  在现实社会生活中,人们对待他们的态度不尽相同,有冷漠鄙视者,对他们习以为常、熟视无睹;有同情和爱心者,会伸出援助之手,时不时地献一点力所能及的小小的爱心,给他们送去些许的温暖。从我自已而言,只要是见到那些身有残障或年迈的流浪乞讨者,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从衣服口袋里或包里拿出所有的硬币,从过去的几分、几角,到现在的几元、十几元不等,不管钱多少,为自己能尽一份爱心而感到欣慰。

  大多数流浪者、拾荒者、乞讨者都会有自已的特殊成因,对待这一社会特殊人群,我们应该怀有一颗同情的心、怜悯的心去看待他们,去善待他们。尽管他们的身份最卑微,但人格上与我们每一个人一样都是平等的,他们需要得到我们的充分尊重!

  当我抽完二支烟的工夫,流浪汉对废物整理也行将结束。这时,令我感动和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让我目瞪口呆!只见流浪汉对不喜欢和认为不需要的废旧物品全部归拢起来,抱在了怀里,跨过了马路,从我身边小心翼翼地走过,一件件投放到了小区里的垃圾分类桶里,接着仔细看了看地下没有遗留下一片一纸的废物,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提着箱子一步一摇着离去了。

  这是一位智力并不十分健全的流浪汉对待垃圾的举动,让我看到了人性中最本真的善和美,看到了流浪汉心中的那盏闪光灯,他照亮了我们在公共场合中的习以为常的陋习,乱扔乱倒的一些不文明的行为。对那些习惯乱扔杂物乱丢废物的人来说,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照啊!

  文明行为,不分出身,不分贵贱,不分年龄,不分性别;文明行为和文明素质,要从小事做起,从点滴做起,从自身做起。一位精神有一定残障的流浪汉能自觉做到的行为,对我们精神健全者而言,不是一个很好的启示吗?

  就在我回家走到单元楼下,看到3号门口的花坛边上有一大包垃圾塑料袋静静地躺着,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躬身提起这个垃圾袋,然后径直走到直线距离不足二十米的小区生活垃圾分类桶旁,随手投放了进去。在投放的那一刻,我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也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在这个秋高气爽、色彩斑斓的季节里,我从流浪汉的身上学到了宝贵的东西,是这个流浪汉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文明行为课!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3

  指拾荒者

  外面降雪,屋里降温。久坐电脑前双手冰冷。互相搓着手指取暖,还是冰冷;放到嘴边哈着气,有点暖,有点湿,然后更冷。坐在火炉旁,哦,暖意融融!望着从炉盖缝隙里透出的火光,倍加的温暖。欣赏着自己被炉火烤暖而泛红的纤纤十指,感受着冬日独有的别样的温暖,想象着自己被映红的脸,想象着……

  思绪的闸门一经打开就奔涌起来:眼前晃动的不再是自己那双秀美的手,而是一双没有了十根手指的手,严格的说,是两个光秃秃的手掌。浑身一激灵,不是因为自己的.冷,而是为那双光秃秃的手掌和那双手掌的主人——无指的拾荒者,这个冬天,你可安好。

  深秋时节,在书店门口支起的摊位前忙碌着。这个要看小说,那个要看杂志,这个要换个包装,那个等着找零钱,忙得不亦乐乎。“这书卖吗?”声音有些发颤,又有些含糊不清。寻着声音看去,一张象似烧伤后泛红的脸,一双清澈得没有一丝杂念的眼睛。“卖!三块一本。”语音未落,我呆住了,那本杂志与其说是被拿在手里,还不如说是被双手夹起来的。

  杂志落在了摊位上别的书的上面,那双夹过杂志的“手”赫然呈现在眼前:那是一双象爱美的女孩子戴的无指手套那样的手。手掌上只有十个手指的根部残端,只有一点点的突起。那双手掌跟那张脸一样,也是泛着烧伤后的红色。一只手掌慢慢的、艰难地从腰间的口袋里摸索出一个两折的钱包,另一只手掌马上去配合,两个手掌把钱包夹住,然后,把钱包贴在脸上,再用下颌配合着一只手掌固定住钱包,腾出另一只手掌翻开了两折的钱包。

  翻开的钱包又被两个手掌夹着移到了胸前,一只手把钱包按在胸口上,另一只手掌从钱包的缝隙中伸进去,又是慢慢的、艰难地从钱包里摸索出几张一元的钞票。当钞票从钱包中露出一大半的时候,那双手掌又夹起钱包,把它送到嘴边,用两排牙齿咬出三张钞票,然后,用下颌把多余的几张钞票往钱包里压了压。夹着钱包的两只手掌借着胸部能给出的辅助,把钱包合上。两只手掌依然把钱包送到腰间的口袋处,最后,改用一只手掌把钱包塞进口袋。

  终于空出来的两只手掌从两排牙齿间夹下那三张钞票,依然夹着向我伸来。看着这一连串动作发呆的我回过神来,忙用一只手接过了那几张带着唾液的钞票,另一只手抓起那本杂志递在那两只手掌之间。

  杂志被那两只手掌夹着、移动着。放在了那人身边的一个张着口的丝袋子里,几乎能听到杂志滑落到袋子底部时的声响。依然还是用两只手掌拢了拢丝袋子的口,然后夹起,背在了肩上,然后,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向不远处的垃圾箱。那人翻看了一会儿,好象没什么收获,就又是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向了远处,最后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手中的那三张零钞还是湿的,我一时不知道是把它们和别的钞票放在一起呢,还是把它们单独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这三张钞票在手中沉甸甸的,那是一种弱者的坚强。

  当我静静的看着那双无指的手掌做那一连串慢慢的、艰难地动作的时候,心里涌动着上去帮助他的冲动,而更难抑制的冲动是去阻止他所有的动作,直接把那本杂志塞进他的怀里。但,终于,我只是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他完成了他所要做的一切。与他一起进行一次心灵的洗礼。

  那张脸始终没有表情的变化,那双清澈得没有一丝杂念的眼睛始终没有眼神的变化。那一连串慢慢的、艰难的动作始终没有要停下来过,更没有一丝想寻求帮助的表达。

  小时候,邻居家的大哥哥很爱笑、很英俊。有一天右胳膊被机器剪断了。好久以后,又见到大哥哥时,大哥哥的右臂只剩下肘部以上了。只见他用半只胳膊压住票据,用左手在空白的票据上填着各个数字。一边填着,一边挪动着那半只胳膊,就象我一边写字一边挪动另一只压在一旁的手指一样。我上前说:“大哥哥,我来帮你填吧!”大哥哥抬起头:“谢谢,我能填得很好的,就跟你写字一样”那张英俊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只是不经意间会多出一丝别的什么。后来,长大了,懂得了那丝别的什么包含着的滋味。

  这个冬天有点冷,无指的拾荒者,你还好吗?!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4

  拾荒的夫妻

  今天晨跑,经过环城“安织”公路边、消防大队门口时,天下起了绵绵秋雨。在北侧的敞口垃圾池里,我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忙碌的身影。虽然天然睡眼惺忪似地,还在一片朦胧之中,但是,十米左右的近距离,人的棱廊是看得很分明的。我站在一棵柳树下,悄悄地观察着这对拾垃圾的男女。那男的瘦高个子,上穿蓝色中山服,下穿黑色桶裤,脚步上是一双黑色运动鞋。女的呢,头上着浅蓝色的荷叶布帽,上身穿着套紫红衬衫的灰毛衣,脚穿黑色皮鞋。总的来看,两人的穿着,虽然有点旧,但比较整洁。女人在拾垃圾时下起雨,男人急忙返身从人力三轮货车的斗上,拿了把伞打开,及时走到专心拾垃圾的女人身后,为女人伞起一片晴天。女人只是随意地调了一下头,看了男人一眼,又继续翻拣垃圾,并不停地往一个空大的塑料袋里塞垃圾。不大的垃圾池,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翻拣完毕。男人提着半袋子垃圾往车上放,女人跟着。女人脱下手套往车斗上一放,就坐上车斗前边。男人蹬着车,继续上路。车行得很慢,他们的眼睛,总是不停在路的两边搜索着。

  我把跑步改成散步的形式,跟在他们车后。看到路的左边有一堆建筑垃圾,男人停下车,扭转龙头。女人戴上手套,提着一根特制的木柄铁勾前往。男人一手拿着根木棍,一手提着一个空麻袋跟在后。垃圾堆里,塑料、钢筋的边脚废料,他们都边拣,边抖,边收进袋中。两人默默地配合着,无声无息,却又那样自然协调,密切得让人敬佩。

  他们将拣到的东西装了半袋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提着向人力三轮货车走去。然后倒在车边,按分类重新分装到大的麻袋或其他编织袋中。这装的过程中,男的两手张开袋口,等女的捡装进去。

  男人和女人之间那份真情,在他们拾荒的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在我的眼中,他们拣拾的,不是垃圾,而是生活!不仅是生活,还有一份执著的希望、一份相互珍惜的温馨,一种相濡以沫的幸福。

  而在我们的现实中,物质生活毫无忧虑的夫妻,有多少真情呢?有人说,很多家庭,夫妻之间,共苦时,相濡以沫;同甘时,时间不长,便会各怀心思。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奇怪的是,那些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就的夫妻,白头谐老的比例,比起现代通自自由恋爱结合的夫妻来,高得令人吃惊。市场经济滚滚浊流,汹涌澎湃地冲击着传统的家庭模式。

  在没有倡导和谐的年代,神州大地,家庭和谐稳定到处都是;在大力倡导和谐的年代,却大量地涌现相反的情况。这不得不令人深思啊!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5

  我拾荒的母亲

  2010年6月,深圳、重庆、天津等城市的地铁上,循环播放着这样一部由几十张照片组成的公 益短片:一位衣着破旧的母亲,骑着一辆三轮车,走街串巷地拾破烂。夕阳下,母亲用力踩三轮车的背影感动了无数看客。照片的作者名叫冯英龙,短片的主人公是 他的母亲于化玲,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自从丈夫得了重病后,为了供两个孩子读书,于化玲便开始了她九年的拾荒生涯。

  冯英龙一度曾以母亲的工作为耻,直到他亲自走进母亲的拾荒生活,才感受到母亲的不易。为了减 轻母亲的负担,他勤工俭学,将积攒的每一分钱用来为弟弟支付学费。一家人抱团取暖,共同完成了各自的梦想。2010年3月20日,冯英龙将“母亲的一天” 拍成照片,上传到腾讯网上,他要晒一晒他拾荒的母亲,和他从未说出口的感恩之情。这组照片被放在了腾讯网最显眼的位置,被人们称为2010年最感人的照片。

  冯英龙的老家在江苏省邳州市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那里山清水秀,四季分明,家家户户屋后都种着 果树。对冯英龙和弟弟冯款来说,小时候最快乐的事就是待到果子成熟时,和一帮小伙伴偷偷爬上各家的果树,摘桃打李。而那时候最幸福的事,就是睡在厚厚的草 垛上,听着母亲于化玲在村子里喊他们的小名。可这样的幸福的日子后来不复存在了——为了给患脑瘤的父亲治病,为了供冯英龙和弟弟读书,妈妈不得不南下江都 市打工,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2001年10月19日,14岁的冯英龙一放学就撒腿往家跑。离家已有半年的母亲今天要回来,他要赶回家为妈妈做顿可口的饭菜。

  经过大奎家时,飞奔中的冯英龙和刚走出门的大奎撞了个满怀,大奎手中的象棋被撞落一地。冯英 龙连说对不起。大奎正愁找不到人对弈,便一把抓住冯英龙说:“陪我杀一局。就算是你赔礼道歉了。”冯英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我要赶紧回家。我妈今 天回来,她说她给我带了一双球鞋呢!”“有啥好高兴的,不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吗!”“你才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冯英龙生气地回了一句。大奎不屑地说: “你妈在江都收垃圾!那球鞋自然是从垃圾堆里找出来的!”“你胡说,我妈在工厂上班!”冯英龙反驳道。“不信你回去问你妈!”大奎不甘示弱。

  冯英龙气呼呼地跑了。他无法相信大奎的话,更无法想象慈祥温柔的妈妈会整天与垃圾打交道。

  进了家门,他看到妈妈正忙着给他们做饭。冯英龙有些兴奋,可大奎的话又让他心头沉甸甸的。于 化玲开心地把冯英龙拉到自己身边,仔细地端详着,“小龙又长高了,胡子都长出来了……”冯英龙望着母亲,眼前不禁浮现出母亲弯腰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旁刨 垃圾的情景,他不自觉地将手从母亲手中抽了出来。

  吃饭时,妈妈觉察到冯英龙的沉默寡言,问道:“小龙,有心事吗?”冯英龙实在是憋不住了,小 声问道:“妈,他们都说你不在工厂工作,你到底在江都做什么?”于化玲愣了一下,说:“妈没文化,进不了工厂,只能收破烂、卖废品,可收破烂也能供你上大 学啊!”冯英龙低下头吃饭,没再说话。

  那一夜,母子俩都辗转难眠。于化玲刚刚开始拾荒时,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是带她去的同乡开导她,自己靠双手挣钱,不偷不抢,养活家里人,没什么可丢人的。想到辛苦自己一个人,能让患重病的丈夫有药吃,两个儿子有书读,于化玲就不再为此烦恼。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6

  拾荒女人

  我分行大楼附近有一个专靠捡拾破烂、收购废品为生的女人。她个子矮小,为人大大咧咧,说话的声音像喇叭一样嘹亮。由于一年四季里都是忙忙碌碌,那乌黑的头发下面仿佛任何时候都是冒着热气、泛着红光。

  女人名叫“春妹子”,可是从来没人叫过这名字,都叫她“矮婆子”。这种称呼分明透着某种轻蔑,对此但她并不在乎。只要你有废品要卖,电话打给她,她会笑着说:“我是矮婆子,你有废品要卖是吧,好,我马上来收!”接着乐呵呵地来了。她不在乎别人看不看得起她,只要有废品收,她就高兴。别说是旧报纸废纸箱一类,就是那些刚从下水道挖出的破旧排污管子,明明泛着一股恶臭,别人避之不及,她却视如珍宝地照收不误,而且忙起来总是起早贪黑不分晴雨,整个人儿像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

  我行大楼过不了多久就有一些废品需要清理,一般都叫她来收。开始同事们觉得叫她“矮婆子”很不礼貌,想叫其实名,但是一声“春妹子”叫过去,她呢,要么不作反应,要么只是傻笑,似乎连她自己都对这个名字都感到陌生了。没办法,同事们只得顺应“潮流”,同样叫她“矮婆子”了。分行办公楼里的那些旧纸箱、废报纸、矿泉水瓶之类的东西,堆在哪里都显得凌乱、碍事,同事们见了就烦,电话里只需说一声“矮婆子,你来一下。”不用再多说,她就知道是什么事,很快她就会带着一把秤和蛇皮袋子过来收购你的废品了。

  她一见废品就两眼放光,干起事来特别麻利,整理废品时往往手脚并用,废铜烂铁归一边,几个大纸箱只需三脚两脚就整整齐齐地叠在了一起。因为这是个力气活,一旦额头冒汗了,她只用手一抹一甩,就算完事;手弄脏了,便在围裙上一揉一擦,又接着干,直到事情忙完,把地面打扫干净,过秤付钱,把废品拉走,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分行大楼经她这么一忙乎,就清爽了许多。

  因为多年来她隔三差五地来,与同事们早就混了个脸熟,很多人也知道了她家的底细。原来,她老公本来在一家企业做事,因为眼睛闹下残疾,企业改制时被迫提前退休了,基本闲赋在家。这人又喜欢抽烟喝酒,每月的那点内退工资只够他一人花销,但她俩膝下还有一儿一女,平日里带小孩、收废品、捡破烂,赚钱糊口,里里外外几乎全靠她一人支撑着。

  “老公是自已找的,不好也得认了,何况他从不在外头惹事,这就很好了。孩子嘛,是自已生的,怎能不管不顾呢?”她常对人们这样说。

  她成了我们分行的常客,也成为人们的议论的焦点。令人诧异的是:吉安分行自盐桥旧址搬至零一三附近的新楼办公已经20多年了,20多年下来,行里不少人曾经的一头青丝已经泛起了白发,昔日的眉宇清秀也是一脸的皱纹,可她呢,像是定了格似的,依然是大大咧咧声音嘹亮,依然是满头乌发满脸红光,好像这20年的风霜故意不给她留下难看的烙记似的。

  然而,有一段时里,分行大楼附近不见了她的身影,大楼有些废品要清掉,打她的电话总是关机,同事有些诧异,“矮婆子”到哪里去了呢?大楼附近的人们也在猜想,她或许还是不堪家庭重负改嫁他人了吧?几个星期后,她却又出现了,果然有人逗问她怎么玩失踪?是不是嫌老公好吃懒做另有新欢了?她笑着说:“哪里话?为庆贺我儿子参军,我全家四口去旅游了,广东、广西、云南转了一大圈才回来。”

  此话一出,好多人目瞪口呆。

  想不到她赚钱如此辛苦,必要时也舍得花钱,为的是儿子参军报国,为的是全家人的光荣和高兴。

  自此以后,大楼内外、街坊临居们都对她刮目相看了。

  后来,不止一个人改口叫她“春妹子”了,叫久了,她也习惯地接受了,这名字本来就属于她的。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7

  拾荒

  深夜、母亲早已入睡,窗外的繁星调皮地眨着眼睛,时不时还听得见田野里的野鸭嘎嘎的叫声和扑哧入入水潺潺的水花声。于是,我推开院子的大门,一个人顺着星光在乡间的小路上闲散地走了起来。

  离开北京也有一段时间了,那里的一些人、一些事常常在梦里回旋。这一年里,纯朴的同事友谊,公司老员工对新入职的我们的传道解惑,年长的前辈给我们讲述他们的人生经历.......恰如一幅幅和谐的山水画,让人不经意间去回忆、去欣赏!然而,我却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家伙,渐渐褪去的羞涩却始终遮掩不了自己年少浮狂的内心,我想更多的还是一份牵挂!

  离开北京的当天,天空竟飘起了雪花,恰如我初来北京,天空飘着雪花一样。我想这是上天对一个游子的怜惜,好让记忆溶解在这里。离别时,我们五个经历在工厂车间实习,再到公司生活、学习和工作的同事、朋友一起吃饭,聊天,然后是离别!在某种程度上,我把他们当做我的兄长!几度湿润的眼眶最终都哽咽了下去,我不知道是漫天飞舞的雪花朦胧了自己的双眼,还是湿润的眼睛模糊了飞雪的视野。一切都随着雪花落下,溶解吧!

  得知我们五个又是各奔东西的时候,总是会有些不舍的。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我相信会有更好的相聚!

  我还是选择了守候在家乡荒芜的土地上!村子里的年轻人或者说是还能靠劳动力在外挣钱养家的乡亲同胞们都在远离家乡,一点点地积累着劳动财富。年复一年,乡村开始落寞,原本的家乡小路上早已杂草丛生,路似乎早已消失。于是,村子渐渐空了,原本的农家小院拆的拆,倒的倒,好像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争掠夺,瓦砾碎石在杂草丛中躺下,不禁让人想到杜甫的诗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而这样的伤感是我不能接受的。

  因为扎根在心里的,这是生你养你的土地,她应该得到呵护!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内在的荒芜才导致大地母亲的荒芜。如果是这样,我想也应该尝试着去自己救赎吧!

  我记得小时睡觉调皮大哭的时候,母亲总会说:“不应该把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从路边捡回来的,这么的不听话。”接着就把自己抱在怀里,哼着童谣把一个调皮鬼带进梦乡。然而,当我们渐渐长大,开始了在外学习、工作。被“捡”的我们却是不是又在丢弃一样东西?丢弃最简单的感恩?

  于是,我开始守候故乡,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开始着自己的拾荒梦,尝试着去拾起曾经丢弃的东西。

  深夜,乡间的小路孤独的有些害怕,我给女友打了电话吐露着内心的惶恐。女友调皮地说:“你看这么晚了,一个人还在‘荒山野岭’里溜达,要是有一女子经过,你小子说不定还会有一场艳遇呢!”“我想那一定是聊斋里的女鬼,在诱惑着你的夫君呢!”我笑着回答道,女友在电话那边也笑了。

  后记:三毛曾在她的拾荒梦里这样写道:我有一天老了的时候,要动手做一本书。在这本书里,自己童年时代所捡的东西一直到老年的都要写上去。然后,我把它包起来,丢在垃圾场里,如果有一天,有另外一个人,捡到了这本书,将它珍藏起来同时也开始捡垃圾。那么,这一生的拾荒梦总会有人继承下去,垃圾们知道了不知会有多欢喜呢!

  三毛的心怀若谷似乎在感染着我,然而,我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拾到它。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8

  生命的拾荒者

  俗话说“常在岸边走,怎能不湿鞋?”生活在红尘俗世中,一颗心任凭再怎样寻求安静与豁达,也总会情不自禁地被一些琐事和人物打扰。一个人虽然是孤独地来,最终孤独地离开,但在世间存在的这段时光,很多时候却是为别人活着的。或许是宿命,或许是嘲笑,或许是无奈,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在不断滋生的矛盾与烦恼中,一天天地将自己的生命消耗殆尽。

  生为俗世中的人,我们有着太多的欲望,太多的追求,以至于把自己每天折腾得筋疲力尽,却乐此不疲。似乎一个不奋斗上进的人生就称不上人生,我们被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左右,因此勇往直前,一路向上再向上。忽视了沿途的风景,忽视了自己的疲惫,当突然有一天停下脚步观望时,才黯然伤心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成了面容枯槁的老者。凝望夕阳下,地上那条长长的,佝偻的背影,内心涌动的定是满满的凄凉。为了得到周围人的赞许,肯定甚至羡慕,我们马不停蹄地拿着鞭子抽打着自己前进,一路狂奔的英姿飒爽的确引来了许多路人赞赏的眼光。可惜,再美的风景也有它的时限,时限一过,注定凋零,迎来落寞。向来是红绿消散不由人,终,无可奈何也。也曾经因为那短暂的辉煌骄傲,自豪过,曾经因为别人的热情激动,幸福过。只是,所有的一切,都仅是过眼云烟,为了取悦自己卑微的虚荣心,我们将自己沉入了幽深的海底,在漆黑的漩涡中四处打转,努力挣扎。

  现实生活中物质的肆意膨胀,让越来越多的人,在追求金钱与权势的道路上,逐渐迷失了自己。究竟有几人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暂且不提那些为官和从商的,就是我们这些普通的小老百姓,还不是每天为生计奔波忙禄着,盼望着加薪,盼望着口袋能日益充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半点也不虚假。生活,很多时候都是混沌残酷的,社会是一只乌黑的大染缸,绝不是一尘不染的真空世界。也许,就是因为有了那么多形态迥异的细菌,我们才有了生存下去的食物与能量。倘若一片纯净,或许反而会索然无味。

  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各种各样的欲望,人生才有了活力与激情。每个人都心如止水,无欲无求,世界也就安静成了凄凉的坟墓。过于喧闹与宁静都不是理想的人生,前者太疲惫后者太寡淡。理想的人生应该是在喧闹与安静中寻求一个平衡的支点,我们站立在上面,能感觉到身心愉悦的那种。这个平衡的支点究竟在哪里呢?能探究到它方位的人,定是幸福的人。人生还是要有理想与追求的,否则会被懒散吞噬,成为一具木讷的躯体。只是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不能让身心太疲惫,伤害到自己。与名利与财富相比,身心健康愉悦更加重要。

  人生所有的精彩过程都只是浮云掠影,你记住也好,忘记也罢,到停止的那一刻,得失都不重要。我们都是沿着生命一路拾荒的人,在充满矛盾的尘世找寻自己需要的生活。走到无路可走之时,就安静地停留在沓无人迹的山岗上,从此远离乱世风烟。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9

  最美拾荒者

  过了九月,暗香浮动的季节黯淡了步履,除了轮回,没有什么可以留住它的绿荫与芳华,但有那么一段温热的时光,绽放了四季里最美的笑颜。

  夕陽变成灵金色的梦,像海浪一样漫上来。有往事从我眼底浮现,一层层地渗出来。

  夏日毒辣,我倚在门旁,不住地喝水,这天气,热得让人头晕。

  忽然传来一阵孩子的笑声,我一看,是一位老人牵着她的孙子,老人的衣衫有些破,还 背着一个很大的袋子。我猜,也许她们是外来务工人员的亲人,出于生活的无奈,才会在这烈日下受苦吧。老人竭力吆喝了几声:“回收空瓶哦。” 她的嗓子应该很痛很痛的吧。沙哑的喊叫混着很重的口音,只一会儿,她就不叫了,她走到我家门前的垃圾箱,不知在翻捣什么?我赶忙跑过去,把手中的空瓶子给她。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肥胖的身躯扭动起来,汗水就沿着她黝黑的脸滑落,一点点的滑落,滑落在我的心上。她发白的嘴唇很用力地动起来:“谢谢。”混着极重的口音。我笑笑,她也笑笑,赶紧接过瓶子,塞入那个大口袋子,孩子也从垃圾箱里翻出空瓶给她。我看见孩子的眼睛,像雪山一样遥远,孩子的笑容,像陽光一样纯净。多么纯真的孩子,我从心底心疼他,但是只能看着汗水豆大地从他的小脑袋上滚下来,就望着她们,越走越远。

  多么慈祥的老人,多么可爱的孩子啊,真是苦了你们。

  一日,我出去,又碰到了那老人和孩子。老人在超市旁边捡废品,而孩子,正对着那一列列货架上的零食发呆。

  老人赶忙拉住孩子。“我们不买好不好?把钱都给你爸爸妈妈,好不好?”孩子眨着眼睛,犹如明亮的星辰。“奶奶,我不买,我要把钱都给爸爸妈妈,以后给他们盖一座大大的房子。”他说的很天真,奶奶搂了搂他,亲了他一口。她们再一次地走远,走到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我的思绪像蚊香一样蜿蜒开来,又如一袭汹涌的潮卷住了我的心。

  这慈祥的老人和这可爱的孩子啊,我该如何想象你们为亲人所做的事。多少个毒辣的日子,多少个风吹雨淋的日子,多少个遭人排挤、被人唾弃的日子,才换来那么一点钱!你们一定筋疲力尽了吧,你们一定饥肠辘辘了吧……

  这只是一种血浓于水的爱,所结成的美丽。

  亲爱的老人和孩子啊,是你们,成了四季里那最美丽旖旎的风景,让我落下了最诚挚的泪,让我看到了花叶焜黄之时,美丽温存之际。

  拾荒,无法忘却的经历散文 篇10

  蒙山拾荒记

  秋高气爽的日子,最适合登山了。三四天前刚从巍巍抱犊崮下来,腿肚儿还酸酸的,脚板却又生痒痒了。于是,约了几个朋友,紧急集合,向蒙阴蒙山挺进。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便来到蒙山脚下。山下在施工,刚刚落成了一组很气派的牌坊,以前熟识的蒙山炒鸡店也不知去向。我们还没有停车,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就笑盈盈地迎上来,我赶紧摇下窗玻璃笑脸相迎。他伸出一只手,我以为他要打敬礼呢,心想我们坐在车上可是受用不起,谁知他却做了个并不标准的邀请姿势,说那边停车,凭票入山,门票80元。“那就等下次,我们带钱来再上山吧。”我不加思索,又有点抱歉地说。

  这地方我们来过,以前是不收费的。据说自打去年被临沂的某某某买断了这入山的路以后,才开始收费。我们经常到山区来走走,一般都选择游人极少,甚至没有游人光顾的山,用我们自己的话,就是“爬野山”,并且特别喜欢爬没有路的山。巍巍沂蒙八百里,山头多的是了,总也没有必要花大钱去爬曾经爬过的山。

  此时已临近中午,即使不饥肠辘辘,也没有多少气力来爬山了。附近有好几处饭店,我们随便在路边找了个星级农家庄园,打算在这里先喂饱了脑袋再考虑爬山的事。

  庄园在一片高大的栗子树林里。我们选择了临近溪边的的露天餐桌,老板娘告诉我们,“还是到凉亭里好,免得掉下栗蓬客砸着。”一边说着,她一边下腰捡着什么。原来她在捡熟透了后自己落下来的栗子。趁着老板杀鸡的机会,我们便开始在林子里捡栗子。

  高大的栗子树下,落满了一颗颗针刺锋利的栗蓬壳。偶尔有一两个栗子,散落在枯叶和栗蓬壳中间,在斑驳的树荫下放着黝黑的光亮,每见到一枚栗子,都如同淘金者遇见了金子一般,赶忙捡起来。也有的栗子还夹在刺猬一般的外壳里,用手一触,就如同针扎一样剧痛。我们只好找来石块慢慢地敲击,但这样的栗子往往还不成熟,常让我们忙了半天,落个一场空,白白被刺痛多次,但是再见到一个类似的果实,还是忍不住要砸开看看毛刺里面到底包裹着啥样的栗子。当老边娘招呼我们吃饭的时候,我们的口袋都已经装得鼓鼓的了。

  在餐桌上,大家分别展示自己的成果,我的收获居然是最少的。就如同小时候老师带领我们去复收地瓜,我全班收获最少一样。不过我的手却没少被栗蓬壳刺痛。吃着正宗的蒙山蘑菇炖鸡,喝着纯净的山泉茶,边吃边聊,不远处的溪流声时时应和着我们,山风送来阵阵果香,恍惚间,我好像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好像已经成为这山的一分子了,因为都市的喧嚣离我们已经是那么遥远。

  一座座青山招引着我们,使我们不敢贪杯。在一位山民的指点下,我们选择了最近处的一座山峰作为目标。一路上逆着欢快的溪流,迎着清凉的山风,向前走去。山坡上大都是栗子树,偶尔有几株山楂树或柿子树点缀其间。红红的山楂缀满了枝头,远远看去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柿子也泛黄了,犹如星星般闪烁在绿叶之间。正是栗子收获的季节,我们一边登山,一边贪婪的看着栗子树下有没有“漏儿”,每每捡到一个两个,心中便有说不出的欣喜。我们真佩服村民们的细心和勤劳,那么多树,地形又不好,树下布满了栗蓬壳,枯叶,杂草和乱石块,他们居然很少有栗子被落下来。

  越往上走,地形越陡峭,别说山路,连人的踪迹都没有。如果没有栗子树,我们都不会相信这里还会有人来过。我们被齐腰深的杂草簇拥着,被一个个蜘蛛网阻挡着,只好顺便捡起一截马尾松的枝条来开路,好像手执拂尘的老道,悠然飘乎于山林之中。临近山顶的时候,栗子树少了,马尾松显得更加苍翠挺拔,于是我们开始收集枯烂的松针土,准备带回家养花。拨开表面一层干硬的松针,就是黝黑的泥土了,这些松针比栗蓬壳的针刺温柔多了,一点也没有刺伤我们的意思。大家以手做铲,一会儿便弄了满满的两大袋子疏松的泥土。尽管这种土的比重很小,但是扛着下山还是很艰难的。于是就学着童话里小熊向山下滚南瓜的方法,把袋子从悬崖山,从杂草中向下扔。这种方法不但省力,也给我们增添了无穷的乐趣。其实山上并没有路,袋子滚过了,便有了路。

  尽管我们没有按照原路返回,尽管沿途仍然到处都是栗子树,到那时能捡到栗子的概率已经很小了。于是我们就开始采集荆棵的种子。这些种子香喷喷的,回家可以当做枕芯,关键是具有安神的作用。

  带着收获,返回农家山庄。老板娘很热情地给我们泡了茶,招呼我们歇息。她讲述了好多有关山里的故事,短短几个小时的光景,我们却熟悉得如同老朋友一样。她告诉我们,栗子就像玉米、地瓜、土豆一样,用火烧熟了才更好吃。

  于是我们把自己捡来的栗子,在伙房里挨个剁上口子,等待出山以后,找个僻静的地方,用火烤熟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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